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娘團一輛車,伴郎團一輛車,還有親戚朋友的車,請了樂隊助興,敲敲打打,好不熱鬧。
圍城三圈後,車隊在一教堂口停下,接着又是新郎迎接新娘往教堂而去。
卓浩臉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抱着新娘一步一步地往台階上走,新娘臉上洋溢着幸福而略顯嬌羞的笑容。
紅地毯鋪滿整個教堂,神父早已經站在教堂中間,等待着一對新人的到來。
新郎看着新娘由自己的父親領着走向他,卓浩臉上的笑容保持不變,許諾站在觀衆席,看着一對新人,心裏很感慨,替卓浩高興。
接着便是見證一對新人幸福的時刻,牧師在宣讀誓詞,如同一生對彼此的承諾那樣,重重的敲打在許諾的心尖上,心裏又莫名有種失落感。
雖然自己已經結過兩次婚了,可到底這樣的婚禮一次也沒有,以前因爲家裏窮,父親給不起嫁妝,而劉家也爲了省錢,便隻是辦一桌酒席,請了親戚朋友見證一下,這事兒就算是完了。
婚紗,或許對于所有女人都一樣,每一個女人都會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夠穿上潔白的婚紗,和自己相愛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她其實是有遺憾的,所以,面對眼前這對新人時,心裏很羨慕。
新娘在扔捧花的時候,伴娘團的幾個姑娘們都蓄勢待的争着要搶捧花,許諾自動退到一旁,她已經不需要和小姑娘們去搶捧花了,況且,也不适合,思緒有些飄忽,卻是感覺懷裏一沉,緊接着一陣轟笑聲夾雜着一陣陣的歎息聲鑽進她的耳朵裏,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手裏,那束紫色玫瑰捧花赫然在她的手心,弄得她一陣愕然,擡頭看去,金靈含笑着向她眨了眨眼,許諾便會過意來,也笑了笑。
知道金靈是希望她能幸福,這姑娘心思真玲珑。
她看着一對新人,由衷地笑了,也真心的替卓浩高興,至少看得出來,金靈是愛他的。
儀式結束後,宴會辦在五星紡酒店,所有賓客全都被請到了那裏,新郎新娘齊齊來敬酒,卓浩這樣的好事,許諾雖然酒品不怎麽好,但還是喝了一點。
卓浩有些擔心地看着她,許諾隻是笑着搖搖頭,讓他不用擔心,自己有分寸的,金靈可不依她,硬是逼着她喝滿整整一杯,說是圓滿,能得到她的祝福,她和卓浩都會很開心的。
許諾盛情難卻,果真喝了,一旁的卓浩隻是皺眉,但卻并沒有多說什麽。
大廳裏都被喜悅的氣氛所感染,緊接着一陣喧鬧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大廳門外的人給吸引過去。
許諾聞聲擡頭看去,隻見大廳處,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帶着秋涼的氣息,卻又如神祗般降臨,逆光而來,許諾愣愣地看着,心不規則地跳動起來。
金靈看着來人,一臉笑意地拉着卓浩上前和男人打招呼,跟着金市長也含笑着走向他。
“抱歉,因爲工作上的事情,我來晚了。”男人開口,略帶歉意的嗓音低沉暗啞,卻透着一種穿透力,直入每個人的心田。
“嘿,楚大哥,你可不要找借口,來晚了,可是要罰酒的。”
“是啊,楚總,你來晚了,這杯酒可是少不了要罰的。”金市長也開了口。
楚逸凡淺笑着點頭,看着一旁的的新郎官,開口祝賀,“卓總,恭喜你。”
“謝謝。”他笑了笑,點頭,在這場較量中,最大的赢家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男人。
“來來來,裏面請,别站在門口說話啊!”金市長說道,擁簇着一行人進了大廳。
許諾低着頭假裝喝水,并不敢去看他,這個消失了幾個月的男人,音信全無。此時卻出現在卓浩的婚禮上,金靈笑着,熱情地将人領到了許諾這一桌,很熱情的給他挪了一個位置,直到男人坐在她身邊,許諾才心驚的現一個事實。
擡眼看了看金靈,誰知那丫頭又笑着向她眨眨眼,一臉暧昧的表情。
男人泰然自若,和卓浩,金市長相繼喝了酒,還有一些商業界的老總,也都紛紛來敬酒,誰知道楚逸凡卻拒絕喝了,說今天的主角可是新郎卓浩,這酒自然得卓浩喝了,于是,大家又紛紛将矛頭指向了卓浩,加上又是金市長的乘龍快婿,這個面自然是要給的。
卓浩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楚逸凡,心裏暗襯着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但那又有什麽關系,這輩的結局已經注定了,今天是他結婚的大好日,自己也想醉上一醉,便是來者不拒。
大家紛紛說金市長的女婿好氣度,好酒量,也隻有金靈那小丫頭擔心卓浩,這要是新郎都喝醉了,晚上可咋洞房啊!
可畢竟是小丫頭,心裏急,也不好多說什麽,也就由得那些人灌他酒,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便扯着父親的手,讓他給勸勸,父親這人更好面,自然見着别人的誇獎很是高興,哪裏能聽女兒的。
結果,宴會才進行到一半,卓浩便醉了,着人先行送了新郎和新娘回了新房,可宴會上仍舊是一片熱鬧景象。
許諾一點胃口都沒有,身邊坐着這樣一個男人,她哪裏吃得下,隻是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想着要離開,男從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将手伸在桌底下,輕輕捏住了她的手,許諾一顫,掙紮着要抽回,誰知男人硬是握得緊緊的,絲毫沒有讓她脫逃的機會。
無奈,許諾隻得壓低聲音說:“你幹嘛?放手。”
“如果你不想鬧得人盡皆知,那麽盡管開口。”他耍起了無賴,并不理會許諾的話。
她氣得不行,卻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直到自己開口說要去洗手間,他看着她的眼,好半晌才放開她的手,許諾如釋重負,逃離般的快沖進了洗手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悸動,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應付這個男人了。
隻是覺得心好累,隻想要好好休息。出了洗手間,從走廊處看到楚逸凡正被幾名商界的老總圍着敬酒,她不想回去坐着,便悄悄出了酒店門口。
微涼的夜風迎面吹來,帶着一絲冷意,卻更難讓她腦清醒,不帶一絲猶豫,打了車,直接往娟姐住的地方而去,有一天時間沒有見到兒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她。
想到可愛乖巧的兒,許諾心裏變得柔軟起來,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提前給娟姐打了電話,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點水果,到娟姐住的地方時,娟姐已經抱着憶楚站在門口等她了,見着媽媽來了,憶楚掙紮着要媽媽抱。
娟姐将他放下,憶楚屁颠屁颠地向着媽媽的方向跑去。
“麻麻……寶寶要抱抱……”
許諾的心跟着兒的節奏而溶化了,放下手裏的水果,一把就抱住兒,在他粉嫩的小臉上親了又親,憶楚也學着媽媽的動作,在她臉上即吧一口,若得許諾咯咯笑了起來。
沒有在娟姐處停留,太晚了,本就太打擾到娟姐,所以,直接搭了車回了自己的家。
晚風吹來,兒縮在她懷裏,兩隻小手抱着媽媽的脖,似乎這樣便覺得溫暖,許諾拉了拉兒的衣服,企圖遮擋一點涼風的侵襲。
大步沖進小區,走着走着,她就愣住了,小區内的燈光下,男人偉岸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一臉的嚴肅,認真地看着出現在他視線裏的一大一小,眸光不自覺地閃了一下。抿着嘴唇并沒有開口。
許諾一時間停住,卻不知道要說什麽好,更是驚訝于男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讓她措手不及,更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眼前的男人。
“麻麻……”許是見着媽媽沒有動,窩在懷裏的兒低聲喊了一句,許諾這才從怔然中回過神來,抱着兒,又快步地向前走,盡管每走一步,心裏都如雷鼓一般,可卻不想和他有什麽牽連。
經進他身邊時,手臂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地鉗制住,許諾愕然,張着嘴低聲道:“你幹什麽,放手。”因爲懷裏還抱着兒,她也不敢動作太大,隻是向征性的甩了甩手,卻沒能如願。
男人隻是定定地看着她,眸光裏的深邃如同遼闊的大海般深不可測,她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
許是察覺到媽媽身上的氣息變化,憶楚從媽媽懷裏擡起頭,轉頭看去,闖入眼的是一個帥氣卻又有點冷的男人。
他眼睛一亮,嘟着中嘴嘿嘿一笑,哼哼着:“叔叔……美……麻麻……嘻嘻,叔叔……”
許諾明白兒話裏的意思,可心裏很不是滋味,一股酸澀感瞬間充斥着她的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穩住自己的情緒。
楚逸凡皺眉,此時俊朗的臉上一片寒意,好一會兒才沉着聲音問:“你都沒有告訴過孩,誰是他的親生父親嗎?”
“這個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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