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幾下就進了一個巷子便到老宅門口,我把車靠旁開了車門準備下車,腳剛踩地突然就聽見“喵~嗚 啊嗚”的一聲,低頭一看,嘛??竟是隻黑黃相間花色的貓,正對我怒目而視的死咬着我的褲腿不放。仔細一看原來是我踩到了他的尾巴,我趕緊收回了腳,都說踩了貓尾巴要倒黴的,想想都喪門的很。
鎖了車門我便進入宅院,那隻貓跟在了我的身後也進來了,我沒理會它畢竟是畜生東西就由他去。仔細一看,老宅很是破舊的樣子,東南方還有兩棵大李子樹,讓我想起一句老話:李子樹下埋死人呵呵說歸這麽說,也隻爲說李子吃多了不好罷了,光光的樹上竟沒一個李子我也就不想的說能吃上一個解解饞了。
我好奇的左右打量起整個院子,剛進來時沒注意,現在環顧四周小小的宅院竟有五間房子仔細一看卻隻開了三扇門。東北方的三間房與西北方的兩間房中間還隔着一條很深的巷子。那兩間沒有門的房子便是一通到底的牆壁挂滿了藤蔓,有一層多樓的高度上隻有個小小的窗戶,不知爲何整個院子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嚴格說的話我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跟着感覺走向了挂滿藤蔓的牆壁,走到快靠近牆壁的地方,感覺腳下的地面突然松軟了很多,有種像踩在動物皮囊上的感覺軟又富彈性,正當我想低頭檢查地面時左肩突感一沉,有種麻麻的及其瘙癢的感覺爬上了我的肩膀奇癢難耐,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肩上爬竄着越來越癢又好似火燒皮膚一般,驚訝之餘我趕忙看向自己左肩仔細一看竟是隻手,白皙的皮膚與一手又長又尖的指甲讓我斷定,這一定是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我便馬上轉身結果卻出乎意料。
此時一個身材偏瘦長相俊美的男人正看着我,個子雖稍比我高一些卻讓人有種錯覺,如果不和他站在一起比較,真看不出他個子其實也比我高不到哪。雖是個男人卻也讓我看得失了神。他見我扭過來才把手拿開我的肩膀,讓我頓感輕松,瘙癢的感覺也沒有了。
眼前的男人好奇的看着我“你竟然沒事?”
我忍者瘙癢過後有些刺痛的肩膀心裏暗罵這人有病?哪有第一次見面這麽打招呼的,難道我出點意外才算說得過去?想歸這麽想出于禮貌我沒有表現出過度的不爽,而是做了下簡單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聯路,我是來找淮叔的”
“你就是聯路?我聽說過你 呵呵”眼前的男人笑着向我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淮叔叔的侄子”
侄子?淮叔還有個侄子嗎?怎麽沒聽淮叔說起過,我看了看淮叔這所謂的侄子還未收回的手,想起了剛才被他手觸碰到的感覺讓我一陣寒顫有點手足無措了。
淮叔的侄子見我半天沒有動作,看我有些尴尬也猜出個一二了,畢竟他自己的手他應該很清楚怎麽回事,索性就收回了手繼續笑的很溫柔和我聊了起來。“你來找叔叔有什麽事嗎?”
我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了那張圖“想淮叔幫個忙,幫我看看這圖和一件東西”
淮叔的侄子接過圖紙邊走邊看,這時我才發現他竟然是長發及腰,後面原來還紮了個鞭子,前面的劉海雖然很長至少還能讓我确認他是個男人,這要是把這滿頭長發批下來我還真會無法斷定他性别了。
這時淮叔的侄子轉過頭,還是那滿臉溫柔的笑着說“呵 你這次帶來個不錯的東西”說完也不再理會我向着三間房子走去。我心裏本來就滿是疑問了,經他這麽沒頭沒尾的一說讓我更加好奇。知道他肯定是要帶我去見淮叔的,我就乖乖跟在後面,看着他那一擺一擺的頭發就進了屋子,屋裏透光性很好,淮叔則半躺在椅子上,懶懶散散看着倒杖的書。我腳剛跨進屋裏半步就聽見淮叔不溫不火的來了句“你小子來了不進屋四處竄什麽?當我這是龍樓大殿你找不着北啊”
聽這口氣明顯就是生氣了,讓我突然想起剛才屋外的那奇軟的地面,我便向淮叔調侃起來“我說叔,你還真不能怪我,要不是我你肯定還不知道你屋外那地軟的都快當蹦床了”這時隻見淮叔拿書的手驚顫了一下眼神異樣,正想說什麽卻被淮叔的侄子插了話笑呵呵的說“那片地原是個池子後來幹涸便現成做了地窖,大概是上面的稻草上蓋的土不夠厚的緣故吧踩上去感覺不會很硬”
地窖?仔細回想踩在上面的感覺要比光踩在稻草上還要軟的多,何況上面還蓋了泥土,那種感覺真真實實是踩在人身上的感覺一般啊,人?想到這裏頓時自己都把自己驚着了,我怎麽會想到是人呢,沒有半分如此相似的感覺再怎麽想也不會想到是人啊,越想越感覺太扯了。
淮叔的侄子把手裏的圖紙遞給淮叔說明了我的來意,淮叔看了會兒圖紙有幾分喜悅的神色“路兒 你說的東西呢?”
聽見淮叔說要看東西那鐵定有戲我便馬上把墜子拿了出來,淮叔一瞧炸一驚的站了起來,摸着那項墜言語中有些失控的問我“這東西哪來的?”
“老家拿的,怎麽?這東西是不是很值錢?”
淮叔見我兩眼放光無奈的笑了笑“怎麽混不起飯了要變賣你祖宗傳下的家當了?”
“叔 您不能這麽理解啊,我聯路何時混成那樣過?不過你是怎麽知道這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您見過?”
淮叔不自然的笑了笑“當然猜的,你不說這東西是你老家拿的嘛”
我坐到淮叔身邊鬼迷溜眼起來“那你剛才咋那麽緊張?你肯定知道什麽你得說說,我來這麽一趟就爲這東西,您既然知道就得說個所以然出來啊”
“想聽所以然?”
我興奮的嘴都快咧到腦門兒上了“是呀 您說說?”
淮叔賊溜溜的眼睛一轉“真想知道?”
聽淮叔還在打啞謎我急得都快跺腳了“我說叔 您利撒點兒成不?别墨迹了成不成?求您了你越這的我越好奇啊”
隻見淮叔輕輕歎了口氣從煙盒敲出根煙點了起來“其實,關于這個東西我也不太清楚,但你今天拿來的這個圖裏正好有破解這東西的線索”淮叔邊說邊指了指圖上女人臉上帶着的面具“認得這個不?”我爽快的一聲“面具呗”
“虧你還長過幾天見識,啊恩?”淮叔夾得煙棍兒在我臉前晃了幾下,吓得我生怕把我頭發點了。這時,一直默不作聲隻會一直笑的淮叔的侄子手撫了下下巴說“這面具與那幾個手持法杖的女人所跳的舞與西陵族有關,你那玉環則是靈山所有,而西陵族自古與靈山就有相當深的根源,這圖很顯然講述的是一個曆史悠久的故事”我暗驚他竟然一眼就能看出這玉環是靈山的真不簡單,我可是通過好幾人之手才鑒定出來的。
“燈兒說的很對,但不全面沒有細節”淮叔掐滅了煙頭兒繼續說“我隻能告訴你如果找線索,隻能去巴蜀地區”
我眼睛瞪得圓溜溜了半天最後就隻有四個字“沒了????”
淮叔義正言辭的掏了掏耳朵“沒了”
我氣得已經有些無言以對了咽了口氣“我說叔 這就是您所謂的細節,巴蜀地區那麽大要我怎麽找線索啊,您得給落實一下”
淮叔吹了下手指上的耳屎沫“你小子雖入這行多年卻也從沒進過鬥,怎麽這次這麽積極啊”說完瞄了我一眼“你想進鬥?”
我解釋道“叔 您也知道我常年買賣傳說和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才在這行穩了腳,如果這玩意兒真能讓我釣一大鬥我生意上不真埋在金海裏了,那客源可是源源不斷一價蓋一價啊,嘿嘿 那我肯定不會忘了你啊 叔”
淮叔苦笑“你小子真鑽錢眼兒裏了”起身對小燈招呼“燈兒 馬上去聯系吵吵讓他回來,告訴他有活兒讓他快點兒”小燈馬上拿出了手機,看他那麽長的指甲按鍵還挺費勁的。
淮叔說完便看向我“快回去準備吧,裝備和武器你應該很容易搞到手,在找幾個可信的下鬥能手就絕沒問題了,記住一定要技術含量很高的人這個鬥可不簡單”
“啥意思?叔 您不會讓我下去吧,我沒幹過啊我不去,那麽要命的活兒我還怕自個兒出不來了,何況在哪兒都還不知道呢”
還沒等我說完就見淮叔的拳頭已經敲過來了,“瞅你這點子出息感情從不見你下鬥是因爲你怕死啊?這個鬥你不下老子不幫你,你自己瞧着辦吧”
“吵吵說最晚明早就能回來”
“恩 好”
“路兒 找鬥不需要發愁,叔這不是安排好人幫你了嘛,吵吵是我一手帶出的徒弟絕對靠譜”淮叔緩了緩又說“不是叔逼你非去,隻是這鬥不一般别讓外人搶了先”
“我就算下去也必須有人帶着,那些老江湖個個都娘賊的很,那還不是他們得了油水被那些老家夥賣了都不知道”
這時小燈從一旁走了過來甩了下飄逸的長發“這你不用怕我和你一起去”
淮叔驚訝的看了看小燈我也頓時驚呆了,這不男不女的這家夥真沒問題?“額 你選美是沒問題,下鬥就不必了我看你還不如我呢”
沒等我說完淮叔竟然答應了“你如果決定了也好,有你在路兒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叔 你真讓他和我去啊?”我心想你老年癡呆啊
“呵呵 你别看小燈這樣他可是比你想象的要難對付的多”
就他?看着眼前正用長長的指甲梳理自己長發的美男子,我真無法理解淮叔嘴裏的安全保障到哪了。
這事兒眼看就這麽定下了,天也黑了淮叔讓我趕緊回去找人做準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期待,我這屁股怎麽也坐不踏實扭來扭去的,煙都第三根了。
回了住所我馬上開始聯系人和準備裝備,一晚幾十通電話播了又播,要說倒鬥高手就我知道的人裏當屬尹德海的技術最精湛,這隻在這行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也是行内出了名最狡猾最精明的一位,很多和他合作過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更别說跟他一起下過鬥的了更是不計其數的遇害,所以這個老家夥我一般都不招惹他,但凡他有什麽需要我調查的我也會第一時間解決不想惹禍上身。
可這次情況不同啊,要真像淮叔說的這鬥很不一般,那請一般的人我跟着就是送死啊,可要是真請到尹前輩那這麽好的鬥他看了不會眼紅?簡直是在身邊按了定時炸彈。
思前想後猶豫了近三個小時,我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果斷播了尹德海前輩的電話,細想一下這就是所謂的天災和人禍吧,天災比人禍更防不勝防啊,尹德海他在狡猾我們這邊也三個人了,電話馬上通了。
“聯路啊 這麽晚打電話有事?”
“這不是有事兒想拜托前輩出馬一下嘛,有點兒等不及了所以打晚了點兒”
“長話短說 速度點”
“我有個鬥想請您指點一二”剛一說完就聽對面的老家夥馬上來了興緻,剛才還一副睡不醒的強調他娘的。
“什麽鬥有資料沒給叔發來瞅瞅,嘿嘿 問叔就對了,誰不知道叔可是老江湖啊”我心裏暗罵那老東西,什麽玩意兒。
“行 這就給您發”三兩下我就把那圖紙拍了照發了過去,沒一會兒聽電話那頭兒尹德海興奮的好像從床上摔下來了撲通一聲,趕忙撿起手機回我“呵呵小路啊 叔一定幫你啊 放心有叔在就沒有下不了的鬥,嘿嘿 小路啊這圖含義很深啊你有解了嗎?”
“前輩放心我已經找了可靠的人探墓子”
“不錯 不錯啊,叔啊早就發現你很聰明了,看來叔還真沒看走眼,這個鬥啊你也就别再告訴别人了知道不,我想你很清楚這鬥啊也就我尹德海能下得了。”
“前輩放心,聯路我嘴巴最緊了”
“哎呀錯了錯了,應該叫叔”
我無語隻好随他意“叔~”
“诶 不錯 好那就這樣啊,你早點睡叔現在幫你聯系一下别的人手”
“好,謝謝叔了”
“不用謝,嘿嘿”
打完電話我真感覺自己會少活幾年,這不明顯是把我當傻子麽,一個幹侄兒換一個大鬥你可真值啊,一想要和這死老家夥同路我就渾身的不爽快,這事也就這麽草草的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