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和平派的展,就顯得很無用了,隻是平平穩穩的過日子,不希望戰争,厭惡暴力。”
6川說話,莫裏森不時的點頭,因爲他覺得6川這個人,雖然說的話很多部分都是屬于歪理,或者是偏門,是常人所不會去想到的方面。
可是仔細分析起來,卻驚訝的現他這種偏門的理論實際上擁有着很強勢的道理存在,不容易被推翻。
“想要推翻目前和平派所處的現狀,就是模仿武力派,學習武力派,擡起拳頭,來解決問題。”
“?!”莫裏森露出了驚訝而且不可置信的神情,猛地擡頭望着6川。
模仿武力派,學習武力派……擡起拳頭來解決問題。
這不是已經完全同化成了武力派嗎?
“很簡單的道理,再軟弱卑微的國家,在受到侵略,甚至國破家亡的情況的時候,那他們很軟弱的人民,還會一直甘願被人欺壓嗎?”6川很快的抛出了新的問題,将莫裏森的震驚給帶走,讓他重新進入一個思考的環境之中。
談判的第三步,讓對方從他的思維之中,跳進你的思維之中,跟着你的節奏去考慮事情。
那麽他所考慮的問題,也會從你的角度去出,這樣一來,就無形的提升了成功率。
“如果真的是國破家亡的情況,再膽小的農民也會舉起自己的鋤頭。”這是莫裏森的回答,也是6川問題的結果。
6川把這個顯而易見的結果,交給莫裏森去回答。
讓他鑽進自己的節奏之中。
“是的,現在的和平派,在諾克薩斯之中,就好像是一個小國家,另外的兩派雖然也有矛盾,但是他們的大格局是大同小異的,無論是武力派還是侵略派,他們的主張有一部分都是用暴力去解決問題,隻是一個是單純的暴力,對自身以外的人都可以施加暴力,而另外一個,是有侵略性目标性的,對其他國家的人施加暴力。”
頓了頓,6川又繼續道,“這樣一來,反對暴力的和平派就是弱勢群體,如果不表現的強硬一些,你們的信仰者會越來越少,到最後你們這個派系的存在都毫無意義了。”
“所以,和平派這個‘國家’,如果不進一步的舉起拳頭反抗的話,隻會被蠶食,到最後什麽都不剩下了。”
6川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表達了出來,而莫裏森卻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以前的他從未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因爲諾克薩斯之中是有很大一批的人厭惡暴力,向往和平的。
所以他壓根就不會擔心和平派被蠶食,甚至最後被其他兩個派系吞噬。
但是如6川所說,信仰和平派的人在不斷的受了欺淩之後,很難保證他們會一直忍受下去。
如果在路上,和平派的信仰者與武力派的信仰者相遇了,武力派可以舉起拳頭,而和平派隻能将自己的錢包雙手奉上。
這是區别,而和平派肯定會因此産生怨氣,久而久之,他們會越朝着武力派靠攏,用他們自己的方式來捍衛自己的個人利益。
“舉起拳頭……與武力派共存嗎?”莫裏森的眼神在短瞬間出現了空洞。
因爲他信奉的信條,而且信奉了多年的信條,在這一刻産生了巨大的沖擊。
“伸出拳頭捍衛,并不是打破和平的方式,隻是爲了能夠更長久的和平下去的一種表現。”6川站起了身子。
莫裏森回過神來,盯着6川,“我爲什麽可以相信你,如果你是來自于武力派的間隙,想要因此來說服我們呢?這樣一來,和平派就主動向着武力派靠攏了不是嗎?”
6川從懷裏摸出了一份德瑪西亞皇室的證書,以及嘉文的章印。
莫裏森接過之後細細的反複确認了之後,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這些都隻是我的個人說辭,我隻是抱着嘗試的态度來與你談論,如果你覺得這樣做不可取,和平派本就應該一直和平下去,那也無可厚非,那樣我隻能去找侵略派談論了。”6川攤了攤手,緩緩的朝着門外走去。
他該說的東西都已經說完了,如果說莫裏森依舊是老頑固,死活不肯聽取他的建議,那6川也沒辦法強迫。
隻是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莫裏森的聲音。
“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
與莫裏森談了談合作的事宜,在得到了莫裏森的支持過後,6川回到了房間内。
莫裏森雖然是和平派系的領導者,但隻是其中之一,像是這種重大決定,關系到以後和平派的展走勢,他一個人是沒辦法直接定下注意的,但是莫裏森也保證過了。
一定以他最大的能力,将6川的這種說辭,用于說服其他的領導者。
回到房間,本來以爲佩吉與娑娜會挺尴尬的,畢竟剛才兩個人可是做過了接吻的這種舉動。
不過推開房間卻看見娑娜面前擺放着一把古琴,她正在悠揚的彈奏着,而佩吉雙手托腮的坐在她身旁,閉眼聆聽着娑娜的曲子。
6川本想說些什麽,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在聽見了娑娜的曲調之後,腳步不由的放緩了下來。
那曲子宛如高山流水,清脆悅耳,令人心曠神怡。
明明每個音調都十分的普通,但是湊成一曲子,卻覺得與衆不同,仿佛叫人身臨其境,欲罷不能。
又讓人覺得很心疼,很憐惜,曲調中仿佛訴說着無盡的哀愁,叫人不忍心打斷她。
終于,在過去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娑娜如玉的小指在琴弦上留下了一個顫音之後,緩緩收回了手。
“哇!!好好聽……”佩吉長大了嘴巴,6川也鼓起了掌。
這時候娑娜才現6川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
“琴瑟仙女,果然名非虛傳。”6川笑道。
娑娜的臉蛋微微一紅,在紙上寫道。
「仙女什麽的,太牽強了,就是彈奏自己想要彈奏的東西罷了。」
“哼。”佩吉這時候卻微微鼓起了腮幫子,冷哼了一聲。
“好了,事情處理完了,我們現在回去吧。”6川說道。
「我也可以一起走嗎?」
“當然。”
娑娜低着頭,雙手扯着裙擺,仿佛在糾結着什麽。
「會不會不放行啊,我聽說我的贖金很高的。」
“啪。”6川二話不說直接朝着娑娜丢了一個金币袋,“等會她要多少,你給她多少,你就跟她說,你這個人,我要定了。”
“……”娑娜無言,臉蛋卻有一絲泛紅。
“哼。”一旁顯得更加生氣了的佩吉,将腮幫子鼓的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