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三件東西


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明白叉子爲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來給我傳達信息,實在是有些詭異。我定了定神,繼續看了下去。

叉子周圍的環境很暗,看不清是什麽地方,隻有他那張肥臉上似乎還油光可鑒。穩住鏡頭後,隻見叉子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沖旁邊用手示意,立刻就有兩道光交叉打到他身後的牆壁上,四周一下就亮了許多。

我看了一驚,這兩道光我再熟悉不過,明明就是兩把探燈,而叉子身後的牆壁上隐隐能看出有些花鳥圖紋,這他媽明顯是在墓道裏呢,這孫子果然又跟人下地了!

這時候就聽叉子清了清嗓子,對着鏡頭說道:“土地公真不是好幹的,這狗娘養的破地方!快來救我,這裏非我等能夠逃出去,死循環算屁。小爺這輩子愛錢是事實,但要是沒命花死在這兒,我那些大妹子們怪我的話,土狗你就幫我統統張羅着,等到五十年後如果你老了而且沒死,頭件事就是給小爺燒一輪新時代的姑娘來,總有玩膩的時候嘛!我做鬼都感激你祖宗的,你讓我嗨皮我就讓你嗨皮,不然等到五十年後,你就跟你爺爺團聚吧!”

聽完叉子這段話,我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語無倫次,句與句之間沒有聯系,簡直就像是在寫現代詩,這完全不是叉子的說話風格,我總覺得有地方怪怪的,但一時又想不到是哪兒。

我看向老鬼,問道:“他們在哪兒?”

老鬼說道:“我跟您說過了,他們在茅山,不過,不是走面兒,而是淘沙去了。”

我暗自“操”了一聲,這群人是在作死嗎?那地兒是國家4A級的景區,别說是倒鬥了,就是折個花撚個草的逮住也得批評教育一頓,更何況那可是道家仙地,如果說粽子是病人的話,那地方就是醫院,還得是最牛的軍區總院,專治粽子,你若不服,給你吃符,下鬥的人哪有願意招呼粽子的,就更别提這專治粽子的老祖宗了,這群人是不是腦子吃屎了?

我問:“跟叉子一起的,是你們的人?”

“火貓兄弟好眼力。”

“那這是什麽意思?”我搖搖手中那隻手機。

老鬼皺了皺眉,說道:“我家五爺和叉爺還有幾個道上的好手,進了茅山,到現在還沒出來,在外邊兒接應的夥計急了,進了鬥,結果隻找到一個包,這手機就是那包裏的,這視頻裏叉爺說得雲裏霧裏的我也沒弄明白,您跟他熟,我還以爲您會懂。”

我搖搖頭,奇怪道:“你是說,接應的人進了鬥?”

老鬼點點頭說道:“沒錯,事先規定的時間一到,上面接應的兄弟就馬上招呼起來,一個叫阿毛的夥計膽子肥,以前跟五爺也下過鬥,對五爺很忠心,有兩把刷子,五爺讓他這次在上頭壓場子。這小子一看時間到了就急了,也不含糊,單槍匹馬下了鬥,下去才發現下面是個直上直下的漢墓,一目了然,除了簡單就是簡單,但是他轉了一圈,發現除了這個包,鬼影都沒有,更别說人影了。這夥計不信邪,把包拿上來後,跟地上的人說了一通情況,派人立馬把包送到我這兒,然後又帶了三四個人下去,但這一次,再也沒人上來。”

我白了這老鬼一眼:“你不當說書的真是可惜了。”

老鬼急眼道:“火貓兄弟,這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可不敢有所戲言!”

我點點頭,心想怪不得那小兔崽子一直盯着我的領口看,就說道:“我知道,所以你們就找我來了。”

老鬼爬起身來,在我面前恭恭敬敬作了作揖,說道:“道上早就聽聞金陵城周家老幺是西宮白虎降臨,肩批虎紋心藏靈虎,鬼擋殺鬼佛擋殺佛,不僅有一手回天修補術,還有一套尋龍點穴功夫,沙土一嘗便能一鏟通棺,叉爺他們莫名消失,免不了要火貓兄弟嘗嘗土定定位,這當今世上除了您,恐怕沒有第二人能夠勝任了,還勞煩您走一遭。”

我心想你他媽說得好聽,你怎麽不找條獵犬啊!不過若是換做以前的我,看見叉子有難,又聽人這麽一捧,估計此刻早就跟人跑得沒影了,但是有過那一段經曆的我,會想得更多更遠,當然,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我認爲,這把匕首加這段視頻,叉子跟他們有關系是肯定的,但是真實情況是不是那老鬼說的那樣,就不一定了。

打個比方,這倆貨如果爲了我胸口裏的這東西,或者想利用我達到某些目的,來硬的肯定是不行,那麽就得耍心眼,既然要耍心眼迷惑我,那就得編故事,故事肯定不能他們自己演,那就得找我最親密的人,最好是那種闊别已久的最好,因爲這種人我不知道他的近況很難判别故事的真假——叉子。

那如果他們把叉子綁了,逼他交出匕首這樣的信物,搞個場景逼他拍個視頻,也完全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聽起來很扯,但是現實裏往往最扯的才是最真實的。而且最值得考究的還不是我這個推論,而是叉子那個視頻,我總感覺這逼想表達什麽。

于是我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搖了搖手中的手機回道:“莫急,先讓我研究研究。”

老鬼一聽愣了一下,随即說道:“火貓兄弟,叉爺可等着您去搭救啊,難道您還要在這塵世裏守着這一畝三分地?事關人命,非常緊急,還望您三思!”

我心說你奶奶個嘴兒,說話肉麻兮兮的,看國産古裝劇看多了吧?我冷冷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老鬼杵在那裏皺着眉也不出聲,我又說道:“你家五爺可是道上的‘五點五’前輩?”

老鬼點點頭:“正是。”

我曾經聽人說過,這五爺入鬥随身不多不少隻帶五根煙,下鏟前抽一根,下了鬥在東南角點三根拜一拜,出了鬥抽一根,發丘無數,非仙鬥非血鬥不倒,越兇險的鬥,越沒人敢下的鬥,他越喜歡,北派摸金的一般進了鬥,準備在東南角點燈時,看見有三個煙屁股,就趕緊拜一拜退出去,因爲這五爺下過的鬥,他們鐵定惹不起。當然,也有無數的人不信這個邪,覺得這老五隻是在唬人,好讓這些鬥都沒人敢碰,自己以後好二進宮,然而,幾十年過去了,隻有信的人都還活着。人稱“五點五”,是五爺點五根煙的意思,還有一層意思是說五爺點過的穴全都“無”,也就是下到五爺下過的鬥,要麽是走空,要麽是走不出去,總之一無所得。

想到這兒我就罵這老鬼:“五爺都出不去的鬥,你找我有個屁用!”

誰知道老鬼聽完哈哈一笑,對我說:“火貓兄弟,術業有專攻,我知道鬥下救人沒有人比您更在行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老鬼又接着說道:“我來的時候跟您說帶來了三件東西,本來這第三樣我是不準備拿出來的,現在看來必須得拿出來您才會幫我們了。”

說實話我真是煩死了這老頭,他媽的說話太繞太磨叽了。

我也懶得理他,自顧自喝茶,隻見他在帶來的包裏翻了一番,掏出來一個檀木匣子,那瞬間我忽然有些恍惚,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老鬼也不說話,隻是走過來遞給我,我趕緊接過來,也不去管那外邊精美的盒子,一下就打開,立刻,我就傻逼了。

這是一枚勾玉。

我感覺我所有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湧,頭皮發癢,愣在那裏。

我極力控制住自己的驚訝,把視線慢慢從盒子裏移開,看向大飛:“去城牆挖土,把大門帶上,我不開門誰也不許進來,包括你。”

我這話說得極其嚴肅,大飛一下有點蒙,歪着頭看着我半天才回過神,趕緊拎着塑料瓶夾着屁股跑出去了。

我喝了口茶定了定神,門剛關上,我丢下茶杯,一陣風卷到老鬼面前,一把揪住老鬼的衣領,用極其冷酷的眼神瞪着他,從齒間蹦出來幾個字:“他在哪兒?”

一旁的小兔崽子噌的一聲從椅子上跳過來,身手極其迅速,一拳就朝我臉上招呼,我也不擋,另一隻手掄起拳頭就往老鬼臉上砸去,果然,兔崽子見勢收住勁,拳頭碰到我鼻尖剛好停住,我鼻子上一陣涼風,着實沒想到這小屁孩還是個練家子。

我拳頭也停在老鬼臉前,老鬼脖子往後縮得不能再縮,趕緊說道:“淩少莫急莫急,火貓兄弟沒有惡意。”

我頓了頓,放下老鬼的衣領,直直盯着他。

老鬼一邊整了整衣服,一邊對我說:“這盒子是五爺這次去茅山前交給我保管的,吩咐我如果出了問題,就來找您搭救,五爺說如果用盡所有辦法您都死活不答應,才允許我拿出這盒子,他說這是最後的辦法。”

“什麽意思。”我問道。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告訴您這盒子裏的秘密,五爺自己也要遭天譴。”

“那他有沒有說這東西怎麽到他手裏的?”

“沒說。”

“那這東西的主人呢?”

“牛馬走?”老鬼回問我。

我大吃一驚,連忙點頭:“對,就是他。”

老鬼眼角斜着回憶了一下,說道:“五爺讓我跟您說,牛馬走已經現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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