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們來談正事，”屏幕上的黑球抖了抖，說到，“既然你不願意找容柯秦那我還有第二人選，你看最後一個人。”說完，屏幕就自動滑到了最後一個人的檔案上，檔案的名字是一個叫‘若恬靜’的人，名字的下面是一張本人的相片，是一個女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的，頭發如黑墨一般傾瀉而下，長得倒不像亞洲人，眼睛是水藍的，之後就提到了這個若恬靜是混血兒，父親是愛爾蘭人，因爲學業的關系來到了格陵蘭島和若恬靜的母親相遇，之後有了若恬靜，但是因爲丈夫參軍之後逝世，若恬靜就和母親在母親的祖國天朝定居了，但是若恬靜從小患有人格分裂症……現在的病房就在舒紀年病房的樓上，而且樓上是精神科的病房。

“你怎麽調到别人的私人資料和家族資料的？”

系統的聲音毫無起伏：“我是百年後最頂尖的科學家創造的萬能的程序。”

嗯……舒紀年知道自己以前有精神分裂史，而且等身上的傷完全好後也會轉到精神科，沒想到，自己的目标也在那裏啊。

這時候，系統說話了：“你打算什麽時候把那個盟友拉過來?”

舒紀年想了想，既然沒什麽事，閑着也是閑着，這幾天就去精神科病房玩玩吧，“後天就去。”

“那麽作爲我找宿主已過百的紀念還有我們達成共識的紀念，我送你兩個禮物吧……”說完，電腦的攝像頭便放出一道藍光，接着藍光的形狀就變成了——一個選擇桌面？

舒紀年依舊面無表情的盯着那道藍光，然後用調侃的語氣說到：“還是3D感光屏嘛……诶，還挺有意思的。”

系統說到：“你有很強大的精神力，這點倒是可以利用起來，怎麽樣，死宅，送你得一個禮物——你應該很熟悉吧？”

突然，感光屏上就出現了一個類似于套裝的東西，“這個……是……納米服……？！”舒紀年眼睛瞬間就放光了。

“别說的我好像抄襲了一樣，”系統把納米服的功能顯示了出來“這功能确實和你們人類虛構的納米生化服差不多，但是比你們的那什麽納米生化服強多了吧！”系統的口氣聽上去一股洋洋得意的樣子，舒紀年一挑眉，把感光屏往下劃了劃，看到了一個‘精神力技能’的東西。

“這東西怎麽還和遊戲一樣能選技能的？诶诶，選完能不能用啊？”舒紀年顯得有些興奮，一手還有節奏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然後對着電腦中待命的系統說到，“你這裏能用的東西還挺多，說白了，其實你就是一款智能遊戲吧？”

“别把我和你們這些老古董科技混爲一談！這些科技技術是可以實實在在用在人類的身體上的！”舒紀年從系統的外表上倒是沒看出什麽，但不知道爲什麽，他能從這個毫無語調的聲音中聽出“呲牙咧嘴”這個四個字，系統好像是認真的。

舒紀年心裏一動，難不成這個隻能在遊戲和科幻小說中出現的‘納米服’真的會穿到自己身上？這個時候又聽系統開口解釋道：“這套納米服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功能的話就不用我多說了，要說的是其他技能，”系統頓了一下，又見藍色的光屏彈出了另一個頁面，一個個選項框中有着舒紀年隻能在二次元才能看到的東西，“這些是通過使用你的精神力能夠開啓的身體機能，人類不僅僅能夠進化到你們現在這個樣，而我的存在就是能夠讓你進化出你想要的形态，當然這需要你自己付出一點東西，就是精神力。”系統在電腦桌面的左下角抖了抖身子，兩個白色的圓球眼睛還不時的眨動。

“反正精神力這種東西我看不見又摸不着，這些機能我可以随意使用吧？”舒紀年一臉無所謂的說着，緊接着就聽到系統嘲諷的語氣：“你還是太年輕了啊人類，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一旦耗盡大腦會因爲超負荷工作然後‘嘭——！’的一聲炸開。”

“直接爆頭不留一點餘地啊喂！”舒紀年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那你說的我目前可選的機能有哪些？”

“當然是要你自己想。”系統把桌面中的“使用者資料”調了出來。

“通過這份資料就可以了解自己現在到底能承受的技能到底有些什麽，人類，你視力不錯啊。”

舒紀年眨了眨眼睛，自己自從醒來之後就經常體檢，有時候有了興緻便跑去測視力，每次2.0都不在話下。

舒紀年一手撐着腦袋靠着床沿說到：“視力好有什麽用，現在還不是在醫院裏。”

“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歸會派上用場，你現在是系統的依附者，我義務幫你度過危機完成任務。”系統的聲音從音響裏傳來，不帶任何語音語調。

“一個程序還自稱‘我’？這個第一人稱隻适合你口中的人類。”舒紀年一點不留情面的說出這些話，他并沒有想到一個程序會從這句話中理解出什麽意義。

果然，系統沉默了一下，“我沒辦法分析出這句話的含義。”

舒紀年擡眼看了一下電腦中的黑色不規則物體，擺弄着自己的指骨，發出“咔咔”的聲音，低聲說道，你還真好意思叫自己萬能程序。

系統這次沒有糾結話語的意義，繼續說道：“這并不是我們話題中的重點部分，身爲系統我的程序中分析，這些對我的目标并沒有任何用處。”

舒紀年定定的看着電腦中的系統，臉上帶着一點不可思議，這個不規則物體是不是不管在什麽時候都能如此冷靜的分析事物？

“你說的沒錯，我隻是系統，并沒有像你們人類在出現特殊情況的時候會産生心跳加速，于是大腦分泌出一種叫做去甲腎上腺素的物質，這會讓你們在危險的時候讓自己更加混亂。”

“你不要在一個人類面前這麽冷靜的分析這個人或者是用你那個詭異的方法窺探人類的内心，這會使我們很不舒服。”舒紀年有一種想把電腦關掉的感覺了。

突然，系統不再說話，電腦被默認成靜音，記事本的窗口再次彈出，黑色的微軟字體打到：關掉所有通訊設備，包括電腦網絡，把手機電源解除。

舒紀年皺了皺眉，自己真是在醫院待久了，居然陪一個整人軟件玩了這麽久。

下一秒，電腦就顯示出一段紅字：馬上執行，否則我會使用強制手段。

就在一瞬間，舒紀年碰到電腦的手指尖便竄過一段微小的電流，雖然不足以緻命，但是卻讓舒紀年的手猛地痙攣了一下。

于是舒紀年隻能乖乖地把手機電池拔下來，順便關掉了電腦的網絡連接。記事本窗口中繼續憑空出現着文字：就在二十五秒之前，一共有三個點試圖查找你的網絡，兩個點在竊聽你的手機，三個點有兩個不在該醫院内，一個就在醫院周邊，竊聽你的手機的點，一個不在國境範圍内，另一個就在門口。

舒紀年猛地往門口看去，門上的玻璃探望口閃過一道人影。

記事本繼續編輯文字：别讓任何人接觸你的手機，否則手機很有可能會成爲那些人類給你的定時炸彈。

舒紀年眨眨眼睛，手伸向鍵盤：爲什麽我無緣無故會被人監視？

舒紀年戴上耳機，讓系統不必再打開記事本窗口。

“你早就被列入很多監視範圍了，就在你進入醫院以前，我說過，這裏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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