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破釋穿着一襲黑色的衣服。
“隻有在最黑暗的時候,才能給兇手緻命一擊。兇手并不讓人産生同情,乃至于悲哀。”破釋在黑暗中,疾風吹動他的衣服。
“隻有在最黑暗的夜裏抓住兇手,他才能無法分辨是敵是友。”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切等待着破釋去揭秘。他的存在,使樹木得以繁蔭。“沒有。”
“也許隻有我放棄一切,才能專心地透徹觀察一切,那些真相往往會很快浮出水面。”破釋想到。“但是原則性的問題還是不能改變。爲了她,也許就是不能忘記。”
綿綿的雨水打在地上,透出窗外清澈的空氣,打開車門,他走了出來。一塵不染的他,褲子上的一角有一些褶皺,很明顯那是呆在車裏久了。一會兒後,雨停了,地上的露水也幹旱了。他把車停在身後。一個人靜靜的看着前方。
落葉覆蓋在地上,秋,秋天下雨的時間非常短,殘葉在地上一葉一葉的被埋葬。林蔭小道上的兩邊種着樹木。兩邊的樹木都是有上了幾十年的年輪,曆來春秋,雨水瓢潑,清風飄逸。
地上全是葉子,也許就像它剛出生那樣茂盛,凋謝的時候同樣也是那麽灑脫。他走在鋪滿葉子的地上,淚水若有若無,他擡着沉重的頭視線裏的遠方模模糊糊,沒有盡頭。他的頭很痛,卻沒有停下來的想法,這裏的風景很美,他不想讓自己破壞了這風景,他想讓下一對有情人能在這裏見面,最後有情人能終成眷屬。他沒有太多的力氣,連走路都那麽蹒跚,搖搖晃晃地前進。他沒有辦法忘記自己所愛的人在這裏與他相識,相愛,最後在這裏離去,他還能想起自己望着她在遠處然後被人拉扯,最後拖到那沒有盡頭的河邊。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她跳河,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偵探,是從警校裏出來不想當警察的偵探。他抓住了兇手,眼裏的淚水使他往河裏跳下去卻沒有找到她,她在哪裏呢?沒人知道,也許已經離去。。。
想起往事的他現在已經泣不成聲,靜靜地坐在河邊,撿起石頭往水裏砸,濺起幾滴水花。水裏的波紋一圈一圈。破釋在一旁靜靜地看,他下意識注意到了破釋,也知道破釋在重複他以前的路,和他有一樣的經曆。他希望破釋能夠鎮定,用冷靜的頭腦來面對一切。破釋一個勁地往河裏遊。一個戒子在他眼前,然後她浮在水面上。
“她應該沒有死去,還活着。”破釋眼神堅定地看着,然後信心地說道。他激動地提起破釋的衣服問道:“真的嗎??别騙我了,小鬼,現在是我安慰你,而不是你安慰我!”
破釋拿出之前在水中撿到的那一刻戒子,說道:“看,這就是證據,戒子上面刻着‘君愛·石雪’”
“對,那就是她,可是你怎麽知道她沒死呢?”他開始有些興奮、激動。
“因爲我在水裏面什麽也沒發現,隻發現了這個,這就證明是她逃走的時候掉下來的。”破釋說道,然後走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對,推理得沒錯,小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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