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賠,我賠……就是了”那位女孩子可是被徐同帥吓到了,膽顫心驚的回答道:徐同帥突然來了個360度大變臉,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笑笑了,一反剛才那副兇神惡煞的嘴臉。許同帥看着眼前的這位美女,按捺不住激動地回答到:“賠……賠什麽賠。是我自己扔掉的呢。姑娘受驚了,撞傷沒有?要不上醫院檢查一下?唉,都怪我,是鄙人無禮走路不長眼,與姑娘相撞了,還望姑娘海涵。”說完徐同帥還拱手作鞠,低頭拜聲道歉。那位女生倒是一愣,不知該如何應對了。“懇請姑娘告知芳名,所在部門,好讓虛某請你吃一頓飯,賠個不是。還請姑娘賞臉呢。、”徐同帥眯着小眼睛,意有所圖的再一次輕聲說道:“哦……哦,我是現在财務的,在财務2号房間呢。請吃飯就不必了呢,我還有事,不好意思,先走了。”說完便跑掉了。“财務2号?”徐同帥擡起頭看時卻不見眼前的身影了,徐同帥張望了一番,轉過了身對着其背影喊道:“姑娘,請留步,小弟還有一事相求。嘿嘿,姑娘……”
那位少女聽見徐同帥還在喊自己,于是停住了腳步,也轉過了身看着徐同帥,緊接着又一次擔驚受怕說到:“我現在……現在就……就買面包給你……我……我賠……”“姑娘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徐某豈是那種人,區區一小塊面包而已,虛某又豈會斤斤計較,又怎會放心上呢?。我是聽你剛才所言,你說你是财務2号的人,所以有事想要請教呢。’“額,這個……不知道有什麽忙我可以幫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而且那裏的呢?”徐同帥聽到姑娘開始問自己的名字了,心裏樂了,猜想到:“哈,估計有戲”徐同帥故作鎮定、面不改色的回答到:“哦,我……我叫許徐同帥呢、唉,實不相瞞,我想了解一件事呢,還就得找你呢。”少女有點莫名其妙了,臉上展露一絲困惑,問道:“找我?我……我們好像并不認識吧?”
“大姐,這你就不懂了吧……(讨好的說,姑娘已經變成大姐了)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注定,我們要珍惜啊。要不然我們怎麽會在同事們都在上班的時候公司超市門口這麽浪漫的地方相遇?而且你……你還投進我的懷抱呢?”徐同帥說得頭頭是道,自以爲大姐會被自己給忽悠了,卻沒想到大爆出一句:“我不……不小心路過的。”“唉,大姐,事情已經發生了,何必逃避呢?倒不如找個地方,幽靜之所,咱倆坐下來好好聊聊?”’“不……不必了,我真還有事呢,有機會再聊吧。”那位姑娘猜想徐同帥定會意圖不軌,趕緊給推辭了。“唉,其實我真的有一件事要問你呢,幹嘛怕成這樣?我戴了一副眼鏡難道你還看不出我很斯文?”說完徐同帥還故意用手推了推眼鏡。“小弟弟,我……我不是這意思,我真有事呢。”說完那位姑娘頭也不回的走了。“唉,姑娘”徐同帥又喊了一聲:但這次那姑娘沒有回頭而是跑了出去,混入了人群中。
徐同帥看那位姑娘真沒回頭了,心裏悶悶不樂了。“唉,這世道,沒點天理,還真不賠面包了。還真走了,二十塊啊。坑爹啊,二十啊。溝裏去了啊!唉,我……我長得有這麽恐怖?給怕成這樣……?”徐同帥此刻心裏嘀咕着,郁悶着。好不容易徐同帥終于熬到了中午,于是匆匆的吃了個飯,吃完了飯徐同帥就犯困了。徐同帥才忽然想起昨晚淩晨三四點才睡覺,一大早的還給摔醒了。現在整顆腦袋暈乎乎的,于是想回宿舍睡覺去了。回到了宿舍,徐同帥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想要充充電,卻把撿到的手機也一并掏了出來。徐同帥這才心情好點,再怎麽說也是撿到了一部手機啊。
這手機又被徐同帥捧在手裏仔細的看着,可看着看着徐同帥驚叫道:“難不成這手機是不是和這案子有關?”徐同帥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前後想了一想。不經佩服起自己來了。按道理說這手機和這案子是扯不上關系的,但徐同帥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突然的被誰給擰了,把撿到手機的地點以及這部手機掉。!如果要說這手機的真正主人是誰,那唯有劉傑了。徐同帥想到這,心裏不免一陣激動。心想到:“看來這手機是破案的關鍵啊,原來陰陽使者暗中偷偷的幫助我,哈……哈……哈……王雨晨,你終于可以被放出來了。哈……哈……哈……。”激動了一會,徐同帥卻平複了好久才讓自己淡定下來。接着,徐同帥立馬把手機的電池扣了下來,趕緊用萬能充給電池充電了。徐同帥心想:“這電一充滿,哈哈,我就……又有一部手機啦。而且還能找到線索,然後破案,哈哈……睡覺……。”懷着無比興奮的心情躺在床上,剛一躺下沒多久,便呼呼大睡了。這一睡,徐同帥便錯過了上班的時間。三點時分,徐同帥坐在床上晃着腦袋,因爲睡得太沉了,所以腦袋瓜暈得慌。緩了緩神,徐同帥從床上爬了起來,沖着放在桌上、撿到的手機走去。上好電池,徐同帥迫不及待的開機。可按了老半天手機的開機鍵手機屏幕還是半點亮光都沒有。
“難不成這手機壞了?”徐同帥心裏想着:徐同帥看了看電源插座的指示燈,發現指示燈根本就沒有亮起來,于是罵到:“|我嘞了個去,這破宿舍,三天兩頭的停水掐電的。”可罵完了徐同帥也無奈啊,尋思着這手機還是等晚上回來之後再整了。此時一個人呆在宿舍也沒意思,還是去财務2号房間找班長去,估計了解了欣兒之後,整個案件的脈絡也會清晰一些。徐同帥吐了一口氣,重新調整好心情,畢竟财務計可是美女不勝枚舉之地,要樹立一個光輝的良好形象,好爲日後之長遠發展打下些基礎。徐同帥對着鏡子左照照右瞧瞧的,把頭發抹得噌亮,把小胡子渣剃得一幹二淨的,又理了理衣服這時才向宿舍門走去。可拉了推了宿舍老半天門,宿舍的門還是緊閉着。徐同帥朝着窗外看了看,可這是四樓能看到毛啊。徐同帥突然又郁悶了,朝着窗外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對着鐵門又踢又踹了一陣,可徐同帥還是沒法出去。梳好的發型也亂了,衣服也髒了,人也火了。“開門呐,哪個殺千刀的不長眼啊,還是眼睛被炮給打了啊,老子還在裏面睡覺沒聽見打鼾啊。别讓老子知道誰鎖的,要不然我滅了你。哇!……”罵完徐同帥對着鐵門又是一陣猛踹。
“嘿……嘿,注意一點素行不?踹壞了可要培錢哦。”樓管的聲音傳來:“樓……樓管,我就知道你會來放我出去的,我有鑰匙,你幫我開一下門。”徐同帥看見樓管來了,興奮的說道:“班不上,睡覺睡到現在,我要現在把你放出來了你說你會去上班嗎?”樓管從窗戶外對着徐同帥。問道:“那不要上班去啊,要不然我還不想出去呢!”“那就好,你把鑰匙給我我幫你開門。”徐同帥把鑰匙遞給了樓管,樓管剛一把門打開,徐同帥就趕緊跑了出去。“嘿~,你上班不帶公文書啊。門都還沒鎖,跑啥跑。”樓管見徐同帥一溜煙的跑了,看着其背影喊道:徐同帥頭也沒回就回答到:“門幫我我鎖了,鑰匙放窗台”“那你書……”這時樓管聽見聲音已從樓下傳來:‘你傻啊,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跑去上班啊?”樓管無奈的搖了搖頭,徐同帥卻被狗追了似的往财務2号房間跑去。“你……你們班長在嗎?”徐同帥又一次站在不是自己班的班門口找别人的班長了。這一問,班裏頭又是打字的大姐及屈指可數的少女把目光都紛紛落在了徐同帥身上。這次徐同帥整個身子都熱了,這财務班可真不得了啊。美女如雲啊!
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班裏的某個角落傳來,徐同帥聽見:“你怎麽……來……來我們這裏了?”大夥把目光從徐同帥身上移開,這次全落在了說話的這位女同事的身上,大夥異口同聲的叫到:“哇!班長,不錯哦,蠻帥的嘛”這時,那位剛才說話的女同事也就是财務2号房間的班長羞紅了臉站起來解釋道:“不……不是你……你們想得那樣啦。是……是我今天不小心,把他面包撞地上了,我……我沒賠就……就走了……沒想到他……他居然找到班裏來了……”真不愧在一起工作了幾年的同事,那是相當默契,再一次異口同聲的說到:“切~解釋等于掩飾……”此時此刻,徐同帥站在門口,呆了。心裏那可真難以言訴啊,自己是真的有事想要請教,哪是來要她賠面包來着。唉,還被人誤解,說與她那個啥啥啥的,哇卡卡,徐同帥可差點崩潰了。徐同帥等大家笑的稍微淡定一些的時候,支支吾吾的對着他們的班長說到:“你……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我……有事呢……”這一說,全班更是嘩然。财務的班長見這架勢,知道百口莫辯了。于是趕緊跑了出去,跑到徐同帥的身邊,極其厭惡的對他說到:“喂!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不就一塊面包嘛,至于這麽糾纏人家嗎?我賠你錢好不好?”“不……不是,我不是和你說面包的事,陪……陪我就行了,賠啥錢啊。說得這麽見外。“徐同帥有點嬉皮笑臉的回答道:|“陪……陪你?一塊面包就要我以身相許?你做夢吧。本小姐沒空,這是三十塊錢,拿了滾遠點。”這時她氣憤的說道:徐同帥見她真生氣了,于是也沒敢再開玩笑了,畢竟她也算是上級,尊重人家還是應該的。于是徐同帥這次正經的說到:“班長,其實我真的有點事想要請教你一下,不妨借一步說話。”“本小姐沒空!要你就趕緊拿了錢快點滾,不然我可不理你,我要走了。”班長有點不耐煩了。徐同帥臉上劃過一絲驚訝,心裏想到:“怎麽早上她還有那麽點淑女風範,此刻卻成母夜叉了?難道是那個什麽來了......?”徐同帥見其真的轉身要走了,要是真房裏了那她也會顧及面子而不出來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喊出:“嘿,欣兒認識嗎”這一喊,不僅她回過了頭,全屋的人目光又再一次落在了他倆身上。“欣……欣兒?”班班長不可思議的問道:“對,就是欣兒!”突然,屋裏頭像炸開了鍋,一個個議論紛紛,躁動起來。這時班長對着屋裏面躁動不安的同事學說到:“大家請安靜一下,工作,我和他說件事”這時班長走到徐同帥的身邊,倒是拉着徐同帥的手就往沒人的地方走去。“我說你這人腦袋是不是有坑啊,坑裏面長了顆瘤啊,瘤裏面有一陀屎啊?你跑到我這裏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麽多人的名字你不提偏偏就要提欣兒,我說你是圖謀不軌想讓我的同事都沒工作是吧?看你戴了副眼鏡也似老實巴交的人可你的心咋就那麽毒啊?”财務班的班長把徐同帥罵了一通,完全不顧個人形象了。徐同帥被這一罵,整個人都蒙了。不就說了一下名字,怎麽好像罵了她娘似的,吃了火藥一般,脾氣那麽大,如此之生氣。“我……我……我”謝淩鋒支支吾吾的說着,卻被一把打斷,他眼前看似溫柔的女子又罵到:“我……我……我什麽我,我可真想不到啊,你這人心那麽毒啊!我都已經跟你說了,面包錢我賠,我賠啊。可未曾想到你卻想害我的同事了。不就一塊面包嗎?至于讓大家都擔驚受怕的嗎?啊?”徐同帥算是被罵傻了,這家夥真不愧爲一班之長啊,能說會道,伶牙俐齒,說得徐同帥是一愣一愣的。“大姐,我……我也都和你說了,這……這不是面包的事。就是今天在超市門口沒碰着你我也要找你來着,我就是……”徐同帥話還沒說完,可卻又被她打斷了。“啥?大姐?你叫我大姐?好小子,你居然叫我大姐。我……”“大姐……不是……不是,小姐,哦不姑娘。您請息怒,我真的有事要找你啊,你能不能先聽我說一下,讓我把事先和你說清楚一下?”“行,你要是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饒不了你”班長那個憤怒了。“聽說欣兒之前的男朋友是旭星,而……”徐同帥這次又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捂住了嘴。班長四處張望了一下,确定了沒人,于是湊到徐同帥的耳邊輕聲的卻狠狠的、咬牙切齒地罵到:“好你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扯了欣兒還把旭星給拉出來,你要死啊你。你不想活了我還要命呢。你現在就給我滾,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起他們兩個人來,我……我肯定和你沒完。”徐同帥扭動着身體,晃了晃頭,這才使得她的手從徐同帥的嘴邊挪走。徐同帥這次惡狠狠地盯着她看着,說到:“我說你有病,我提他們的名字你緊張什麽啊?要被處分也是我的事,誰像你一樣,膽小如鼠,擔驚受怕,苟且偷生,臭不要臉。”“你……你……有你那樣罵人的嗎?我得罪你了啊。”“誰叫你不幫我!問你事你也不回答。還搞的我追你似的,哼~我還就提他們了!欣兒……欣兒……欣兒,旭星……旭星……旭星。我告訴你,我還不止提他們,我還喊劉傑呢,劉傑……劉傑……”喊完徐同帥還扮了個鬼臉。“好你個臭小子,哼~”說完财務的班長扭頭就走了。這次徐同帥沖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說到:“喂,我還沒有說完,你能不能等一下啊。”“我等你個屁啊等,我站在這裏聽你罵我啊。讓公司領導處分我啊?我傻啊,你給我放手啊。”說完她使命的掙紮着。“我就不放,看你怎麽着。”徐同帥開始耍賴皮了。“我讓你放手額!”說完朝着徐同帥就一腳踹了過去。“哇靠,你……你還真下得了腳啊。”徐同帥摸着被十厘米高跟鞋踹過的大腿,一臉的痛苦狀說道:這時她也從徐同帥的手中掙脫開了,正欲走向屋裏的時候,卻聽見徐同帥從背後喊道:”旭星是被冤死的。”這時财務的班長緩緩地回過了頭,一臉的驚訝,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徐同帥,她慢慢的走向徐同帥,邊走邊問道:“你……你說什麽?會長是……是被冤……冤死的?”徐同帥依舊摸着被剛踹過的大腿,歪着嘴回答到:“是……是啊。”“你小子過來。”說完财務的班長拉着徐同帥的手就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徐同帥瘸着腿也隻好被拉着走了。徐同帥被拉着走了一段路,兩人便來到了同心街。畢竟同心街環境還算清幽,大家都是輕聲細語,而且處于公司的最邊,過往的人不多,适合談戀愛之所。可是她可不是帶徐同帥來這談戀愛的,到了那之後,就質問徐同帥道:“爲什麽你說他是被冤死的?快和我說啊?“姑娘,你……你先不要激動好麽?我……我都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徐同帥弱弱的問道:。“我叫春月。你倒是快和我說啊。爲什麽你說他是被冤枉的?啊?……”春月搖着徐同帥的肩膀激動的說道:之所以春月會如此的激動那是因爲兩年前的她不能自拔的愛上了各方面都優秀的旭星。在她眼裏,旭星就是她的白馬王子!她喜歡旭星的幽默,喜歡旭星的處事方式,喜歡旭星的爲人,喜歡他的微笑……即使哪怕那時旭星已經有了欣兒。春月還是對旭星念念不忘。春月的同事都知道春月愛着旭星,而旭星的女朋友卻是自己财務的另一名同事——欣兒。欣兒和春月由于這種原因,兩人不免會産生或多或少的矛盾,所以也就出現了當徐同帥在屋裏當着春月的面說着欣兒時,财務的人才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而春月于是就借着被處分的名義,把徐同帥給大罵了一頓。害得春月勾起了傷心的往事。話雖說旭星都已經死去兩年了,可春月依舊對其念念不忘。在夜深人靜之時還是會想起那一張清秀的臉龐,那迷人的微笑。而當時春月聽說旭星殺人了,春月是打死都不願相信。她不是懷疑自己的眼光看錯了人,而是以旭星的爲人他是絕對不會幹出那種事情的。但在法律面前,旭星還是認了罪!當得知旭星被判死刑時,春月是躲在宿舍哭了了個天昏地暗的,撕心裂肺的春月在宿舍整整哭了一天一夜,哭紅了眼,哭腫了臉。而當旭星行刑那天,春月又躲在宿舍哭了個沒心沒肺的!她真的不願相信旭星真的殺了人,而且已經行刑了。!此刻,春月聽到徐同帥說旭星是被冤死的,你說春月能不激動麽?“春月姐,你先不要這麽激動好麽?我會慢慢得和你說,或許你不會相信我所說的,但是我說的都是真實的,春月姐……月姐,你……你能不能先不要哭了嗎?”徐同帥見春月哭得滿臉淚水于是安慰道:春月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捂着自己的嘴,哽咽的回答到:“嗯……,我……我不哭。我……我聽你說……”“月姐,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所以傷心也沒有用了。還希望你能夠……”“你到底說不說啊!”春月再一次搖着徐同帥的肩膀,激動着。“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你這樣你怎麽聽我說?”徐同帥把她的雙手放下,之後雙手握住她的雙臂。“好……我不激動,我不哭了。我聽你說……”春月卻再一次哭着說道:徐同帥稍等了一會,見春月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于是便和春月一一道來。把陰陽使者和徐同帥說的都和春月八九不離十的再說了一遍。期間,春月聽得多次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蹲在地上掩面而泣!看着春月如此之難受,徐同帥隻好停頓下來,安慰着春月。斷斷續續的,春月還是聽着徐同帥把旭星被屈打成招的經過講完了。酸酸的空氣充滿鹹澀的味道,是春月的眼淚彌漫在周圍,大樹之下,居然有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春月不敢想象旭星被折磨的經過,她不敢想象在他死之前受的一段非人的虐待,旭星也是條硬漢,但也被折磨得招了莫須有的罪狀。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是一段怎樣暗無天日充滿恐怖的記憶?春月真的不願相信,真的不敢去想,旭星的招供居然是屈打成招的。“啊……!蒼天呐,大地納。你怎麽就這麽不長眼啊!”春月再一次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月姐……月姐,别……别哭了……不要難過了……”可徐同帥此時卻也抹着眼角正欲劃落的淚滴。“你說說……這老天是不是瞎了眼?這當官的是不是都是吃屎的?啊……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就讓一人“供認”了全部罪狀,你說他們是不是人啊,收了人家的錢,就把良心都拿去喂狗了!他們怎麽能昧着良心殘害一條人命呐”春月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大聲哭喊着。春月哽咽着,由于過于激動連話都說不出了,好像有東西一直卡在她的喉嚨裏,咽不下,吐不出。徐同帥看着春月哭得一塌糊塗,心裏也不是滋味啊。畢竟旭星這兩年來一直都未曾從她的心裏面消失過。此刻又聽到徐同帥講起他臨死之前所受的苦,所受得非人的折磨,似乎她看到了旭星滿身的傷,那一道道血痕,那一條條被烙下的疤。那已經被打得浮腫的身體,那青一塊紫一塊而不見一塊完好皮膚的身體。似乎還看到了旭星那一雙看到父母卻絕望的雙眼,滴落在黑暗法庭邊緣上無奈且悲痛欲絕的眼淚。“啊……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啊……旭星,我一定幫你申冤……不管接下來會出什麽事,我無怨無悔。”春月緊握着徐同帥的手,滿臉淚痕的看着徐同帥。“月姐,我……我懂你意思,我找你也是爲了此事。我也謝謝你相信我所說的,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我們早日幫旭星申了冤,好讓他早些時日投胎轉世。”徐同帥強忍着淚水不讓它落下,拉住春月的手千滋百味的說道:“那你說……你說我改怎麽幫你?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全力以赴!隻要能幫旭星申了冤,我幹什麽我都願意。”春月這一次握起了小小的拳頭,恨恨的說道:“那倒沒你說的那麽嚴重。不過有一件事就麻煩你查一下了。我覺得要把這個案子翻了,肯定要找到足夠的證據,要不然公安局打死都是不會承認的!有誰願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承認自己的确是錯判了?那不是扇自己的臉?那可是一條人命呐!可不是鬧着玩的!而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想即使物證有此時也估計沒了。所以……”“所以……所以你想找到人證?”“對!我覺得應該以旭星的女朋友……不是,那個……欣……爲突破口,畢竟這案子或多或少的與她有些關系!兩條人命在某種程度上都是因爲她而引起的!她是旭星與劉傑之間唯一都可以聯系起來的人,所以……所以我才找到你,要你幫我找一下欣兒玲的聯系方式。”“可……可是她已經不在公司了,!她已經辭職了啊!”春月極其失望的回答道:“難道她當時在公司的時候沒人知道她的家庭地址或者手機号碼嗎?再或者qq号碼?”徐同帥追問道:“這個應該有,因爲當時做了個全體同事的通訊錄。有家庭住址手機号碼還有qq号碼。但是家庭住址隻寫到了縣,具體的應該問一下我上面。但是我覺得上面不會說的。上面根本不讓提起這件事來了,他也怕被公司領導給批了。”“地址倒沒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她的手機号碼給我!要是手機号碼沒用的話,那就試着用qq号碼一點點了解了。”“這沒問題,通訊錄我放宿舍了,我現在就上宿舍去看她的聯系方式!不過,你……你能不能把你手機号碼先給我,我到時候可以聯系你呢。”“呵呵,我手機号碼是158626556**還有兩位剛好是今天的日期。”徐同帥笑着回答到。這時方雨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同……同帥,真對不起。是我太小心眼了,不知道剛才在辦公樓樓的時候踢疼你沒有……還……還疼麽?”徐同帥擺着手說到:“哎呀,你一個弱女子能踢疼我嘛?不過就是腫了一些,還能走的,不礙事的。”說完徐同帥還跳了跳,忍着痛送上了一副笑臉。“沒……沒事那就好,我……我……我晚上請你吃飯吧,算賠個不是。”春月吐着舌頭,聳了聳肩膀,眼珠子轉了兩圈,說完頭還偏向了一邊。徐同帥見學姐裝出這麽可愛的表情,于是怪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到後腦勺撓了撓,卻低着頭說到:“那……那好吧……”“那……那晚上見!”春月說完趕緊轉過身去,走了兩步頭也沒回就揮了揮手,道了一聲再見。徐同帥看着她的背影,也笑了笑,搖了搖頭。徐同帥見春月已經走遠了,看不到人了,這才回過神來,往自己的宿舍走去。徐同帥回到宿舍樓,笑得傻子似的,一蹦一跳的上着樓梯,此時電話響了起來。“喂,請問你是……?”徐同帥眉開眼笑的問道:“我……我春月額,那個通訊錄我找到了。不過……”徐同帥一聽是方雨,幹咳了兩聲壓了壓情緒,接着問到:“不……不過什麽?”“那通訊錄上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我找到通訊錄之後我才想到,在通訊錄做好之前,欣兒就已經辭職。但我不知道她之前的舍友有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我現在趕緊問一下同事,吃飯的時候再和聯系你吧!”徐同帥聽春月如此一說,一道愁眉出現在徐同帥的額頭。徐同帥歎了一口氣回答到:“唉,既然沒有那也沒有辦法不是。你也别着急,慢慢來。那就等會再聯系吧。”“唉,真不好意思,都幫不上什麽啥忙。唉……”徐同帥聽見春月在電話那頭自責起來,于是安慰到:“月姐,哪裏的話嘛,現在才剛開始查呢。哪有警察那麽快啊,一天不到就能把人抓了?沒事的,慢慢來,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唉,謝謝你,同帥,替旭星翻案!”春月在電話那頭感謝着徐同帥。“月姐,千萬别那麽說,我也是爲了我的同事呢。所以還得感謝你的幫忙呢,要是沒事的話,我先挂了哈,晚上那個再聯系吧。”“那就先挂了吧。88了”徐同帥挂斷了電話,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唉,好不容易有點線索了,可是現在又斷了!這樣怎麽找人?全國那麽大,要是還跑到國外去了,那……唉,王雨晨啊王雨晨,我說你沒事瞎跑到同心街幹甚呐。狗街不是有房子出租麽?”徐同帥開始埋怨起王雨晨來了。走着走着,徐同帥回到了宿舍門口。可是舍友都還在上班,宿舍裏頭一個人都還沒有。徐同帥摸了摸口袋,發現鑰匙卻不在身上。徐同帥心情本來就郁悶了,可是現在還進不了宿舍。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沒地方發洩呢,于是對着宿舍門又是左一腳右一腳的一陣猛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