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并沒有讓我覺得十分驚訝,因爲在重新進入這個院子的時候,我對這裏已經有了一些認識了。如果說我現在所在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的話,那麽我看到的那個不斷死人的世界,應該就是一個虛幻的世界了,或者說是另外一個世界。
那我是在什麽時候進入那個虛幻的世界的呢?
答案顯而易見,正是在斷陽橋的時候。因爲如果把當時的情況和老頭的那個院牆去對比的話,很容易就可以的想清楚,那塊的可見的沒有損壞的橋面,對應的正是老頭所說的陰~門,左邊那塊的小蝶所說的有個看不見的倒影的地方對應的是虛門。因爲我們當時走得是虛門,所以才會進入那個虛幻的世界。
這個道理其實現在想來是很好理解的,首先小蝶自己也說過,陰陽橋是陰物創造的一個虛幻的投影,既然是虛幻的話,那麽說實際上橋面應該沒有損壞才對。
而小蝶所解釋的所謂鏡像,也完全是扯淡的理論,想一下,你從鏡子中去看一行字,雖然字的方向變了,但是位置卻沒有變。也就是說的左邊的字還是在左邊,它永遠都不會跑道到右邊。所以說,如果橋面真的是所謂的鏡像的話,也還應該是在左邊,不可像小蝶說的那樣跑到右邊。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額頭,暗恨自己的糊。怪不得當時我就覺得小蝶的解釋很不妥,原來原因是在這裏。其實當時如果我能夠再冷靜一下去想的話,應該不難發現小蝶話裏的漏洞,隻怪我遇事還是不夠冷靜。
想通了這點之後,那麽新的問題就來了,小蝶爲什麽要讓我們進入虛門?如果虛門中的世界,真的是虛幻的話,那麽裏面怎麽會出現一個指點我的老頭?而且小蝶還好像不願意我去搭理那個老頭似的。最重要的是,老頭說了,虛門隻走陰物,那麽我們是怎麽進去?難懂說我們都死掉了?但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因爲如果我們都死了的話,老頭就不會說,那輛車上隻有一個死人了。
現在我終于明白老頭爲什麽要用這個隻字了,或許當時他也在奇怪爲什麽那輛車上隻有一個死人吧。
因爲小蝶的原因,我對于羅聰是不是真的死去,又有了新的看法,因爲我推測羅聰死去的根本證據是建立在斷陽橋、鬼遮眼等等,一路上的靈異事件是他弄出來的基礎上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其實都是小蝶在搞鬼,而羅聰的表現很有可能是真的被吓成那樣的,這也符合他的性格。
怪不得小蝶可以如此輕易的就解決掉了那麽多的靈異事件,當然也有可能是在車燈閃爍的那一霎那,小蝶就已經的不是原來的那個小蝶了,不過這個猜測不是我現在可以搞清楚的,隻能的留待以後再慢慢去發覺。
那麽老頭所說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應該就是讓我去救羅聰了,因爲如果羅聰沒有死的話,現在很有可能還在虛界沒有出來,我必須前去救他。而想要救他就必須重新進入虛界,然後再帶他從老頭的第三扇門出來。
再次搭車來到城裏,然後我直接打的到了羅聰的家,在他家的附近他經常的停車的地方,果然沒有看到羅聰的車。然後,我的心已經有些沉下去了,因爲羅聰也是一夜沒有睡覺,如果回來的話,一定不會再去出車的。
不過也有可能他去了别的地方,所我還是決定在他的家門口等一下,但是直到天黑的時候,依然沒有看到羅聰的蹤影,最終我還是決定再去一趟那個橋,看看能不能重新進入虛界。
打了一輛的出租車直奔那座橋而去,因爲我不知道地名,所以隻能的一邊走一邊的給司機師傅指路,當最後司機終于明白了我要去的地方的時候,竟然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二話不說就讓我下車。
任憑我怎麽苦苦哀求,司機都不同意,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給他加錢,但是直到加到了三倍車費,他才勉強答應帶我去,但是也隻能停在橋頭200外的地方。
看到司機這個反應,我猜測那座橋一定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于是我開始跟他詢問起來。起初這個司機還不願意說,沒辦法我隻能又是加錢,又是拍馬屁,說好話,纏了好幾分鍾,他才語焉不詳的大體說了一下。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那座橋原來是一座老橋,很少走大車。五年的時候,一個鎮上的中學租用了一輛公交車去市裏考試。爲了省錢,學校領導不但把荷載不足五十人的公交車裏,塞了足足三個班145名學生,更是在考完試之後不安排住宿,讓學生連夜趕回家。而司機,爲了省油省時間走小路,才造成那座橋不堪重負塌陷了,整輛公交車全部栽入了湍急的河水中。
因爲車裏實在是塞了太多的人所以,學生們根本沒有辦法在裏面展開身體去打碎玻璃,全部活生生被困死在了車裏,可想而知,這樣的怨氣有多大了,也怪不得會出現罕見的斷陽橋。
在那場事故裏面,除了一個帶隊的老師之外,包括司機在内的所有人都死于非命。而那個老師,也在的頭七的那天晚上,被發現在家中上吊自殺。
講到這裏的時候,出租車司機長歎了一口氣之後,猶豫了一會,才小聲的繼續說道:“我跟你說,不知道信不信,雖然當時的新聞報道,那個老師是因爲承受不住心理壓力,畏罪自殺。但是我卻知道裏面根本沒有這麽簡單,因爲我就是他的鄰居,他死時候的樣子我看到了,雙眼突出,表情扭曲,舌頭伸出來有一尺多長,很吓人。”
放到一個月以前,司機這樣說,我一定會呲之以鼻,但是現在我卻是深信不疑,因爲如果那個老師真的是畏罪自殺的話,爲什麽早不自殺,晚不自殺,非得選在頭七回魂夜的時候自殺?
這讓我産生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我也是一名老師,那麽最開始的時候,我在學校裏被那些東西追殺,是不是裏面另有隐情?或者說害死那些學生的人,其實是我,隻是後來我失憶了不知道而已。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把我吓得渾身發抖。我連忙把它從腦海裏驅逐出去,然後安慰自己,我去應聘的時候,學校裏的校長并不認識我,所以說那隻是我在瞎想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