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麽走入我心裏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對此一無所知,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卻已是情種深種,不可自拔。
我第一次對自己沾沾自喜的纨绔形象感到痛恨不已,從來不知道還有一些女人是不喜歡男人這樣子的,也許是她一直都把我的話當做玩笑話,從未當過真。
從來以爲人生最美好的遇見都應是浪漫無邊的邂逅,我和她的相遇,卻是刻骨銘心,血濺當場。
這份“特殊”的見面禮,一下子讓我記住了她。
我從來都沒有在妹紙那裏吃過虧,何況是讓我留了那麽多血,我邵老二的血是能白流的嗎?
答案是不能,那麽我一定要讨回公道,要讓她付出代價,至于什麽代價,呵呵,你懂得!
存着這樣的心思,我開始追求她。
當然,在情場上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我,怎麽會用那些俗不可耐的把妹方法呢?
切,我就是要與衆不同。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如此...另類,與我熟知的那些個女人都不同。
她在我面前,既不會惺惺作态地撒嬌,也不會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完全就是原生态的,想怎樣就怎樣。
最讓我哭笑不得就是她做着這一切是多麽的自然,毫無違和,讓心裏有“陰謀”的我,在她的光明磊落面前自慚形穢。
爲了加快計劃,我在她下班後堵住她,利用她好勝的心裏和她打賭,激她上當,她果然無疑,落入我的“圈套”--騙她請我吃頓大餐,看她破費後的模樣。
可是,我很快就後悔了。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能夠把本應該優雅地進餐進成這幅模樣,好似餓死鬼托生一般,菜品剛剛上來,她就左右開弓,風卷殘雲吃将起來,速度快的驚人,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桌子上的菜已經去了大半。
更讓我受不了的是,結賬的時候,她,居然,隻點出了8張毛爺爺,掃了一下桌子,又塞回去2張,這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知道這頓飯到底價值多少嗎?居然拿這點錢來買單!
我故意按兵不動,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裝,如果她是在演戲,看一會兒如何收場。
可是,我又錯了,我想扇自己的耳光,爲自己的一念之差。
她,居然振振有詞的指責這個A市最高檔的會所爲“強盜窩”,把人家美麗的女服務員氣的差點鼻子換位,馬上就要喊保安過來收拾她,她,真是太讓我丢份兒,那個時候,我想死!
可她,完全是有恃無恐的樣子,又沒有一點造作,我真服了,自覺主動的掏出金卡買了單,趕緊把她拉走。
這個女人,真是個“怪物”。
但是,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周厲軒對這個“怪物”好像有點不一樣。
發現這個秘密也很偶然,我逼着她請我看電影,居然會在電影院看到了周厲軒,我感到很奇怪,丁香卻不以爲然的向我發牢騷,說下午周厲軒在他走之後,特意問了問我們去哪裏看電影,看什麽電影。
這些異常的情況引起了我的警惕,因爲太反常了,首先周厲軒這個工作狂從來都不看電影,第二,他沒理由看個電影問來問去的,可以直接讓秘書把這些小事情安排好,第三,他問丁香私人的事情,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合适,哪裏有上司對自己的下屬這麽關心的呢?除非...
出于同性之間争奪“屬地”的本能,我拉着丁香去了另外一個影院,沒有在那個地方看。
我們那天看的電影,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是一個很恐怖的恐怖片《床下有人》。
不知道丁香以前沒看過這類影片,還是她真的是太單純了,居然沒有看出來我的預謀。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着看着,她就害怕地鑽進我的懷裏了,我正求之不得呢。
軟玉在懷,不能不讓我遐想翩翩、心猿意馬,趁着她害怕的當頭,我偷吻了她。
她強烈的反抗,我也不敢太過分,隻好說自己情不自禁。她似乎沒有當真,以爲我是把她當做了我的某個情人。
我沒有做解釋,依然回味着剛才和她不同尋常的接吻,那感覺很刺激,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所沒有的過得,我第一有了“砰砰”心跳不止的沖動。
我怎麽了?
爲了檢驗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動了情,在溫靜姝邀請我去會所遊泳的時候,我再次想起了她。
沒有想到,就是個臨時起意,讓我徹底看清楚了周厲軒對她的心意----他似乎愛上了她,我呢?爲什麽丁香落水的時候,我也很驚慌呢?仿佛心都揪到了一起,很怕她有事。
我,也是愛上了她了?
這個發現,讓我如遭雷劈,怎麽可能?
她怎麽可能走進我的内心,怎麽可能會偷走我的心?我邵老二好過的女人何其多,每個女人何其的漂亮溫柔,哪個像她那樣潑皮?哪個似她那般在我面前無遮無攔?
偏偏是她這麽個渾身臭毛病的女人,吸引着兩個男人的目光。
她摳門,請吃飯都不願意請吃頓好的,爲了一點飯錢會不顧臉面的和人家争吵,做事毛毛糙糙,總是惹麻煩,吃起飯來粗鄙不堪,一點也優雅,但是,我怎麽就能看順眼了呢?
看着她吃的那麽香,我的胃口也大增,看到她鋒芒畢露,我又想和她故意較勁,我這是腦袋進水了嗎?
最最讓我擔心的一件事發生了,我發現,她好似對周厲軒也動了心。
這個發現讓我很受傷,也覺得很挫敗。
周厲軒已經在很多地方都勝過了我,難道區區一個女人他都要和我争嗎?
爲了争這口氣,即便我不愛她,我也要把她搞到手,到那個時候,我才會在周厲軒面前揚眉吐氣。
抱着這樣的心思,我花大把的時間在她身上,和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都斷了聯系,有時候夜深人靜,孤寂難耐的一刻,我也會納悶地想,我這是有自虐症嗎?好好的溫柔鄉不去享受,偏偏要去啃這個硬骨頭,難道啃骨頭就真的這麽香麽?
沒有想到的是,周厲軒那個臭小子真的會劈腿,我在丁香的樓下等她,發現他拉住了她的手,這讓我正義感迸發,上前制止了他,也變相的宣示了丁香--以後由我來守候,畢竟我是單身,他沒有這個資格。
很快,局面發生了變化,周厲軒終于要和溫靜姝訂婚了,他們的訂婚酒會邀請了我,說實在的,我看到請帖的一瞬間,居然會像個小孩子,高興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我不知道爲什麽會這麽高興,是因爲她嗎?
爲了去參加他們的酒會,我特意去找了她,我就是想要她和我一起去,想要讓她徹徹底底的對他死心,如果,注定以後她會是我的愛人,我貪婪地想要擁有她的一切,不但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凡事總有意外,我怎麽也沒想到,砸場子的人居然會是溫靜姝的父親---溫瀚宸。
他在宴會上,像個瘋老頭一般拉着丁香的手不松,一個勁兒地喊她:程亞楠。
那個名字我很耳熟,回去後,我特意調查了一下,居然是溫翰宸的第一任妻子的名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丁香在我眼裏又增加了一層撲朔迷離,對我的吸引越來越大了,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可是,我沒有向她吐露過心聲,我覺得時機還不到。
我想一點點的征服她,讓她毫無抵抗。
訂婚宴之後的一天,我去公司找她,辦公室裏空無一人,不知怎麽地,我突然感覺得很心慌,就沒有打招呼,直接摸到了周厲軒的辦公室。
當我敲門後,出來的人竟是她。
那一刻,别提我是多麽的憤怒。
因爲她绯紅的雙頰,還有她淩亂的頭發。
混迹風月場中的我,如何會不知道這些細節預兆着什麽。
當我把目光投向那個肇事者,果然,他領口松散,領帶歪斜着,剛才他們在房間裏幹了什麽,一切不言而喻,我握緊了拳頭,心裏的憤怒好似想要尋找突破口的活火山一般,叫嚣着。
她叫了我,我沒有回應她,那個時候,我特别讨厭看到她。
關上門後,我對他動了手,對我一直以來的好兄弟揚起了拳頭。
我們爲了同一個女人,心照不宣的打了一架,當然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以前,我對溫靜姝還有些好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竟有些讨厭她,可是,我又該感謝她,因爲她總是在對我和丁香制造着相處的機會。
不久後的一次四人旅行,就是她發起的,她和周厲軒,我和丁香。
我們一起來到了一個度假村莊,在這裏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件事情讓我看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溫靜姝在針對丁香。
檸檬汁裏的催情藥就是溫靜姝下的,這個我最明白,因爲她本來是在丁香的杯子裏下的藥,被我悄悄換了過來。
結果,發生了陰錯陽差的事情,她自動上門,投懷送抱,發現對象是我,而我們對視後瞬間都意識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丁香可能會被周厲軒用強。
當然也可能是兩廂情願,但是不論是那樣,都不是我們倆想看到的。
所以,這個時候,我和她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雖然,事情到最後被我們阻止了,但是看到周厲軒和丁香的樣子,我嫉妒的要死,我第一次知道,我還會吃醋。
這件事告終之後,我擔心溫靜姝再次對丁香下手,就每天晚上都開車過來看她一眼,當然這些都是悄悄進行的,我并不想讓她知道。
這個習慣形成後,成了雷打不動的慣例。
這一天晚上,我和從前一樣,又開着車去她住的地方,在那個荒涼的倉庫前面,我聽到了呼救的聲音,我害怕是她,就把車子開的飛快。
誰料,怕什麽來什麽,果然是她,正被一夥兒人追趕着,我下車把她救了,沒想到那天周厲軒也不聲不響的守在了她門口,看到我們的樣子,産生了誤會。
說實話,讓他誤會,我心裏最爽快了,他有他的未婚妻,爲什麽還要和我搶丁香?
看着他難受,我就特别高興。
但是好景不長,聽說他要退婚了,這個消息讓我大吃一驚,同時,我對丁香的擔心又多了一層,溫靜姝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放過她,她好似已經知道周厲軒對丁香有了愛意,我不能讓她傷害到丁香,所以,當我聽說周厲軒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我沒有去現場,我一直在找丁香,但是怎麽也找不到,最好還是在周厲軒一個親近的人嘴裏得知,丁香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周的一處秘密公寓裏。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不知道該哭還是笑,我心裏很别扭,特别不想看到丁香,但是又怕她遭遇不測,糾結的我,還是去找了她。
在馬路的對面,我看到了那個女人,正傻乎乎的帶着笑容準備過馬路,我這裏正要和她打招呼,突然看到了她身後對她舉起槍的手,我想也沒想,跑了過去,撲倒了她。
在中槍的一瞬間,我仿佛看到她在爲我流淚,我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她終究還是爲我心痛了。
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不但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和她并肩而立的他-周厲軒,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最讓我無可奈何的卻是丁香的一句話,她要讓我當她和周厲軒孩子的幹爹,看到周厲軒得意的笑,我知道,自己沒戲了,天意弄人!
好吧,即便當個幹爹,我也是幸福的,隻要能和她扯上關系,隻要周厲軒以後心裏不别扭,可是,是誰說過,緣分天注定,我本以爲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誰了,沒有想到還是被她的一個閨蜜給收了,她叫穆芷,有着和她一樣清純靓麗的面容,比她更上一籌的女漢子氣質,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以前壞事做多了,老天特意派她們過來折磨我的。
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