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起床了,浩天,快去上課。不想考學了?”媽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知道了,我眯睜一下,就起來。”我懶懶的回答。
好困呀,爲什麽吃了開心智的丹藥不管用呀。看着那些,化學方程式,看着那些X,Y軸,我郁悶呀~!
草草的吃了點早飯,飛快的像學校跑去,天哪還是遲到了,偷偷的隔着門封看着老班在講台上看書。我悄悄的溜到後門“老劉,開門,是我。浩天呀!”門悄然無聲的開了一個小縫,我蹲下身,擠了進去。
“又來遲了,今兒你真幸運,沒有點名。快走,老班沒有看。”老劉把書豎起來,裝着看書,低頭悄悄的和我說着話。
我那個輾轉騰挪,總于在各位同學的問候下,安全的到了我的位置。把凳子放倒,坐在上邊,把英語書,拿了出來,支在桌鬥裏。心裏這才平靜下來,總算躲過一劫。
“這幾天你怎麽老遲到?”同桌是一女生姓郜,叫雪英。長的還算漂亮,圓圓的臉,雙眼皮,大眼睛,說話時,嘴角總是帶着笑意。長長的頭發,随意的披在肩上。
“我也不知道,天天就是困,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回答說。
“你前一段去做什麽了?神神密密的,問你也不老實說。”雪英斜了我一眼。
“今天你好漂亮呀!才洗的頭吧,用的什麽洗的,這麽香。”說着,我伸手去摸她的頭發。
“去,去,沒有正經樣,問你那?去做什麽了?”
“沒有做什麽呀?我都說了,我去拜師學藝,打算打報不平,劫富濟貧,除暴安良。本來我還不想去的,可是那和尚非得拉着我去。我也沒有轍,就去了。”
“得了吧你,就你這小身子骨,還打報不平?切,鬼信。”雪英一臉不信。
“得,那我去學降妖伏魔之數,渡海越山之法,你信不?”
“不說是不是?不說我還不問了呢。什麽呀?還同桌呢。”雪英,扭過臉去,不再理我。
“得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呀,我去泰山看日出了。真香呀~”我爬在她耳朵小聲的說。
“去一邊”她一手把我的頭推到牆邊。“好看不看?”
“好看”我開始和她暈,靠,我都沒有看到日出什麽樣,這小姑娘也是的,說真的她不信,說假的她倒是特相信。這真是不能怪男的騙女孩子,主要是女孩子伸着脖子讓你騙。(對不起了,女同胞,我隻是在寫小說,沒有什麽意思,你就是不會被騙的!我相信)“那個太陽才出來呀像個………好看極了,不過晚上山頂上冷呀,你得裹着被子。”總算講完了。一頭大汗~
“考完了,我也去看。”看到她的眼神,我知道她無可救藥了,希望我說的和真實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别。
看時間差不多了,把凳子放平,坐了起來,我估意弄出來點動靜,老班,擡頭看了看我。又繼續看他的書去了。我心中暗樂。
看看今天要背單詞八九不離十了。又拿出化學書想背點方程式。
“我去的時候,你再和我一起去成不?做我的向導。”雪英豎着書,爬在桌子上問。
“不去,太冷了。”
“哼!你要不去,以後我再不理你了。”說着還給了我一劑衛生球,“去不去?”
“要去我也得和我家人商量一下呀。我說了又不算。”我沒有好氣的說。
“我隻要你答應,家裏人再說家裏人。”她開始耍無賴了。
“好好,我答應。”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的頂不住呀。每次,她都是這樣,女生的絕學無賴神功,我估計,我們班她修練的最好,至少到了出神入畫的境界。
日子,平平淡淡,也是忙忙碌碌的過去了,轉眼就到了黑色的七月。
又是一天上課,老師說在課堂上反複的強調着,考試要注意的事項。還是老三篇,我無聊的把頭枕在課桌上,我的初中就這樣過去了,突然有一種很留戀的感覺。四處張望了一下,看看我的這些同學們,幾年後都不知道會身在何處。
“你打算考高中還是中專?”雪英問我。
“高中吧”我無力的回答她。
“哪個?”
“憑我的學習成績,也就考個二中吧。一中想都不用想。”
“我也是呀,我也打算考二中。其實你蠻聰明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你總是不好好學。我總覺的你沒有努力。要是努力的話,你一定可以考到一中的,我記得你初一,初二的時候,好都在前十名吧,隻有一次第十六名。”爲什麽你一到初三怎麽成績滑下來這麽快呀。
“我的眼悄悄的想後瞟了一下,我心愛的人呀,我們要再見了,多不希望就這麽分開,那怕就這樣坐着。我也知足了。”那個長發的女孩是學校裏最漂亮的女生,甜甜的嗓音,一雙愛害羞的雙眼,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精緻的小鼻子下,紅紅的嘴唇。我和她相比,就好像青蛙和公主一下,我隻可以遠觀。三年了,我一直偷偷的喜歡她,可是重來沒有說過。在下晚自習的時候,如果她一個人回去,我會在路的另一邊偷偷的送她,隻到看着她的身影進去那個打我和她隔開的院門,她叫馮瑞娟。
“問你呢?想什麽呢?”雪英用肘捅了我一下。
“沒有想什麽,隻是突然有點感慨,三年就這樣過去了。什麽都沒有留下,除了被罰站的樣子,我現在都回憶不起我有什麽真的記憶的了。”我信口的說。
“是呀,我比你還慘我邊罰站的經曆都沒有。隻有和你同課的還值得回憶一下。好了,不想了,學習吧。爲了二中”嘻嘻。
……
考試三天,我像個騾子似的,從這個考場進了那個考場。看着這些來自不同學校的同齡人,在考場上揮汗如雨,誰也不擡頭,都在努力的看着卷子或改或沉思。
我無聊的交了最後一場卷子給老師,走出的考場,大發感慨:“我解放了”。
然後,一扭頭,看到監考老師帶着針般的眼神,他的嘴剛剛張開要說什麽,我一溜小跑,沒影了。
“考的怎麽樣?怎麽這麽早交卷子呀,不再審查一下。”大姐一邊給我擦汗一邊問我。
“都審查過了,我看不出什麽錯誤了。就交了。管它呢。”我無辜的說。
“你呀,咱爸咱媽給你操了多少心呀。你就這樣。”大姐笑罵。
“哎呀,姐,不說了,好不容易考完了,讓我放松一下吧,你就不要再給我施加壓力了,施行一下仁政吧。”
“好了,不說了,想吃啥”
……
我們都順利的進了想要進的學校沒有想到,馮瑞娟也進了二中。這讓我很驚喜。
二中是在我們那一個很美麗的風景區邊上,有很多N百年前文人騷客留下的碑文。無不是贊揚這裏的好風光的。
總算是熬出頭了,可是松一口氣了。好可愛的暑假,我來了。我愛你。我要睡覺,睡到我不想睡。
“媽~~~外邊怎麽了?”我扯着喉嚨叫了一聲。
“哎,胡同口王萬昌中的二兒子,在工地的樓上掉下了,正好掉到下邊一段鋼筋上,給紮死了。真可憐呀。才二十多歲。”
“是呀,生由天,死由命呀。我說怎麽那麽吵呢。真熱呀。什麽時候埋呀?”
“這兩天估計就要埋了。”
“噢。無聊呀,我去找朋友玩了媽”。
“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
半夜一聲撕心的叫聲“媽~~~~~~~”然後,二姐哭着光着腳從她的屋裏跑到了媽媽的房間。
我猛然坐起來沖出房間,“怎麽了二姐?”
媽媽大聲的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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