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耐着性子堅持了兩日。
于是,在沼澤地面壁,被慶忌捉去炖湯,加上路上這一路耗着的日子,一眨眼距離無憂坑我已經有一個多月。
在我體内的寒冰雪魄在我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發作了。
我起初以爲自己天命倔強,理應還挨得住一兩日的,但漸的不妙起來。大野澤炎熱的天氣雖使我緩解了片刻寒意,可體内那千刀萬剮之痛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豆大豆大的汗珠布滿額頭,浸濕了衣裳,便讓我跌在地上卷成一團裝不下去了。
倒把一旁顧着聊基情的風牧和慶忌吓了一條,忙過來扶我:“這是怎麽回事?”
我都已顧不得風範,哪裏還來心情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也聽不太清他兩在讨論什麽,隻知道我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在地上滾來滾去,卻滾不出這陣陣的誅心之痛,此時此刻我恨不得全身都暈死,偏偏痛極也沒暈過去。
“看她這個樣子,好像很痛苦啊,要不要劈暈她?”慶忌問。
“隻不過是逆神沖個封印,怎會落得這個田地?”風牧不解。
“這...”慶忌在我手心捏了個決取了一滴血,在鼻端聞了聞,猶豫片刻,到底沒說出句有用的話來,“看來有其他的内情。”
“什麽内情?”
“我說得清也要她活的下去才行啊!”慶忌說。
“你也算是個上神,倒是想想法子啊!”風牧猶豫,到底沒有再追問。
“等等,我不是在想嗎?”
“你最好給我挨下去。”風牧伏過頭來,咬牙在我耳邊說了句,“你欠我的還沒清呢!”
我不知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紀着我當初跟父神回神界之前,輕易許他的若富貴苟不忘送他寶貝的說話?可這也着實不算欠他。
“你兩要談情可以等一會兒啊!”慶忌從懷裏不斷地掏出盛着丹藥的陶瓷瓶兒,翻了許久,扔了一批又一批,“阿牧,快快快,幫我找一個黑色帶着點兒紫的陶瓷瓶。”
風牧無語地看着他丢棄在地上的一堆陶瓷瓶兒,清一色都是黑色泛着紫光,随手拿起一個丢向慶忌:“你這不是耍我麽?”
我是很想翻一個白眼的,奈何全身一會兒冷一會兒被千刀萬剮誅心,找不出一絲兒情趣去看他們打鬧。又硬挨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慶忌才從他那寶貝堆兒找到一個所謂黑色帶着點兒紫...紫色蓋頭長得奇葩的瓶子,從中掏出一丸丹藥,丢入我口中。
我等了良久,這丹藥入口即化暖神暖肺,卻絲毫緩解不了我的痛楚,看來是浪費了。
“好像沒什麽用啊。”慶忌研究了半響說。
風牧抱起我,無意再聽慶忌的廢話,大抵是覺得浪費時間,便就想離開大野澤找其他的法子。
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來的大野澤,于是費力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澤之央,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話來:“想救我便丢我入澤之央。”
他沒有回我,大概在考量着我這說話的可信度,畢竟那眼見的炎炎的赤火團子不是鬧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