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得以付梓,稿源主要來自我們夫婦幾年來共同爲《紐約時報》撰寫的報道,對協助報道順利進行的有緣人,我們皆深懷感激;包括發行人阿瑟·蘇茲貝格(Arthur Sulzberger Jr.),他邀請尼可撰寫專欄,而且與家族成員一道,不惜血本地支持《紐約時報》報道全世界的重要新聞。近年來,我們看到其他新聞組織由于擔心後果而不願報道國際新聞,想到自己作爲蘇茲貝格家族報社的一份子,我們備感欣慰之餘,也與有榮焉。比起季度盈利,他們更堅定地信守和緻力于自己的使命。對此每一個真正關心新聞的人都應該心懷感激。在《紐約時報》,我們要特别感謝比爾·凱勒(Bill Keller)、蓋爾·柯林斯(Gail Collins),以及尼可的現任編輯安德魯·羅森塔爾(Andrew Rosenthal)。安德魯不僅批準尼可休假從而讓本書得以完成,也得忍受尼可不時消失于叢林和戰争地區。那卡·納撒尼爾(Naka Nathaniel)先前是《紐約時報》的攝影師,從伊拉克戰争期間開始,五年來固定陪伴尼可出差,他們在一個又一個國家一起遭逮捕,那卡是位完美夥伴。還有《紐約時報》的華盛頓首席特派記者大衛·桑格(David Sanger),他是我們的大學好友,此後一直擔任我們的絕佳參謀,我們有什麽新點子都會先跟他讨論。特别感謝《紐約時報》從喀布爾到約翰内斯堡的許多海外特派記者,當我們拜訪那些城市時,他們敞開家門和辦公室讓我們使用,也爲我們打通了人脈。許多年前,比爾·薩菲爾(Bill Safire)介紹我們認識了頂尖的出版經紀人安妮·西寶德(Anne Sibbald)與莫特·詹克洛(Mort Janklow),從那時起,他們就一直給予我們極大的幫助,也是我們每一本書的助産士。我們在克諾夫(Knopf)出版社的編輯喬納森·西格爾(Jonathan Segal)是位編輯圈的煉金術士,他一開始就對我們這本書的出版計劃深具信心,在成書的每一階段都用心打造。巨細靡遺的編輯工作在大部分出版企業已成爲消失的藝術,但是喬納森和克諾夫出版社仍然堅持不懈。幾位人士閱讀了整部原稿,提供了詳盡的建議,包括麻省理工學院的迪弗洛(Esther Duflo)、哥倫比亞大學的喬希·魯辛(Josh Ruxin)、“關懷”組織的海倫妮·蓋爾(Helene Gayle)、休利特基金會(Hewlett Foundation)的薩拉·席美茲(Sara Seims),以及《紐約時報》的賈森·德帕爾(Jason DeParle)、考特妮·沙利文(Courtney Sullivan)與娜塔莎·葉菲莫夫(Natasha Yefimov)。還有一群特别人士在電影、電視及網絡等多媒體世界孜孜不倦地傳播本書的信息。米凱拉·比亞茲利(Mikaela Beardsley)召集了一群獨特出色的專業人士,包括電影制作人傑米·戈登(Jamie Gordon),以及芬頓公關公司(Fenton Communications)的莉薩·威特(Lisa Witter),還有築橋公司(The Bridge)的阿什莉·馬多克斯(Ashley Maddox)及迪·波酷(Dee Poku)。他們熱情地緻力于發起一個代表世界女性的新運動。此外,蛻變電玩(Games for Change)的蘇珊娜·賽格曼(Suzanne Seggerman)和電子線冒險(E-line Ventures)的艾倫·格申菲爾德(Alan Gershenfeld)奉獻心血及專業技術,爲本書設計了電玩遊戲,我們再次一并感謝。我們把第一本拙作獻給父母,拉迪斯·克裏斯多夫(Ladis Kristof)與簡·克裏斯多夫(Jane Kristof)以及戴維·鄧恩(David WuDunn)與愛麗絲·鄧恩(Alice WuDunn);然而就算我們把撰寫的每一本書和每一篇文章都獻給他們,也難以回報父母恩。還有我們的三個孩子:格雷戈裏(Gregory)、傑弗裏(Geoffrey)與卡羅琳(Caroline),我們忙着報道及寫作,讓他們受到一定程度的忽視。我們常在餐桌上跟他們讨論本書中的内容,征求他們的意見,他們會指出那些空洞無意義的想法,這對我們幫助良多。這本書的核心内容,是我們多年來在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所進行的一連串報道。我們請婦女描述私密、可怕或羞辱的經驗,這冒犯了她們的隐私,但令人意外的是,她們往往同意受訪。有時候,她們甚至冒着受到當局懲罰或社群排斥的風險配合我們,希望貢獻一己之力對抗壓迫。我們永遠不會忘記蘇丹西部達爾富爾地區那個25歲的婦女薩阿德·艾哈邁德(Suad Ahmed)。我們是在乍得的難民營認識她的,那時難民營四周被賈賈威德民兵組織包圍。有一次,薩阿德與她親愛的妹妹海莉瑪冒險出去撿木柴時,看到賈賈威德民兵向她們沖過來。薩阿德吩咐海莉瑪奔回營地,勇敢地把自己當作誘餌,跳出來吸引民兵的注意力,然後往反方向奔跑,好讓海莉瑪趁機逃走。賈賈威德民兵看到薩阿德就向她追過去,追到後對她拳打腳踢,然後八個民兵輪奸了她。她讓我們把她的故事公開,并且用她的真名。我們問她爲什麽,她回答:“告訴世人我的遭遇,使用我的真名,這是我能夠還擊賈賈威德民兵的唯一方式。”對于薩阿德這樣的婦女,我們背負了極大的情感責任,不隻因爲她們的協助,也因爲她們對于大我目标的勇氣及奉獻,讓我們深受觸動。這些婦女有許多是不識字的、貧窮的,而且住在偏遠村莊——但是她們卻教會我們很多事情。我們很榮幸能尊她們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