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番外4


“阿然,你想的真是太周全了。”郁容歡呼,衛然寵溺的朝她笑笑:“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宮人去安排就好了。”郁容俏笑:“最大的已經給你解決了,接下來就隻是些流程了,阿然不必擔心。”

衛然無奈道:“好吧,勞駕這位盡職的娘娘賜我見一見淩兒呢。”郁容故作正色道:“準了。”兩人笑做一團,好不愉快。

除夕宴氣氛歡樂輕松,宴上隻太皇太後、衛然一家三人,單家三人,沈家四人。

衛然開宴前特旨不必拘束,就當一家人開開心心吃個除夕飯,而太皇太後入席未半便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一桌人素來熟稔氣氛更爲融洽,淩兒已滿珊學步,席上不是忙着爲舅舅送菜就是爲外公遞酒,大家都因爲淩兒的憨态可掬而開懷。

曹華得了個空上前向衛然禀事,衛然聽罷道:“突厥使者賀朕登基特進京先新年賀禮,各卿盡興歡飲不必等朕。”一席人起身恭送衛然。

突厥使者向衛然行禮送上賀禮:“陛下登基突厥上下都歡慶,特命下臣于天朝新年之際獻上賀禮與書信,感謝陛下出兵突厥平亂黨安朝綱。”

衛然悅顔道:“可汗實在無須如此客氣,曹華帶使者下去休息備厚禮回謝。”

“謝陛下,下臣告退。”使者行禮退下。

衛然展開書信細細看了一遍,看完神色愉悅,随即至一旁宮燈引燃燒毀,看着紙張漸成灰燼,拂身出殿。

衛然心中想着雷阿的密信,信中雷阿十分感謝衛然所賜十名美女及兵器,并向衛然報告死士營的成果。衛然計算着時候,夏初時節需遣無意前往突厥察看死士營情況。

正想着迎面行來一提燈女子,待女子走進行禮衛然才看清原來是靜言,衛然淺笑溫聲問:“靜言,隻身往哪?怎麽身旁都沒個下人。”

“陛下,您不也是一人嗎?”靜言嫣笑道,“方才淩兒嬉玩身上灑了水,我同阿茵陪娘娘回長樂宮爲淩兒換衣,不想小丫頭竟睡去了,我便先回來了。”

衛然也不介意靜言的玩笑:“是容容不妥當,怎不差個宮人送你去。”

靜言聽言替郁容解釋:“娘娘本要派個宮人,是我自個貪圖清淨拒絕了,再說在陛下的宮中定不需擔憂這些。”

衛然清笑接受靜言的戲谑,轉口說:“朕也正往席上,還請靜言充一回掌燈。”靜言笑顔的欠欠身爲衛然引路去。

大番外2

積雪溶去,很快迎來了春天,先帝久病不上朝奏折都積壓着未批。

新帝登基百廢待興,衛然下朝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清甯殿與朝臣議事。

春雨過後,宮裏一片清明,郁容正領着宮人往清甯殿送膳點。

遠遠的她便聞見一陣似有若無白玉蘭花的香味,愈往清甯殿香味愈清。

轉近才發現殿前不知什麽時候移植一株白玉蘭樹,樹上朵朵白玉蘭花含苞待放甚是可人。

“喜歡嗎?”衛然不知什麽時候已在身後,郁容驚喜的轉身問道:“阿然,這是我們原先王府裏的嗎?”

衛然清笑點點頭:“我見你在府中便十分喜愛這樹,我便命人移了來。”

那是爲了見你,郁容在心裏默默的說,看着衛然奇怪道:“阿然,你今兒不用議事嗎?”

衛然招招手命人搬來木椅、木桌,悠悠的靠坐下:“神人也要休假的。”

忽的往前傾靠在木桌上支着下巴,眼睛閃閃的說:“我的娘娘,今天給阿然帶什麽好吃的了。”

郁容一臉神秘的召宮人把膳點擺上木桌,郁容一盤一盤的揭開惹得他驚奇連連:“哇,皇後的手藝又精進不少呢?”

郁容饒有興緻的看着衛然吃的有味,随口與他念叨些宮中瑣事:“太皇太後,最喜這春花盛放,往年都會邀些女眷進宮。自先皇去後,太皇太後都靜修在延禧宮,我想邀些女眷熱鬧熱鬧。阿然,你覺得怎麽樣?”

衛然慢斯條理的吃着膳點,對于郁容所言并無多少異議,隻道:“這些小事,你看着辦便好。”

春光旖旎,百花争豔。

太皇太後在郁容邀請下,也難得出來禦花園内走走。

郁容召了一些太皇太後素日喜愛的女兒家過來作陪,衛然也是推了朝事來盡孝心。

太皇太後年事已高,賞了會稍感疲憊便坐清淨角休憩。

衛然在場女兒家們拘謹的很,索性也陪着太皇太後獨坐亭中清淨。

“哀家聽聞皇上自登基以來,日夜忙于朝事,今日特來陪哀家賞花,皇上如此孝心哀家也是開心的緊那。”

衛然抿了口茶說:“朝事是有一些,太皇太後有此雅興,孫兒自然是要陪伴左右。”

太皇太後慈笑道:“皇上盡心盡力是社稷之福,不過皇上也要注意不要太勞累,有些能讓下面人分擔去的便讓他們分擔去罷,衛家養着這些臣子也該讓他們盡心。”

衛然視線關注着淩兒在園中玩跑,聽得太皇太後關心,笑了笑道:“孫兒謝太皇太後關心,孫兒新坐這個位置事事躬行,也是不想做個高高在上閉耳盲目的木頭人。”

太皇太後點點頭十分贊許:“想你當日你突厥立功回朝特來向哀家請安,說是感念在後宮之時哀家待你們母子親厚。先皇不聞不問是哀家做主給你們每月發祿,後又念着血緣親情至西北安生這才有突厥之功,我就覺着皇上有感恩之心。”

“後你請求我遊說賜婚,哀家問過你爲什麽要選擇你。你沒有向哀家顯示郁容有多麽喜歡你,單家的實力有多強,哀家這麽做隻是順水人情。”

“卻跟哀家闡明說三個皇子背後都有各自的利益家族,其任何一方繼位與哀家并無不益處,特别皇後一系素日已處處壓制陳家。”

“皇上當時雖以陳家榮機說哀家,平白讓哀家得這一人情,但哀家也是看中你有膽有識品行優良是社稷之才,爲衛家天下千秋萬代而助你。今日皇上所作所爲果然沒讓哀家失望。”

太皇太後一番話迂回含蓄,句句點着當初的恩情。

衛然倒也不煩,隻有些冷淡的挑明道:“太皇太後之恩孫兒銘記在心,隻是孫兒登基不過幾月,此時若是大張旗鼓提拔陳家恐有養羽翼之嫌,怕傷老臣之心。”

“哈哈哈。”太皇太後朗聲笑道:“皇上設想周全,倒顯得我這個老太婆太放不開手腳了。”

淩兒咿咿呀呀的跑過來,“父皇、父皇。”

淩兒一頭紮進衛然懷裏,舉着一朵花向着衛然天真浪漫道:“父皇,這是淩兒今兒摘到的最美的花,淩兒想送給太皇太後。”

衛然暖心的穩穩舉起淩兒,助她獻花給太皇太後。

“淩兒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哀家很喜歡。”太皇太後配合的讓她順利簪上花朵。

淩兒喜不自禁,仿佛完成一件大功勞般,跑去向郁容邀功。

衛然歡樂的看淩兒跑遠:“接下來又要開始籌備今年的騎射比賽了,希望今年能選撥處更多的青年才俊爲朝廷所用。”

太皇太後收回看淩兒的視線:“江上代有人才出,定有更多的人才爲皇上分憂。”

暑氣減消,轉眼一年一度的騎射大賽即将來臨,京城中各家子弟早已摩拳擦掌,翹首以盼。

衛然也十分重視這次賽事,今年更是格外開恩,命各郡遴選優秀人才入京同台競技。

一時間京城雲集各郡參賽人員,客棧、食肆人滿爲患。京城自從繼位一役以來元氣大傷一蹶不振,現各郡湧入的人讓京城重新煥發出生意。

衛然聽着朝官報告京城生機、參賽人員熱情高漲點頭表示滿意,今年武試試點成功,明年可開科文試。

衛朝自開國以來一向重武輕文,因爲突厥、鞑靼的威脅先祖皆以武治國,現今兩國相對平和可重拾文學,文武并舉。

衛然剛思索間,隻聽曹華來禀:“陛下,單公求見。”

“宣。”

曹華引着單時修進殿,“曹華,賜座。”衛然命曹華道,。

單時修也不推辭,虛虛行了個禮便自然的坐下。

衛然見單時修沒開口的意思,自笑道問:“單卿,今日觐見所爲何事?”

單時修恭言說:“陛下,今年天恩澤布,恩準各郡人才參加騎射賽,老臣也十分贊成。陛下新登大寶正值急需用人之際,現從全國選拔優秀人才充盈朝堂實爲善政。”

“不過近些日京中世家都頗有些擔憂,互相切磋本可互相促進,隻怕各郡人占了晉級名額,世家子弟名落孫山,臉面無存事小,隻怕長此以往世家怕是要沒落了。這些世家都是跟着先祖金戈鐵馬、東征西讨的功勳。”

“那依單卿看,此事該如何平衡。”

單時修回禀:“陛下,依老臣見騎射賽照常舉行,若世家子晉級按晉級封賞,若哪家未晉級也可給其機會到軍中曆練。”

衛然嘴角有些冷意,不動聲色道:“還是單卿思慮周全,就按單卿所言。”

單時修朗笑:“陛下謬贊,若無其他事臣先行告退。”

衛然溫笑吩咐:“曹華,送單卿。”

無意悄無聲息的伏在案前,不敢出聲。

“無意,突厥有什麽情況?”衛然頭也不擡繼續批奏折,語調如常聽不出有任何的怒意。

“突厥可汗雷阿每天沉溺于您所賜的美女與美酒不足爲患,死士營訓練有素,秘制兵器已投入使用,已是一隻可用之師。”無意将自己在突厥所察情況細細禀來。

“個人武功比起你如何!”

無意微思了一會:“略有差距。”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衛然擡頭道:“發密信至突厥吩咐強化訓練,你這幾日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無意得命退下。

來的是郁容,端着一些衛然素來愛吃的膳點。

“容容,你再這樣每天拿這些美食誘惑我,我可是要吃成一個小胖子了。日後都沒法向淩兒吹噓她爹爹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豐神俊朗,她娘親是如何被迷得神魂颠倒了。”衛然語氣滿是嗔怪。

“噗!”郁容忍俊不禁,阿然就喜歡捉弄她。

郁容狀似無意的掃了兩眼衛然,還好臉色如常,看來爹爹這次沒有說什麽大不敬的話。

郁容心中總有些隐隐的擔心,爹爹現在越來越不拘小節了,說話直來直去。她在後宮有時聽人禀來總覺的不妥,還好阿然并不與他計較。

忽的眼前伸來一隻手,擡眼是阿然笑容溫煦。

“怎麽了?”郁容疑惑道。

衛然自顧自牽着她的手道:“我娘娘在我面前都不拿正眼瞧我,我也該識實務陪陪娘娘,才能赢得她的心。”

郁容粉拳嬌嗔的落在他身上,羞笑道:“去哪?”

“暑氣已消,陪我散散步。”郁容盈笑着将手放在衛然手上任由他拉着出門。

竹林小徑草木殷蔥,清風徐徐帶來絲絲涼意夾雜着草木的芳香沁人心脾。

衛然拉着郁容在宮中小徑上慢慢踱着步,不知不覺夜幕已沉沉降下。

草叢中偶還有幾隻流螢劃過,惹得郁容連連飛撲,衛然笑意滿滿任由郁容撲去不緊不慢的由着郁容拖着手。

郁容玩了會薄汗微沁,拉着衛然直往前走:“阿然,有些熱呢,我們去前面水閣那吧。”

水閣别院,是衛然怕郁容夏日炎熱煩躁,特命人修的。

引山泉水貫穿全院,鑿一方接成人工湖。

再在湖邊築成一水樓,接長徑至湖中構一水榭以供夜晚乘涼休閑用,全院小徑兩旁植以竹林遮陰迎人。

心思精巧,對郁容看重之意不言自喻。

郁容拉着衛然到曲水旁,曲水是水閣引山泉水以玉石夾道形成貫穿全院。

郁容暢快的脫了鞋襪雙腳伸入山泉中:“阿然,你也坐下來,山泉水淌過雙腳好清涼呢。”

衛然依言也如郁容般光腳浸入山泉感受泉水緩緩拂過帶來清爽感。

“阿然,你看今晚的繁星好漂亮啊!”郁容雙手支着在身後傾着身望着夜空不住贊歎道。

衛然摸摸郁容的頭發:“沒見識,西北的星空才絕美絢麗呢。”話雖這麽說,也順着郁容的視線看望星空。

“阿然,你都很少同我說西北的事呢。西北的是怎樣的呢?”郁容忍不住好奇的問。

“西北!”衛然思緒被拉回到漫天黃沙的邊境。

“西北!大漠一望無垠好像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天很低好像伸手就能摘到星星;夜晚的星空星羅棋布、浩瀚璀璨。”

“秋風起時即滿天飛雪,天山雪常年不化;邊民多遊牧爲生,胡琴琵琶羌笛爲樂。”衛然把記憶中的西北一一向郁容道來。

郁容聽得隻覺得美不勝收十分神往:“阿然,西北的壯麗、粗狂果然與中原溫婉大不一樣呢,好可惜我都沒有機會見識到呢!”

衛然澀笑摸摸郁容的頭,溫存的爲她拭幹雙腳套上鞋襪,拉她起身回屋。

很快到了騎射比賽時間,今年的賽事競争異常激烈同時也湧現了一批優異的人才,衛然也偕同郁容親臨決賽現場觀看。

賽後朝堂上,曹華宣布優異的五十人名單,其中四十人來自各郡,世家子占十人。

曹華宣完,衛然興緻頗高的說:“今年人才濟濟,這脫穎而出的五十位都是翹楚之士。各位卿家,對于這五十人安排可有何看法。”

朝臣中李侍郎率先回禀,其子在五十人名單中,他自然是喜不自禁:“回禀皇上,按本朝慣例,世家子取得名次可列入禦林軍爲皇上效力。”

衛然點點頭,“那對各郡人才安排有何建議?”

朝臣相互議論一番無人提出明确建議,衛然心知這些人不敢妄議皆等單時修意思,遂開口說:“朕見這些人個個身手非凡,乃棟梁之才,也可納入禦林軍中。”

衆臣聽完相互小議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單時修這才出來回禀:“回禀陛下,禦林軍乃皇宮護衛,禦前行走幹系重大,四十人雖武藝都高強但身家背景未經過遴選。不若先納入郁正軍營曆練一番再擇優選調。”

衛然面色如沐繼續問道:“單卿設想周全。那今年有些世家子表現也十分優異,隻是競争太激烈無法晉級,但仍是可造之材,朕意欲給這些世家子一個曆練機會,單卿對此有何建議。”

“回陛下,這些世家子武功體力都稍遜一籌不若一同到郁正軍營,一是與各郡人相互切磋促進,再者軍營是最鍛煉人的,可爲陛下打造後備人才。”

世家人聽衛然這麽說面露喜色,聽單時修這麽回禀又隐隐有些沉重。

衛然點點頭:“就安單卿說的辦,顧松、陳項、李尚武、陳力等十人賞銀百兩納入禦林軍,另四十人賞銀百兩入骠騎營,另世家子賜飛羽軟胄入骠騎營。另這次大賽各臣盡心盡力,朕對此十分滿足。著賞單國公黃金百兩,晉禮部王侍郎爲尚書,陳主事爲侍郎。”

各臣皆俯首朝謝。

賞完退朝後,各臣都圍着單時修恭賀“恭喜、恭喜,恭喜單公,麾下網羅各路翹楚。”

單時修擺擺手:“也是爲陛下盡力。”

那些未入名到骠騎營軍營鍛煉的世家内心十分郁悶,以前單時修雖說權傾朝野自己也是忌憚三分,但好歹還頂着世家的名号與尊耀憑着騎射大賽還有脫穎而出的機會,而如今都入單家軍營擺明被死死踩住,晉升調任都得仰看單家了。

各人内心暗暗歎氣還得強打精神湊上去:“單公,犬子就承蒙照顧了。”

一衆人各懷心思的恭維着單時修慢慢散去。

騎射大賽圓滿結束,朝堂政務也逐漸步上正規,今年天公作美各地豐收,一時間衛然及朝廷上下各臣稍微有了些閑适時間。

衛然饒有興趣的讓曹華準備起來到禦場圍獵,并特命騎射賽受賞才俊随行。

不日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向禦場出發。

衛然輕裘高馬率先而去,單時修、單郁正、沈理随駕,随後單郁飛、沈克念領三騎護衛随身保護,其餘各臣、新秀随行。

而郁容與靜言随後由無意領禦林軍右衛護之,靜言是郁容特地向衛然提帶的,她私心的想在禦場撮合撮合她與大哥兩人。

一行人至圍獵場已近晌午,稍用些午膳,便士氣昂然的朝獵場而去。

衛然更是下令,狩獵不分尊卑,盡興而獵,多得多賞。

一時間青年俊秀個個摩拳擦掌,鬥志昂揚。

男人們都去狩獵了,郁容領着宮人們準備晚上烤肉所用器具、食材。

靜言無事可做則帶着淩兒在鋪着厚厚的毛毯的草地上玩耍,吸引着幾個随行的年幼世家子也加入她們的遊戲,小孩子嬉戲好不熱鬧。

郁容笑吟吟的看着他們玩樂,眼睛瞥見一俊秀小兒,不去與他們玩耍,倒見眼巴巴的瞅着郁容她們。

郁容柔笑着問他:“你怎麽不去玩呀!”

小人見郁容問話,立刻挺直身形,認真的回答她:“回娘娘,哥哥說男子漢大丈夫要照顧弱小,柏見娘娘繁忙,我是男子漢想幫娘娘分擔。”

童言童語一番話,惹得郁容喜愛不已:“你叫柏,姓甚?你哥哥如此深明大義叫什麽呀?”

小人見郁容問道哥哥便十分驕傲的說:“我叫顧柏,我哥哥是禦林軍顧松,我哥哥騎射可厲害了。”

郁容明白原來是這次新秀顧松之弟,素日皇上對顧松稱贊有加,如此看來顧門教養甚好。

郁容當時表示贊同:“噢,原來是顧松呀,真的是個少年英雄呢。顧柏也是個小男子漢呢,娘娘感謝你的心意,但是現在都已經擺好了呢。你先去和淩兒他們玩,遲些再幫忙烤肉好嗎?”

得了郁容命令的顧柏十分愉快地執行了,開開心心的跑去和同齡小孩子玩耍。

日暮西山,大隊人馬踏着金黃色的餘晖回營了。

玩耍的小孩們最先沖過去迎接,個個都興奮的不行圍着大人們,好奇都打什麽獵物了。

衛然穩穩的停在營前潇灑下馬,手上的是一隻雪白的小兔子。

惹得淩兒興奮的直嚷嚷:“父皇,你真厲害呀!太棒啦抓到這麽可愛的小兔子呀,好可愛呀。”

衛然被淩兒逗得哈哈大笑,愉悅的蹲下身把小兔子遞與淩兒。

淩兒小心翼翼的接過小兔子,滿臉歡喜的撫着小兔子問道:“父皇,小兔子有名字嗎?”

衛然好笑道:“沒有呀,淩兒要給小兔子取名嗎?”

“嗯!”淩兒認真的點點頭。

“那淩兒準備給小兔子取個什麽名呢?”

淩兒思索了會:“就叫她雪兒吧。”

衛然忍俊不禁:“好,就叫雪兒。”

看着兩個大小孩子有模有樣的讨論小兔子住宿、飼養問題,郁容忍不住催促衛然進帳換衣服,大家夥可都等他開飯呢!

郁容幫着衛然脫下衣物,看着衣服上的多處撕裂擔心的問:“阿然,你有受傷嗎?”

衛然不當一回事的說:“沒事,就是撕破了一點衣服。”

想起狩獵的情景,衛然就稱贊道:“今年這些後起之秀真是個個勇猛啊!特别是那個顧松竟徒手打下一隻老虎。”

郁容一聽有老虎止不住擔心的問:“阿然,你們竟碰上老虎,你有沒有事這些裂痕該不會是老虎抓的吧。”

衛然毫不在意:“一隻老虎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若不是礙于身份,衆人保護的緊。不待顧松打虎,那老虎就已斃命于我手下了。”

“噗”郁容被逗笑了,點點他的肩道:“那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衛然心情輕松地說:“是娘娘!我們快換衣出去,今晚我給你烤西域風味的烤肉。”

今天收貨頗豐衛然心情大好,一夥人圍着篝火烤烤肉、喝喝酒,氣氛熱鬧。

衛然歡暢的發話:“朕今天真是見識了什麽叫少年英雄,朕說過收獲多的有賞。”

随即将視線轉向顧松:“顧松,你今天勇猛,朕把今天的虎王賜與你,另擢升你爲禦林軍左衛長。”

顧松随即出來跪謝,看着顧松封賞顧青臉上也掩不住的驕傲。

單時修這時也舉杯恭賀:“恭喜顧衛長,陛下慧眼識英雄。”

顧松舉杯回敬,單時修笑呵呵一飲而盡,又倒杯敬衛然:“陛下,今天這些新秀都表現不俗,老臣向您讨個賞。”

郁容有點不安的看着,衛然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舉杯應道:“單卿是個識才、愛才之人,朕也看到他們的表現,要賞。”

随即衛然話鋒一轉朗聲道:“骠騎營新秀各有斬獲賞銀百兩,著單郁正回營論功擢升,另禦林軍九人新秀擢升飛騎賜賞金百兩。”

衆人喜不自禁紛紛謝拜。

衛然心情大悅:“這次圍獵備事細緻面面俱到,朕十分滿意。郁飛、克念護衛有功各晉一級賞金百兩,禮部籌備有功各晉一級賞金百兩,其餘随行護衛、宮人各有賞金。”

衆人皆下跪呼萬歲。

衛然笑顔命道:“好了,大家都起來吧!該吃吃該喝喝,盡情方休。”

衛然親自動手烤了一塊鹿肉放些西域的胡椒、孜然遞與郁容嘗吃。

郁容切了一塊食用不住的點頭:“有些辣、有些香、外焦裏嫩剛剛好,好好吃呀。”

聽得郁容的誇獎衛然一臉受用,把淩兒也抱入懷中,用小刀切了一塊與淩兒嘗吃。

淩兒嚼了兩下就吞下去了“吧唧”着嘴表示還要,對父皇的手藝表示最大的肯定。

郁容見席上靜言默不作聲,便端了一盤衛然烤的鹿肉過去。

“靜言,今兒是不是累了,怎不多言。”

靜言柔笑道:“都是些男人們的話題。”

郁容理解的把烤肉推到靜言面前:“這是阿然烤的肉,西域風味口味很特别。”

靜言聞言眼睛晶亮,頗感興趣切了一塊吃,随即面露愉快的神色道:“味道确實特别而且好吃呢。”

郁容見靜言吃的有味,撇頭見郁正和郁飛喝的暢快,一旁的淩兒頻頻添酒,更是惹得他們笑逐顔開、無暇他顧。

郁容見郁正毫無過來的意向,暗暗歎了口氣,大哥的事還得自己操心。

試探的問靜言:“靜言,你今年過年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過呀。”

靜言吟笑道:“娘娘忘了嗎?去年我們就是一起過的呀。”

“我意思是說,願不願意和我成爲真正的一家人。”郁容半開玩笑似的說。

靜言頓了頓眼光零碎的飄向衛然沉默不語。

“嗯,靜言你說呢。”郁容又追問了一句。

靜言轉回視線看着郁容道:“娘娘你就不用爲我的事操心了,我還小還想在家養兩年呢。”

她就知道有些事還該是得男人主動,靜言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也不好再說什麽。看着郁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歎了口默默的坐回到衛然身邊。

衛然見郁容悶悶不樂,關切的詢問她。郁容将郁正與靜言之事講與衛然聽,自言自語道:“要不也給他們賜婚吧!”

衛然不置可否道:“你真的希望賜婚嗎?”

郁容想了一下又否定掉:“萬一靜言不願意,我也不想勉強她。”

郁容煩惱的歎了口氣:“還是小時候好,靜言整天跟在我大哥屁股後面大哥大哥的,現在越大倒越生疏了,我幾次試探她都隻推說還小。靜言是不是不喜歡我大哥了。”

衛然聽着郁容的煩惱,笑笑不語摸摸她的頭權當安慰。

酒足飯飽大家各自回營歇息,郁容給淩兒脫衣安寝時發現淩兒衣裏有一顆虎牙。

淩兒喜不自禁的同郁容請求道:“這是顧柏哥哥給淩兒的虎牙,母後淩兒能帶回宮嗎。”

郁容想起顧柏就是那位有君子之風的小男子漢,便将虎牙收好柔聲道:“可以呀,淩兒乖乖睡,母後回宮命人鑲嵌起來做挂飾。”

淩兒得了母親的承諾開開心心的入睡了。

待郁容哄完淩兒才回帳篷,見衛然還在看書關切的問:“阿然,你還不歇息嗎?”

“等容容呀。”衛然揚着笑。

郁容過去接過衛然手中的書,以按摩代替爲他放松,衛然舒服的享受着郁容指尖在額邊滑動。

郁容想了又想還是有點忐忑猶豫着開口:“阿然,今晚爹爹有點太逾禮了。”

衛然閉目養神,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給了郁容一個安心的笑容:“單公也隻是愛才心切。”

“爹爹,一生戎馬指揮慣了,有些獨斷。”郁容替單時修解釋。

衛然拉下郁容的手起身與她對坐着淡笑着說:“你爹爹的爲人,我比你更了解。”随即換了輕松的口吻:“不說了好嗎?我們休息吧。”

郁容聽得衛然口氣似乎并不十分介懷,這才點點頭安心休息。

狩獵回來後,衛然似乎忙了許多來長樂宮的時間少了,多在清甯殿忙政務。

郁容除卻時常召清甯殿宮人過來問衛然飲食起居,看有無不周到的地方及時吩咐外也并不十分去打攪他。

這些時日,衛然收到了許多無意在突厥送來的密信,信中詳細的報告了突厥可汗情況、朝堂情況、兵力及死士營訓練情況。

衛然收到這些消息卻無任何命令,隻召無意回宮,靜靜等待冬天的來臨。

忽的就起了北風,迎面吹來都有幾許寒意。

曹華捧着一件雪白的貂衣立于一旁細聲回禀:“陛下,您命制衣局制的貂毛鬥篷已經制好了。”

衛然未擡一眼,兀自批改奏折:“傳令下去,晚膳擺駕延禧宮,陪同太皇太後一同用膳。”

“是。”曹華弓身退下。

衛然進延禧宮時晚膳早已擺好候着。

太皇太後慈笑道:“難得皇上孝順,還想起陪哀家這老太婆一同用膳。”

衛然歉聲說:“朝堂事務太忙,本該多陪陪太皇太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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