“不錯,就連那個補給點裏堆着的财寶都一模一樣,箱子上的花押,最後一批财寶大概的存放時間都一模一樣。”
特羅德緩緩述說着自己的發現,尤其是那發現和他記憶中的對比。
“我散出去的妖鬼告訴我,血狐的營地就在附近,沒有變化。”
……
在兩位魔法大師交談的時候,那血狐的大營依舊進行着他們的日常,在那營地中央的金色大帳之中,血狐席貝爾正在享用着一份豐富的午餐。
“呵呵,沒想到這東西還真是個好東西啊,那家夥能随便将這好東西作爲利益交換,看來他們手上還有不少好東西啊,哈哈……”
随意地撕扯下一塊肉放入口中咀嚼,席貝爾自言自語着,語氣中充滿了貪婪與狡詐,殺意與殘忍。
這才是頂級盜賊團首領的本性,對于珍寶的貪婪早已深入他的骨髓,就算對方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又如何,沒有人可以讓他放棄他的貪婪渴望,大不了在獲得他想要的東西後,饒那些人一命!若是那些家夥不識相,那就怪不得他了!
與此同時,在一座離這裏最近的小鎮之中,在一戶普通的人家,一個黑發中年人低吟着與血狐席貝爾同樣的話語,若是将兩個畫面結合,顯得是那樣得詭異。
“父親,我們得趕快前往‘成達維爾’,現在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在他身旁,一個少女問道。
“露西,分散下來确實有利于隐蔽,同樣,現在我們若是被發現了,同樣也逃不過追捕。”
那中年男子收斂起了那副貪婪殘忍的表情,一臉和煦地輕聲回答着少女的問話:
“而且,現在‘斯崔爾郡’到處盜賊橫行,我們隐藏了身份,那群沒眼色的家夥肯定認不出我們,若是因此暴露了實力,那麻煩就大了!普通小商戶怎麽可能會有我們這樣的實力?就算我血狐不懼任何人,但以現在的情況,麻煩這東西能避就避吧。”
原來,這個中年男子正是血狐席貝爾,而那少女就是他的女兒露西。他們将他們那顯眼的血紅色頭發染成了黑色,席貝爾更是将自己那一身金燦燦的裝備卸了下來,還修剪了一下自己心愛的胡子,便成了這麽一番模樣。
那麽,那血狐大營的金色營帳中的席貝爾又是哪個呢?
“那個家夥爲我提供了那個名爲【義骸】的秘寶,還結成了聯盟,但那家夥不可信!有這種秘寶,還輕易給了我,如此身家,怎麽可能看得上你父親我?”
隻見血狐冷笑了幾聲,不屑地說道:“嘿嘿,父親我縱橫幾十年,若是沒點心眼早就被人給吞了。既然那家夥想把我當做棋子,那就看看誰的手腕更強了!哈哈,刀尖上起舞,那可是我血狐的強項!若是沒點本事與運道,我怎麽可能能攢得下這麽一份家業。”
此時的席貝爾顯得十分自傲。
“要知道,就算是那暴熊盜賊團也是曆經了三代積累,還有那卡傲奇的資源供給。而我血狐白手起家,曆經起起伏伏,小魚吃小蝦,大魚吃小魚,才打拼出這麽一份基業,雖然其中有那卡傲奇高層想要制衡的想法,放任我發展,但整個血狐盜賊團都是我一手拉出來的。若是沒幾分搏命,沒有過與虎謀皮,那是不可能有這一份功業!”
說着,席貝爾一臉認真地看着露西。
“露西啊,我的女兒,你知道我爲什麽不想知道你所知的未來嗎?”
不等露西回答,席貝爾大聲笑道:“哈哈!我血狐或許有着各種缺點:我嗜殺!想要活下去,我必須殺!我殘忍!不對他人殘忍,我早就死了!現在隻是養成了習慣。我狡詐!我會忘恩負義,我會算計他人,隻爲了活着!我貪婪!我渴望得到财富,我渴望得到世上的所有珍寶!因爲貪婪,這次我陷入了索米雷特的必殺局中!哈哈……”
随着述說,席貝爾站起身來大笑不止,雙臂高舉,腳步輕輕移動,仿佛在擁抱着藍天。
“哈哈,你說,露西,你父親我是不是個惡棍?”
同樣不等露西回答,席貝爾肯定地說道:“是的!我就是個惡棍!惡貫滿盈的惡棍!殺戮無數的賊人!”
他忽然停下腳步,彎腰湊到露西面前,凝視着露西的眼睛。
“但我知道,世上沒有未來!隻有拼搏出來,用刀殺出的未來!就如同我以往幾十年中一樣!我現在之所以相信所謂的未來,隻是我在你們提醒下看到了索米雷特的殺局,我想活着,而要跳出來也就隻有這個辦法。”
說完,席貝爾往後一傾,倒在了他身後的椅子上,虛着眼睛看向了頭頂,不知看向了何方。
“露西,别輕信未來,要相信現在,未來會變~”
一句總結,屋内陷入了一片甯靜中。
露西看着她的父親,震撼莫名,可以說,席貝爾今天的一席話,完全颠覆了她對自己父親的固有映像,似乎她在選擇讓她父親知道‘未來’,讓她父親活下來時,發生了根本的改變。
尤其是席貝爾那眼瞳深處的光芒!
在那記憶中是聖騎士的露西清楚,那是源自心靈的光芒,是神聖的意志!是進階聖騎士的前提,不知有多少天驕卡在了這裏!
她記憶中的父親同樣是這樣,卡在了這一道關卡之上,不得寸進!而現在,席貝爾無疑找到了自己的意志,自己心靈深處的光芒。
露西第一次發現,她根本不了解席貝爾,不了解她的父親。
沉默良久,席貝爾靜靜地看着露西,在發現露西回過神來後,說道:“我們走吧,這裏便交給【義骸】吧。隻有在現在這個其他人前往‘成達維爾’避難的時候,才可以混進去。恐怕沒人猜到,血狐會藏在‘成達維爾’城中,等待盜賊的覆滅吧,隻是可惜了那些财富。”
想到那些财富,席貝爾就一臉得遺憾,以他那貪婪的性格讓他放棄到手财富,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但顯然,比起那些财富,他手上的無價珍寶才是重要的。
席貝爾看着露西,這樣想到。
随即,在簡單的收拾後,一支小商隊出現在前往‘成達維爾’市避難的路上,混雜在無數避難的商人隊伍中,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河之中,不引人注目。
……
在距這座小城的不遠處,同樣是一座小鎮郊區,一個大莊園中。
莊園的原主人早就開始了避難,現在莊園的住戶,是一群不速之客。
而這群占據了他人住所的人,迎來了兩位客人。
“坂本,藍染的人情我已經還了,希望你們以後别再打擾我們,主神不再,我們現在隻想平靜地生活下去。”
一個大漢坐在莊園大廳的主座上,看着他右手邊的黑衣壯漢說道。
大廳中分成兩排,相對于另一排,壯漢那一排人數少得可憐,連他在内隻有兩個人。
“嘿嘿,當然,既然你以你的名義送去了【義骸】,藍染大人對你的恩情自然是一筆勾銷,不過……嘿嘿”
那穿着黑色寬松服飾的壯漢笑着附和道,同時他話音一轉,那話語和他的笑聲結合起來,形成了一股奸詐的氣息。
“不過什麽?坂本!大哥看着你主子份上做幾件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已經是還了恩情,不要得寸進尺!否則别說是爲了你的要求在那荒原上找了一個月,以大哥的性格,直接把那濫殺無辜的盜賊頭子,化了灰灰去!”
一個青年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坂本的笑聲,截住了他下面的話,說話毫不客氣。
“喬大爺……”
坂本撇了那青年一眼,并不理會,隻見他向大漢拱手恭敬地說道:“喬大爺想來不會和某個名爲霍青的小子一樣,認爲就辦點事兒,就可以還了救命恩情吧。”
壯漢毫不客氣地用言語擠兌着那個發聲的青年和喬姓大漢。
“你!……”
“坐下!”
被坂本言語擠兌的青年頓時怒火上頭,指着坂本想要說些什麽,便被大漢喝止。
“大哥!”霍青叫道。
“坐下,别讓客人看了笑話。”大漢沉聲道。
“……”
霍青的雙手握拳,惡狠狠地盯着坂本,就好像想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重重地一屁股做了下來。
“嘿嘿,”坂本朝着盯着他的霍青一笑,直把霍青氣得七竅生煙,便不再撩撥,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可是知道其中的分寸不能過,否則那是在找死。
“喬大爺隻有您肯再幫我家大人辦一件事兒,就可以了,這件事一過,再大的恩情也是沒了。”
“好,我幫!不過那也隻是我喬峰的事!”
大漢沉吟半響,沉聲應道,不過他提出了限制。他可是知道在剛剛那句話中所隐藏的含義,這最後一件事,肯定兇險異常!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拖累他人。
“當然,不過,喬大爺您确定您的弟兄會不幫您?”
坂本輕聲笑道,随即他深深看了喬峰一眼,将事情一一說清後,他站起身來。
“喬大爺,在下告辭了。”
打了聲招呼,坂本轉頭看向坐在他後一位的女子說道:“莉莉絲,我們該走了。”
“哦。”
那女子輕輕地應了一聲,便跟在坂本身後離開了大廳,離開了這處莊園,留下了一臉深思地衆人。
……
夜幕降臨了。
在夜幕下,恩萊科和特羅德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就如同那些劇情資料中的一樣,他們開始了制造恐懼,驅使盜賊進入包圍圈的計劃。
但這看起來的順利,在恩萊科和特羅德眼中充滿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