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當時就提到嗓子眼上了,這時從崗哨的木屋裏,走出一個鬼子軍曹,那個軍曹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他一邊看一邊朝我慢慢的走近,嘴裏說着日本話,我心裏沒有底,不過我很快就鎮靜起來了,看着鬼子走近,我幾乎跳起來,朝着鬼子的臉上,就是兩個耳光,嘴裏罵道:“八嘎,八格牙路。”
鬼子就是屬狗的,我這兩巴掌下去,鬼子的牙當時就掉下了一顆,不過被我打完之後,他立馬立正,嘴裏說了聲“嗨”,戰後了解到,鬼子的抽耳光是從當兵的時候開始的,,用的不是手掌,而是拳頭。打的一方先彎下腰,盡可能将手收到身後,擺好架式後打去。被打者大多立刻倒地。但這時,他們必須立即站起來做好接受下一個耳光的準備。當被“左右開弓”——左右來回被打耳光時,身體會左右強烈晃動。如果躲避方式不當,制裁将會加倍進行。各種體罰鬼子對待自己人,簡直發揮到了極緻,所以把鬼子對内培養成狗,對外培養成狼。
我沒有理那個鬼子,轉身朝後看了看,隻見後面的人都吓的呆若木雞,我朝着後面一擺手,粗着嗓子說道:“開路,開路論魔後打臉的一千種方式。”
我說完這話,後面的人才回過神來,跟着我往前走,這時門口的一個鬼子盯着我們看,我一隻手裏拿着東洋刀,大步走過去,揚起手,朝着那個鬼子就是一巴掌,嘴裏罵道:“八嘎。”
鬼子趕緊立正,在那裏說“嗨”。這兩個鬼子抽的我手都麻了,心想狗日的,你們也有當狗的時候。我打完鬼子之後,朝後又說了句:“快快的開路。”
這些人聽了,都跟在我的後面趕緊的走,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曹奉孝過來說:“楊大哥你膽子真大,我都快被吓死了。”
我笑笑說:“對付這些東西就得狠,要不是我的手麻,我能抽死這群狗日的。”
我們說着的時候,忽然崗哨那裏大亂,到處是哨子聲,我們一聽這個聲音,知道被鬼子發現了,于是趕緊的鑽進了青紗帳裏,北方人都知道青紗帳,因爲那個時候有遍野的高粱,亦即所謂秫秫,每到夏秋季,正是它們茂盛的時季。身個兒高,葉子長大,不到曬米的日子,早已在其中可以藏住人,不比麥子豆類隐蔽不住東西,我們進去的時候是六月,出來的時候都有七月多了,這些青紗帳連着田野,成了我們藏身的地方。我們鑽進青紗帳,鬼子根本就找不到我們。
我們在青紗帳裏,朝着抱犢崮的方向而去,整整跑了一夜,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到了抱犢崮山區的邊上,這裏屬于戒嚴的區域,到處是炮樓,我們不遠處就有一個炮樓,孫大勇他們看到炮樓就想繞着走,我說:“你們幹嘛繞着走,現在有管飯的地方,我們吃了飯拿了東西再走。”
曹奉孝對我說:“哥,這樣會不會被發現?”
我說:“這些二鬼子,頂多一巴掌就打的他們乖乖的,到時候你們到炮樓裏見機行事,中國人不殺,但是隻要見到日本人,就一個不留。”
其實這樣的小炮樓我很了解,一般情況下,會有一個班的二鬼子,和兩三個日本鬼子,二鬼子我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于是我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我在前面走着,後面的幾個人,端着槍押送着幾個渾身烏黑的同夥。我們還沒有到炮樓,就有人喊站住,我大叫一聲“八格牙路”,當時就聽見有人說:“太君老人家,對不起,對不起,沒有看見是您老人家。”
說完就迎上來,我朝着那個僞軍豎起大拇指說:“你滴,大大滴好。”
那個二鬼子趕緊的點頭哈腰,然後就領着我們去炮樓,我們到炮樓裏,發現一個大胖子,正趴在那裏睡覺,嘴裏的口水都流到桌子上了,我看到這個人胖乎乎的和豬一樣,就想抽他兩巴掌,于是過去拿起闆凳,往桌子上一砸,那個胖子吓的當時跳起來,嘴裏罵道:“哪個?哪個王八蛋……”
我直接抓過那個人的衣領子,朝着他的臉上,啪啪啪的就是三巴掌,當時把大胖子打暈了,暈了會之後,趕緊的跪下說:“太君饒命,太君饒命。”
我看這個人,一臉的胖肉,擡起手又要打,可把大胖子吓壞了,趕緊的趴在那裏,磕頭如雞啄米,我看着心裏好笑,就說:“我滴不打你,你滴做飯我們吃。”
胖子如同得了大赦,趕緊的爬起來,去喊人做飯,我們裏面跟了上去,到了一間屋子裏,看到那些二鬼子都沒有起,胖子叫起了一個二鬼子,讓他去做飯,這個二鬼子開始罵罵咧咧的,可是一看到我們,直接吓的屁都不敢放一個,乖乖的去做飯,我讓師弟跟着那個人去做飯。這時看見繩子,于是叫道:“把這頭豬綁起來,其他的也都綁上重生之後。”(我的群206097480,如果你還對莫言鬼事有什麽遺憾,就加我的群吧。)
那個胖子吓的有一下子跪下,不過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可憐,幾個人上去把這些人捆的結結實實的,整個的屋裏,有十個二鬼子,被我們捆上了,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都在那裏跪着叫太君饒命。曹奉孝聽了之後,拿着槍用槍托,每個人給他們一槍托,幾個人打懵了,我對着那些人說:“你們這群漢奸敗類聽好了,我們不是鬼子,而是殺鬼子的殺星,今天念在你們是中國人的份上,饒你們一條狗命。以後再跟着鬼子幹,我就一個個的打死你們。”
那些人一聽,都趕緊的磕頭,謝不殺之恩,我又問了一下有沒有鬼子,他們說炮樓上,住着三個鬼子,我們把這些人的嘴,用臭襪子堵住,然後就上了炮樓,到那裏一聽炮樓裏傳來呼噜聲,不用說這是鬼子的呼噜聲,我們慢慢的進去,捂住他們的嘴,直接把刺刀刺進鬼子的胸膛,鬼子隻是哼了幾聲,就丢了性命。我們殺了鬼子之後,把鬼子的一挺輕機槍和裏面的步槍彈藥拿了個幹淨,這個想當土匪,算是有了本錢了。
下去之後,其他的幾個人把站崗的二鬼子和那個做飯的綁上,他們洗幹淨了之後,換上了僞軍的衣裳,我穿着日本人的衣裳不舒服,也換上了僞軍的衣裳,扛着槍,帶着彈藥,朝抱犢崮而去,現在我們自由了,手裏有槍,可以占山爲王過逍遙日子了。
我們正往山裏走的時候,忽然感到有危險,于是趕緊的讓大家趴下,就在我們都趴下的時候,槍聲響起來了,砰砰砰的打在我們的周圍,打了一陣子之後,就聽見有人說:“你這個豬頭,再敢來的話,我把你的豬腦袋打爛。看你是中國人,我們饒你好幾次了,現在還敢來。”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羅熙菡的聲音,我聽到這裏,趕緊的叫道:“熙菡,是不是你們呀?”
這時那邊說:“你是誰?怎麽知道我妹妹的名字?”
我一聽這個聲音更高興了,是清漣的聲音,我說:“清漣,熙菡,我是楊振東,我找的你們好苦呀。”
說着話我站起來,那邊的羅熙菡也大叫二哥,我就想跑過去,這時濯清漣忽然冷冷的說:“别過來,我們沒有當漢奸的朋友。”
我一聽就說:“誤會了,我們沒有當漢奸,我們剛從煤窯裏跑出來,這身衣服是在炮樓裏搶二鬼子的,不信你看看我的身上,都是烏黑的煤灰。”
說完我把上衣一脫,露出烏黑的身子,這時有人從樹林裏跑出來,我一看是清漣、熙菡、崔雨娟、安然、薛敏她們,這幾個人一個也不少,在她們的身後跟着一群小喽啰。我們幾個人,我看着清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一下子流下來,快速的迎上去,緊緊的抱住她,她也和緊緊的抱住我,我當時感到自己是最幸運的人,我們大家在那裏說着說着笑了,說着說着又哭了,這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帶着兵上了抗日戰場,至今沒有音訊,清風寨因爲被叛徒四當家的出賣,被鬼子偷襲了,師兄鄭天寶和我的師弟李保國在那次偷襲中戰死了,我們的家人據說跑反到了陝西,清漣她們收集了山寨裏剩餘的人,突破鬼子的封鎖,來到了抱犢崮做起了女土匪。
由于我們的加入,在抱犢崮我們成了土匪中比較厲害的一支,接下來的歲月裏,我們到處殺鬼子除漢奸,做出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在抗戰勝利的前夕,我們讓天甯帶着隊伍交加入了八路軍,而我和清漣一起,曹奉孝和羅熙菡一起,我們找了一處深山溝,在那裏過起了神仙的日子,直到很七十年代,我們才回到了我們的家鄉,隐姓埋名做起了地地道道的老農民。(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