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醒了,少了點血,你看,我現在跟吸血鬼似的挂着個血袋,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麽血型的呢,對了你的腿怎麽樣啦?”王仗劍話語中夾雜着關切還有興奮還有宅男典型的猥瑣與緊張,這麽多複雜的情緒糅合在一起,使得王仗劍的臉呈現出奇怪的狀态,本來因爲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多了一抹妖豔的紅暈。
“我啊,還行,打上了鋼闆,疼了一天,你到是好,睡了一天,這不,我剛不疼就借了個輪椅,心思正好看看你,好歹你也算拔刀相助,對啦,我叫李雪,你呢?”姑娘問道,聲音聽起來很有彈性,QQ的,仗劍感覺小心髒又開始撞擊左肋骨了。
“我叫王仗劍,仗劍走天涯的仗劍”仗劍有些不知道說什麽,雖然在暗地裏仗劍無數次的研究過《女性心理學》《姑娘想的是什麽》《戀愛寶典》《如何赢得姑娘的歡心》種種奇怪的書籍,但是真的姑娘出現在眼前,仗劍就蒙了,看來理論和實踐确實得好好結合起來,仗劍心裏暗暗想着。
不過仗劍雖然情商略低,但是腦殘指數卻不低,隻見他扒開了桌上不知道那裏來的一個香蕉,遞給李雪,似乎是若無其事可有可無的問道“妹子,有男朋友沒呢”
李雪當時有些無語,差點沒有從輪椅上掉下去,想:這都哪兒和哪兒,這小子也太不靠譜了,簡直就是急功近利的屌絲男。但是卻說到:“有啦,我的一個同學,現在在市政府上班,這幾天出差了,聽說我出車禍證往回趕呢,估計明天就能回來了”說着,臉上還流出出了一臉的小幸福。
王仗劍的臉上立即呈現出一種截然相反的小悲哀,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隻要一個美女不屬于自己,都會覺得憤憤然,然感歎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到不是什麽心理變态,科學上證明這是源自原始的動物本能,雄性動物爲了盡可能多的延續後代,都會對雌性有很強的占有心理,因此這不是态度問題,而是共性問題。
仗劍掩飾不住失望,又有的沒的和李雪聊了一會,等李雪回了病房之後,仗劍還沒從失落裏緩過來,轉念又一想,自己一沒本事,二沒金錢,三沒長相,而人家李雪作爲一個白高美,自己還是無法駕馭的,即使人家沒有男朋友,那又能怎麽樣,這麽一想仗劍反而釋然了,去他妹的美女,哥們有松島楓全集。想到這裏,仗劍忽然想似乎該回家了,記得上車的時候自己還想買五花肉和豆角回去美美的吃上一頓,然後開啓電腦,來一發什麽的,還有就是也不知道出來時候下載的小澤瑪利亞全集是不是已經下完了,按照這個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吧?想到這些,王仗劍從苦惱中走了出來,美女什麽怎麽會屬于我呢?天空才是我的極限,仗劍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這次受傷的乘客的醫藥費都是由公交車公司支付的,雖然這樣,但是仗劍還是不願意在醫院多呆,從小仗劍就讨厭醫院,每次到醫院都感到恐慌,甚至體檢的時候都是如此,總覺的醫院裏的氛圍太壓抑,而且自己也沒有收到什麽嚴重的傷,雖然傷口很大,但是都是皮外傷,所以下午的時候,仗劍便吵吵着要回家。
大夫到是不同意,說仗劍失血過多,傷口還有感染的危險,要在住院觀察一周,仗劍瞪着眼睛:“一周?你知道人生有多少個一周可以浪費?再說我也沒什麽事,比起那些内傷外傷混合傷的我這隻是小問題,我還有工作,你知道麽,我這是私企,要是我一周不上班,不直接把我開了啊?”說道。
最後,大夫也拿仗劍沒有辦法,說道,好吧,不過你要按時來上藥,回家多吃點養血的補補身體,還有是就,你打了破傷風不能喝酒吃刺激的。。。
聽完大夫的唠叨,仗劍忍着疼痛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哦。也不算衣服了,自己的牛仔服已經被劃開了大口子,上面都是幹了之後發黑的血迹,仗劍哼了一下想,完了,又要買衣服了。
剛走出醫院,仗劍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還沒有和公司請假,暗叫一聲“壞了”,趕緊掏出手機,一看,日,沒電了,隻好苦笑,這回真攤上大事了,回頭望望醫院,想想李雪的容顔,歎息一聲,打了一個出租車,頭也不回,背影蕭條而落寞。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下午4點,仗劍翻出備用電池,撥下了一個号碼:喂喂,劉哥,我,小王啊,我。。
還沒有說完,對方打斷道:“小王,你哪去了,不知道公司的規定麽,無辜曠班兩天,連個假都沒請,是不是不想幹了?”
“我昨天回家的時候趕上了車禍,剛從醫院出來。。。”
仗劍沒有說完,對面就說道:“行了,還車禍,沒遇見外星人啊,得了,明天你也不用來上班了”
仗劍一聽劉哥的話,也來了火,心想,草你大爺的,有沒有人性,真以爲老子是豆腐可以随便捏啊,破公司眼看都要黃了還裝大爺,誰稀罕幹,正準備罵劉哥一頓,再在結尾處加上一句,草老子早就不想幹了,但是沒想到,對面似乎有先見之明,說完之後就把電話挂斷了,仗劍氣的夠嗆,傷口差點崩裂。
這下好,工作也莫名其妙的沒了,不過倒是也挺釋然,往沙發上一靠,但是忘了自己的傷,就聽仗劍“嗷”了一聲,我擦,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仗劍心大還是皮厚,郁悶了一會,趴在沙發上竟然沒事似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仗劍覺得怪怪的,就好像很多蟲子忘身體裏爬,像是夢又不想是夢,也醒不過來,夢裏仗劍眼前神奇的出現了一個黑洞,自己就在宇宙中,黑洞在吞噬着自己,無法逃離也無法呼喊,就像要窒息了一樣,眼看這自己被被黑洞吞噬,奇異的被拉長壓扁,仗劍想,完了,我要扔這了,而就在要變成一片黑暗的時候,仿佛又看到了一點光亮,那光亮如此的渺小,但是在黑暗裏就像是燈塔,緩緩的飄過仗劍,仗劍看清了,那是一個類似螢火蟲的小東西,而就在這小東西出現之後,仗劍的思維似乎清晰了起來,把手向着小螢火蟲伸過去,嘴裏喃喃的說,你是有光的,你應該在我的前面。
而夢就在此時中結,仗劍一下子醒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仗劍看看手機,淩晨3點,想,這一覺,睡到了現在,看來我真實缺血虛弱了。
想起剛才的夢,也是越發的覺得詭異。
在一摸自己,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便來到衛生間,洗了洗臉。
對着鏡子裏的自己,仗劍苦笑了一下,頭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但似乎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反而有些不透氣悶的難受,也沒有多想,不過自己的臉色到是沒有那麽蒼白了。
仗劍沒有多想,又回到卧室趴到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想起要去醫院去點消炎藥和換藥,匆匆換上衣服,打了個車奔向醫院。
“咦?你這傷口怎麽好的這麽快?”那個春哥一樣的護士說道。
“怎麽,傷口好的快不是好事嗎?”仗劍一臉驚訝。
“到是好事,不過你這也太快吧,你等下我去叫醫生來看看”護士說着轉身就出去了。
仗劍更是茫然,心想,什麽啊,這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