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這些年似乎沒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這種東西了,但是古代人卻十分地相信,而且還會時常發生鬼怪的命案,這些東西在古代曾經非常地盛行,可不知怎麽的。後來這種東西少有出現了,甚至消失不見了。古代有一個群體,曾經非常地龐大,他們曾經比寺廟的和尚,道觀的道長還要多。這些人我們管他叫驅魔者,驅魔者與道長有着許多極其相似的地方。然而他們之間又存在着一些區别。其中最大的一點就是,道長主要并不會主動地去得罪妖魔鬼怪,而驅魔者則不然,驅魔者靠驅魔除怪爲生,他們和魑魅魍魉們稱的上是天地,向來不是汝死,就是吾亡!驅魔人修煉出師後,大多遊走于人間,與鬼怪鬥争。所以古代有一段時間人們都依賴驅魔者這個職業。
實不相瞞,這個世界上确實有鬼怪,确實也有惡魔!隻是他們如今大多隐藏在陰氣較重的鄉村,墓地,山林,而不是人多勢衆的都市。但是如今都市漸漸多了起來,因此魑魅魍魉都敬而遠之了。
妖魔鬼怪大多會殘害生靈,這是我們驅魔者自古以來的共識,他們大多是生靈死前怨氣所生,又或者是自古就已經化生出來,它們大多需要活者的陽氣來支撐自己的生存因此他們總是會在适當的時機出來作祟,就如同山林中饑餓的土狼一般四處獵食,因此他們一旦抓住了機會,便不會輕易地放手。驅魔者則就是要将這種危害人的存在降到最低,但是由于如今鬼怪漸漸的少了,于是驅魔者這個職業也逐漸無人問津了,傳到了我這一代就隻剩下寥寥幾十人。而在這些剩下的驅魔者中,本人的資曆算是最淺的,也是最年輕的。
吾名黃子玄,今年不過30出頭,也是一名剛剛出師的驅魔者,師父是道行極深的長老級人物,名黃道長老,曆史上爲數不多的七級驅魔者。
而鬼怪又分五級,下兇,中兇,上兇,血兇,極兇。
我處在第三級,此等級剛剛出師,隻能降服上兇至下兇之魔,而血兇與極兇實在是無能爲力,上兩個等級的妖魔極其少見,也極其兇狠,隻有道行深之驅魔者能夠應付。
自本人出師以來,就隻遇過中兇與上兇之魔怪,而且遇怪之時也甚少了,雖然身爲驅魔者,卻不能靠驅魔爲生了,隻能當個業餘寫手,靠寫些志怪文維持生計。
這不,正寫着不?
師父己老,不久前就宣布退出江湖,退辭前,将上等祖傳驅魔劍賜予我,隻可惜本人道行不深,不能很好地地駕馭此劍。
本以爲此生隻能夠如此了,可不知怎麽地,最近都市中的魑魅魍魉們又多了起來。
一陣時間裏,天際裏彌漫着一股極強的怨氣,師父傳給我的指鬼盤的指針也在不斷盤旋着,似乎曾經古代盛行的鬼怪們有要重現江湖了........。
二
“你好!是黃子玄先生嗎?”
“是,你是?”
門鈴響後,我打開了門,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站在門外,看上去40左右,我不由感覺到意外。
“我是劉正易警官。”
他十分淡定地回答道,然後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證,我不由警惕了起來。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我問道。
“有是有!但又不知道如何談起,我聽說黃子玄先生是個......驅魔者。”
我頓了頓,身子開始往後退,心裏不禁嘀咕,我是驅魔人一事鮮有人知,此人是任何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也行你找錯人了。”
我試探一般地否認道,隻見劉正易警官皺了皺眉,凝視我的雙眼好久,似乎知道我在撒謊。
“我們開門見山吧,黃子玄先生,我需要您的幫助,我們能坐下來聊嗎?”
屋内,我們兩對坐了下來,劉警官遞給了我一支煙。
“抽嗎?”
“戒了。”
我搖了搖頭拒絕道,隻見他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把煙收了回去。
“你找我有何目的,李警官?”
“是這樣的,幾天之前,我市發生了幾起命案,死者的死狀非常相似。”
“哦?說來聽聽。”
劉警官把一張照片遞給了我,照片裏一女子,脖子被撕咬出了一個大口,四肢被分解,死狀非常慘。
“這是第一起命案被害者的照片,當時許多年輕的警員都被吓了一跳。”
“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找我的?”
我問着,劉警官拿出一支香煙,掉在了嘴裏。
“沒錯黃子玄先生,不瞞你說,不管其他警員相不相信,我認爲這絕非人爲。”
“哦?你什麽這麽斷定?”
“因爲普通人根本做不到這樣的命案。”
“能把案件的詳情說一下嗎?”
劉警官掏出了打火機,把香煙點燃,貪婪地吸了幾口,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但他在極力地克制自己緊張的情緒。
“最近發生的同類命案有5起,死者3男2女,根據法醫的鑒定,這些死者都是午夜左右受害的。”
“午夜?你确定?”
我頓時感覺事情有些蹊跷了。師父在我入道時的第一句話就是,午夜時分乃陰氣最重陽氣極衰之時,因而午夜時分是魑魅魍魉出沒最多的時刻,因此午夜左右,它們作案最兇。
“确定,每一個受害者死前都收到了一條短信。”劉警官回答道。
“短信?”
“沒錯,發送時間都在12點整,然而我們後來查看短信,裏面的内容都是空的,什麽都沒有,而且怎麽都查不出信息的來源。”
“而且,死者大多獨居,在他們死的時候現場并沒有任何被強入的痕迹,周圍門窗完好無損。關鍵是,每一個死者在收到短信的前一天,都會收到同一條信息,也内容空的,未知号碼,也查不出來源。”
“所以你就斷定是怪力亂神所爲?直言不諱,劉警官,從你進來我就很想問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知道我是驅魔人的,你這種人不應該不會相信這些東西的嗎?”
劉警官笑了笑,緊接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定鬼針,外圍青銅所制,看上去十分精緻。
“不瞞你說,黃子玄相似,我祖父乃驅魔人也,但到了父親這一代,這個技藝就已經失傳了,因爲,沒有人願意學這個。”
我說爲什麽?原來是驅魔人的後人,每一個驅魔人都有其他驅魔門派的聯系方式,想必他是順着這個找到了我。
“你見過我師父吧!”
我問道,劉正易點了點頭,說。
“見過,是他讓我來找您的。”
“我說呢?冒昧問一下,你祖父是那個派别的?”
“青龍驅符。”他回答道。
“哦?師父說,這個門派曾經一度稱霸驅魔界。”
“的确,隻可惜到了我祖父那一代就不行了。我這一代根本就沒有降妖除魔的本領,所以請你幫忙,你多少是黃道驅符的傳人,而且你師父的黃道驅魔劍肯定在你手上。”
“可以,我可以幫此忙,但你可知你面對的是什麽?”
“請指教!”
“它出沒不定,通過書信和短信害人。”
“此爲何怪?”
“信遊魂,此魔并非生靈轉化而成,而是由書信和短信中的怨言所生,屬中兇。”
“請問黃先生能否降服?”
“能!但不容易,首先你需要知道他下次會出現在哪?”
“我知道。”
說着,他把他的手機擺在了我客廳的桌上,點開裏面的一條信息,内容,空!
“如果我沒說猜測錯誤的話,他下一個目标是我。”
此時,他一臉淡定地回答道,緊張的神情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