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烤全羊


放羊老頭熟練的把一隻大肥羊放倒,然後宰殺扒皮,用泉水簡單的洗一下,再用小刀在羊肉上橫豎劃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刀口,在這些刀口裏夾入從樹林裏采來的各樣的蘑菇和一些不名的野香草,拿出他帶來的鹽撒在上面。再用兩根大樹棍把收拾好的羊架起來,在下面點燃從桃樹林裏拾來的果木枯枝。

山羊拿出一瓶酒,讓老頭撒了一些在羊身上。

放羊的老頭給大家介紹說:“用果木烤出來的羊和用雜木烤出來的味道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最好也不用枯草來燒烤。”

放羊老頭又把從羊身上割下來的肥油放在導遊用來吃飯的不鏽鋼杯子裏,放在火旺的地方,沒一會就練出半杯羊油來,再把這些羊油淋在羊肉上密密麻麻刀口上的蘑菇和野香草上。

過了不長時間,這隻羊就被烤的滋滋的冒油,香氣四溢。

烤過一面,翻過來再烤另一面。

老頭用小刀把表面烤熟的肉割下來分給大家吃。一來是大家餓的太久了,一方面老頭烤羊的技術确實不錯,每個人都覺得從來還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烤羊呢。本來也是,在大自然放養的羊和用飼料喂大的羊是不一樣的,再加上那些各樣的野生蘑菇和不知名的野生香草,使得這隻烤羊味美異常。

山羊也不吝啬,把不多的酒分給放羊老頭和李力及螞蟻,幾個人一邊吃一邊喝。

水仙花問那老頭:“大爺,你是看到我們點燃的煙過來的還是你放羊路過這裏的呀。”

放羊老頭說:“這邊的草沒有山那邊的草茂盛,要不是看到這裏升起來的煙,十天半個月我也不到這裏來。”

大家一聽他這樣說,都覺得要感謝山羊和李力想到用煙來當信号的這個主意。

山羊高興的拍着李力說:“兄弟,等回去了我們應當好好的慶賀一下。”

導遊問:“大爺,除了從這邊的天梯爬過這座大山還有别的路嗎?”

放羊老頭說:“還有一條路,就是穿過桃樹林翻過這座山,就能看到陡駭江。那條大江每天都有從江上遊沿江觀光的遊船,經過三天兩夜就到達烏達市。”

大家一聽都紛紛的贊同改走這條路。

放羊老頭又說:“你們這些城裏人,不适合爬山,坐船看看風景就很好,看累了還可以坐下來喝個小酒、打打牌、嗑個瓜子、吃些零食什麽的。”

男人一聽說能打牌能喝酒,女人一聽能有零食吃還不用爬山就更同意改變路線。

導遊說“那好吧,明天我們就改走新的路線。但是從這裏到江邊,我們怎麽走呢?”

放羊的老頭說“今晚我也回不去了,就和你們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領你們去。”

大夥更是感激這個熱心的放羊老人了。

這頓烤羊大餐一直吃到夜色來臨,大夥依舊沒有散去意思,覺得這是最開心的一天。

一夥人在圍在火邊坐卧在草地上,興高采烈的聊着。

有人提議讓導遊給大家唱幾首歌。

導遊欣然同意,在這星光滿天,空氣清新的山裏,一支清脆的歌聲響起。

等導遊唱完,不想猴子突然說:“大爺,你也給我們唱一首歌吧。

那老頭說:“我哪會唱什麽歌啊?”

大夥都聽出來老頭說的話并不決絕,都猜出來老頭還是會唱。

“大爺,唱一個,大爺。唱一個。”大夥一陣鼓掌。

放羊老頭說:“那我就給大家唱一個,不過是個放羊的老歌。”

老頭一張嘴,大夥都驚着了。老頭的嗓音高吭嘹亮雄厚,有很強的穿透性,在這大山裏傳出很遠。很遠。

接下去又有好多人也都唱了一兩首。

輪到小貓,小貓說我還是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大家都安靜下來。聽他講故事。

他講到:“在恩市中心有一片廢舊的老工廠,這個工廠是建國前修建生産水泥的工廠,因爲它地處市中心,生産中産生的粉塵污染環境,早在二三十年前就停産了。因爲這個企業歸省裏管,省、市就這片地方如何開發一直也沒有達成一緻。便得這片地方就一直這樣閑置下來,時間過去的越久,這塊地的價格越升越高。

那個年代修建的工廠有着高大的院牆,工廠停工後,工廠的大門就封了起來。廠子裏成了小動物和小鳥的天下。

近一年來,隔三差五的就會在這個廢舊的工廠裏發現人的殘破的肢體。

午夜過後,時常從這個廢舊的工廠裏傳來凄厲的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曾經幾次派大隊的人馬在半夜時分翻牆進到裏面搜尋,卻一點線索也沒找到。

最後,把偵破這個案子的任務交給了恩市最有名的張探員。

張探員帶着他的搭檔穿上夜行衣,貼身穿着防彈背心,在深夜無人的時候潛入到這個工廠。他兩在工廠最高的樓上隐藏下來。

這座樓上所有屋子早都破舊不堪,門窗都已破爛,挂滿了蜘蛛網。

唯獨最西邊的一間屋子,門和窗子還健全,窗戶上的玻璃也還在。屋裏也沒有灰塵。

張探員和他的搭檔就隐身在這個房間裏。

兩個人大氣不出,緊張的看着窗外。

四外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聽見窗外呼的刮過一陣風,

緊閉的窗子吱呀的一聲被吹開,隻聽見由遠而近咔嚓咔嚓的沉重的腳步聲。

窗外沒有樓梯沒有過道,是空空的一片,空中怎麽會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呢?難道會有什麽東西能踏空而來?

張探員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隻聽見窗外咔嚓咔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小貓繪聲繪色的給大家講着故事,他的神色越來越嚴肅,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大家都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他講,生怕露掉那一個細節。

“那咔嚓咔嚓的腳步聲走到窗戶前停了下來,隻見一隻長滿白毛的大腿伸了進來,這時猛然聽見啊---------”

小貓講到這裏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了,當他講到啊的一聲時,他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啊的大叫一聲,結果他這一聲大叫,把所有認真聽他講故事的人都吓的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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