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們必須找到所有這些鎖的大佬(這麽表達确實不準确,大緻意思就是主鎖中的number1),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作大海撈針實不爲過。更何況大海撈針撈的還是有形物,這裏面有形和無形混雜,找到它實在頗費周折。
也許你又在疑惑,方丈不是已經辨識一切嘛。很抱歉,你錯了,方丈隻是掌握了一些基礎資料,要找到那把頭鎖談何容易。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們仍未發現其端倪。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時,我忽然注意到一行奇怪的符号,若隐若現,一堆兒三角形,一堆兒五邊形,一堆兒菱形。
于是,我飛快地走到方丈面前,向他詢問神視時是否出現過三角形,五邊形,菱形或類似的鎖,方丈搖搖頭。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的觀察有誤嗎,我又跑到那堵牆跟前,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隻見堆與堆之間有一種紅線連接,隐約還可以看見類似分隔符的東西。這是什麽意思呢?
忽然間,我的頭腦閃現出一組運算符,就在加号處,忽然停止。有了,我一拍腦門,5+4+3=12。我來到方丈面前,詢問他,是否發現有一個十二邊形的鎖。他依舊搖搖頭。就在我失望之際,分隔符又闖入了腦海,12分一半不就是六嗎。我明白了,六邊形鎖就是頭鎖。
爲了驗證這一判斷,我讓方丈幫忙洞察了一番,果然有一把無形鎖,經過固形後,顯現出了六邊形的樣貌。方丈說,這次固形也隻能夠維持2,3分鍾時間,一旦超時,頭鎖會永遠消失,整個行動就會失敗。
于是,我們快速鎖定目标,開始了解鎖行動。這是一把混合鎖,它不同與我們見到的任何一把,它的複雜度完全超過你的想象,足有八層外殼,均設有超強防護,内部結構更是難以琢磨。幸好,我有這支科研團隊,這群高手中的高手,隻花了一分半鍾,就打開了這把鎖。他們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連他們自己也覺得驚訝。
秦楓後來在他的回憶錄上說,那次開鎖,運氣也幫不少了忙,在破解第四層防護時,有人錯把黑子光素當成灰子光素投入,結果導緻了崩裂反應,第五,六層防護瓦解。随及在内核破解時,一位科研人科研人員手指不小心沾染了疊代磷酸矽納,殘液順着表面空洞滲入了内核,導緻它的内部徹底結構改變,成了易解形,所以不多會兒,一切就迎刃而解。
接着,我們依靠團隊的智慧,破解了59把鎖,就在我們自鳴得意時,第60把鎖成了攔路虎,我們耗損了80%的腦細胞,絕望至極。就在這時,馮馭龍忽然站了出來,他微笑着對衆人說,我來試試。
隻見他自信滿滿地來到鎖跟前,取出了一把類似刮刀的東西,在鎖孔處撥弄着,随後又取出一把鑷子樣的東西,深入鎖孔,來回探尋,然後,忽然停了下來。
難道,出了什麽狀況嗎。就在衆人迷茫之際,他不慌不忙地将鑷子取出,隻見鑷子上粘了許多絲狀物。這是什麽,我們正在猜測,馮馭龍很快給出了答案,海蓮遊絲。
海蓮遊絲?這個名字似乎并不陌生,十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了海蓮遊絲。那是大西洋海底的常見生物,以浮遊生物爲食。它的外形與蓮花無異,但是它的遊絲卻頗爲詭異。就像章魚的觸手般活動自如。
不過,我記得當時看見的海蓮遊絲是湖藍色的,這裏所看到的絲狀物是無色透明的,馮馭龍很快打消了我的疑惑。他說,這裏面肯定還有一種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桃花螅蚧。
于是,他把特制的探針放入鎖孔,果然,發現了許多像桃花瓣一樣的東西,這就是桃花螅蚧。
出現海蓮遊絲,我已十分好奇,現在又冒出了桃花螅蚧,這鎖裏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馮馭龍微微一笑,充滿自信地告訴我們,這把鎖曾經在海水裏浸泡過上百年,裏面的生物便是證明。我不想反駁,但是,這也太奇怪了。鎖怎麽會浸在海水中,還長達上百年。
馮馭龍接着說道,斯提諾亞神廟或許曾經被海水吞沒過,鎖在海水中長期浸泡,滋生了這些奇特生物。可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鎖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看來隻有一種情況,這把鎖在神廟的設計師使用前,就已經在海水中浸泡了上百年。不然很難解釋得通。
從鎖的形态和結構觀察,這與我們不久前在天堂海灘發現的那把奇怪的鎖類似,從鎖身的标記來看,應該出自神匠米諾修斯之手。
米諾修斯,是希臘三大著名鎖匠之一,精通鑄鎖技術,善于打造青銅鎖和黃金鎖。他鑄造的鎖牢固耐用,并且曆時不朽。可以說具有極高的實用價值和觀賞價值。據說希臘博物館裏特别設置了米諾修斯展廳,而且安排專職衛隊保護。
不過,在贊歎米諾修斯技藝精湛的同時,他也給我們制造了不小的麻煩。另外,不得不說的是,米諾修斯還是邏輯高手,他設置的機關,陷阱除了他本人,别人很難辨識。因此,如果這把鎖出自他的手,我們就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提防,時刻告誡自己别掉入陷阱。
馮馭龍又把鎖仔細觀察了一遍,确實是米諾修斯的作品。繼而,他又拿出探針伸入鎖孔,不知他這次又能發現什麽......
這時,亞珀琉斯大鍾響了三下,我又想起了一位老朋友,他是一個身材瘦削的俄國軍官,我清楚地記得他的名字,卡斯.克裏奇.尤穆尼日諾夫。此刻,他的表弟馬休.維羅正跟随威克一起走向弗拉特德谷。
關于弗拉特德谷名字的來曆恐怕沒有多少人知曉,隐約記得中世紀時期有一本書也叫弗拉特德,不知道與此有無關聯。
馬休雖是第一次參與科考,但絕對不是個新人,他的理論成就超越了前輩先人,他繼承了父親嚴謹和踏實的作風,曾經爲了一項實驗數據,反複計算核對,8天都未合眼。
此次科考,他作爲威克的第一助手,必将發揮重要作用。
經過了幾處岩柱,弗拉特德谷很快便鑽入了眼簾,如果不是酋長介紹,很難将這座山谷和死亡聯系在一起,因爲它的美麗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畫師也休想描摹她的旖旎。
弗拉特德谷還有一個名字叫幻想谷,乍一聽,沒覺得有什麽問題,但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詭異,飄忽的雲像勾魂的手臂來回擺動,仿佛灌注着神力,蜿蜒的藤一根一根從谷底延伸上來,五顔六色,直晃眼睛。
山谷到處都黃青色的木條,這些木條從岩縫中迸出,讓人頓覺肅殺和寒烈,鑿岩鳥将身體折成S型,從左右的孔穴裏探出,那棕綠色的毛,灑落在一叢叢休憩草的周圍,畫着一個個詭谲的符号。
按說符号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就像阿貓阿狗一樣尋常,但是這些符号非同尋常,它讓人眩暈,似乎能夠瞬間消除你的記憶。試想,失去記憶是件多麽痛苦的事啊,那些失去記憶的人就像站在現實的大門前卻無法觸及他的拉環。。。。。。
毋庸置疑,探尋真理是每個科學家都擁有的欲望,馮馭龍的欲望則更加強烈,隻見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探針,探針上沾滿了綠色的粉末,仔細觀察後斷定,是銅綠。
鎖中有銅綠,本不應該好奇,可是這些銅綠粉末,明顯不是鎖體本身所含有的。我們立刻認識到,鎖裏藏了銅質的某種東西,由此,我們不得不佩服米諾修斯的技術,能夠藏物于鎖。到底藏了什麽呢,我們十分好奇,我們先用分層測試儀劃出層次,然後用射線穿透,最後用多維成像技術顯現圖形。
是銅卷軸,就像若幹年前我們發現的死海銅卷軸一樣神秘,“在老洗衣室房間的洞穴裏,在第三個壁架上,有65塊黃金。”至今我還記得卷軸上的那句銘文。
曾在帕堪諾卡見過幾間老洗衣室,不過終究沒有發現黃金。
弗拉特德谷是很少有熱風的,偶爾透出的一絲暖意,很快就被冷藻矽鹽稀釋,空餘着寒意,實在冷得怕人。即使穿着保暖外套依舊感覺不到溫暖。
記得酋長曾說過,倘若沒有向導,是斷不能深入弗拉特德谷的,并且進谷隊伍是不能呈直線排開的,山谷中的PVZ粒子會從喬氏海綿塔中彈射出來,它的軌迹是一條詭異的抛物線。
PVZ粒子能夠穿越人體,破壞神經系統和免疫系統。人體會因兩大系統衰竭而死亡。所以理想的隊伍陣列是S型,這樣便可以利用時間差來躲避射線。
這支隊伍正是S形的陣列,這才逃過一劫。不僅如此,他們還在酋長的幫助下,首次成功捕捉了PVZ粒子。這是人類史上的壯舉,通過對PVZ粒子的研究,可以幫助我們解決諸多科學難題。
看來,事物終有兩面性。還沒來得及感慨,雲霧已漸漸消散,弗拉特德谷也離隊伍遠去了,不過,千萬别以爲危險就此解除了,前方還有莫名泉和升降湖在等待着他們,這兩樣東西幾乎是一成不變的,數百年來都是這樣。
如果鎖的制作技法也不曾改變,破解它們到也就成了易事,然而,事實并非如此,米諾修斯制作的鎖具沒有一把是相同的,它的内部結構也千差萬别,幾乎沒有規律可循。
就像眼前的這把藏物鎖,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把銅卷軸藏入鎖中而不留一絲痕迹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把鎖分層的,這絕不同于萃取。。。。。。
不過即使你弄清了這些問題,你也未必能夠破解其中的謎團,例如,他爲何要把藏銅卷軸藏進鎖裏而不是其他地方。。。。。。
關于這點,我認爲有必要回溯到米諾修斯生活的年代。米諾修斯,希臘三大著名鎖匠,生在墨爾赫蘭的一個廢棄馬棚裏,父親是一名鐵匠,母親是一位手工業者,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妹妹。
米諾修斯小時候就對打鐵感興趣,時常圍在父親身邊看他敲敲打打,從叮叮當當的樂曲中找尋快樂,漸漸地他開始對鎖具産生興趣,12歲那年他成功鑄造了第一把鎖,據說這把鎖連他父親也打不開。
18歲,他開始癡迷鎖具,直到95歲去世,他已鑄造了上萬把鎖具,時至今日,他的鎖具仍被廣泛運用于化工,醫藥,機械制造,航空航天等諸多領域,他被世界人民稱作“不朽的靈魂”。
也許你又要急着問我,何時才能破解心鎖,别着急,我們的隊員中恰好有一位米諾修斯的親戚---米克羅西,他曾跟随外祖父去過米諾修斯的鐵匠鋪,他忽然想起這第60把鎖,他原先是見過的,并且鎖的内壁還有一行字符:“我能看見士兵拿着鐵錘的上部,太陽神已将泉水置于爐中烘烤,伊斯科利亞的士兵長時間站立,紮德穆裏奇的花園裏的東西我最想擁有。”
馮馭龍用儀器仔細觀察了一遍鎖的内壁,果然發現了一行希臘字符,這應該就是米克羅西所說的那行字符。
可是它究竟代表什麽含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