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這天,我表姨提前剖腹産生了小寶寶。。x。孩子有點瘦,但好在很健康,我表姨前後都一切正常,這也歸功于她一直都比較在意健康,鍛煉得很勤。
孩子的名字早就取好了,叫費懷萦。小丫頭剛出生時還不怎麽漂亮,但毛頭很喜歡,每天都問我們什麽時候才可以給她喝奶,她想用奶瓶喂她。在她跟毛毛明白這是他們的小姑以後,非常不滿。他倆以爲那是妹妹,沒想到卻是個長輩,郁悶了好久才平複。
我們的婚禮定在半年後,那時我表姨就可以參加了,孩子六個月見人也比較好。
費子霖也很高興,一直陪在我表姨身邊。而且他精力比之前要旺盛不少,畢竟之前一連串的打擊可謂陰雲密布,現在一連串都是好事。
這之後我就沒走,因爲房子裝修好了,我父母卻希望住在一起,可費子霖他們希望搬出去。
争執不下後,大家隻好專門坐在一起。我媽媽分析利弊,最後說:“既然是一家人,爲什麽不能住在一起?我老公的家人,還有我的家人也都住在一起。”
費子霖說:“我們之前已經麻煩了你們很多。”
“那就繼續麻煩嘛,你兒子又不是沒賺錢給我們。”我媽堅持不要分家:“你倆一搬走,懷信就得帶着我女兒搬走,我女兒就得把兩個孩子帶走。這樣我們老兩口就什麽都沒了。”
我爸爸在旁邊點頭。
以我們家的房子規模,住在一起完全不打擾,傭人這麽多,警衛這麽多,安全有保障,家務也不用任何人分擔。而且每個人都是懂事的,沒有低素質的成員,金錢也已經共用了很久,非常和諧。
費子霖說:“我們不用人照顧。”
“那也不行啊,你不用人照顧,我表妹和我外甥女用啊。”我媽堅持不依:“你不要覺得不舒服,房子雖然是我們的,但家裏的費用懷信在出,我們也省了不少開支。老也老了,你如果覺得打擾,咱們就在後面再建兩棟房子。我覺得近一點比較好,來往方便也比較省事。你住到别的區,我老公找你喝個茶還要預約你的時間,開車過去,多麻煩呀。”
這事隻好暫時耽擱下來,但我媽媽私下跟我說,費子霖希望搬走,主要還是因爲這裏不是新加坡。他年紀大了,對故土有眷戀。隻是這才沒多久,李家也隻是剛剛在那邊站穩腳跟,還沒法處理幹淨。将來總是要走的,現在盡量在一起熱鬧着還是挺好。
而且他現在見繁盛不是很方便,那可是他的老朋友,但因爲繁盛跟我家關系不好,因此從未上門,都是費子霖過去,可能繁盛也跟他說了些有的沒的。那老頭總是喜歡挑唆。
這些事聽得我跟費懷信很頭痛,于是不想參與,讓他們自己去研究。我倆在不久後去看了李太太,因爲她被氣病了。原因是李暖暖懷孕了,也交了男朋友準備結婚。但李虞鬧個不停,隻得把他關起來,這下壞了,他又是喝藥又是自殺,現在李暖暖沒法結婚,李虞也躺在醫院。李太太也被這些事折磨進了醫院。
幸好李太太這次進醫院隻是調理,醫生建議她心情好些就沒事,隻是李家雞飛狗跳,李先生到現在依然不能退休,非常崩潰地跟我們說:“我可真羨慕你爸爸,鯉魚三天兩頭搞事,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我比較好奇的是:“暖暖的孩子是李虞的嗎?”
“暖暖說不是。”李先生說:“鯉魚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想幹什麽。”
真是好無語,我問:“暖暖是不是怕你們不同意他們結婚?”
“我同意呀。”李先生說:“問題是暖暖不喜歡他,我女兒既然不喜歡這個對象,那我當然不能同意。”
費懷信也很崩潰:“但您兒子喜歡她呀。”
“他追不上是他沒本事,他想要,要不到不會失去什麽。暖暖不想跟他,勉強了她就什麽都沒了。”李先生說:“我當爹當得好好的,忽然變成嶽父,又要變成公公。我這個兒子真是來索命的……”
我倆沒法勸李先生,李太太也持同一觀點。這種煩惱還真不是我們的智慧就能勸動得,其實我爸和我媽也勸過他們,叫他們不要參與。可是兒子和女兒都陷進去了,不參與真是不現實。
因此我倆隻能去安慰李太太,告訴她費家現在很平穩,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到新加坡,屆時不但漂白,也十分穩定。李太太當然很高興,很希望我們可以帶着李虞做,她不希望李虞将來也一直做黑道。
但其實有點黑道關系在不是件壞事,這樣能起到這方面的保障。費家這次漂白可謂傷筋動骨,如果不是被逼到這份上,運氣也占了成分,差一點就全軍覆沒。
住在李太太這裏的期間,我們還看了李虞。他還在醫院,而且是被監禁狀态,因爲他一直尋死覓活,而且要去找李暖暖訴說他倆的愛恨情仇。
李暖暖還在保胎,也是半監禁狀态,因爲她總想流産,李先生想等她生下來看看是誰的再做決定。
但我們去看李虞時,他狀态還好,笑嘻嘻地問我們最近的情況,就是人瘦了,也沒什麽精神。
我們給他講了情況,東講一點,西講一點,聊到那個小孩,李虞突然說:“你們還沒找到她父母?”
“沒,使館那邊說她父母有可能是偷渡的,在那邊沒有記錄。”我也很無語:“總不能送孤兒院,現在還在我家。”
“千萬不要領養她。”他說:“給她安排别的家庭領養。”
“爲什麽不能領養?”我确有此意,因爲小丫頭雖然不漂亮,但真的挺可愛,也知道我們家不是自己家,非常乖巧聽話。因爲我表姨剛剛有孩子,她總是跟着我表姨,喜歡看我表姨抱着孩子的樣子,臉上露出羨慕,着實讓人看着心疼。
“萬一你兒子愛上她怎麽辦?”李虞深受其害:“到時候大家都很痛苦的!”
“呃……”我說:“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少。”一直以爲是親姐姐的人,怎麽可能突然愛上?按理說有的應該是親情。
“可你兒子知道她不是親的呀,他都六歲了。”李虞強調:“聽我的,這個世界上變數很多。”
這個世界上的變數的确很多,李虞說完這句話的隔天,戰争區的分部就聯絡我們,說找到了孩子的父母。因爲他們錯過了撤僑的消息,并且跟孩子走散,父母一直在戰争區境内找,經曆了千難萬險,父親被炮彈炸斷了一條所,所幸命保住了。他們被人送到基金會救助,才知道基金會在這邊,通過他們的描述,可以确定是小丫頭的父母。
我媽媽把那孩子送到大使館,然後給我們打電話,說:“使館說會安排送回北京跟父母團聚。”
“這太好了。”
“走的時候那孩子一直哭,她以爲我們被領養了,以爲咱們要把她送出去。”她笑着說:“弄明白之後,還把她脖子上的玉佩給我了,讓我轉交給懷萦,說她很喜歡懷萦。”
“她爸爸腿斷了,那她家怎麽生活?”
“放心吧,她父母有積蓄,而且有補償金的。”我媽媽說:“你倆趕緊回來吧,不想結婚了?”
挂了電話,我問費懷信:“你想不想立刻回去?”
“做什麽?”
“喂!”
他笑起來,把頭靠到我耳邊,狎昵:“沒選太重的婚紗吧?”
“怎麽啦?”
“熱啊……”
色鬼!
我倆告訴李太太婚期已經定了,她高興地說:“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如果到時候身體不好,我們就再延一下婚禮。”費懷信說:“我爸爸和嶽父嶽母都有着方面的打算。”
“肯定會好的。”李太太高興地說:“醫生都說我沒事,隻要别生氣。懷信都要結婚了,我怎麽會生氣?”
我倆也很高興。
李太太又派人去取東西,握着懷信的手,問:“現在工作是不是很忙?你們兩個都瘦了這麽多。”
“沒有。”費懷信說:“其實還算輕松,沒什麽太大的壓力。”
“也是,至少不用再防着警察了。”李太太說到這,傭人已經把東西取回來了,李太太把那盒子遞給費懷信,說:“你們等兩天再走,我跟你麽去把手續辦了。”
費懷信一臉茫然地打開了盒子,裏面是産權證和地契。他愕然問:“這個應該給鯉魚。”
“是鯉魚跟我說,你和妞妞想找個小島建孤兒院。小島哪是那麽容易買到的?就拿這個吧,那裏打理得漂亮,讓孩子們去住,附近去讀書也方便。”她說:“也算是物盡其用。隻當是我給你們的結婚禮物。”
我們推搡不過,便收下了。回去時的路上,我倆就已經開始計劃如何規劃了,感覺真是好興奮。以這座島的面積,肯定能容納幾萬名孤兒和娛樂設施,加上費家的那棟超豪華大宅子,一旦落成,那場面想想都讓人虛榮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