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忙着離開C大,編着各種理由和借口,找校内的同學咨詢更多有關苗青青的事情,看看是否能問出點啥來。
苗青青是C大的校花,校内的風雲人物,問她校内的學生幾乎可謂是無人不曉。
然,有關于她的具體事兒,很多人都是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不知道,叫我可以去嘗試問問她的室友。
這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苗青青的室友們和她朝夕相處,定然知道一些外人不知曉的事兒。
此而,我又找人幾番打聽,弄來她幾個室友的電話号碼,逐一打過去。
她的室友共有三個,還兼是同班同學,分别是趙钰穎、歐陽倩、孫琳琳。
我先是給趙钰穎和歐陽倩二人各自撥了個電話過去,令我郁悶的是,一個處于關機狀态,一個無法接聽,我一連試撥了幾次都是這樣子。
隻剩下孫琳琳的電話,我心中暗暗祈求,一定要通啊!
我撥出孫琳琳的号碼,電話另一頭響起“嘟嘟”的聲音,我一喜,有戲。
“接啊!大姐。”我心中念叨。
嘟聲響了五六下,電話接通,傳來一個女聲問道:“喂!你是誰?”
“請問你是孫琳琳嗎?”我試探的詢問。
“嗯!我是,你哪位?有什麽事嗎?”
“額?”
我哪位?我自然不會說我是靈辦,接了苗青青鬼魂的委托,特意來調差她怎麽死的,和尋找她屍身的下落,想向你咨詢一二。
靠!我要真的如實說,肯定會被孫琳琳當成神經病,二話不說把我電話挂了,順便拉入黑名單。
我大腦轉動,立刻信手編來一個理由,說道:“你好!孫琳琳,我是警察局的,關于苗青青同學失蹤的案子,我們想要再詢問詢問,能夠麻煩你把趙钰穎和歐陽倩兩位同學一同叫出來,談談嗎?”
苗青青的案子上新聞了,警察局接手,他們肯定把最後見過苗青青的趙钰穎、歐陽倩以及孫琳琳三人,做爲重點的詢問對象。
我假借警察的名義,想來,她們一定不會起多少疑心。
“你們上次不是問過了嗎?我們知道都給你們重複說了好多遍,怎麽還要問啊?”孫倩倩語氣中夾帶着一絲抱怨。
看來那些警察上次詢問的時候,沒少把她們三個女生折騰,導緻心裏埋怨了。
我語氣盡量放的溫柔,解釋說:“關于一些細節問題,我們還要和你們确認一下,你們放心,這是最後一次。我想,苗青青同學失蹤,你們也肯定傷心不好過,想要我們警方早點破案,把她找回來吧!所以,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在我一番循循勸誘下,孫琳琳終于答應了,問我約在哪兒見面。
擦!我初來乍到,對這裏根本不熟,壓根不知道選什麽地方好。因此,我便讓孫琳琳她選。
她沉思了一下,說晚上八點,讓我到C大外面一家叫“藍色”的咖啡廳等。
我說沒問題,挂電話前,我還專門叮囑她,别忘了叫上趙钰穎和歐陽倩一起。
“咦?”
剛放下電話,我身子突兀感到一冷,打了個寒顫,有種芒刺在背的難受,感覺在暗中有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們道門中人,其第六感,經過修煉,比平常普通人要靈敏數倍。還加上我又做了好幾年的靈辦,遭遇過各般兇險,直覺上的感知千錘百煉,已經達到60%的精準度。
近一年來,我就是靠着這60%的精準度,才使得我在不少危險面前化險爲夷。
這種感覺,越來越發強烈清晰,我立刻擡頭,冷目環視,想要找出是誰在盯着我?
我目光冷峻,犀利如電,寸寸掃視每個方向,卻都沒有絲毫發現,隻能說明,那雙眼睛的主人把自己隐藏的太好了。
他(她、它)的目光,我清晰感應到在我身上足足逗留了數分鍾才離開。
我臉色陰沉,變幻不定,在這個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會是誰啦?
不管怎樣,一切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我移步,明面上在C大裏面轉悠,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其實,暗地裏,我是想要找到剛剛暗中盯着我的那雙眼睛主人。
C大果真如胡雪兒所言一般,非常的大,猶如一座迷宮一樣。
倘若來前我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工作,第一次進來,我敢肯定自己在裏面要迷路。
不知不覺,我來到C大校園最後邊的一個小操場中,似乎這裏被學校遺棄了,長滿了雜草,兩個籃球架破敗的不成樣子,很久沒有人清理,彌散出一股濃濃陳腐氣息。
“咦?”
在小操場的盡頭,栽種有一棵非常巨大的老槐樹,主杆約有兩人合抱那般粗,有三層樓高,枝繁葉茂,一下子讓我聯想到神話中可怕的“樹妖”。
丫的!這顆槐樹這麽大,也不知是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古董,成精了沒。
老槐樹的後面,我隐約看見有座建築物,不過,由于我所站位置的緣故,看不真切,故此,我移動了下方位。
果然,在老槐樹的後面,隐藏有一幢小樓,兩層高,瓷磚掉落,牆壁上結滿蜘蛛網,看來如這操場一般,被學校遺棄許久。
我眼睛微微一眯,這地方不對勁。
槐樹之所以叫槐樹,是因爲槐樹乃木中之鬼。因其陰氣重而易招鬼附身,更在風水學裏禁止種在房屋周邊。
按時間來看,這老槐樹的年齡,應該比那座小樓還久遠些,小樓應該是後來修建的。
這種常識的錯誤,一般人都不會犯,修房地址絕對不會選在槐樹邊。且,還是正對一棵有很大可能成精的老槐樹。
這怎麽回事?
我懷着好奇,慢慢走近,在老槐樹前停下,轉悠了兩圈,這老槐樹出奇的正常,沒有什麽可疑。
唯一可疑的是後面的這座小樓,被遺棄也就算了,居然還用牢牢的鐵絲圍住,中間開了一道門,上了把大鎖,鎖下吊挂着一塊褪色的牌子。上面的字迹已經模糊。但,我勉強可以辨識,寫着“禁止進入,違者重罰”八個字。
這個估計應該是針對學校的學生而定立的。
無論是鐵絲網,還是門上的鎖,油漆剝落,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鐵鏽,由此可見,這座小樓是被學校封了有些年頭了,那些鐵鏽就是歲月流逝的最好見證。
我轉身看了看老槐樹,又瞧了瞧小樓,雖然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但始終感覺,那樓裏面,有着古怪存在。
一座小樓,若學校不用了,直接遺棄得了,爲何還要專程圍攔,挂塊牌子警告啦?
一般而言,要麽就是兇宅,鬧過鬼,校方迫不得才會如此做。
來前,我曾在網上查過一些關于C大的奇聞怪事,貌似從來沒有提及到過這座塵封的小樓。
我好奇心作祟,蠢蠢欲動,想要翻進去查看一番。
“喂!幹什麽的?”
正當我要有所行動的時候,背後一道猶如虎吼的喝聲響起。
我轉身一看,一個穿着保安制服,長的三大五粗,虎背熊腰的大漢,正面色不善的沖我走來。
“問你啦?幹什麽?”
“我進來玩的。”我一臉無辜的對保安說。
“玩,到其他地方去玩,這裏學校禁止的,那座小樓是危樓,要倒了,快離開。”保安目光嚴厲的看着我,催促我走。
媽蛋!這保安橫空殺出,我想翻進去查看,肯定沒戲,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問問苗青青,或者趙钰穎、歐陽倩她們四個對這小樓了解多少。
“别看了,快走!”在保安兇厲目光注視下,我最後瞥了一眼那小樓,讪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