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營地裏面的痕迹上看來,我發現昨天晚上這裏必定發生了一場大戰。
對戰的雙方自然沒有其他人,就是疤臉和悶葫蘆。
隻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對戰的雙方既然戰鬥得如此激烈,那必定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
可是爲什麽現場卻看不到任何的血迹,甚至于沒有發現任何的槍痕,因爲我沒有找到彈孔。
疑惑之中,我和田園順着戰場的痕迹,一路向營地外面尋去,在經過了大約三十多米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迹了。
不過通過這三十多米的戰鬥痕迹,我卻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者,比是悶葫蘆無疑!
因爲在這三十多米的樹林之中,我看到了兩處樹木被撞擊的痕迹,那痕迹很像是某個人急于逃命,躲閃不及之時所留下來的,不過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那兩處被撞擊的樹身之上,我和田園驚訝的看到大塊脫落的樹皮,以及一個被肩膀撞擊的深坑!
看到這個深坑,我就不由想起疤臉那堅硬如鐵的身體,那種簡直非人的堅硬,讓我瞬間就肯定了疤臉的不正常,更何況通過黑無常班長和屠夫的話語中,我也能夠感覺的到事情的詭異,隻不過具體如何,我卻是弄不明白了,或許追下去找到這場戰鬥的最終點,我能夠得到答案?
看着疤臉所逃的方向,我猶豫之中,卻猛然間雙眼一亮,遠處高低起伏的巨大岩石,仿佛林立的衛士一般,遍布在緩緩升起的山坡之上!
“亂石山,他們進了亂石山!”訝然之中,我不由驚呼出聲。
田園不解的看着我問道:“那又怎麽養?有什麽問題?”
我眨巴眨巴眼睛,皺眉想了想,這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問題嗎……肯定有,不過現在我還說不出來,你别忘了,我們當初的目的,不也是在亂石山嗎?”
說到這裏,田園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由輕咬着下唇,慢慢的點了點頭,道:“你是說,我兩個朋友的失蹤,以及虎子哥的事情,和兇男人他們的事情一樣有關?”
我點了點頭,轉身進入了淩亂的營地,卻是沒有回答田園的問題。
看來昨夜的戰鬥的确是很突然,也很激烈,因此在營地中,我不僅僅找到了我和田園的背包,甚至于連悶葫蘆他們的背包,我也一個不落的找到了。
而最讓我幸喜的是,在一顆粗壯幾乎足有兩三個人合抱的大樹背後,我找到了悶葫蘆先頭拿着的沖鋒槍!
于是我猜測,或許不是昨晚的戰鬥之中,悶葫蘆不想用槍,而是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因此他來不及用槍,隻不過這個問題解決之後,新的問題卻又出現了。
要知道,疤臉身體的堅硬,我可是親身體會過了的,以疤臉那種狀态的體質,悶葫蘆的身體要變态到何種程度,才能夠和他正面激戰啊?
跟何況,爲何戰鬥在一開始激烈,但是最後卻突然間形勢急轉,悶葫蘆似乎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勢頭,追得疤臉落荒而逃?這簡直讓人想破腦袋,也摸不着線索!
難道悶葫蘆有什麽絕招,這大招不放的時候,一般般罷了,若是大絕招一放,就算是此時的疤臉,也不得不抱頭鼠竄?
想想卻是越發的迷糊,要知道悶葫蘆他們和疤臉算是戰友,那麽既然是戰友,彼此之間的武力值應該基本相同,又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于是我發現我是越想越糊塗,幹脆一甩頭,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煩的事情,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槍支上面。
對于槍支,想必沒有那個男人會不喜歡的,因此當我的注意力,轉移到這隻沖鋒槍上的時候,我發現我很輕易的就将那些惱人的疑問,丢到了腦後。
軍訓的時候我也摸過槍,隻不過不是眼前這種小巧折疊的雙持沖鋒,而是那種類似于步槍的長家夥。
而以我對槍支的了解,卻是說不出來這隻槍的具體型号,隻知道拿在手中十分輕巧,并且彈夾内的子彈,足足有八十顆左右,簡直美到爆啊!
想想若是我拿着這種槍支,在這大山之中,就算是術法失靈,卻也沒什麽可以讓我恐懼的事情了!
高科技的東西,就是能夠輕易帶給人們安全感。
因此當我拿着這支槍,出現在田園面前的時候,田園那驚喜的表情,讓我甚至于在心中都稍稍有些發酸,恨不得和那隻槍換個位置,好接受美女妙手的輕撫。
好了,閑話少說,最終田園還是将那隻槍交給了我,然後我們背起了背包,順着悶葫蘆他們留下的痕迹,一路向亂石山而去。
大約走到中午的時候,在我們身邊的樹木,就漸漸的變得稀疏起來,一塊塊巨大仿佛小山一般的岩石,出現在我們的身邊。
前面說過,亂石山巨石遍布,說是巨石,其實卻是和常見的小山差不多,而每一塊巨石之上,都零星的生長着稀疏的植被,在亂石山中,卻是很少見到巨大如外面的樹木。
終于真正進入亂石山,我和田園稍稍的解決了一下肚子問題,然後我找了個比較背陰的地方,這才取出一張冥符,嘗試着啓動冥符,尋找虎子此時的方位。
我沒有和田園說起我此時體内的情況,不過早上王雪倒是安撫過我,說是我的情況并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嚴重,隻不過是損耗過度,導緻與體内能量恢複和消耗不成比例,因此這才感覺不到絲毫的能量。
換句話說,其實我體内每時每刻還是在恢複着能量的,隻不過由于我胸口金色紙人損耗過度,連帶着它吸收能量的速度,也變得加快了好幾倍,因此我體内的能量剛剛産生,就被金色紙人所吸收了,這才讓我感覺不到任何的能量!
要知道,王雪由于情況的特殊,因此對于能量方面的感應,卻是足足能夠将我甩出好幾條街去,因此她的判斷,還是稍稍能夠讓我安心的,這也有了眼前我繼續嘗試激活冥符的舉動。
于是在我閉目養神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我這才終于調出了一絲能量,将冥符點燃。
昏暗的岩石背面,沒有一絲陽光照射進來,在這種情況下,其實王雪卻是能夠出來的,隻不過白天她向來沉睡不醒,和我們正好相反,因此我也不打算找她幫忙,畢竟熟睡之時被人叫醒,是人都不會愉快的,至于鬼類會不會抓狂,我隻是想想,就心虛的不敢輕易的碰觸這個雷區。
冥符的能量,再次指出了虎子此時的方位,而我通過這一絲來自于虎子精血能量氣息,也大概的了解了虎子此時的狀态,讓我心急的是,兩次對比之間,我發現虎子的狀态雖然沒改,依然在渾水之中,,隻是他此時的狀态,卻似乎比前天晚上更加虛弱了很多。
感受到虎子的情況,我不由心中越發焦急起來,因爲按照這個速度,若是今天晚上我還不能夠将虎子救出來的話,那麽等到明天晚上,大概三十幾個小時之後,虎子的氣息或許會徹底降低到冰點。
這樣說或許大家不明白,簡單來說,就是氣息全消的結果,就是死亡,虎子會這樣死去,而我進山的目的,就等于徹底失敗!
想到這個結果,我不顧疲憊,帶着田園繼續往亂石山深處進發,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迷不迷路了,一切以找到虎子爲首要目标。
于是在我再次浪費了兩張冥符之後,終于确定了虎子确切的地點,隻不過那個時候,太陽幾乎都快要消失了,而我們也幾乎已經來到了亂石山半山腰的深處,因爲舉目四望之下,天空都變成了一條狹窄的縫隙,根本看不到具體的方位。
我也隻是通過夕陽的餘晖,這才略微判斷一下大概的方位,隻不過我沒有向田園說明的是,就算這種情況之下,我也終于徹底迷失了方向!已經不知道我們來時的路了,更别提找路回家了!
這是一片巨石林中少有的空地,大約有四五百平米的面積,在這片空地之上,卻有着無數一人多高的風化岩石,看那樣子,似乎是某一個岩石在經曆了歲月之後,這才變成了我們眼前的場景。
趁着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的時候,我和田園急匆匆的吃了點東西,然後找到一個不大的岩石縫隙,開始夜營的準備。
亂石山中草木并不豐盛,因此篝火的材料,很是不好尋找,再加上此地亂石遍布,哪怕就算是在這裏能夠聽到流水的聲音,但是想要找到那條小溪,卻是一件同樣十分困難的事情。
因此我和田園并沒有升起營地必備的篝火,隻是将背包裏面的防蚊蟲藥劑在周圍碰灑了一圈,算是簡單的防備一下山中的蚊蟲,這才随便吃了點東西,然後非常節省的喝了點水,這才坐在一起,開始胡吹亂扯起來。
這個時候,我們兩個基本上也算是同甘共苦的經曆,再加上田園有些開朗活波的性格,因此她也漸漸的向我敞開了心扉,基本上都是有什麽說什麽了,當然了,對于一些十分隐私的事情,我們還是很默契的不去提起,比如說田園複雜的性取向!
篝火跳動,美人小臉如玉一般潔白,彼此交談之間,陣陣香味不斷撲到我鼻子裏面,讓我很是享受。
隻不過,當我和田園坐在篝火旁邊,正在猜測虎子他們究竟在哪裏的時候,我們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而聽那聲音,對方此時的狀态似乎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