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淩琪記
走在雨中撐着傘,伽利略調整着左臂的儀器順便派出幾架小型偵查機,方便他做出一套完整的聖帕裏斯的地圖模型。亞瑟裹緊衣服,不如說他隻是抱臂,想給自己多一點溫暖——他的牛仔衣穿在我身上,我倒是覺得很暖和。
聖帕裏斯,這個據說有着幾百年曆史的城堡内部,一切顯得安詳和諧——現查的。我們經過高大的城牆後,停好車,就一路朝山上走——可謂是依山而建。這裏的建築都很高大,但由于天氣原因,街上彌漫着霧氣看的不太清。石闆路面經冷雨的刷洗,都能夠折射自己的影子。路邊門戶的油燈火把爲我們照亮,我們漫步跟着謝子昂等人朝謝家走去——我們的友好幫助使我們獲得了謝子昂的信任,他希望帶領我們預覽聖帕裏斯的風景。然而這一路不知道爲什麽謝子昂都有無意識的偷看我,我裝作沒看到,多少年了,我都沒被這麽看過,還有點小陶醉。我也會突然看向他,他立刻就會把頭扭到一邊。這算一見鍾情嗎?可一見鍾情不是情,是臉。他醒後看我的眼神就怪了——就像我偷看詩歌班暗戀的男孩一樣。
我們在另一個小鎮調整直到謝子昂醒後并恢複到一定狀态才繼續前進,之後聽說已經有軍方趕往那個名叫狄嘉羅的小鎮。
走在路上謝子昂說聖帕裏斯謝家是建立在山頂上,所以走的要稍微久點,我們就跟在他身後,他會跟我們講一些他家裏的事。途徑一些壁刻我們也會觀看,那些東西看起來可真漂亮,真不知道當初的建造者花了多長時間才刻出一副完整的壁刻。就這麽一路看,最後實在被凍的受不了了,我們就加快步伐往謝家趕,謝子昂希望能好好款待我們一番。
終于走到在一扇鐵藝大門前——已經沒路了,一位穿着修身西服的青年撐着傘似乎在等候我們,他留着蓬松的長發,站立在雨中,應該等候了我們很久——在小鎮停留時,他們派了一輛車先行出發回來報信。青年見到我們——見到謝子昂露出喜悅的神色說道“子昂,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
謝子昂似乎意外是這個青年等候我們,于是問道“無念?怎麽是你?堂哥呢?”,都姓謝,他應該叫謝無念。
謝無念苦笑般的搖搖頭回道“嫂子家吃飯呢!萱亦都去了,就是不帶我。”接着他幽幽的說了一句“給小姨子慶祝生日!”
謝子昂突然笑了,走近謝無念拍了拍他說“拜托别說的那麽惡心好嗎!”
“不過話說這幾位是誰?”謝無念轉眼看着我們六人人,伽利略,亞瑟,魏大叔,卡西歐,莉切和我——重點看的是我——我站在謝子昂身邊。謝無念一挑眉說“子昂你出去一趟,信教了?”——我穿的是修女裝,他又想了想激動的說“不會吧!我們這麽純潔無暇的子昂不會找女朋友了吧!天哪!下手那麽快!小舅子和伯父都接過來了?這位是——”他指着卡西歐“孩子都這麽大了!?”,他面露驚訝,表情誇張聽到這話我們幾人強忍住沒笑,倒是感覺謝無念很風趣。
“别胡說!”謝子昂撓了撓鬓角,有意回避我們幾人的眼神,“他們是賞金人,是他們救了我們,不然,我回不來的。”
謝無念恢複了臉上的笑容點點頭,變得有些嚴肅撐着傘解釋“失禮了,我這個人喜歡開玩笑,但願沒有傷害到各位——隻是你們回來的太慢,我有點擔心,所以活躍一下氣氛。他又拉過謝子昂說“晚餐正在準備,咱們今天還要好好款待另兩位客人——好像是霍洛莫裏斯魔法學院的尊客。二嬸還有母親和小嬸們在白家舉辦什麽女人派對給即将降生的小如君舉辦一個什麽活動——幾大家族的老男人呢又在舉辦什麽老男人派對說是跟上潮流——和鹿绫的生日派對接軌,就咱們,隻能老實的吃着粗茶淡飯,我還需要你的幫忙,來吧,都穿好點,讓客人先休息一下。”謝無念引着我們進入鐵藝大門。
穿過碎石路和一尊人像噴泉,我們進入到聖帕裏斯謝家的府邸。屋内溫暖的氣息使我們放松下來,屋内的家具看起來很新,新式的的古典沙發,低調奢華不失潮流氣息,地面鋪着的純手工地毯很考究被仆人打理的像油畫裏的的那樣,那神秘的圖紋,讓人不禁想研究起來。牆壁的油畫也是被金框裝裱,壁爐燃着果木。整個屋内給人一種十分典雅和高貴,頗具藝術魅力,更像陳列在櫥窗的藝術品一樣精美,然而這些畫面隻能在那種古代宮廷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畫面都出現在了這兒。霎那間我感覺自己頓時愛上這裏了,我環顧四周,心想這兒的主人過得可真奢華。
“賽爾特怎麽還不回來?說好幫襯我呢!?”謝無念尴尬的撓着頭,看着客廳,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穿着長裙坐在沙發上看着漫畫書。“海!”無念叫了一聲,一位應聲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孩穿着長裙留着一頭金發,慌忙的從兩樓的樓梯上跑下來。
“無念先生有什麽需要?”海雙手拿着一根雞毛撣子問道。我們看着二樓的樣子,二樓有木質護欄,在牆壁上還挂着各樣的油畫。
“這是子昂的朋友,家裏還有一些空的房屋給他們住吧。”謝無念長話短說并詢問晚餐的事——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們跟着名叫海的女傭總管,謝子昂給我們介紹了一些情況。謝子昂在家裏算得上是一個小幫手——他基本管外面的事。家中的實權沒謝無念大,他們家父輩都是忙着跑海路上的生意,祖輩都愛四處遊玩,家中都是堂哥謝修雲所打理,他有一個未婚妻,現在正在未婚妻家裏爲未婚妻的妹妹舉辦生日派對。他的家是個大家族,之後他說了一些話,我也沒記住,隻顧着看兩側的油畫。
海帶領我們穿過兩面油畫牆,來到另一個更大空間的大廳。謝家一共有三層,第三層是需要走獨立樓梯,不像二樓還有一個較大的螺旋梯。謝子昂介紹這一側是作爲謝家獨立娛樂或是開家庭會議的地方,二樓方便給客人居住,三樓都是他家人休息的房間,他囑咐二樓右側盡頭有一間房屋不要随意出入,那是他堂哥的書房,堂哥從來不喜歡任何人進入他的書房。
有一個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在和女仆交談随後敲響了身旁的門,走了進去,關上門。女仆随後端着托盤,上面放着茶壺和茶杯也敲門後走了進去。我們随着海的腳步左轉,裏面的房間有五個,海領着我們進入了各自的房間,我和莉切一間,魏大叔和亞瑟一間,伽利略和卡西歐一間。
進入房間——卧室内,海點燃燭台上的蠟燭,随後道安退了出去,我環顧屋内,有一張超大的雙人床,和一張小沙發,以及一個書櫃。我和莉切各自褪下雙腳的鞋,赤腳走在地毯上,莉切一躍而上撲向那張柔軟的床,被彈起,看起來相當柔軟——她養的黑白相間的一隻貓也一躍上床。我看着屋内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木質手工精細裁切雕刻而成,深藍色的小沙發都吐露出古典氣息,壁紙也是主人細心挑選。
“淩琪姐,你們不會真的要盜取那頂王冠吧?”莉切躺在床上懷中抱着她的貓問望着天花闆問。在另一個小鎮停留時,我們就已經有過較爲深入的了解,她算得上可信任的人,我就将這件事的整件計劃告訴她,她也答應幫我們盜取王冠。
我歎了口氣,她又叫我的真名——唯一的一個缺點,小鎮的時候就叫錯了兩回,于是我的小名就改叫淩琪了,我不耐煩的提醒她“不要叫淩琪姐,那是我的真名!你現在應該叫我——”
“悠悠姐——你們真的要盜取王冠嗎?”莉切木木的看着我。
我放下背包,我的修女服有些發潮,我隻能脫了下來放在沙發上點點頭坐在床上說“你父親給的情報說,這頂王冠是要送到中士國樂的博物館,可實際是一個因爲販賣動物皮毛發家的商人家中,雖然謝子昂說王冠是要放在博物館展覽,但說不定商人買通了館長花巨額買下王冠,二人借着以文物展覽爲由運送王冠。都是要展覽的文物提前達到,被賣的文物被落下然後找人獨立運送,之後放出文物被劫的假消息,又成了一樁不了了事的文物失竊案。以前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不過今天是遇到真的恐怖分子了,而且還來到了中士國樂。”我想一想今天的事還有點後怕,畢竟我們沒有真的和恐怖分子打過交道,也深深體會到了國家對于反恐的那種力度和決心——雖然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但今天死的那些恐怖分子看樣子很明顯不是中士國樂人,倒更像是夜布吉勒斯或是西區地人——那的恐怖組織多,對付他們的賞金人也多,我們——就是冒牌貨,可實力也不輸那些人,算是打擊恐怖分子的正義人士。想着想着又有無數英勇事迹可以拿出來吹噓。
“我父親确實囑咐我要小心行事,最近大國之間的反恐行動越來越多了,既然我們已經到了聖帕裏斯,他們明天就會把王冠運到博物館,咱們行動吧!”莉切的臉上顯露出一絲激動,——我們偷聽了謝子昂一行人的對話,今天由于天氣原因他們明天就會将王冠運送走。
我換上另一件準備好的修女服,打算等到半夜在動手,一切的計劃要小心謹慎不出差錯。我一路有意的觀察整個聖帕裏斯的狀态,這裏的科技不是太發達,照明工具都是火把,相比光迹之城差的太遠了,所以很慶幸這裏沒有監控之類的東西,方便下手。
“半夜在行動。”我對莉切說。莉切在床上翻滾。她很高興能遇到我們,她的書幾天來一直沒有賣出去,所以馬上窮的要露宿街頭,就指望着哪家富家少爺突然看中了他,把她領回了家裏,從此過上了富家太太的生活,直到在那間小廚房看到我們——
已經一天沒有解決私人的問題,我讓莉切一會把亞瑟等人叫過來,自己先去衛生間。我重新出了屋——相鄰的一扇門也被打開裏面走出了一位穿着白袖長裙盤着頭的年輕女孩,她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相視一笑,我也以笑回應。
見她下了樓梯,我慢慢來到二樓的扶手旁,心想這家這麽大,衛生間在哪裏?剛才要是問一下就好了。我望着左側,忽然聽見左側盡頭傳來咯噔房門關上的聲音,我望着左側通道的盡頭,想到謝子昂說過那是他堂哥的書房,我往左側通道走去,希望那裏會有衛生間。
我小心的逐漸打開左側通道的所有門——唯獨最盡頭的唯一一扇門,我并沒有觸及。我想算了,還是找個女仆問一下好,這樣在别人的家裏亂翻是很失禮的一件事,就在我想轉身離去時,我隐約聽見書房内傳來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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