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黃征掏出手機,撥通了警備師副師長王洪铎的電話。

“黃隊長,有什麽事嗎?”正在往嘴裏塞工作餐的王洪铎将嘴裏的東西強咽下,一臉嚴肅的問道。

“什麽事?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黃征在電話這頭罵道,“你們警備師的兵都把槍頂着我的頭了,還問我什麽事?五分鍾後到紅月亮酒吧。否則後果自負。”說完,也不等王洪铎反應過來,啪地将電話關了。

“隊長,怎麽辦?”張妮待黃征挂了電話,一邊将槍口對着對方,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問将頭湊到黃征面前,輕聲問,“要不要再叫些兄弟來?”

也不知道張妮用的什麽牌子香水,隻覺得一股奇香撲鼻而來,黃征隻覺得心裏麻酢酢的,看到張妮鮮豔光澤的嘴唇就在眼前,竟然有一種想湊上吮吸的感覺,眼光不由得迷離,下體也跟着不安份地躁熱起來。

剛剛過完二十六歲生日的黃征畢業于亞太人民公安大學(前身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那是亞太警校中的王牌學校,在世界都zhan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它的曆屆畢業生大都在公安部或是國際刑警總部任職。最濟的也能留在北京市局工作。而黃征卻因爲一個暗戀多年的女友,毅然放棄了留在北京的機會,來到了哈爾濱。

哈爾濱是邊境大城,龍蛇混雜之地,治安一向不好,黑幫火拼事件時時發生,警察英勇殉職率高達5%以上,所以即便是一般警察學校畢業的學生都不願意到這裏來工作,更何況是亞太民公安大學的學生。北京則剛好相反,治安好,待遇高,一天到晚隻要查查身份證就可以了,最大的事可能就是幫助那些達官貴人找找走丢的寵物。

爲了愛,黃征真的準備放棄一切,甚至生命。

然而那個同樣對黃征懷有好感的女孩雖然也對黃征爲自己所做的犧牲感動,卻終究沒有接受他的愛和他在一起。在她看來,感動是一回事,喜歡是一回事,和不和他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愛情這東西不能當飯吃,許多東西比愛情來的更實際。她不想整日爲丈夫擔驚受怕的過活,更不想跟着一個小警察生活在一起,一輩子吃苦、受累,爲一日三餐而辛勞。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在她眼裏,漂亮的女孩就應該住别墅,坐名車,錦衣玉食。可這所有的要求,黃征一件都不能滿足自己,所有她隻能依靠其它的男人。她認爲自己有獲得她想的那些東西的資本,雖然得付出些東西,但她覺得相對付出的來說,得到的更多。所以,她隻好無奈地拒絕了黃征,甚至保留了本想留給黃征以作補償的童貞,因爲這東西也是她今後獲得一切的酬碼。隻有擁有童貞的漂亮女人,才能得到男人的愛護,她這樣認爲。她可不是個一時意氣用事的女人,決不會因爲一棵樹木而放棄整片森林。

黃征整整暗戀女孩十年,心裏除了她之外,從未喜歡過别人。雖然,那個她離開他已經四年了,黃征還是漫無目的的等待着,他希望有一天她傷痕累累地回來時,自己能有一雙臂膀,給她安全,給她溫暖。黃征從未喜歡過其它女孩,直到張妮的出現,她幾乎就是她的翻版,連說話的語調都是那麽的相似。

親愛的,是你回來了嗎?

見黃征一臉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張妮臉一紅,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肚子上。

黃征才回過神來,穩定思緒,正色道:“不用。”

從未經曆過這種事的張娉婷也是心亂如麻,雙方因此起沖突并不是她所要的,因此而流血更不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她又不能将麥少爲交給眼前這個男人。在自己和麥少爲身上隐藏了太多的軍事秘密,誰能保證這個自稱是哈爾濱市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的人不是敵國的間諜呢。一旦機密洩露,後果真是難以想像的。即使他真的不是間諜,那麽他的同事呢?即使他的同事也不是間諜,那麽他們的刑警隊安全嗎?能保證麥少爲中校的安全嗎?能保證他所知道的秘密不被洩露嗎?

即使他能保證一切,她也不能将他交給他。這根本就是工作制度所不允許的。

“張部長嗎?我是張娉婷少校……”張娉婷撥通了張文台的電話,并将發生的事做了詳細的彙報。

“刑警隊的人?問問他叫什麽?”張文台在電話那頭吼道,“他們有什麽權利攔住你們。他們局長的電話多少,我給他們局長打電話?”其實張文台根本就不認識哈爾濱市公安局局長聶勝彬,當然聶勝彬也不認識他張文台,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卻不得不裝腔作勢,他可不想讓外面看不起自己,從而喪失威信。不過,此時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人——軍區司令部辦公室主任張建發。

“好的。”張娉婷點點頭。

……

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刹車的聲音,王洪铎大校推門而入。門外十幾名警備師士兵守在外面。

張娉婷見一位大校進來,雖然彼然并不認識,但同是軍人,況且在軍銜上存在差距,必需的禮儀也是要遵守的。見到長官要行禮,這是每個士兵入伍時必需牢記的準則。

“長官好!”張娉婷行禮道。

“長官好!”幾名士兵立正行禮道。

王洪铎向黃征點點頭,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盯着張娉婷,曆聲道,“怎麽回事?怎麽喝成這個樣子?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把槍給我收起來。國家發給你們槍是用來指着警察的嗎?你們長官叫什麽名字?”

“對不起,長官。我們的命令是保護張娉婷少校,并将麥少爲中校帶回去。其它一概不知。”一名士兵爽聲答道。

“放肆,”王洪铎怒道,“你們奉誰的命令?”

“裝備部張文台部長的命令,長官。”

“我不管你們奉什麽狗屁命令,他……”黃征指着醉醺醺的麥少爲,繼續說道,“故意傷人,持槍襲警,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是本市刑警隊副隊長,有權将他收監。”

“裝備部?”檢查過衆人的證件之後,王洪铎眉頭不禁擰成一根。裝備部和安全部兩位部長曆來不和,雙方互有争鬥,兩部的人因此總起磨擦。若此事事态擴大,矛盾必然更深,終至不可調和的地步,這是誰都不願見到的。沉思半晌,王洪铎撥通了政治部憲兵隊的電話,交給憲兵隊來處理是最适宜的。他的人喝酒鬧事,讓憲兵隊的人抓了,他也無話可說。

“黃隊長,軍隊有軍隊的規距,我也幫不了你。原則上講,他們應該交給憲兵隊處理。抱歉!”王洪铎仍是一臉嚴肅的對黃征說,絲毫看不出一絲含有歉意的語氣。

張娉婷也無話可說,麥少爲在這裏闖了禍,移交給憲兵隊是再符合原則不過的了。不過,人在憲兵隊總比在公安局要好的多。

這時,黃征的電話不安地響了起來,電話是市公安局聶勝彬局長打來的。“局長,”黃征心裏一緊,知道肯定是爲這件事打來的。“黃征,”局長在電話那頭吼道,“你還想不想幹了。你們刑警隊很閑嗎?閑到管起人家的閑事來了。那件案子查完了?我告訴你,馬上給我撤回來。”

“可是局長……”

“我不想聽你解釋,總之,人讓他們帶走。好了,我還有事!”

“喂!局長?”

電話再沒聲音,對方把電話挂了。

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警笛聲,憲兵隊的人來了。

看着麥少爲被押進憲兵隊的車裏,黃征的心裏并沒有多少安慰,誰知道憲兵隊的人會不會像公安局一樣,前腳抓進去,後腳就放出來呢?不管即使是抓了放也總比直接放了要強。

雖然讓憲兵帶走了,但相信以張部隊的關系,應該很快就要将人領出來。張娉婷再一次撥通了張文台的電話。

人都走光了,酒吧反倒冷清了起來。

張妮問道,“頭兒,咱們這酒還喝不喝了?”本來被剛才這事一鬧,黃征早沒了興緻,但大老遠地把兄弟幾個從家裏叫出來,就這麽叫他們回去,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再看看他們幾個一臉渴望的表情,拒絕的話能說得出口嗎?

“喝,照喝不誤!”

王洪铎見沒自己什麽事,和幾個人打了聲招呼,轉身欲離開,卻被黃征拉住了。“來,王師長,既然都來了,就一起吧。我可知道你們當兵的是怎麽喝酒的,所以,你可千萬别告訴我你不會喝。”

王洪铎本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但畢竟盛情難卻,隻好點頭答應。好在黃征幾個人能喝的也不多,況且,張妮等人也不是沖着酒來的。所以,那頓酒王洪铎喝的并不多。

雖然這次沒有全清晨那樣的酒場好手,黃征還是喝得一塌糊塗,吐得滿身都是,自然又是張妮将他扶回去的,并将他清洗一遍。

次日清晨,黃征隻覺得頭昏沉沉的疼,眼睛不由自主的睜開,看看表才六點多。平常,這個時候他是不會醒的,也許是昨天酒喝多了的緣故,所以醒的特别早。正想翻個身繼續睡大頭覺。突然聽到廚房一陣噼哩啪啦的聲音,繼而傳來一陣菜香。

“老媽來了?”黃征一愣,昨天老媽打電話來說過兩天要和老爸一起過來看看他,莫非這麽早就到了?可自己怎麽就想不起來什麽時候給她開的門呢,老媽可是沒有自己屋子的鑰匙的。看來以後酒還是少喝的好。

黃征揭開被子,想要穿上衣服,可是找來找去,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連鞋子都沒有了。床上沒有,地上也沒有,哪都沒有。難不成長腿飛了?想來想去都不該有這種可能。

“鉛頭!”黃頭喊着自己家裏的智能家居機器人。沒有回音!難道新充的電這麽快就用完了,好像才一個月沒充。

想到這,黃征光着膀子,隻穿着個短褲從卧室裏出,半眯着眼睛,沖着廚房喊,“媽,我的衣服哪去了?”也許老媽知道衣服放哪了。

“頭兒,你醒了?”張妮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

黃征一驚,睜開眼睛,發現在廚房裏的女人竟然是張妮,不由驚訝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近乎赤身裸體地站在一個女孩面前是多麽地不雅。張妮見黃征隻穿着條短褲就沖了出來,臉頓時羞得痛紅,心裏砰砰直跳,慌忙轉過頭去,假裝瞅案闆上正切着的菜說道,“你的衣服昨天都吐髒了。我拿去洗了。”

看到張妮臉紅撲撲的,黃征也意識到自己光着身子的确有些不雅。雖想再多看兩眼她害羞的樣子,但還是忍住了,免得她把自己當成登徒浪子,那可就冤了。回到卧室,黃征找了件同樣髒乎乎的衣服套在身上。細細想起來,大概有一個多月沒自己洗衣服了。其實平時,黃征也很少自己洗衣服的,衣服髒了,一般都是讓鉛頭送到幹洗店的。隻是最近工作較忙,回到家倒頭就睡,連吩咐鉛頭的力氣都沒有,所以衣櫃裏才堆滿了沒洗的髒衣服。

“你幫我洗的?謝謝你!”黃征傻乎乎地站在張妮旁邊,不知道爲什麽心裏總有一種将她抱在懷裏的沖動,有一個女孩肯爲自己洗衣、做飯的,誰會不感動呢?可惜這個“想抱她”的念頭在腦海中蘊釀良久,卻始終沒有付諸行動。唉,勇氣有的時候真的是很重要。

黃征知道自己真的是愛上她了,這種感覺隻在幾年前和小薇在一起的時候才有。

“想的倒美。”張妮白了他一眼,手中不停地忙活,“我讓機器人送到幹洗店去了。一會就能取回來。那麽髒的衣服,怕是搓上一天也搓不幹淨。”

“哦!”黃征一陣失望,希望她的早飯不要隻做了自己的才好。難怪沒聽到鉛頭滿地亂竄的聲音,叫它也不答應呢。

……

趕到辦公室,黃征總覺得衆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瞅着自己。張妮的臉仍是紅紅地,一聲不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個男同事湊到黃征跟着,咬着耳朵道,“昨天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發生點什麽事?”“去你的,誰說共處一室了,你再亂說,小心我捧扁你。”“不要死不承認了,今早我打過電話去你家。好像是一個和張妮長的一樣,連聲音都一樣,又自稱是長妮的人接的。”那人大笑着走開了。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轟鳴聲,不遠處三架直升機迎面飛來,直到與刑警隊大樓僅有十米遠時才停了下來,巨大的氣流直震得玻璃嘩嘩直響。黃征等人不禁擡頭看去,隻見兩小隊全幅武裝的特種部隊成員順着從直升機上扔下的繩子,有如神話般淩空而下,落在大樓上前數百平米寬的廣場上,動作矯健而優美,身體輕盈而有力。

衆人幾乎都看呆了,雖然依托了一條纜繩,但是每人都負重達二十公斤,從半空中跳下,能如此自如輕盈,而且毫發無損,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似乎隻有在武俠小說才會出現的鏡頭。不愧是特種部隊!

……

一名身穿黑白色迷彩服中尉軍官提着亞太特種部隊專用的99式5.8mm自動步槍跑步上前,将槍背貼右腿着地,朝黃征敬禮,然後面無表情地朗聲喊,“1小隊前來報到。請指示!”

另一名軍官同樣上前朗聲喊道,“2小隊前來報到。請指示!”

黃征站在大門口的台階上,看着下面兩小隊面色幽黑,身材魁梧,穿着深黑色專用軍服的特種兵,感受到一種懾人的壓力,沉呤了半天,才鼓足勇力,大聲喊道,“休息!”

兩名軍官一愣,仿佛沒聽清黃征的話,雙視一眼,确認命令,才朗聲應答,各自回隊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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