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蔚藍天,
美絕人寰月牙泉。
銀山四面沙環抱,
一池清水綠漪漣。”
月牙泉,夢一般的謎,千百年來不爲流沙而淹沒,不因幹旱而枯竭。在茫茫大漠中有此一泉,在黑風黃沙中有此一水,在滿目荒涼中有此一景,深得天地之韻律,造化之神奇,令人神醉情馳。水爲好水,山爲好山。有詩雲:月芽金塔展奇觀,
瑰麗虬龍雲彩歡。
鼓樂管弦和美韻,
晴鳴沙嶺頌民安。
七月,正值夏季,沙漠地區,更爲炎熱,連微微吹起的小風,都夾雜着熱氣。齊天坐着火車來到了古城敦煌,這敦煌可是不得了,地方雖然不大,但是确實一個十分偉大的地方:“漢代絲綢之路自長安出發,經過河西走廊到達敦煌,繼出玉門關和陽關,沿昆侖山北麓和天山南麓,分爲南北兩條道路。南線從敦煌出發,經過樓蘭,越過蔥嶺而到安息,西至大秦(古羅馬);北線由敦煌經高昌、龜茲、越蔥嶺而至大宛。漢唐之際,又沿天山北麓開辟一條新路,由敦煌經哈密、巴裏坤湖,越伊犁河,而至拂林國(東羅馬帝國)。漢宋之際,絲綢之路是通往西方的交通要道,敦煌也由此成爲絲綢之路上的一顆璀璨明珠。”是爲“華戎所交,一大都會”,人文荟萃,文化粲然。齊天來到定好的酒店,休息休息,找個飯店品嘗品嘗特色,便入睡了。
第二天的早晨,齊天找到約好的導遊,吃了早飯,來到了那神奇的鳴沙山月牙泉。導遊是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小夥子,二十七八的樣子,長得不出衆,但是挺精神的,叫做高飛。高飛說話幽默,兩人相見不到兩個小時,齊天的肚皮就已經笑疼了。
才進入景區,便隻見遠處一片漫漫黃沙,更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黃沙堆砌而成,這裏是黃沙的世界,黃沙的海洋,綿綿的黃沙與天際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裏才是沙的盡頭!齊天伸手抓起一把黃沙,細沙便從指尖滑落。齊天驚奇道:“嘿!這個沙子竟然這麽細!”說罷,脫了鞋和襪子,光着腳踩在了上面。對高飛說道:“老高诶,你也來啊,快啊,很好玩的。”高飛拗不過他,隻好無奈地笑笑,依樣踏進沙地。對于這種孩子氣的舉動,高飛真是無可奈何。
在沙中行走甚是困難,踩進,擡出便帶出一腳的沙子,一步一步甚是艱難。齊天走得累了,向走在前面的高飛問道:“老高啊,咱這什麽時候能到啊!”高飛一臉輕松:“快了,翻過這座沙丘就能看見了。”齊天聽了,苦笑一聲,媽呀,你是在山腰上,不知道山腳下人的苦啊,翻越這座沙丘得到猴年馬月啊!不過,十分鍾後……齊天還是來到了山頭。齊天氣喘籲籲,對身邊已經坐下休息好長時間的高飛問道:“老高,你不累嗎?”高飛一臉悠閑反問道:“你說呢?”齊天上下打量幾下,豎了個大拇指給他,“牛!”高飛站起來,拍掉褲子上的沙子,說到:“走,咱們該繼續往前走了。”齊天叫了聲:“啊!這就走!我還沒休息夠呢!”高飛道:“都到了,你還休息什麽啊?”齊天一臉茫然,轉身一看,立刻忘記了身上的疲倦。
隻見那樓閣零立,古香古色,一窗一門都精緻如初,見到這一切仿佛便如穿越了時空。還有那月牙狀的小湖,在高處,正能看見月牙彎彎,仿佛明月鑲嵌在了沙漠之中。周圍的青色,是沙漠中僅有的幾筆生氣。齊天歡呼一聲,沖下了沙丘。留下了高飛一個人在那裏長籲短歎,是爲這片沙海最爲寂寞的一人。
齊天玩的差點忘了自己來的主要目的,便對剛剛慢步走下來的高飛,高大導遊說道:“老高啊,你先自己玩去吧,我有點事,一回來找你,乖啊。”這位高導聽了,滿臉黑線,這話不是該我和你說嗎,怎麽……反過來了?唉,算了,他一個小孩,不和他生這氣。
齊天四處看了看,又瞅了瞅表,八點五十,應該還算辰時,嗯,對,那麽那個慕乙應該還在,可是他又沒有說自己長什麽樣子,我該如何去找他呢?他想了想,走向一個帶着瓜皮帽的人。他心想,這人故意隐藏自己的樣貌,是不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難道他就是慕乙?他問道:“您好,請問您是慕乙嗎?”那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面色古怪,回道:“不是。”齊天隻好抱歉一聲:“不好意思,打擾了。”連接問了幾人,竟然都不是慕乙,而且人們面色皆是一樣。這時,之前那瓜皮帽向身邊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湖邊的幾人都走向了齊天。齊天正恍惚間,便看到一群人向自己靠攏。
他皺了皺眉頭,問道:“喂,你們幹嘛,想幹嘛?”那瓜皮帽撇撇嘴,道:“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别緊張。”齊天說道:“問問題沒必要這樣吧,一圈人。”瓜皮帽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慕乙?”齊天道:“你怎麽知道。”瓜皮帽哈哈一笑,嘲笑道:“你一直在那裏問來問去的,我還能不知道?”一群人哄笑起來。齊天搖搖頭,道:“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指的是爲什麽會知道慕乙這個人的?”身邊一人從褲兜裏掏出一張信,問道:“你是不是有這個?”齊天接來一看,正是慕乙寄來的那封信,隻不過名字不是自己,内容都是一樣的。
就在齊天準備發問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古樂聲,從沙漠之中飄出。如幽靈般閃現出一頭頭駱駝,駝峰間卡着幾塊木闆,幾個漢子在上面擊鼓,奏樂。樂聲時而婉轉悠揚,時而铮铮有聲,今人跨越時空,夢回遠古。最前面的駱駝上隻有一人,身着漢代古裝,頭戴蓑笠,壓得很低,看不清面貌,後面的幾人也皆是一身漢服。隻見領頭人敏捷的躍下駱駝,一把摘下蓑笠。他面貌十分普通,放在人群裏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不過那文質彬彬的氣質到是令人驚歎。隻見他深深作揖,向衆人道:“衆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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