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
她心裏一邊嘀咕,一邊若有所思的低頭思索,撫了撫小狼的頭。
“是啊,他老爹還是左相呢!”夙久夜毫不以爲然的說着。
接着朝顔腦中就閃過夙王爺說的這麽一句:逼得左相的愛子當街學狗叫……
莫不就是他?
想罷,她的臉色便有些怪異。
夙久夜瞥了她一眼,心中了然,緩緩說道:“左家之中,就屬這個左钰還算好些,比那些個膿包不知好了多少。被逼得當衆學狗叫的,自然是他大哥。”
膿包……
朝顔嘴角有些抽搐,難道當弟弟的心中就沒有憤恨麽?
然而,夙久夜再一次的回答了她心中所想:“放心好了,左钰自然是恨極了左家的。”
朝顔默了,再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瞥了一眼那位紅衣少年。
“酒家的幕後老闆無人知曉,你怎會……”
夙久夜眉梢微挑,嘴角揚起,清淡道:“這長安城就沒有我夙久夜不知道的事。”
朝顔點了點,沒有說話。
她知道夙久夜說的并不假,這樣的一個人,從她見到的第一眼起,便就知道他不簡單。
相處不過幾日,朝顔也能很肯定的斷定,這個世子爺不像外人所說的那般嚣張跋扈,目中無人。
見小二将早膳端上來,夙久夜便扯了個雞腿,先喂朝顔懷中的小狼。
小天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見到嘴邊的肉,也就沒有管其他人,專心地吃着。
是以,兩人一狼開始一同用早膳。
而小天吃飽之後,便懶懶地躺在椅子上,也不理一心想逗自己的主人。
……
一連幾天下來,兩人都是早出晚歸,夙王爺看在眼底,并不作聲,隻是心中卻另有一番計較。
此女子是斷不能留在夙王府的,夙兒沉迷于她,對他将來并不是一件好事。
長安城再大,好玩的地方也隻有那麽多。
該離去的,總該會走。
“你真的決定要離開了嗎?”夙久夜歎息着問,一雙漆黑耀眼的眸子認真的看着她,“你就不能留下來……”
當然,他最後一句問得極輕,輕到不知朝顔是否聽見了。
朝顔對他微微一笑,一邊收拾細軟,一邊緩緩道:“是啊,這裏離衡山也隻有幾日的路程,近得很,世子爺你可以去找我玩啊。我也帶你遊玩我們那裏。”
“可是……”
夙久夜心中輕歎,可是我隻想你留下啊。
她既然知道他是世子爺,那也猜想得到他有不可推卻的責任,長安城,不是他想離開,便就能離開的。
雖然夙久夜恨夙王爺,但是到底這身份變不了。
“那是我想要你留下來呢,就當爲了我。”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朝顔的身子一頓,因爲他這句話,心莫名的有種悸動,她連忙轉過身子,背對着他:“世子爺莫不是在開玩笑罷,朝顔自然是會離開的,就算留下來,那也怎麽能是因爲你呢。”
夙久夜不禁蹙眉,向她走進幾步,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一雙眸子緊緊地鎖住她,語氣清冷:“你知道我不是随便開玩笑的人,這些日子,我不信你心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