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破壁而出了!
我連忙呼喊孃孃的名字,沒有人回答。我心底無比的沉重,第二個最重要的親人也死了。
這時,徐福真身已經爬出了地縫,看起來和一個佝偻老頭沒有什麽區别。他老眼無神的看了下攻擊着巴爾紮的邪神,慢慢的走了過去。邪神立馬脫離戰鬥,全身戒備的凝視着徐福真身,而巴爾紮亦是在旁蠢蠢欲動。
啪,鬼夜叉給了我一巴掌,輕聲呵斥怕引起三個大怪物的注意:“你還不跑,就等死吧。”
我猛的回過神來,發現昏迷的臣臣還在我的背上呢,連忙搖頭,眼中含淚,暫時忘卻此間的悲憤。和鬼夜叉一起,不顧一切的朝宮殿外逃去。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邪神他們沒有一個追過來,隻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打鬥聲,一座座宮殿慢慢坍塌。
我們一路上把剩下的炸藥都用了出去,畢竟出逃的數個宮殿裏還有着害人機關。極其狼狽的來到宮殿外。整個仙山又發生了劇烈的地震,地底居然噴出了火苗。
四周溫度一下子提高近十度,白色的水汽彌漫住四周,整個地底空間一下子成爲了一個蒸籠。
都這樣了,我們腳下更加不停,停着就是死。臣臣被熱醒,香汗濕透了衣服,顯露出玲珑的身段。她稍稍恢複了些許神采,我氣喘籲籲的和她說了幾句,臣臣意志堅定,從我背上下來,朝着山頂大喊了三聲爸爸,然後毅然決然,與我們一起逃離這險地,對我們來說,更是一個傷心地。不光是我和臣臣的至親,還有巴爾紮,八成也是沒救了。
一路上我們不知道是怎麽跑出來的,發揮了最大的潛能。隻感到路途比來時的縮短了無數倍,一門心思的慌忙向下跑,還沒回過神來就回到了來時的山洞。
回頭望了眼變成火焰山的仙山,已經無數的水汽把空間蒸騰的仙氣缭繞,而頭頂的那輪紅日,裏面的人影朝我們揮了揮手。
“永别了。”我握緊拳頭,說了句。心中卻不安着,真能永别嗎?按照孃孃的說法,當我原來的意識覺醒,死前還是會回來的,不光是我,鬼夜叉也是。這就是宿命。
穿過地洞,深吸一口氣,潛入水池裏。幾分鍾後,我們冒出了水域,首先發現自己所在的水池俨然成了血水,濃郁的血氣混雜着硝煙味,到處都是。
映入眼簾的是雪怪們小山般血淋淋的屍體。
近百個荷槍實彈,身背小鋼炮的武裝分子将我們包圍。我們立刻舉手投降。本來還在猜測是哪路神仙呢,結果一通日本語,直接讓我驚呼出來:“潛龍部隊!”
“媽的,才出虎穴,又入狼巢!”鬼夜叉呸了一句。
武裝分子散開,走出一個高瘦的小日本,拿起一碟照片比對了幾下,最後視線落在我們身上,用蹩腳的中文問道:“洪興東……盛利歸,蔡靈臣?”
“呵,潛龍部隊是不是人才死光了,派你這個連老子都不認識的癟三過來。蔡靈毓和謝老三呢?有沒有什麽南川神,西川神的,讓老子長長眼。”我幹脆把手放下來了,既然知道是小日本,要殺要剮随便吧。
瘦高個的小日本沒有搭理我,命人把我們拉出來,而後将我們看押,也不審訊,似乎時間很倉促,沒有休息,就由那個瘦高個帶着近八十個手下進了水池,而後消失不見。
大概過了三個多小時,小日本依然沒有回來。
我翹着二郎腿,挪移了一下綁着雙手的上肢,惡意道:“喂,你們下去的皇軍都死光了,沒戲了。”
看押的小日本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裝的,反正槍口一直冷冷的頂着我們,沒有絲毫松懈。
我自讨沒趣。又過了三個多小時,水池裏湧出水泡,而後那個瘦高個狼狽的爬上岸,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用日語慌張的叫了一聲,其他小日本連忙用幹的紗布将他團團裹成木乃伊,背着他就往外地面逃。我們自然被壓在了中間。
又是一段艱苦的跋涉,不過由于休息了六個小時,體力倒是好的很。回到久違的地表,當熟悉的穹頂和白皚皚的長白山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馬上萌發出趁機逃跑的注意。
小日本加上那個瘦高個,十八個人,全副武裝。看他們的行軍速度和表現出來的速度,應該是當過兵的,這就不太好辦了。眼神偷偷瞄向鬼夜叉,關鍵時刻還得依靠他的變态身手。
鬼夜叉明白我的意思,偷偷做了個嘴型:“看情況!”
我點了點頭。
小日本壓着我們往沒有下山,而是往長白山的另一頭進發。好家夥,那一邊可是朝鮮地盤啊!小日本難道要跑路到朝鮮去。
果不其然,經過一條極其隐蔽又十分難走的山路,用了五天時間才堪堪翻過了長白山。沒多久,眼看就要進到朝鮮境内。
我傻眼了。這些小日本難道不怕死嗎?朝鮮什麽地方,被日本甲午後一直殖民到45年戰敗,對朝鮮人民可是幹盡了壞事,尤其搞了海量的慰安婦。日本撤離後,沒有一個日本遺孤存活下來,都被憤怒的朝鮮人弄死了。那怕後來朝鮮一半歸了金家勞動黨,一半歸了美國人李承宛,不管哪一邊,對小日本都是敵對的。
本以爲這批小日本送死,連帶我們也給帶上了。可是臨近邊界崗哨,這些小日本馬上換了衣服,給我們也換上,開口用純真的朝鮮語打招呼,一通鬼話我是聽不懂,隻知道是朝鮮語無疑,因爲他們嘴裏就像含着一塊糖,嘴巴撅的高高的。
崗哨居然把我們放行了,沒有絲毫的盤查。
過了好遠,我才驚疑道:“難道猜錯了,這批小日本是朝鮮人?”
臣臣冰雪聰明:“一是,他們是日本人,而日本殖民了朝鮮半個世紀,會朝鮮語不足爲奇。二是,他們是朝鮮人,呵呵,朝奸可也不少,比例比漢人還多。我能聽懂一些朝鮮語,他們好像自稱是從中國和蘇聯訓練營裏返回,回國打南韓李僞政權的愛國士兵。還出示了什麽證件。”
我暗道這活人真是大大的狡猾。
以這種方式,我們在朝鮮境内居然沒有絲毫受阻。看着好多的軍事武裝從周圍要道不停的開赴前線,我們二十多人混在其中,反而一點都不起眼。
一直喬裝到仁川,潛伏在一個漁村裏。等了三天三夜,終于一艘較大的漁船趁着夜色和戰亂無暇顧及海事,偷偷摸摸靠了過來,我們被挾持上船,然後就此離開了朝鮮。
開了一段距離,我們很快就察覺到,這些小日本居然是要去日本!
潛龍部隊的大本營就在日本。由一個不甘日本失敗的神秘而強大的勢力組建。當然這是我們自己的猜測。關于潛龍部隊的幕後老闆究竟是誰,我還是不清楚。就像夏洛克和弗蘭克背後的英國大老闆是誰,也是一頭霧水。
前往日本的心情是沉重的,我打心底裏厭惡這個國度。而現在更是被人俘虜了,前往他們大本營,甭提多不爽了。
我和臣臣,鬼夜叉商量好了,船一靠岸就發難,能弄死幾個是幾個。爲此,我們還想好了對策。
結果漁船開到濑戶内海的時候,眼看就要就近靠岸了,這時出現了意外。
一艘美軍巡邏艇過來檢查。
“機會來了。”我們眼中閃爍精光。
小日本有點慌了,想不到美軍會突然上來搜查漁船。不過那個瘦高個倒也老辣,命人把我們三個關在船艙,自己帶着人點頭哈腰的給美國大兵遞上孝敬,也就是一些錢财。不過這一招沒什麽用,美國大兵在占領國最不擔心的就是錢了,人人都是大款。日本戰後物資匮乏的不像話,美國大兵有軍需物資供給,結果人人成了大富翁,用一盒煙一雙絲襪就能換一個日本女人回來,而且這些女人還擠破頭去給倒貼。
美國大兵沒有看上,執意要搜船。
我們三個被堵住了嘴巴,隻聽見甲闆上大聲嚷嚷的英文,還有小日本的回話越來越輕,我們知道小日本是打算狗急了跳牆,起了殺心。船上不光有我們這些俘虜,還藏着來不及丢棄的槍械。
鬼夜叉慢慢站起來,來到頂住他胸口的那名小日本身前,搖了搖頭。小日本威脅的抖了抖槍口,示意他回到原位。鬼夜叉嘴角一彎,忽然一個扭腰側踢腿,一腳把那小日本的手踢散架,砰,子彈朝天射出了一個洞。
這一下可好,甲闆上立馬炸開了鍋。瞬間,交火聲馬上響起。
鬼夜叉收拾了一個小日本,船艙裏還有三個。早在鬼夜叉走向前的時候,我和臣臣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飛撲過去,用頭各自撞開一個。然後我們立馬趴下,同一時間,鬼夜叉踢出一腳後,立馬順勢翻滾,胸膛頂住地面,雙腳一個螺旋橫掃,隻聽哀嚎幾聲,小日本的槍都被掃落地面。
我眼疾腳快,連忙把手槍踢飛。接下去就交給鬼夜叉的飛腿,一腿一個爆了所有小日本的胸膛,每一個吐血倒地,不省人事。
我們連忙給對方松綁,拿開嘴裏的破布,大口喘了幾口,撿起手槍就往船上跑,大罵:“娘希匹,小日本拿命來!”
剛冒頭,子彈從頭頂掃過。我立馬縮回了頭,好家夥,兩方人馬正各自聚在船兩頭火并呢。
轟!
船體巨震。
“赤那,美國佬在炮擊!”我大叫。話音剛落,一顆炮彈打穿了船底,海水瘋狂的朝船艙裏冒,船體傾斜,馬上要沉。
我們現在根本顧不得亂飛的子彈了,連忙沖出船艙。
怕被美國佬誤殺,我嘴裏大喊着:“我們是中國人,不是小日本!”可美國大兵根本不分中國話還是日本話,在他們耳中都是聽不懂的鳥語。這個時候還是得看有學問的人,臣臣和鬼夜叉用的是英文,果然美國佬那邊的攻擊一停,有一個人用英文開始問話。那一邊的小日本槍聲也停了,我扭頭一看,瘦高個等人丢下好幾個屍體後,跳海逃了。
“不要讓他們跑了!”我指着他們潛水的地方大叫,結果美國人很給面子,一顆炮彈打了過來,隻不過打在了船尾,船立馬翻了。我們隻能一同跳入海裏,遊向巡邏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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