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談之後,我才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原來劉帥和秦志寒,是兩兄弟,都是蛇島的人。
十年前,我爸一行人,爲了探尋蛇島的秘密,以商販爲名,組成考察隊進入了蛇島。
最後,幾分千方百計,進入了葬玉洞,發現了古葬玉,已經琉璃女屍。
宋琴琴的爸爸接觸了琉璃女屍,導緻女屍碎裂,同時,也中了蠱毒,沒多久就死亡了。
一行人停而不前,徐胖子的無意之舉,打開了葬玉洞的密道,發現了血池。
當時,血池本非血池,而是神泉,裏面的水非常清靈。
幾人爬在神泉邊喝水,徐胖子竟然洗腳,結果看到水底,一雙血紅的眼睛,頓時吓得跳了起來。
那時,槍支嚴禁,不過考察隊搞得了不少雷管**。
看到神泉底部的血眼睛,以爲是怪物,直接将雷管投了進去。
結果一聲爆炸,鮮血四濺,炸得血肉橫飛,半截半截的黑蛇,落了一地。
看着血紅的池水,幾人心裏發悚,船工劉靠近水池,結果被紅鱗蟒吞掉了,幾人再也不敢前進。
退出了葬玉洞,随後考察隊進入了靈柩村,和族長接觸,得知了土樓五行燈,以及巫神秘鑰。
徐胖子帶人,進入了土樓,然後暗殺了那時的掌燈人,将五行燈和巫神秘鑰弄了出來。
有了巫神秘鑰,配合五行燈,以及找到血池邊的神圖台,就能打開秘境。
老族長知道掌燈人被殺了,憂心忡忡,和我爸夜談。
我爸這才得知,原來進入葬玉洞,打開秘境雖然能破開龍蛇圖騰千年之謎,但卻會觸發千年詛咒,蛇島也就會覆滅,沉入海底。
老族長還不知道我爸等人的身份,不過,我爸心裏有了退意。
不管那詛咒是真是假,都太邪門兒,萬一蛇島真的沉入海底,他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夜裏,徐胖子的等人熟睡,我爸輾轉難眠。
後來,我爸盜取了五行燈和五行秘鑰,偷偷交給了老族長,并說出了一行人到來的目的,以及掌燈人被殺是真相。
不過,礙于和徐胖子的交情,隻說殺掌燈人的兇手,已經死在了葬玉洞。
我爸内心愧疚,知道對不起同行的一衆人,然後獨自離開了蛇島。
不過,我爸雖然離開了蛇島,危險卻逼近了他。
徐胖子等人醒來,發現我爸不不見了,而且五行燈和巫神秘鑰,也消失了。
以爲我爸要私吞五行燈和巫神秘鑰,一起之下,在葬玉洞搜索,卻一無所獲。
守株待兔幾日,也是徒勞無功,隻好離開了蛇島。
離開蛇島,我爸怕徐胖子等人找麻煩,直接讓我媽對外宣布,我爸死人,然後舉行了葬禮。
實際上,我爸回了老家,一直躲着不敢出來。
知道徐胖子發了家,而且其他幾人,混的也不錯,怕連累家人,就一直藏在老家。
這個秘密,之後還是被徐胖子發覺了。
一晃就是十年,之後,老族長收到了我爸的來信,說是有人威脅他,而且要害他的女兒。
老族長聽了,派了自己的兩個徒弟,也就是劉帥和秦志寒。
秦志寒二人來到了我身邊,然後密切關注着,随即,發現宋琴琴有些詭異,而且和一些古怪的人來往。
直到宋琴琴打電話,讓我去幹兼職,一群人的陰謀慢慢暴露,目的是要逼着我爸出來,然後強迫他拿出五行燈和巫神秘鑰。
不過,秦志寒和劉帥的介入,打破了這個陰謀。
宋琴琴的母親和徐胖子要好,二人也是當年的隊友,聯系了其他的人,策劃開始了大陰謀,因爲他們得知了确切消息進入秘境,有天大的寶藏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能不動心嗎?
到了公交公司,然後策劃的好的,告訴我那些古怪的末班車禁忌。
然後,又找了一些巫師,當然不乏有道行的,安排出一個個詭異的場景,就是要逼出我爸。
那些招魂術,養鬼術,都是巫師的把戲,不過也是邪惡的緊。
到後來,索性将我囚禁在精神病院,以此來摧殘我,折磨我爸,讓他現身。
李忠全妻子是環衛工,一次無心之舉,在精神病院水池中,打撈出了琉璃腳,然後交給了李全中。
李忠全到玫瑰墓園見到了徐胖子,将琉璃腳給了徐胖子,拿到了詛咒布娃娃,就是要殺死我。
不過,李忠全這人雖然也有發财夢,可是這幾十年,他也心灰意冷,看淡了,最終也沒有對我下手。
宋琴琴的母親紅姐在徐胖子教唆下,不顧廉恥色誘李忠全二人苟合。
最後,李忠全并沒有按照徐胖子說的做,紅姐一氣之下,将其捉到了精神病院,一陣毒打,後來就死了……
再之後,精神病院出現了臉譜人,紅姐以爲是我爸,聯合宋琴琴,然後追蹤,沒想到紅姐被害,雖然得到了地圖,卻并沒有什麽用,因爲他們知道蛇島在哪裏。
徐胖子打聽到了冥城的事情,然後然白小月接近我,就發生了去冥城的事兒,隻是沒想到,冥城竟然和蛇島有關系,掉入無底洞直接出現在了蛇島邊緣。
徐胖子得知冥城出事,就放棄了,不過卻不甘心,還是來了蛇島,試圖揭開秘密,進入秘境發橫财。
劉帥和秦志寒掌握一切,提前進入了蛇島……
不過,沒想到的是,族人巫馬明,竟然是奸細僞裝,得知了蛇島秘密,來往于兩地之間,化妝成了怨靈孔雀,然後進入了葬玉洞……
聽劉帥說完這些,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件事實在是太複雜了。
突然,發現了一點兒不對勁。
“我那天到巫馬貝家,見到了怨靈孔雀,但後來,去了巫馬明家,他也在家,若果怨靈孔雀是巫馬明,他怎麽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
劉帥哈哈一下,對秦志寒擠了擠眼。
秦志寒咳嗽一聲,拿出了一個黃金臉譜,說:“你說的是這個嗎?”
隻見他戴上了黃金面具,然後脫掉了身上的黑鬥篷,和怨靈孔雀的打扮,非常相仿。
原來,劉帥二人離開蛇島多年,老族長告訴族人,他們在海難中死掉了。
二人進入了蛇島,并沒有立即公開身份,而是僞裝潛伏……
呼延卓咧嘴一笑說:“冥爺,靈爺,你們兩離開了,可苦了兄弟我了,不行,我一定要離開這鬼地方,大江南北遊覽一下……”
“卓爺,咱兄弟的情分深,這次相聚,時間也不長,還得回去呢”劉帥笑着說。
三人抱成一團,然後互相拍着後背。
這時,一個土人跑來說:“不好了,水樓出事兒了。”
巫馬娜和呼延卓同時說:“怎麽了?”
“水樓着火,然後發現一個女人逃離了,我們後來,在水樓發現了兩具屍體……”
我心裏明白,那屍體由來,也并不擔心,不過,對那逃走的女人,倒是有幾分興趣。
“走,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水樓,大火雖然撲滅,可焚燒的已經不成樣子。
三叔公和阿左的屍體,被燒烤的黑不溜秋的,看着揪心,說不出的難受。
雖然說他們是惡人,惡有惡報,當物傷其類,又怎麽能心安理得?
過了幾日,蛇島的事情,也算是了結了,總算結束了這場恐怖的噩夢。
第五天,晴。
清晨,第一縷陽光沿着海平面升起,白浪拍打着礁石,海鷗在天際飛翔着。
幾人到了海邊,送行的族人土人不少。
“起航喽”呼延卓大吼一聲,木船升起了白帆,一行人等上了船。
這時,隻見巫馬娜跑來,大喊着:“你們這群賊魚,要走也不說一聲,險些将老娘落在這裏了。”
呼延卓呵呵一笑,道:“大小姐,你不呆在蛇島上,難道也要和我去遊山玩水?”
“臭美吧誰和你一起去。”巫馬娜說着,跳上了船。
木船破浪而行,海風特别涼爽,吹得衣服獵獵作響,長發飄舞着。
巫馬娜使勁揮着手,直到蛇島變爲一個黑點,還是不願回頭。
“嗨,既然要離開了,就别留戀了,還有更好的等着我們呢”呼延卓一臉淡然。
巫馬娜苦笑着說:“有些人,有些事兒,雖然不在眼前,卻永遠留在了心裏,怎麽能不留戀?”
呼延卓咧嘴一笑,哈哈着說:“不和你們女人較勁,頭發長見識短。”
巫馬娜微笑着,沒有說話。
木船走的并不快,到了日照登岸,已經是黃昏,落日低沉,将海面染的通紅,閃着金色的波光。
“大家都有自己事兒,就此别過了,有緣還會再見的。”秦志寒說着,然後摘掉了陰森的面具,露出了一張白白的臉,竟然如同嬰兒肌膚,非常迷人。
劉帥打趣道:“别說的那麽悲涼嘛說不定過幾天就會見呢”說完,還朝着秦志寒眨眨眼。
二人眉來眼去,呼延卓咧嘴一笑說:“你倆在搞基嗎?”
秦志寒和劉帥,二人相視一看,同時愣住了,一齊說道:“我靠,卓爺,你一直生活在島上,也知道搞基?”
“嗨,怎麽不知道,我還搞……”呼延卓本來想要吹牛,說自己還搞過基,可是一想不對勁,急忙改口道:“我還知道人妖呢”
彼此擁抱後,看着劉帥和秦志寒離開的背影,心裏空空的,期盼着能再次相遇。
呼延卓一把摟住巫馬娜說:“大小姐,我們也走吧”
然後對我一揮手,哈哈笑着,拉着巫馬娜走了。
巫馬娜一邊打,一邊罵着,二人也是情趣相投,是不錯的一對兒。
火車站,人還是那麽多。
“由到西安的火車票嗎?”終于等到我了,腳都麻了。
售票員說道:“稍等,我看一下。哦不好意思,沒了。”
聽到沒了二字,我心裏叫苦,隻聽她咦了一聲說:“有,有一張站票,有人退票了。”
拿着站票,我苦笑着,爲啥站票和硬座,是一個價呢?
到了點兒,擠上了火車,人頭攢動,腳都放不下。
隻能金雞**,單腳站着,可見一斑。
“花生瓜子礦泉水,啤酒飲料火腿腸,來……,腳讓一讓啦”
一路疲憊,站着都能睡着。
第二天晚上,到了終點站,下車後打了班車,直接到了家裏。
進了家門,我一下子愣住了。
隻見沙發上,我媽抱着一臉男子,還在親吻,我尴尬的進退兩難。
我媽笑了一下,說:“小倩,趕緊過來,這是你爸爸”
爸爸
這個字眼兒對我來說,太陌生了。
愣了半晌,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我爸頭發有些花白,走過來抱住我,然後拍着我的後背。
我鼻子一酸,哇的哭了出來。
就像是爆發了一般,眼淚開了閘門……
一家人,做了一桌菜,徹夜長談,訴說着往事。
“小倩,你們學校明天開始報名,要不要爸爸媽媽陪你去?”我媽和我媽看着我。
“不了,我自己就行。”這麽多年,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反而不太适應。
我爸硬是要去,最後拗不過我,隻好作罷
準備的行李,爸媽送我到了車站。
揮手告别,火車上,人沒有那麽多,看着窗外的鐵路,心中感慨萬千。
一天一夜,到了雲南。
下了火車,已經是夜裏9:34分。
天已經大黑,一輛公交車駛來,上面一排紅字閃爍着:長清大學城直達
我心裏一喜,走到跟前一看,打了個哆嗦。
車上,赫赫然标着:9路
聽到提示音,到了站點兒下車,直奔大學所在方向。
校門口,兩個高個男生,穿着筆挺的西裝,看見我說道:歡迎小學妹
我心裏激動,隻見劉帥和秦志寒二人,在昏黃的路燈下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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