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分鍾的叢林穿行,何安了已成功潛伏A區地帶,不出意外這裏的奉天學院戰鬥小組已經全部報銷被吊在樹枝上。
這種方法對待學員雖然無恥,但到了戰場上足以做到威懾敵方的作用,這種将敵方屍體掉于樹枝之上的方式始于第一次慧眼戰争,當時慧眼軍團将堅國陣亡士兵全數倒挂在樹枝或者顯而易見的高大支點上。
目的顯而易見,一方面做到威懾效果,另一方面誘惑人類軍隊前來搶回屍體,從中放出冷槍。不過有一點是不同的,這種方式一般是将繩子綁在屍體脖子上,而現在若是綁在學員脖子上他們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何安了自然無法忍受這種精神上侮辱,所以每擊敗一隊敵方戰鬥小組,他都會如法炮制,将這些報銷敵人挂在樹上,如果敵方不合作怎麽辦?很簡單一頓暴打,最後一記手刀,就可以輕松搞定。
眼下何安了通過觀察發現,這裏存在超過兩個戰鬥小組十五人,其中一人是戰場總指揮,隻要将這兩個戰鬥小組擊敗,整場演練可以宣布結束。
這樣何安了就可以快些見到許揚與曾經的戰友。
不過何安了決定十分鍾後發起進攻,一方面可以給整場戰鬥增加一些難度,給予他們足夠時間來進行增援,另一方面何安了希望這群乳臭未幹的學員能多吃些苦頭,以免到了真正戰場上被活活絞死。
幾分鍾過後何安了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學紡織技術是個失誤。
現在他無聊到極點竟不知該做些什麽,坐在樹上的他隻好用從敵方身上拿來的軍刀在樹上刻字,何安了心想如果能習得紡織技術,那等到進攻開始,他已經做出一條精美的蛇皮褲帶了。
算了,何安了心想,趕快解決戰鬥不救這群學員就是了,這般想着何安了扔出閃光彈,随後縱身從三米高的樹枝上跳入敵方陣地。
事發突然零軍小隊,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短短一分鍾内,何安了快速擊斃八人,一時間被吊在樹上的學員兵情緒高漲,無不爲何安了孤軍直入大聲喝彩。
零軍小隊徹底亂了陣腳。
零軍小隊瘋狂地尋找着攻擊者,然而這時何安了已經退回叢林之中,完全沒有給零軍部隊任何反擊機會。
接下來何安了要做的就是運用遠程狙擊,将這七人小隊徹底瓦解。
何安了速度很快,爬到一處隐秘地點,調整準星精度,風度濕度不計,現在何安了十分感謝發明教學激光槍的人,由于沒有實體子彈,許多需要精确計算的數據可以忽略不計,隻要瞄準目标,前方沒有粗大遮擋物即可解決戰鬥。
屏息、凝神、瞄準、發射一氣呵成,不到三分鍾時間場中僅剩下兩人,其中一人便是戰場指揮官,但當何安了決定先幹掉戰場指揮官并瞄準其頭部時,何安了發現這人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瞬間何安了萬分歡喜,有些不知所措。
“好久不見,”何安了興奮地說。
随後一槍,零軍戰鬥小隊全部報銷,戰場内僅剩戰場指揮官一人,但戰場指揮官神情自然,從剛剛結束的戰鬥中,戰場指揮官一切都清楚了,他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前坐了下去,似乎在等一個人出現,并通過數據傳輸耳塞通知各戰鬥小組十分鍾後聽我命令,随後對叢林中槍響的方向大聲說:“出來吧,兄弟,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沒人能三分鍾打掉我六個戰士。”
何安了透過瞄準鏡看到戰場指揮官無奈的表情,噗嗤一笑,絲毫不懷疑周圍有埋伏,起身從叢林中走了出來,何安了托着槍在地上,緩步向戰場指揮官走去,并說:“兄弟好久不見,你的部隊該拿回去回爐了。”
戰場指揮官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說“别以爲這樣說,我就會生氣,近身格鬥你可從來不是我的對手,再者說這些部隊,哪裏會是你的對手。”說着戰場指揮官将一把折疊椅子擺在自己身前,看樣子是給何安了準備的。
“哈哈哈”何安了也不客氣,坐上折疊椅子就錘了戰場指揮官胸口一下似在表達謝意。
“好久不見,陳放。”
“好久不見,何安了。”
随後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起身向對方敬禮,看的在場所有報銷人員驚訝不已,能與零軍中校稱兄道弟,還一拳打掉零軍五個戰鬥小隊的男人是何等存在,被挂在樹上随風搖擺的學員們再也不敢小瞧這看起來文弱的文科生。
他二人根本沒有在意這些人陣亡士兵的目光,在他二人眼中他們已經名垂千古,光榮了,陳放眉頭一挑,何安了就知道他要做些什麽。
何安了無奈隻得開始解身上一切負重裝備,進行熱身運動,“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麽,一個半小時的長途奔襲很累的。”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懂這兩個男人想要做什麽?更神奇的是這兩人竟然連話都不用說,就可以了解對方心思,這是何等的默契。
“這兩年我的身手更好了。”何安了邊壓腿邊說。
陳放冷哼一聲,十分不爽地說:“再好又有什麽用,我是半機械身體,你的小胳膊小腿,小心一會被我打散架。”
“我說的是靈活性,我敢打賭你打不到我。”何安了同樣報以挑釁語氣說。
“那就拭目以待。”
話音剛落,一記如風一般迅捷的重拳向着何安了面門打來,吓得旁觀者心驚肉跳,這架勢分明是要取對方性命,哪裏是什麽切磋近戰。
何安了後跳一步,輕松躲掉陳放揮來的重擊,随後腳步交替,一拳打在陳放胸口,碰的一聲悶響,何安了隻感覺手要骨折一般,說道:“你胸口怎麽也成爲機械體了,這是犯規的。”
“這樣才能做到金剛不壞,”說着又是一記重拳,何安了再次躲閃,順帶右腳輕輕一拌,陳放咚的一聲躲閃不及摔倒在地,借着短暫時機,何安了成功騎坐在陳放身上,并用匕首指在距離陳放喉部五寸地方,說:“你輸了,兄弟。”
眼看大勢已去,陳放停止反抗,他知道自己輸了。
“我輸了,”陳放略顯無奈,一把被何安了拉起。
“各戰鬥小組注意,演練結束,我軍失敗完畢。”陳放說。
既然演練結束了,陳放也不想再端着零軍戰場指揮官的架子,但這裏人多眼雜,稍有不慎可能對對方造成危險,于是陳放指了指自己的帳篷說:“去我的帳篷坐一坐吧,裏面還有一些罐頭,都是你愛吃的。”
何安了隻說了一聲“好”,就與陳放勾肩搭背地走進了指揮帳篷,臨進帳篷之前何安了對報銷的零軍小隊說,你們自己把自己挂在樹上吧,我不想動手。
說完,學員兵振臂高呼何安了萬歲,不過他們的并沒有被何安了放下來,依然被挂在樹上。
13:30山地演練組織中心
接收到演練結束,林達凱幾乎忘記自己是奉天學院軍事系主任,他放肆地大笑,而坐在一旁的章江宏氣的滿臉通紅。
在章江宏看來文明世界的零軍,居然短短一小時三十分鍾,就被一名學員兵輕松搞定,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被笑掉大牙?弄不好連招牌都會被搶走,那這張老臉丢人丢到家了。
章江宏氣的雙手發抖,拿起茶杯想要喝上一口,卻撒了一身,無奈隻能查看正常演練的作戰記錄。
演練開始僅僅1小時,學員兵被擊斃人數已經達到499人,僅剩一人在與号稱世界第一軍的零軍小隊戰鬥,且每十分鍾報銷一組,前來增援的部隊更是羊入虎口,等同于白白送給人家。
現在章江宏隻想知道是誰,能有天大的本事,單憑一人即可對抗足足百人的零軍戰鬥小組且毫發無損。
章江宏心想:這種人百年難遇,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将此人納入麾下。
擇日不如撞日,章江宏不敢猶豫,錯過時機,這學員定會成爲搶手貨,到時候想争那就麻煩了。
章江宏紅着臉走到林達凱身前十分反感地,低聲下氣地說。“林主任,我要這個學員的資料。”
林達凱一時語塞,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場演練中會存在一匹黑馬,自然不知道這人是。
但爲了不丢面子,林達凱厚着臉對陳晴少尉說:“陳老師,你來告訴這位章軍長,終結零軍不敗神話的人是誰。”
“林主任,這人說出來可能您會驚訝。”陳晴略有爲難,畢竟站在他面前的人論軍階是自己的上級,論輩分還是自己的叔叔輩。
林達凱完全不顧及章江宏的感受,覺得剛才你挖苦我這麽久,我忍了,現在該你了,老賊!
“說,沒事,章軍長有風度,這種小事他是不會計較的。”林達凱如果小人得志一般,說着還哼起小曲來嘲笑章江宏。
章江宏深吸一口氣,全當這裏沒有林達凱這得志的小人,“說吧,陳晴少尉,這人是誰。”
“報告,這人名叫何安了,26歲,文學系學生。”
“誰?”章江宏瞪大了雙眼,以爲自己聽錯了名字,連忙又問了一遍。
“報告軍長,這人名叫何安了,26歲,奉天學院3016界文學系學生。”陳晴少尉有些不明所以,又附加了一些何安了的資料。
章江宏癱坐在椅子上,隻得搖頭苦笑“怪不得…怪不得,連陳放這小子都敗了,原來是他這小兔崽子。”
瞬間章江宏心情大好,看樣子比僥幸勝出的林達凱還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