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嘛,一般來說呢,都是比較高檔的場所了,很多企業之間的交易,有錢人的消遣,情人之間的約會之類,都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安靜舒适的環境,喝上一杯咖啡,在加點精緻的小點心什麽的,顯然比那什麽吃飯,吃油膩的東西要“優雅”合适的多。
“唉,也不知道我這麽做,究竟是好事呢?還是我的不幸呢?”
無聊的許毅超,一邊用勺子慢慢的攪動杯子裏的咖啡,一邊心情複雜的想着。隻是他這脖子上吊着一根繩子,胳膊上打滿石膏的裝扮,出現在這咖啡廳裏,倒是有夠另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吱呀!
很輕的一聲推門聲,一道身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緩緩地走了進來。也許在靜谧的夜裏會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但是在白天,即使是人們的竊竊私語聲結合起來,也要遠遠的超過推門而入的音量。
哒哒哒……
身影進來之後,并沒有經過多長時間的猶豫,倒像是有目的似的,徑直的朝着許毅超的位置走了過去。
“你……就是許毅超吧。”
聲音有些輕柔,沒有任何像多數男子那般的低沉厚重,而且聲音也似乎盡量的被壓低,并沒有讓第三個人聽到。
“哦?”
被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許毅超轉過頭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黑色的修身運動長褲,與之同款的黑色上衣,配上一雙黑紅色的運動鞋。看來對方對黑色似乎情有獨鍾。如果這身裝扮放在外面,再加上一個雙肩背包的話,那絕對是妥妥的學生一枚,絕對不會有任何破綻。
“你……是……”
想問對方“你就是那個神秘人”?可是又覺得似乎不太妥當,無奈的,隻能選擇了疑問的語氣。
“呵……”
對方似乎猜到了許毅超的想法,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從褲兜裏掏出了自己的右手,遞了上去,“初次見面,我,名字叫做南宮天翔。”
南宮?
很稀少的一個姓氏啊。
許毅超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對方的手,第一個感覺,卻是兩個字。
好白……
說是蔥白如玉也不爲過,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女人一樣,可是看看對方的身形……
呃……
怎麽也不可能吧。
不過想想也是,很多魔術師之類的人,爲了保持優雅高貴,貌似也有不少看着像是女人吧,尤其是那些年輕的魔術師,什麽白手套,白手絹的,哎呦我的天哪,想想都覺得有些受不了。好像自己不帶點兒那樣的東西,就會被這個世界給污染了一樣。每次看到那樣的場景,許毅超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做作”二字。
哦,對了,忘記說了,這哥們兒直到現在都還戴着一頂鴨舌帽呢,而且帽檐拉的很低,似乎故意不讓人看到自己的模樣似的,所以直到現在,許毅超都隻能看到對方光滑的下巴和嘴巴。不過想想對方的身份,貌似就沒什麽疑惑了,比起用連衣帽外帶口罩這樣的裝扮,年輕人帶個鴨舌帽,才是更“專業”的選擇吧。
“許毅超,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對方當然不會知道,在這短短的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内,許毅超能夠聯想到這麽多的東西。
不過……
呃……
下意識的伸出手準備和對方握手的時候,許毅超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個尴尬的事實。特麽的自己右手還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呢,怎麽握手?
于是乎,伸出了一半的左手就那麽尴尬的保持伸了一半的姿勢,停在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呵呵……”
對方,哦,南宮天翔,也是呵呵一笑,然後收回了右手,換成了自己的左手,遞了上去。
啪!
兩隻左手輕輕的握在了一起,雖然用左手打招呼有些尴尬,不過相比于接下來的發展,這些,貌似并沒有什麽可以在乎的。
“請坐!”
自始至終都是保持坐姿的許毅超,也不在乎什麽禮貌不禮貌的了,既然都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那麽他應該在意的,就不會是這一點。
南宮天翔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并沒有說什麽,默默的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雙手平整的放在了桌子的邊緣上,隻是他的帽檐,依舊拉的很低。
“說吧,你幫我,到底是需要我爲你做什麽。先說好,殺人犯法的事情我不會去做,那種事情我做不來的,即使逼我也沒用。你既然能夠查到我的信息,就應該明白這一點。”
先說話,不一定就能掌握話語權,但是許毅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先把一些東西說清楚才最好。
“當然。”
南宮天翔動了動頭,卻沒有擡頭的意思,用同樣經過壓低的語氣回應道,“我不會讓你幹什麽殺人犯法的事情的,因爲做那些事情,我還不如花點兒錢随便找個殺手,我相信,那些擁有專業知識和豐富經驗的人,絕對要比你強的多的多。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我要的,隻是你的推理能力。”
許毅超:“……”
好吧,雖然還沒讓南宮天翔主動說出目的,但是确認了對方不是讓他殺人犯法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他的内心還是向往正義的。對政府的能力也是頗爲信任的,他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也相信壞事做盡,終有一報這個說法。萬一因爲殺人犯法而被政府抓住槍斃,不僅一樣丢掉了性命,而且還會落得個一身罵名,相比較起來,他甯願面對死亡。
“那麽,你是需要我爲你查清楚什麽案子了?”
不急不慢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裏面的咖啡,許毅超問道,因爲除了這個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需要用到他的推理能力。
“沒錯。”
果不其然,南宮天翔果然輕輕的點了點頭,隻是随後卻又跟着搖了搖頭,道,“我的确需要你幫我查清楚一件案子,但是,卻不是現在。”
“嗯?不是……現在?”
手中的杯子停下,許毅超緩緩地擡起頭,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我不太明白你是什麽意思,如果不是現在的話,那又是什麽時候?而且,你又爲何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找我?難道隻是爲了方便而提前時間?似乎不太可能吧?”
如果南宮天翔真的隻是爲了提前時間的話,最多提前個兩三天就已經足夠了吧,許毅超可不認爲南宮天翔說的“不是時候”,隻是不是現在而已。
“你現在連自己的命都沒辦法保證安全,我就算想讓人幫忙,也總不能找個死人吧。”南宮天翔淡淡的說道,“最起碼,也要保證你的安全不是?好歹也得讓你幫我查清楚那件事情以後再說啊。”
這家夥……
雖然也知道南宮天翔說的沒錯,可是就這麽直接的說出來,未免也太過于不近人情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幫我解決了那個要殺我的人了?”
“不,你想多了。”
“嗯?”許毅超握着咖啡杯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眉頭緊緊皺起,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
“呵呵。”南宮天翔笑了笑,右手輕輕的拉了拉遮住了眼睛的帽檐,透過手臂和帽檐的夾角,露出了一隻酒紅色瞳孔的眼睛,“我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又怎麽可能爲了你,去殺了自己人呢?”
“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