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啊!丁一這是要害死我啊!爲什麽還不出來啊!這是要做死的節奏啊!還好這些喪屍跑的不快!不然就被吃掉了啊!這是要整死我啊!還好這是陰天,不然不被吃也要被嗮死了啊!”陳宇一邊中速跑,一邊向後看了一下,突然發現後面跟着的喪屍裏面有一隻眼珠子都被挖出來了。“我去!兄弟!眼珠子都跑出來了還來追我,這是要吓死我啊!就不能先裝上去再來嗎!”
這時原本就陰着的天變得更暗了,“滴滴……嘩嘩……”天降大雨……
“我去啊!還給哥下雨!我跑個步容易嗎?這是要做死啊…啊……”陳宇這最後一句話是吼出來的。
此時,丁一他們也來到了停車棚,他們看到陳宇帶着一群喪屍在跑操場,擔心的同時又覺得好笑,他們迅速上車,羽清也啓動了車子,車子倒出停車棚之後,羽清狂按喇叭,生怕陳宇聽不見。
陳宇看到丁一他們上了車,心裏樂開了花,馬上全速朝車棚跑去,隻是全速的他速度卻快不起來,因爲體力消耗太多了,加上下雨,路面不免有些滑,對于一個體力就要消耗幹淨的人來說,這是非常容易摔倒的。
丁一看不下去了,直接跳下了車,冒着大雨,跑向了陳宇……
此時陳宇已經累壞了,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丁一見此情景,更是加快速度,喪屍就在陳宇背後,好在丁一背起了陳宇。
陳宇在丁一的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放下我,你快走,背着我你永遠也跑不掉,到時候恐怕連你也要被喪屍給吃掉!”
“别傻了!要是在這裏把你放下了,别說怎麽面對宮傑了,就是我自己都無法面對我自己!”
丁一拼命的跑,因爲背着陳宇,所以跑的不是很快,後面的喪屍離他們非常近,僅僅隻有兩步的距離……
羽清看到雨中的那兩個人,十分擔心,心中爲他們捏了一把汗……
盡管喪屍和丁一隻有兩步的距離,卻無法再靠近丁一半步,就像後面追着一群老虎,讓丁一不得不快。眼看小貨車就在面前,丁一一急,直接背着陳宇躍上了車廂……
“背着一個人都能跳上車,丁一你真牛。”王瓊朝丁一豎起大拇指。
丁一和陳宇剛一上車,夢瑩就大叫:“快開車!快!”
羽清用力踩下油門,車子沖了出去,最終喪屍們還是沒能抓到丁一他們……
“哈哈!看吧…随随…便便…就…上…來…了…”丁一躺在車廂上,大口的喘氣。
隻見此時陳宇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卷起褲腳:“好像沒事,就磨破了一點皮。”
丁一默默的擡起頭,看着坐在一邊希望有人憐惜的陳宇,突然爬起來一拳打在陳宇的胸口:“你耍我!?”
“哦…咳咳…”陳宇捂住胸口,臉上卻露出笑。
“剛剛真的很危險你知道嗎?”夢瑩爲丁一抱不平,責備陳宇。
“知道啦知道啦。”陳宇低頭認錯,隻是剛剛摔倒時,他确實感覺到了胸悶,全身無力,呼吸困難,現在才恢複過來。
軍營軍械庫的門打開了。站在中間的竟是羅營長,身後站着兩個高大士兵。四周橫七豎八躺着幾具屍體。
羅營長看看四周,心中默念:是誰把那麽多喪屍給引開了……
——民房樓頂——
強子和宮傑無奈的躺在地上,下面喪屍們在騷動,剛剛經曆了一頓飽餐的他們可沒有知足。
強子的隊伍已經沒剩多少人,隻剩下馬尾辮女生、宮傑、強子、呆頭、二狗、還有另外兩名士兵,總計七個人。
幸存者隻剩下馬尾辮女生。
宮傑看看滿身是血的士兵們:“你們有人受傷嗎?或者被咬到之類的。”
二狗聽了,說道:“活下來的弟兄可都是軍營裏的精英,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受傷。”
宮傑聽了二狗的話,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追問。
宮傑摸出口袋的那一封信,看見信封外面白白一片,什麽也沒寫,沒有寄信人,也沒有收信人,更别說寄信的地址了,郁悶的說道:“叔也真是,照片也沒有,名字也沒有,叫我怎麽找他女兒啊!”
二狗看了看宮傑:“人都死了,何必那麽當真。”
宮傑瞟了一眼二狗:“做人就應該要信守承諾,我答應過叔了,如果我還活着,必定要帶着這個任務活着。”
強子還在爲全軍覆沒而傷心和自責。
馬尾辮女生聽了宮傑的話:“那就拆開看看咯,也許裏面有寫名字呢?”
宮傑看了看馬尾辮女生:“亂拆人家的信有點不太好吧。”
馬尾辮女生:“切,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然你要怎麽找他女兒,爲了找到線索,叔是不會怪你的,而且父親寫給女兒的信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些噓寒問暖的話。”
宮傑再次看了看馬尾辮女生,将信将疑:“算了,以後再拆,逃出去之後吧,等會在這裏死掉了還拆了人家的信,簡直尴尬。”
強子聽到了宮傑說“死”,反應非常強烈:“你不是說我上來了,你就有辦法帶着兄弟們逃出去嗎?”
“恩恩,你看。”宮傑指了指天空。
隻見東南方向的天空烏雲滾滾,還不時伴有閃電,在這房頂看的特别清楚。
“東南方向那裏已經在下雨了,夏季多東南風,這裏估計很快也要下雨了。”宮傑看着東南方向的天說道。
“然後呢?”強子目光呆滞,看着宮傑,看看宮傑能說出什麽“好辦法”
“然後就下雨啊!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喪屍追人除了眼睛還有靠氣味,它們一直不願意離開的原因或許是因爲聞到了我們的氣味。”他想到了自己在學生街的經曆。
“我們已經爬上了樓頂,除了之前看見我們上來的那幾隻喪屍,其他喪屍都應該不知道我們在這裏,他們可能聞到了我們的味道,而遲遲不願離去,若在這時能下場雨,将我們殘留在空氣的味道清洗幹淨,也許就會離去了,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宮傑繼續看着天。
強子聽了宮傑的分析,十分懷疑,這都是宮傑的推測,強子還是有些擔心,隻是這個世界連喪屍都出現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強子突然想到了昨天傍晚宮傑勸他不要留宿在這,心裏後悔不已:“抱歉!”
宮傑聽到強子給他道歉,知道強子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其實我們都有責任,你不必太過自責。”
強子沒在說話,望着遠處的那片救命烏雲。
馬尾辮女生:“如果下完雨之後它們還在,這要怎麽辦呀?”
宮傑想了想:“那就隻能餓死在這裏了。”
馬尾辮女生聽了宮傑的回答,用力拍了他一下,以此來表示對宮傑回答的不滿。
二狗聽着它們聊天,心裏也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他小心的移動到樓頂邊緣,看看房子周圍,還是擠滿了喪屍,外間聽到樓頂說話的喪屍都躁動不已,吼吼直叫。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宮傑看着馬尾辮女生。
馬尾辮女生坐在宮傑旁邊:“就知道你會問我名字。”
宮傑:“……”
馬尾辮女生:“蘇靜月,蘇轼蘇,安靜靜,月亮的月。”
宮傑:“名字很好聽。”
二狗看了看蘇靜月,又看了看呆頭,心裏想:呆頭昨天說的馬尾辮女生不會就是這個吧!昨天救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灰塵,看不太清楚,今天整理過之後,發現長得确實清秀,白白嫩嫩的,睫毛很長,眼睛很大,臉很小,腰很細,背帶牛仔短褲,腿也很好看,很直很白,不粗也不細,一雙黑白帆布鞋。二狗竟打量起了蘇靜月。
靜月:“哈哈,就知道。”靜月在與宮傑聊天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二狗的眼神。
“兄弟,你呢?怎麽稱呼?”宮傑看看站在強子旁邊的二狗,隻見二狗臉長而嘴寬,正想回答。
“二狗,他叫二狗,嘿嘿。”呆頭搶答。
“你個呆頭!”二狗罵呆頭,“不過戰友們都這樣叫我的,叫我二狗也行。”這話卻是對宮傑說的。
宮傑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宮傑:“那這兩位兄弟呢?”宮傑問站在強子身後的兩個士兵。
“叫我大個。”一個身形魁梧的士兵一臉嚴肅的回答道。
“黑子。”一個皮膚黝黑的士兵回答道。
宮傑:“我叫宮傑,以後還請多指教。”宮傑坐了起來,和大個和黑子說道。
強子躺在地上:“大個是軍營裏比武大賽的冠軍,黑子在平時障礙訓練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呆頭是軍醫,要說大個在軍營裏的對手,估計隻有呆頭了,但是呆頭從不參加比賽,二狗嘛,什麽都好。”在說到二狗時,強子和所有士兵都笑了。
二狗有點不清楚情況了,但是宮傑聽出來了,應該是說二狗一般般吧!
大個站在強子背後:“強子哥太謙虛了,強子哥不是也不參加比賽,在軍營裏我就被強子哥撂倒過。”
強子歎了口氣:“那又怎麽樣,到頭來還不是連兄弟們都保護不了,連連長都丢了。”
宮傑看到強子這樣,提議:“大家都别說了,否則一直引起喪屍的注意。就要到中午了,大家午睡一會吧!對了,會打鼾的就别睡了。等那一撥雨下完,喪屍們應該就會走了吧!”
于是,所有人都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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