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婚變
人世間的善與惡是相對的,它絕對在于人性的起源與感悟,社會與家庭既是格格不入,又是整體相溶的,社會的不同,家庭的不同,決定着曆史的人文,思想,,但這些更決定着社會的發展進程,家庭與個人也是如此,我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環境,這樣一些人,這樣一種家庭的教育下成長起來的,緻使開發了我的善根,就是這種強烈的責任心與奉獻精神,使我走上了我自己的,僅屬于我自己的,又不屬于我自己的征程,我從未想過這段曆程的艱難與困苦,命運讓我戴上了命運中不該屬于枷鎖,沉沉的重重的,使我受盡人間的磨難,令我看破紅塵。
當你爲理想耗盡元氣,緻使你的人生與精神上傷痕累累的時候,當你極度傷心而又絕望的時候,當你感覺自己不是人的時候,你的責任心還在嗎。
我的婚姻就是從27歲開始,我的磨難也就從我27歲的時候悄悄地來臨,婚後的我已大變模樣;以前的精神風貌蕩然無存,我就好比一個玩偶,什麽也不說,任青春歲月像流水一樣逝去,婚後很長時間,鄰居家二嫂跟媽媽說;“咋還沒有動靜啊,媳婦還沒有啊,”這話提醒了媽媽,媽媽這才注意到我,也時時暗示我,他們就想抱孫子,别無所求,但他們那裏知道我此時此刻的心呢,在家人的勸說下,我心灰意冷了,此時我别無選擇,婚後兩年,有了一個小女孩,白白的胖胖的,當我抱起這個孩子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心裏非常明白,這回算完了,徹底完了,這回算是走上了不歸路,但當我看到孩子白白的,胖胖的,心中又有了一絲安慰,
母親是位非常善良,非常體貼人的老人,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整日裏圍着孩子轉,喜歡的不得了,但家家都有難唱的曲,,我下崗了,一天,有一老闆來我家請孩子媽去油田搞服裝設計,被我謝絕,當他第三次來我家時,媽媽卻答應了,媽媽對我說“你們去吧,你們的路還長着呢,我們能跟你多長時間,再說這也是一個出路,況且我們還不和,這回你倆去,離開這個窮家,也許你倆的關系會好起來,再說,如果不答應,會耽誤人家的前程,你想想,這樣對人家不公平,”‘媽,我不去,我走了,家咋辦,爸爸經常跟你吵架,你手腳不聽用,啥也幹不了,爸爸喝完酒不幹活,我走了你在家幹憋氣,你不能生氣,如果犯了腦血栓,後果不堪想象,”“:好孩子,媽不用你管,你去吧,老天自有公道,再說人家就是幹這行的,如果不答應,耽誤了人家,那多缺德,“‘媽,讓她自己去吧,我帶孩子在家,”“哎呀,那可不行,兩口子是一體,不能分開,再說,你走了,家裏還有姐姐他們照料,就這麽定了,你要聽話啊”。在母親的極力勸說下,在那位老闆第四次來我家時,我們答應了,那老闆非常高興,當下講了條件,在油田投資十萬元,運營皮草,當下我們也收拾行裝,準備出發,這時母親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用小車推着孩子,不停地走着,我望着媽媽那難舍難分的樣子,心裏很酸,真正地感觸到了兒行千裏母擔憂的含義,臨行前,我對母親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注意身體,千萬别和爸爸吵架,以免犯老毛病,就這樣的一個早晨,車來了,我們上了車,我回過頭,望着站在牆根兒的母親,隻見她呆呆的,愣愣的,一動不動地靠在牆根上,什麽表情都沒有,送行的鄰居喊着孩子的名字,當時我的心裏非常難受,車動了,慢慢地走了,我回過頭,看見媽媽靠在牆根哭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她哭,當時我的眼淚也淌了下來,心裏特别難受,車遠了,媽媽遠了,我也遠了,我是第一次看見媽媽哭,也是最後一次,我這次走,竟成了我們母子絕别的最後一面,
我們到達油田不到三個月,家裏就來了電話,說媽媽病了,我一聽吓了一跳,心裏明白,電話裏的病就是媽媽病危了,于是,我連夜啓程回到家中,當我回到家中,心裏一片茫然,家中空無一人,鄰居說媽媽在醫院,恐怕不行了,我一聽,腦袋“轟”的一聲,像要炸開一樣,急忙來到醫院,隻見家人都在,母親靜靜地躺在床上,我急忙跑上前;“媽,媽,”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千言萬語無從說起,這時,媽媽被我的哭聲驚醒過來,她睜開迷糊的眼睛,摸到我的手,使勁抓住不放,搖晃着搖晃着,雖有千言萬語,就是說不出來,眼淚從模糊的眼角淌了出來,此時此刻,媽媽的心裏一定很難受,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一定非常想孩子,此情此景,我已失控。發瘋似的沖出病房----------。
就這樣,媽媽在醫院住了幾天,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回了家,回到家中,鄰居朋友們都來看媽媽,但媽媽什麽話都說不能出來,人也認不清,隻是流着幾滴眼淚,此時媽媽明白,她的生命已到了盡頭。媽媽最後的日子裏,我一直守在她身邊,爲他梳頭洗臉,漸漸地媽媽的精神好轉過來,這就是回光返照,有時她犯心髒病時,我給她打上一針,每天喂她點奶粉,過了幾天,家人都支持不住了,在一天的傍晚,大家都回去了,隻剩下我和父親,父親累得也睡了,隻剩下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堅持着守護在母親身邊,不時地喂她奶粉,給他梳頭,希望她能多活幾天。夜深了,母親突然有些氣喘,我摸一下他的脈搏,急忙給他打上一針管心髒西地蘭,過了一會兒,母親靜了下來,但眼睛異常明亮,他環顧四周,目光一下子落在我身上,我一見眼淚一下子淌了下來,媽媽看着我,呆呆地看着我,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雖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眼淚順着眼角淌了下來,媽媽不錯神地看着我,這時,我感覺到他的手非常涼,我很驚訝,不一會兒,隻見母親使勁抓我的手,好像要喊什麽,然後,她身體一挺,兩行熱淚流了出來,然後微笑着閉上眼睛,我使勁地抓住媽媽的手,哭喊着:“媽媽,媽媽,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啊,----------”我的哭聲驚醒了父親,父親一見母親已去了,忙讓我止住悲聲,我倆爲媽媽穿好衣服,爲她整理好容貌,然後擡到幡案上,爲她上香送行,此時我不顧一切地撲到媽媽身邊放聲大哭起來,媽,媽,你不能走啊,我再也看不見你了,再也看不見你了,-----------
就這樣,媽媽走了,帶着思念走了,帶着一生的辛苦走了,帶着無限的惦念傷心地走了,她的死極度地刺傷了我的心,給我的思想精神上戴上了沉重的枷鎖,沉沉的,重重的,讓我喘不過氣來,使我冰冷的心中激起無比強勁的憤怒,我的婚姻開始婚變,矛盾越來越尖銳,但父親在中間極力維護着,保持着家的穩定,此時我已無心做什麽,整日不言不語,這時,我已不再對世間的任何景象有感悟,在我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我想到了走出去,也想了許多許多。随着矛盾的激化,激起我無比的憤怒與抗衡,他是搞服裝的、我是學紡織的,以前我對服裝很感興趣,但不太懂,隻是略知一二而已,有一天,我拿出所有的服裝書,都是服裝設計學校的大專教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因爲我有豐厚的美術基礎、紡織基礎,人體素描基礎,所以這些書一看就懂,即使是沒有服裝經驗,這些書對我來說确是很平常,春節過後的一天晚上,我對父親說:“爸,我想開服裝店,你能幫我一把嗎?”爸爸聽了吓一跳,“你開服裝店?不會是真的吧!”“爸,是真的”。“茂森吶,你什麽都不會怎麽開呀?能行嗎?别胡鬧了,你還是在家裏扣大棚、養雞,我看挺好的”。“不,爸,我什麽都不做,我就開服裝店,我沒有錢,隻需三百元錢就可以了”。這時在一旁的她聽了,用鼻子哼了一聲“就你?就你這樣的開服裝店,癡人說夢話,就現在,有多少專業人士都開不起來,你開?哼,真是天大的笑話,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一聽無名怒火從心頭生氣,暗想我一定要争口氣,一定要在服裝業上出人頭地。我強壓怒火卻顯得非常平靜,對爸爸說:“爸,算我求你了,求你借我三百元錢,我一定還你”。“、茂森吶,你能行嗎?你什麽都不懂,一天也沒學,能行嗎?”“爸,我行,我一定行,爸,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說什麽了,如果服裝店開不成,你們就别找我了,我已放開生、死,那就是我的歸路,我早已看破紅塵,我幾經磨難走到今天,我失去的太多太多了,這是我一生的恨,我想在臨行前再拼一拼,讓世界看一看我,我也證明一下我來人世間這一回真正的意義”。說完,我的眼圈紅了。爸爸的眼圈也紅了,他終于被我說服,借了我三百元錢。
還未出正月,我便張羅起來,親朋聽說驚訝的很。“能行嗎?一天沒學,就會紮鞋墊兒,這也來開服裝店,不會是開玩笑呢吧”。我聽了,并沒有生氣,也沒有想過回頭,反而更增加了我拼的動力。我堅定的心與信念始終沒有動搖,過了正月十五,一九九四年的正月十五過後,我的小店終于開張了。在一個日朗風情的早晨,我的小店開業了。開業的那一天,有且隻有我一個人,一台機器、一台小馬邊機、一台小熨鬥、一張小案子,除用具之外幾乎什麽都沒有。就像小孩子擺家家一樣,真讓人不屑一顧,看了真是讓人好笑,但是我的思想從未改變。雖然很冷清,但我什麽都不在意,我信心百倍地、自信地在冰冷地屋子裏,靜靜地等待着我的第一位顧客的到來。一天,二天,三天過去了,我有點失望了。四天,五天,啊,來人了,門一開,進來一位小夥子,“師傅我做條褲子”。“好的”。此時,我的心裏既高興又害怕更緊張,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因爲他是我的第一位顧客,也是我服裝生涯的“第一次”。我小心翼翼地接下他的“活”。第二天我服裝生涯的第一件作品很滿意地完成了,下午,小夥子來取褲子了,我戰戰兢兢地将褲子遞過去。他接過褲子當場試穿,說:“師傅,這褲子那都好、做工也很好,樣式也很不錯,就是臀圍這稍瘦了一點,别的地方都可以,無可挑剔”。我一聽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換下褲子什麽也沒說就走了,他走了,我的心涼了,心想這會算完了,老天絕我,這也許就是我的人生路走到了盡頭,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卻顯得異常平靜,隻不過就是死而已,從哪來到哪去,在平靜中我度過了八天,天亮了。我起床收拾好屋子,剛打開門,做褲子的那個小夥子又來了,我一見吓了一跳。還沒等我開口,那小夥子微笑着說:“師傅我又來了,你再給我做條褲子吧,比先前那一條略肥一點點就行,别的地方都照原樣做”。我一聽很高興,也很奇怪,很坦誠地問:“兄弟,昨天你做的褲子不合适,爲啥今天還來做呢?”他一聽笑了,大方地說:“師傅,我昨天坐的褲子很好啊,做工非常不錯,我相中了所以我今天又來了,再做一條”。“啊,那好吧,這次我一定竭盡全力,讓你更滿意”。談笑中,我接下了他的活,這條褲子在我的精心刻畫下,順利完成。第二天,他來取褲子了,他見了,滿意地笑了,向我點點頭。此時我的心就像開了一扇門,有了陽光,有了空氣,激動的心無法形容,當我靜下來時,才真正感覺到,我真行。這也更增加了我勇闖服裝之路的奮進力量,也堅定了我發展理想的信心。
在商海的大潮中,我第一次的成功。讓我奮進,讓我勇敢,讓我欣喜若狂,更讓我了解了我。于是,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我就在這柳暗花明的機遇中,勇敢果斷地迎來了我的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顧客。就是這樣,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我的業績非常突出,憑着我的執着與超常發揮,我設計的褲子神奇般的出了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人們都說我裁出的服裝與衆不同,非常有型且穿着舒适,一時間找我做衣服的人越來越多,小小的我竟神奇般的“火”了。這也許是我運氣好吧,也許是上天保佑我吧,就連我自己都搞昏了頭,不管怎樣但一開始,我的确什麽都不會,但我卻不可思議地在服裝道路上邁開了第一步。在迷茫中我看到了我的人生方向。
就這樣,在大家的一緻公認下、一緻贊賞下,我走上了不屬于我的,而且又僅屬于我的服裝設計創造生涯,盡管看不到頭和尾。但我還是信心百倍地發揮着我自己、表現着我自己,每時每刻都超常的發揮着自己僅有的才能,認認真真地去裁每一件衣服每一件褲子。仔仔細細地去做每一條褲子每一件上衣,努力地去研究每一條線、每一個點、每一個面。努力去研究每一個成功所在,與每一個失敗根源,即使是在書本上找不到我的所求。也要竭盡全力地弄個水落石出,盡可能地實現顧客意識中的所求與願望,在我的服裝創作之路上,盡管行程很艱難,但我卻很幸運,更有希望,不知不覺,不到半年的功夫,我出了個“小小”的名。有了初步的成功,在我的内心深處,有了無比重要的支柱。随着我的發展,和我的成功,但随之而來的卻是我的災難。因爲我一天沒有學服裝技術,竟然把服裝店開起來了,而且還小有名氣。此時,她開始嫉妒我,也“計劃”我。這時我便提出離婚,但父親爲了維護家的存在,開始對我實施威脅。這樣我又走入了孤獨的困境,雖然如此,但我從未動搖我的理想。從未改變我的選擇,卻更堅定了我人生信念。我一定将革命進行到底。風浪中我這一葉小舟随波逐流,随風飄蕩,盡管很堅強,由于我的心勞和整日無人過問,飯不應時。我患上了很嚴重的胃病,再加上思想上的極度疲憊,患上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症。同時也感到困難重重,此時的我,盡管受到如此待遇,但我還是堅定不移地,在我的服裝之路上,艱難地、超常地付出着。不顧一切地撰寫着我自己的人生,這一切我都坦然面對,但是我的執着與堅定,卻又是我災難的開始——
那一天的中午,我正吃着簡單的中午飯,米飯,小蔥拌豆腐,這時,父親怒氣沖沖地走進屋來,走到我近前,冷冷地問:“你想咋地”我一怔,心裏很納悶兒,莫名其妙地問“我咋地了”“咋地了,你把她和孩子扔到家,你這算咋回事,一天天的你家裏啥事都不管,你一個人在外邊想咋地就咋地,”‘爸,我咋地了”“我問你,你現在想咋辦,父親這一問,把我問蒙了,越聽越納悶兒,”爸,我什麽都沒做,”“沒幹好,那你把他們都接過來,”我一聽,恍然大悟,一切全明白了,霎時間,無名的委屈和怨恨湧上心頭,我好恨,我恨父親爲什麽這樣糊塗,想到這裏,我倔強地擡起頭,“爸,讓他們在家呆着吧,願呆就呆不呆就走,随她便,我已經提出離婚了,”父親一聽,更來氣了,厲聲喝道,“你爲什麽要離婚,她那兒不好,啊”“爸,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倆是過不到頭,我結婚就是錯誤,如果再繼續下去,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這幾年,我倆一點兒都不和,沒有磨合的必要,離婚後,我們各自都不耽誤,她可以高就,從此以後,她走她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這豈不是很好,誰也不耽誤誰,再說,這些年我們是怎麽過的,你不是不知道,既然這樣,還不如趁早分開,省着着罪,爸,這是好事,對誰來說都是公平的”“公平啥公平,你沒分開了,那孩子咋辦,”‘爸,離婚後孩子我領着,我不給她,“”你說屁話,那麽小的孩子,法院能判給你,再說,就是判給你,你一個大男人,咋帶孩子,你想過沒有,這可能嗎,你能做到嗎,讓你帶孩子,孩子得餓死,””“爸,你咋這樣說話呢,即使是我帶孩子,大夥也能幫一把”“幫你,誰幫你,你想得到美,我可告訴你,這婚你不許離,你要敢離婚,我打斷你的腿,你趕緊去給我撤訴“,父親這一番罵,我實在難以忍受,我倔強的心中激起無窮的憤怒,“爸,我不撤訴,你不能逼我,你那是老腦筋,到現在,我應有我的選擇,”說完我沒理他,繼續吃飯,這時,憤怒的父親一把抄起水瓢,氣勢洶洶地沖我砸下來,我一驚,急忙躲閃,沒躲開,水瓢重重地砸在我的肩縫上,我啊地一聲,松開了手,飯碗全都掉在地上,我憤怒地站起來,胳膊已經動不了了,隻有撕心裂肺地疼,我渾身顫抖地站在桌子旁,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腦袋轟的一聲,刹時一片空白,隻有心中那苦不堪言的恨怨,在這生不如死的夾縫裏活着,我能有什麽辦法,隻有我的眼淚唰唰地無聲地流下來,哒哒地落在冰冷的土地上,此時我的心在滴血,天與地早已渾然一體了,
我從未對父母有過任何敵視,我隻是認命了,但現在絕望中,我的心中有難以言盡的委屈,在我的内心深處對家庭父母産生了極大的仇恨,屋子裏靜了,靜的可怕,屋子裏空了,空的叫人心中充滿恐懼,我心如刀絞,一頭紮在床上,眼淚像小河一樣淌了出來,腦袋裏什麽都沒有,就連身體上的痛都沒有,隻有帶血的眼淚,我苦痛的心裏積攢了多少話,跟誰說,埋藏了多少苦,與誰訴,隻有和着眼淚往外淌着,我靜靜地,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某一個點,一動不動,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仿佛整個人都凝固了一般,忽然腦海裏閃過一絲理念,想起從前的一幕幕,想起爲家付出的一幕幕,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創業的一幕幕,想到自己現在已無路可走,就像心血快要凝固一般,蒼天對我也太不公平了,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讓我出生,爲什麽讓我出生在這個時期,爲什麽讓我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爲什麽讓我走上今天的路,爲什麽讓我遭受這非人之罪,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我突然站起來,臉繃得緊緊的,一下子沖到窗前,心血就要湧出來了,望着窗外的人流,突然感到心中無比的難受,我滿腹的委屈,一下子變成了眼淚,“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哭地那麽的悲傷,那麽的凄慘,-------我又氣又恨地倒下了,絕望占據了我的心,屋子裏靜靜的,黑黑的,就像地獄一樣陰冷,我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天,二天----------我靜靜地等待着異鄉大門的打開,此時我的心中撩過我的童年,我的青年,撩過我走過的路,我有氣無力地動了一下,滿腔的恨與怨,一時湧上心頭,新傷的痛,舊傷的苦,讓我怎能分辨,眼淚早已化作悲傷湧了出來,我再也沒有勇氣在這逆境中生存進取了,我拿出最後的力氣,爬到床頭,拿出我心愛的綠色軍上衣,從上衣兜裏拿出兵哥哥的照片,一時間眼淚早已像斷線的珍珠一樣,灑落胸前,我美好的希望,奮進的堡壘,早被這無情的塵世給無情地摧毀了,我破碎的心早已沒了火氣,微風徐來,我渾身顫抖,我努力穿上綠軍衣,将兵哥哥的照片牢牢地貼在胸前,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床上,早已昏昏沉沉,心靈飄渺,此時我的眼空了,神飛了,漸漸地,漸漸地,沒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在哪裏,也不知我走了多久,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艱難地向前走着,走着,太累了,我有氣無力地靠在一棵大樹下,仰望着天空,回頭望了一眼,突然眼前一亮,呀,是他,是他向我走來,隻見他身穿綠軍裝,頭戴紅五星,步履輕盈地向我走來,我一見,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力量,使勁地站起來,奔向他,近了近了,是他我的兵哥哥,我努力撲向他,兵哥哥張開他那寬闊的,像草原一樣的胸懷,将我托住,我撲向他的懷中,擡起頭,望着他那白嫩的,和藹可親的南方臉,望着他那火一樣的紅五星和鮮紅的領章,哭訴着心中的委屈,訴說着苦與痛,訴說着心中的思念,-------兵哥哥擁着我,撫摸着我的頭,輕輕地爲我擦去傷心的淚水,我有氣無力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就像抓到了救命星一樣,兵哥哥用他那溫熱的雙手捧起我冰冷的小臉,微笑着看着我,我笑了,笑中有了理想,我喜歡他的撫摸,撫摸中有了力量,兵哥哥扶起我,愛憐地爲我整理身上的綠軍衣,然後将他的軍帽戴在我的頭上,我喜歡戴他的軍帽,戴上它我又回到了從前。兵哥哥不說話,用他那會說話的眼睛,望着我,微笑中充滿了堅定,我無力地擡起頭,淚眼朦胧地看着他,兵哥哥不停地爲我擦去眼淚,不知不覺我睡在他的懷中,-----------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地醒過來,環顧四周,隻有我一個人,原來是做了一場夢。我有氣無力地爬起來,雙手捧起兵哥哥的照片,感慨萬分,思緒萬千,兵哥哥那會說話的眼睛和那顆發光的紅五星給了我無窮的力量。兵哥哥微笑着看着我,好像是有再對我說:“隻要你不屈服,不放棄,一切都會成功”。看着、看着,我的眼淚帶着兵哥哥的溫熱,又一次在現實中流淌,我不能就這樣完結我的生命,我會有希望,我一定會努力。我無聲地面對兵哥哥的照片,心中堅定了許多,又一次喚醒了我的倔強。漸漸地我終于又站了起來,我撫摸着身上的綠軍衣,心中充滿無窮的力量,迎着朝陽我走出了門……
那個人背後不說人,那個人背後不被人說,走自己的路,讓别人說去吧,不久法院開庭了,經調庭不成,法院判離。我即堅定又勇敢的邁出了這一步。在判離時,朋友家人們一緻不同意我要孩子,但前思後想我毅然留下這個孩子,當然我心中更明白,當選擇孩子的時候,就等于跳進了火坑、跳進了泥潭,但是由于我的責任心,我不能放棄。再有孩子從小是父母侍候大的,如果孩子的離去,恐怕父親會承受不了,所以我選擇了這條路。此時的我對家庭、對婚姻早已看如過往雲煙。心中隻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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