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飄身而上,直接就上了城牆,看着下面的芸芸衆生。
他們瞬間都跪在了地上,喊着無上天尊。
我知道,大局已定,看着張有道說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張有道呵呵地笑着說:“生有何歡。死又何懼呢?現在不論是活着還是死,對于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
我說:“看來你是真的活夠了啊!”
張有道就像是烏龜一樣趴在了地上,将四肢神展開了,什麽也沒有說,看來是一心求死了。
我的手剛剛舉起來,突然從空中落下來一頂轎子,這頂轎子就落在了張有道的身邊。祖瑞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張有道說:“起來吧!”
張有道擡頭看看祖瑞姑娘,然後坐了起來,此時的張有道滿臉是淚。祖瑞對那兩個紙人說:“把他送回陽間吧,這人還不能死呢。”
那一男一女将張有道拽起來,扶着進了轎子。擡走了。
祖瑞說道:“跟我走吧,師尊等你呢。”
她騰空而起,我則化作了能量在她身後跟着。不這樣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才能飛起來。她看着我一笑說:“你就不能好好地飛翔嗎?”
我說道:“我不善于飛翔,沒辦法!”
“看來你需要一雙翅膀啊!”祖瑞咯咯笑着說道:“那麽你就是一個鳥人了啊!”
飛行了大概十幾分鍾,祖瑞伸出手來。我恢複了本體拉住了她的手的同時,她直接就鑽進了一個空間的漩渦。再落地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大殿之外。
進了大殿,我看到一個白胡子白頭發的老頭,一個黑胡子黑頭發的漢子,和一個美少婦在裏面站着。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們,然後就要跪下磕頭。沒想到那個白胡子的老頭哈哈笑着說:“你也學會給人下跪了嗎?”
我呵呵笑着說道:“到底怎麽回事?我不太懂啊!”
“你隻要記住,你是至高無上的天尊就行了。”那美少婦看着我笑着說。
我看這個美少婦,體型竟然和面條女是一樣的,我喃喃道:“妖女,你是妖!”
祖瑞這時候說道:“女娲娘娘自然是妖了啊,難不成還是人啊!”
女娲娘娘?我吓得往後退了一步,祖瑞推住我說:“你幹嘛!”
我說道:“那麽下屆的面條女呢,我說的是肖雅!”
女娲娘娘一伸手指向了大門外。我看過去,就看到面條女像是一片樹葉一樣就從外面飄了過來,她落地後一步步朝着大殿内走了進來,見到女娲娘娘後就跪在了地上,說道:“參見本尊,屬下已經完成任務,請本尊收回我吧!”
“辛苦你了,你這一路追着這個笨蛋到了陽間,又追着這個笨蛋一路從陽間回來,也吃了不少苦了。”她說道:“我很滿意!”
說完,一伸手,這肖雅竟然化作了一股青煙飄向了女娲娘娘,之後纏繞在了她的周圍,随後消失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她隻是你的分身!”
“難道你覺得這世界還有誰能有我這樣的體型嗎?”她看着我笑着說。“還好,你終于回來了啊!”
我看着這四位,開始有些摸不到頭腦了,問道:“你們是誰啊!”
祖瑞笑着說:“這三位是我的師祖和師叔祖啊!”
這時候一個老頭彎着腰從一旁拿着個葫蘆走了走來,一出來看到我後立即拱手道:“師叔,你歸位了啊,恭喜恭喜!”
我說道:“你又是誰啊?”
“我是你的師侄啊,我是道德天尊,你忘了我了?”
“你,你是太上老君?”
這老家夥點頭一笑,将葫蘆遞給我說:“新煉制的金丹,你要不要吃一顆試試?”
他看我沒有接,就自己拔開了葫蘆的塞子,倒出一顆金丹遞給我說:“師叔吃慣了人間煙火,也該換換口味了。”
我接過來就吃了這金丹,隻是單純的能量罷了。我說道:“還是西紅柿炒蛋好吃啊!”
“師叔說的是。”他将葫蘆遞給了那個白胡子老頭,之後就下去了。
我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懂我是誰的問題,本來對我天朝道教的知識知道的就不多。
那黑胡子黑頭發的漢子說道:“老四,這次你也算是曆盡千辛萬苦,但總算是入了門了。對了,你的斬仙飛刀還在嗎?”
我一伸手拿出了五行刀來。
他點頭說:“你的落日長弓呢?”
我一伸手也拿了出來。
“你的降魔金劍呢?”
我一伸手也拿了出來。
“這就好,這都是你的寶貝啊!”他哈哈笑着說道:“老大,我們可以去喝酒了嗎?”
那個白胡子這時候看着我說道:“走吧,去喝酒吧!我們爲你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呢。”
我這才小聲問祖瑞道:“我是誰啊!”
“你就是你啊!”祖瑞說道,“走吧,我們去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沒有人說其他的事情,都是在讓我喝酒。宏爪找弟。
這酒也特别的有勁,我喝了三杯後就覺得暈乎乎的。下了桌子我就站不穩了,祖瑞就扶着我進了一間特别大的房間去休息了。
我這一覺睡的特别的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裏,面條女一直在我身邊,追着我,和我叫小弟。我看到自己似乎并不是很喜歡面條女。
就這樣,我就像是看了一場很長的電影。
在這個電影裏,我背叛了面條女,和另外的一對姐妹私奔了,這對姐妹就是唐璇和唐嫣。我們三個一直跑,最後竟然墜下了一個懸崖,在懸崖下是一個黑色的深淵,我們不停地墜落,就這樣,我猛地就醒了過來。
我坐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我四樓的家裏。沒錯,就是我的房子裏。
我一伸手,五行刀直接就拿出來了,沒錯,這不是夢。但是我是怎麽回來的呢?
這時候,有人敲門了。我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我的父母,在父母的身邊,就是面條女。
我爸說:“你好幾年了,怎麽一直不回家啊!”
我說:“爸,你還好吧!”
老爺子明顯頭發白了很多,他說:“我沒事,你媽也沒事,你還好吧!”
我點頭說很好,忍不住眼淚就下來了。
我看看面條女,我知道,這就是女娲娘娘,她下凡了。
她說:“秦讓,你太不像話了,這麽久都不回家,你想做什麽呀!”
我連聲說:“是我不對,是我不對!爸,媽,以後我不會離開家了。”
這時候,我爸看着我的手說:“你手裏拎的是什麽呀?”
我這才意識到,我手裏還拎着一把刀呢。我笑着說:“拿着玩的!”
我順手就放到了一旁的鞋架上,然後讓他們進屋。
我爸歎口氣說:“我和你媽都老了,以後你要懂事,常回去看看我們。大家都說你在城裏發财了,還說你發财了就忘了爹娘了,還說畢竟不是親生的。”
我媽說:“你說這個幹啥!”
我說道:“爸,你别說了,我真心知道錯了,一切都是假的,隻有家人才是最真實的,我以後不會離開你們了。”
說着我就哭了起來,說道:“我想家了,我想你們了。”
就這樣,我和我爸媽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我媽喊道:“我以爲白養你了呢!”
我們一起回了老家,剛到家,我就看到唐嫣站在院子裏,她看到我後抿着嘴不說話,說道:“對不起,孩子現在成了那家的寶貝,我不忍心拆散他們。”
我點頭說:“是啊,人家養了這麽久,……”
唐嫣說:“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她。”
我擺擺手說:“也許孩子在别人家比跟着我們過的要幸福的很多。”
唐嫣說完後點點頭說:“那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
她出去了,開車離開了。
面條女這時候看着我說:“這姐妹倆竟然還活着,看來生命的頑強程度,我還是低估了。”
我說道:“你是分身還是本體?”
“難道你感覺不到嗎?”她說道,“我自然是本體啊!”
我呼出一口氣說:“你到底要做什麽呀?我到底是誰?”
“你就是我的小弟啊!”她挽住了我的胳膊,笑着說:“你就是陸壓道君!”
我一聽頓時就有點發蒙,說道:“就是那個三界外的陸壓道君嗎?”
“不然呢?三界外才是你的老家,不然爲什麽那頭熊對你那麽好呢?你就沒想過嗎?”
我嗯了一聲說:“我和你是什麽關系呢?”
“師父将我許配給你了,你說我們什麽關系?”
我擡頭看看天空說道:“看來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隻是在命運的海洋裏漂浮的一片樹葉罷了。”
三年後,我見到了張有道。
他此時竟然是市長大人了。
我見到張有道的時候,是夏季收麥子的時候。
大家都在地裏忙着幹活,而這位大市長則帶領大批人到了鄉間,宣傳不要焚燒稭稈的事情。還說誰要是焚燒稭稈就要蹲拘留。上午燒稭稈,下午蹲拘留。
我這時候正在幫着家裏收麥子,見到這位大市長後,我就笑了。
我摘了草帽就走了過去,到了張有道面前問道:“爲什麽不讓燒稭稈?”
張有道看到我的時候也是一愣,說道:“是你啊,你說爲什麽不讓燒?空氣污染太厲害。”
“你去看看以前我們清澈的小河!現在都什麽樣了?你要是這麽牛逼,怎麽不上午排污水,下午蹲監獄啊?”我說,“農民有聲音喊不出來,你們就可以忽視嗎?”
“這和空氣有什麽關系?”
“城裏那麽多的汽車,你都停了啊!爲什麽非要犧牲農民的利益?這稭稈不燒怎麽弄?你告訴我,弄哪裏去?”我看着他說道,“做事動動腦子,不要想起一出就是一出的。有本事,上午開汽車,下午蹲拘留!”
“秦兄,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我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得這小子直接就是一個狗啃屎!
我說道:“你知道在和誰說話嗎?”
旁邊一個穿警服的跑過來,指着我喊道:“臭農民,你找死啊,你知道打的是誰嗎?”
我說:“工廠裏的大煙囪,化工廠周圍嗆得人喘不過氣,你們怎麽不去抓一批回來?燒稭稈是不好,但是你們這不是在選擇性地執法嗎?就因爲農民不會上網,就因爲農民沒有發聲的渠道,你們就這麽欺負人,合适嗎?”
張有道喊道:“秦兄,你管的也太寬了吧,這不是你管的事情,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孩子都那麽大了,請你尊重我一下好嗎?”
“你空有一副金身,卻在人間做了狗。”我看着他哼了一聲說,“你就是一條狗!”
“我不是!”張有道說。“空氣再不治理,遭殃的是大家!”
我說:“如果你是爲大家想,麻煩你想想辦法怎麽把稭稈弄出去,不然我就要燒!”
我一伸手,頓時忽地一聲地裏的稭稈就燃燒了起來。
旁邊的人喊了聲:“來人,給我抓走!”
張有道喊道:“去滅火!滅火!”
這群人都跑去滅火了,之後張有道看着我說:“你要做什麽?”
我擡手又是一個大嘴巴,直接抽得他嘴角冒血。我說:“農民每天都在呼吸你們城裏人的汽車尾氣,每天都在呼吸工廠煙囪裏排出來的黑煙,你們抓了幾個人蹲拘留?現在農民燒稭稈,你們城裏人就開始嗷嗷喊,這公平嗎?”
“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張有道捂着臉喊道。
我擡手又是一個大嘴巴,說道:“所以需要有人來做一些事情,不然要你有什麽用?”
張有道已經瘋了,撲上來就和我摔跤,我一把就将他扔到了一旁的臭水溝裏,他從裏面一邊爬,一編指着我罵道:“你這個混蛋,我和你拼了!”
他上來了,到了我的面前後,我指着他說道:“跪下!”
他看着我說:“我問心無愧,爲什麽要跪下!求求你,給我個面子,我是市長啊,我現在是市長啊!”
“還是那句話,你的面子我當鞋墊子!”
說完,這句話,我看着天空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張有道,隻能慢慢地跪在了地上,他說道:“我認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稭稈啊!”
這時候周圍圍滿了人,我說道:“要是你沒辦法做到上午排污水,下午蹲監獄,就不要來這裏抓燒稭稈的農民,這是最基本的公平。”
張有道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我說道:“秦讓,你既然走了,還會來做什麽?”
我笑着說道:“張有道,我舍不得你啊!”
我回頭看看,在路旁,我的那些女友們都掐着腰看着張有道呢。還有我的孩子們,都在掐着腰看着張有道。
張有道轉過身對着他的屬下喊道:“我們走,我們走。”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傍晚起風了,大家都點了稭稈,燒完了後立即就要播種玉米了,早播種一天,一畝地能多産幾十斤玉米。
看着大火在地裏燃燒,映紅了一切,大地是紅色的,人們的臉是紅色的,就連天空都被這大火映紅了,我笑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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