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直在往西飛,下面城鎮的燈火正華,大地上好像擺着許多燈火織出的光亮毛毯,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在往奧林帕斯山飛。這個我耳熟能詳的名字,火星上最發達的地方,我出世在這裏,也是所有事情發生的源頭……
“麗貝卡,我們去哪?”
“重慶。”
“奧林帕斯行政區首府?去那裏幹什麽?”我有些緊張。
“我們需要幫助。”她也許看出了我的緊張,握住我的手和聲說:“王,光靠你的力量頂多隻能保你暫時的安全,這不是我們要的,我要的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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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停在一座很小的停機坪上,不一會飛機随着機坪下沉,十分鍾後停了下來,麗貝卡說到了。下飛機後從機坪的D号門步行穿過通道出來,進入個像似候車大廳的地方,人不多,但所見的都身穿制服或作戰服的軍人。
一名英俊軍官來到面前,看着我說:“麗貝卡,你知不知道這樣違反了軍法。”
“李諾,這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帶他來其實是幫你的。”
“你開什麽玩笑?我又沒什麽事需要幫忙的,你可記住了,沒有下次了!快走吧,你姐姐還在等你。”他塞給麗貝卡一小包東西後轉身走了。我看他挂着中校軍銜,臂章是條黑龍。
麗貝卡拉着我到了更衣間,從剛才那個小包裏拿出張芯片打開其中一個儲物櫃,翻出套軍裝讓我換上。
從候車大廳乘電梯上來是條上行通道,我們在出口安檢層被自動門鎖住了,麗貝卡從小包裏翻出的芯片也沒用,牆壁上的滑軌機器人根本不認,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我們就是不放。
麗貝卡立即高舉雙手,轉頭對我喊:“快舉手投降,它真的會開槍的!”
一輛奇怪的車趕來,放出幾個奇怪的武裝機器人圍住我倆,車上開了一跟細細的光束在我們身上來回掃了兩圈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車上的強光,把我們照得眼都睜不開。
這時車上傳來一人的問話:“你們是誰?”
“警衛同志,我們在執行特殊勤務,你可以撥打機場總務室确認。”麗貝卡答到。
不一會,強光關閉,那幾個武裝機器人收回槍管滾回車上,鎖在我們身上的自動門開始緩緩解除,那奇怪的車轉頭開走。
出來發現這是一座山腳下,遠處是一座燈火通明的機場,從聲音聽,這裏起降的飛機一定很大。麗貝卡捏着那芯片揚揚手,停車場上的一輛車緩緩啓動,退出車群繞了一圈在我們面前停下。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一間沒有任何門牌标志,卻有衛兵站崗的大院,穿過一個湖後停在一排依山而建的小别墅前。
“這是你家?”
“我姐姐的家。”她下車後一拍車頭,車燈閃了幾下,緩緩開走。
“那……要不要買些禮物?”
“禮物?不用,你就是禮物。”
“啊?”
“呵呵,她一定很高興見到你的,走吧。”
進來後發現她姐姐我見過,就是那次在南方防空司令部見到的豔麗少婦,還真給我猜中了她是麗貝卡的姐姐。不過跟麗貝卡說的相反,她姐姐見到我後很不高興!希望是因爲我沒有帶禮物的緣故,但顯然不是,她姐姐很不給面子的說:“麗貝卡,你太過份了,不是說了讓你别跟他來往了嗎,你回來才幾天,又……既然還帶到我家裏來!”
我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麗貝卡湊我小聲安慰說:“不用理她,她更年期是這樣的。你餓不餓?”說完去冰箱裏翻起來。
“麗貝卡,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對了,你是怎麽把帶他到這裏的?是不是又讓你姐夫幫你背黑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聽到啦……我耳朵又沒聾……芙莉娃,你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麗貝卡不耐煩了。
“他?我可沒打算招待不速之客,你知不知道他很危險?”
“知道,所以才帶他來的。”麗貝卡摟着一大盤各種食物放到桌台上,招手讓我過去坐。我低着頭不敢挪步,她幾步過來拉我過去,按坐在椅子上,說:“怕什麽,吃!”
我爲難的說:“麗貝卡……這樣……不太好,我們還是走吧……”
“你連這都怕,以後還怎麽做大事?你看她那眼神,你越是畏手畏腳,她越是看不起你!”
“我是不想你們姐妹爲了我吵架。”
“沒事,我們不會吵架的。拿出你當初闖進我房間的氣勢出來,還記得那天你是怎麽破壞我生日晚會的嗎?”
我……難道這家人基因裏有受虐傾向?媽的,我心一橫,起身到冰箱翻起來,居然有牛奶?我在火星上還沒喝過牛奶呢。我拿起一聽高高搖了搖,“麗貝卡,有牛奶,你要不要?”
“夠啦!你們……來福,把他們兩個轟出去……”芙莉娃高聲喊,顯然氣炸了。
牆壁開出一扇門,一個長方形的機器人走了出來,對我們兩個做了個鞠躬姿勢,“請兩位即刻離開。”
“我們就不走!”麗貝卡吃着蛋糕說。
“抱歉,我将……”機器人身體開始展開,露出四隻半臂。
“王,幹掉它!”麗貝卡一聲高呼,把手裏的蛋糕往機器人扔去。
我沖過去朝機器人飛起一腳,它蹬蹬後退兩步,卻還在說:“對你們采取适當強制措施……”說完,張開兩手朝我奇快沖來。
我拿起一張椅子朝它劈去,椅子打在它身上嘩啦啦散架也沒能阻住它的迅猛來勢。我急忙往旁邊躲閃,卻被它抓住了衣服,接着肋下被它兩隻機器臂抱住。急忙去掰它雙臂,但腰上還是在不斷收緊,我大喊一聲,咬牙卯盡全身力氣去掰,隻見機器臂上一條計量槽出現了橘黃色,本來勒緊的腰間既然慢慢有點松了。就在我燃起希望的時候,雙腿似乎也被抓住了,這一分神,力量一潰千裏,腰部再次被卡得死死的,這下完全動彈不得。轉頭見這個夠日的機器人既然能生出六隻抓臂來。
“怎麽樣?都跟你說了,他不是一般人……”正過頭來見麗貝卡一臉高興的說着,她旁邊的芙莉娃則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芙莉娃,你都看到了還不相信嗎?你看他的骨骼,比我們更像人!你不是一直渴望有個孩子嗎?他能實現你的庶願!”麗貝卡此言一處,我驚懵了,她帶我來這是讓我跟她姐姐生孩子?
芙莉娃低着頭在沉思,我見她眉頭動了動,似乎心動了。“這還需要經過醫學檢查……”
“不用!他的醫學資料在這裏!”麗貝卡掏出U盤說:“你看内政部一直想要他就應當知道這都是真的了。”
“麗貝卡,你好像什麽都準備好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讓法律承認他的存在!”
“可是……”
“還可是什麽?有了他就可以推翻優生法第十三條規定,你還想不想跟李諾要孩子了?虧你還是我姐姐?爺爺怎麽教我們的?你想不勞而獲嗎?你幹脆改姓算了。放開他,我們不求你了,我去告訴李諾,說你不想要孩子!唉……家門不幸……”
我被放了下來,麗貝卡拉起我的手就走,出門前看見芙莉娃抱手對着牆壁愣愣的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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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口,麗貝卡坐在台階上撐着腮幫不知想什麽。
“麗貝卡,我覺得我們的事沒必要把你姐姐也卷進來。有我這邊的人就夠了,那些人敢來我絕不手軟,殺得他們片甲不留,把他們徹底打怕看還敢不敢來!”
“呵……那你殺的速度一定要很快,快過工廠裏制造它們的速度才行。”她說完又無精打采的拖起腮幫。
“對了,你前面差點吓我一跳。”
“什麽?”
“前面我還以爲你帶我來是想讓我幫你姐姐生孩子呢。”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粉拳捶過來,“你想得美呐……你腦子裏真的都是漿糊嗎……”
“是你說我可以實現她的庶願……”我抱頭嚷到。
她捶累後心情似乎好轉了些,給我解釋此行的目的。她說有些人特别特别漂亮和帥氣,這其實都是人工妊娠的結果。這個技術本來是針對那些身體不适宜懷孕的女性,但後來受到很多想要孩子卻又不願花上十個月懷胎的職業女性青睐。這項技術後來發展成可以根據客戶需要定制胚胎甚至染色體基因修飾,意思是你可以像完遊戲似的定制一個你的孩子,男女任選,要什麽膚色、發色,外貌甚至是智商……隻要你出得起錢都不是問題。麗貝卡,她姐姐,姐夫,還有李索菲亞就是這樣在妊娠艙裏從一顆受精卵胚種發育成胚胎、胎兒然後來到這個世上的。
因爲DNA修飾技術的不成熟,用這種基因修飾技術誕生的男女如果再結合,兩者生下的孩子有90%幾率會先天性染色體結構異常畸變,總之生下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低能或發育不全。所以後來這項技術被限制使用,禁止生育上的任何染色體基因修飾,同時禁止之前基因修飾誕生的男女結婚和生育,這就是優生法第十三條。
“你意思是說你是最後一批美女了?”
“那當然,還有,你不覺得我比芙莉娃要漂亮和聰明嗎?”
“是是是……”我不住點頭。
“你在敷衍我?不信我帶去你問我爸爸,當時圖是他請人做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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