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夜空


我胸口跳的很快,緊張到嗓子發幹,卻不舍得閉眼睛,因爲在他身後是一整片的璀璨星空,濃郁幹淨、純粹美好。近的好像隻要伸手,就能摸到。“你在想什麽?”他突然開口。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在看星星呢。”“好看嗎?”“好看。”他靠得更近了,“比你還好看嗎?”“當然比我好看了。”我側着臉望着湖面上的星空,感覺好像要沉醉進去,“多美啊,又安靜,又純粹。”他抱着我猛一翻身,把我托在他身上,神秘的笑着,說:“我也來看看星星。”“你看就看吧,把我翻上來幹什麽。”我羞紅了臉,掙紮着要下去。秦勵雲摟着我不肯松手,眼神定定的看着我,柔聲道:“你就在這裏,我才好比比到底你們誰更好看。”他仔細地望着我,許久才說:“我覺得你更好看。”我羞得不敢擡頭,想低頭又怕和他撞在一起,隻好側着面孔,假裝看蘆葦叢,“你都沒看星星,怎麽就知道我好看。”說話時,他一直看着我,眼神動也不動,引得我眼神也跟着定定的。點點火星被風帶着飛起來,悠悠揚揚在空中舞動,一閃一閃的,混雜在星光裏,分不清哪一顆天上的,哪一顆是地下的。倏忽間有個亮光熄滅,才知道剛才追着看的是火星。“我看過很多次星星,早就知道他們是什麽模樣,可就是看你,怎麽都看不夠。”他說着,在我眼皮上輕輕一吻,似乎再回憶着很幽遠的場景,道:“每次見面,總是使勁兒看你,想牢牢記住你的容貌,可是一轉身,忽然就像很久沒見了似得,什麽都記不清了。”他略帶哀傷的看着我,擡手撫摸着我的眉眼,說:“你的眉毛多順啊,不帶彎折,我記得很清楚,可是閉上眼卻又回憶不起來。這眼睛,這鼻子,我都記得,可就是想不出來。”“那是你看得少了。”臉上被他摸過的地方,都變得滾燙,好像一路點燃了火星子。“确實看得少,我平時見其他人,總是見過一次就牢牢記得面容,唯獨看你不行,總覺得還有哪裏沒記住,想要再看看。”他忽然長歎一聲,笑了起來,“大約是老天爺的意思,非要我看你一輩子呢。”“看就看吧,長着面孔不就是給人看的麽。”我躲無可躲,把臉低低的伏下來,貼着他的胸膛。夜裏風涼,盡管有篝火在側,還是有一陣陣冷風順着袖口往衣服裏竄。他的懷抱足夠熱,貼着他就不覺得冷了,一邊是篝火,一邊是他,烘的我暖暖的。我們就這樣相擁着安靜,誰也不願打破這靜谧恬淡。許久過去,吱嘎一聲響。我倆同時擡頭張望,就見一個黑影從天空中俯沖下來,鑽進十幾米外的蘆葦叢裏不見了。“那是什麽?”我有點兒害怕。“大約是野鴨大雁吧。”他翻身将我護在懷裏,擡身看了看,說:“南方溫暖,冬季時常有鳥類遷徙至此,這兒環境好,人也來的少,它們在這裏做窩也正常。”“那我們是不是打擾他們了?”我順着剛才黑影飛落的方向看去,并不能看到什麽痕迹。“天冷,火也燒的差不多了,要不咱們會帳篷裏聊吧。”“恩。”我點點頭,跟着他起身,幫他清理衣服上的雜草。他不推不讓,就直挺挺的站着,任由我撥弄來撥弄去的翻轉,直到撿幹淨爲止。“好了。”我拍拍手,又檢視了一番。他孩子似得傻笑,嘴巴咧的開開的,“你真好,像個乖順的小娘子。”“你才小娘子呢,我是怕你笨手笨腳,弄不幹淨。”我想着剛才的畫面,也覺得太過暧昧。羞着臉轉過身,自顧自檢查自己身上的雜草,懶得理他。他沒說話,隻是傻笑着拎起水壺到湖邊去了。“你幹什麽呀,天黑,腳下可當心一點。”我一個不注意,他都走遠了。篝火的亮度照不到湖邊,隻能隐約勾勒出橘紅色的形狀。他似乎回答了,可是被風一吹,到我這裏時,已經飄零散碎的聽不清字句。還好,不多時她就帶着水壺回來了。滿滿一壺水嘩啦啦澆在篝火正中心,又順手畫了個圈,把全部火星都澆滅了,又用腳踩了踩邊緣的蘆葦竿,才回答,“要是冬風吹又生,咱們可就惹大禍了。”此時我才覺得後怕,要不是他細心,按我這顧頭不顧尾的性子,肯定想不到要取水滅火,頂多也就是踩滅了算完。萬一夜風吹着了,後果不堪設想。顫顫的看着他,我吐吐舌頭,“還好你在。”“我要是不在,你敢自己在湖邊露營嗎?”他促狹的看着我笑笑,轉身收拾好水壺,又繞着我們的露營地走了一圈,檢查确認無誤後才回到帳篷門口,說:“一切都好,可以放心休息了。”我站在帳篷門口,不知道該怎麽辦,遲疑着不動作。“怎麽,你該不是還想坐一會兒吧?火都滅了,外面挺冷的,要不明天我們早點起來?”他半勸半催,“走啦,夜裏的湖邊又水妖呢,專抓不好好睡覺的小孩子。”“不是,我……”我猶豫着,可是關系已經如此親近,沒什麽好害羞的。終于決定跟他說,“你能不能先别進來,我換好睡衣了叫你。”“哦,對,是我疏忽了。”他提着燈退了一步,說:“燈映人,我提着它在外面等你吧,你換好了我再進去。”點點頭,我進到帳篷裏,合好了帳篷的門戶。外面燈光黯淡而穩定,我雖看不見他的身影,心内卻無比踏實安穩。三兩下換了衣服,說:“好了。”他過了幾秒,踩着重重的腳步聲靠近,停在門口又問:“好了嗎?我進來了。”“進來吧。”他伸手一拉帳篷的門簾,愣住,忽然一笑,說:“你這就合上而已,拉鏈都不拉嗎?就不怕我偷窺見什麽?”“你要是那種人,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出門。”我心裏忐忑羞怯,面上還裝的膽子很大,“我既然已經上了你這條賊船,就是刀山火海也認了,還怕被看麽?”“哦?那剛才是誰在門口遲疑,羞答答的不敢進來換衣服?”他眉梢一挑,把燈放在地上,就開始解衣服,“既然你不怕,我也不必躲着你換衣服了,總歸遲早要看的,不如先預習一下,免得臨事緊張。”“你,你壞!”我大窘,急忙轉過身。可是轉歸轉,還是瞄見了一點點他的身體。那個成日包裹在大衣和西裝之下的軀體,那個我早已貼身接觸過很多次,但從未見過的軀體。那個,紮實而溫暖的身體。蜜色,帶點柔潤的光澤。他哈哈大笑,将脫下來的衣褲收疊整齊放在睡袋邊,然後窸窸窣窣的穿好了睡衣,伸手拉拉我袖子,說:“真是小娘子,這就臉紅了。”我轉過身來,卻不敢看他,生怕自己不住地聯想這張臉和那具身體的關系,一樣的蜜色,臉孔似乎更柔和一些呢,不像身體那樣線條分明。光看臉,還以爲他是個四體不勤的書生,誰知道身體竟是那樣……猛然耳朵根兒都紅了,我這是在想什麽啊!他似乎察覺了我的窘迫,也不再追究剛才的事情,拉着我坐好,挺直了身子在帳篷頂上一拉,打開一扇透明的小窗,說:“你要看星星,這裏也可以。看累了,正好睡覺,做一個帶着星星的夢。”我驚喜非常,急忙鑽進睡袋裏,昂這頭張望。他笑了笑,俯身幫我卷好睡袋口子,自己也鑽進另一個睡袋躺好,說:“我關燈了,你别怕。”“你在呢,我不怕。”我活動身子,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好,那我關燈了。”他啪一聲按滅了提燈,帳篷裏瞬間落入黑暗中。這黑暗不同于城市,即便關了燈,還是有四面八方的霓虹燈路燈進窗,照的房間影影綽綽。此處的黑,是那麽純粹,一點兒亮光也不見,即便我努力适應着黑暗,可是除了天空裏的星星,還是什麽都看不到。“真黑啊。”我小聲感歎,似乎怕大着嗓子會吓壞着純粹的黑夜。“今天月亮淡,少雲的時候會亮一些。”他低聲回應。我很想和他聊天,可是腦子裏好像也被黑夜浸染了,什麽都想不到,空空的。莫名其妙就問,“你上次這樣看星星,是什麽時候?”不知道爲什麽,我心裏總覺得他對這夜空很熟悉,好像習以爲常。秦勵雲也不遲疑,直接就回答說:“大約有五年沒看了吧,不對,好像是六年。”忽而,他歎息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就六年了。”“和誰看的呢?”我起了興緻,側臉問他。想知道和他分享夜空的人,會是誰。許久過去,他沒有回答。我以爲他睡着了,正要放棄等待答案,就聽身邊低沉的說,“和我的同學,在畢業旅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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