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學生會與桐子(終)
“嗚嗚嗚嗚,咱不喜歡教堂這種神聖的地方呢,還是換成咱自己的主場吧!”黑羽惡華擡起手擋在眼前,一副害怕聖光的惡魔樣。
她輕聲吟起一首詩:
“匆匆忙忙百年夢,恍恍惚惚一世空。”
掀開兜帽,露出那張美麗的臉。漆黑的長發散落,看起來和桐谷和枝更相似了。
“身在幻中不見幻,心有虛無不知虛。”
雙手平舉,掌心向上。上身的黑色改裝刺客服從袖口開始,一點一點地分解成黑色的羽毛緩緩飄落。
“迷失前路怎能去,彷徨失措何處逃。”
黑色的漩渦在黑羽惡華的腳下展開,那些看起來輕飄飄的羽毛落在其上隻一瞬間就沉沒了。
“非是妄想留人步,悲心自鎖不肯行。”
漩渦把教堂中的所有人吞了下去。或者說,它在接觸到教堂的牆壁時猛然上漲,那黑色順着牆壁爬上天花闆,把一切包圍起來。
“空洞虛無的迷夢幻界!”
衆人隻覺得眼前一黑,再亮起來時,隻見上身隻剩抹胸的黑羽惡華背負着一雙黑色羽翼正飄浮在虛空中。
因爲感受不到重力,還醒着的四人趕緊查看周圍,發現她們也是飄浮着的。
“接下來,按照傳承的知識,應該是……”黑羽惡華狀似苦惱地敲敲頭“十字代表神聖……即使是神之子也被十字架所束縛……此乃靈魂上的封禁……靈魂、禁锢十字?大概……”
雖然咒語念得相當不靠譜,但是該有的效果還是應聲而至。本來還可以活動的衆人在無形的力量控制下,被迫擺出十字的姿态,在黑羽惡華面前排成一排。
“可惡……真的動不了了!”杉崎鍵掙紮着。
“你到底是誰!幽靈大叔呢?”桐谷和枝看着黑羽惡華道。
“咱就是咱,至于人間道……等下你就能見到他了,現在你還是安靜一會兒吧。”黑羽惡華随意地回答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就封上桐谷和枝的嘴“在正餐開始之前,先來點前菜吧,三重疊加施法.詛咒.十倍敏銳感知,群體感知共享,感知欺騙.愉悅與痛苦的反轉。”
似乎是熟練了,黑羽惡華連吟唱都直接省略掉,一揮手就是三個光聽名字就不太妙的魔法。
“先來試試效果……”黑羽惡華從腰帶上拔出一把飛刀,像是飛刀藝人一般上下抛着“呐,少年,你知道嗎?咱可是在誕生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孕育咱的情感中,有一半就是因你而起。那種感情的名字叫做——嫉妒。左手無名指,中!”
飛刀應聲脫手,電光一閃就瞬間斬斷了杉崎鍵的左手無名指。
“啊!!!”
“啊~~”X4
兩種所蘊含情感完全不同的喊聲一起響起。
“效果還不錯,”黑羽惡華看着杉崎鍵那因爲被魔法放大過的痛苦而扭曲的臉,以及春夏秋冬四女愉悅到赤紅的俏臉,滿意地點點頭“現在咱們開始談正事吧。少年啊少年,Iwannapalyagame~你也感受過剛才的痛苦了,現在咱将要把這四個你所喜歡的美麗少女分别用四種不同的方式殺掉,而你也要一同感受痛苦——不過隻是痛苦而已,不會掉生命值的。”
“你有以下選擇:第一,不管她們的死活——咱會立刻馬上放你走,不用感受痛苦。
第二,代替受刑——每一位少女代表你要死一次,但是咱會救活你三次,你随時可以選擇放棄,然後帶着已經救下的少女離開。也就是說如果要救下全部的少女,代價就是付出你的生命。”
黑羽惡華語氣中的誘惑,和一月前龍刺在酒館中的語氣是那麽的相似。
“絲~哈~”杉崎鍵倒吸一口冷氣以緩解左手的疼痛,掙紮着露出一個扭曲的燦爛笑容“那還用說嗎?不管有什麽手段,盡管朝我來吧!”
“喲西~女孩子們也注意了,你們的騎士已經選擇好,你們自己可也要注意點喲~記得在愉悅的進攻下堅持自己的人格意志,要是一個不小心沒堅持住壞掉了……”黑羽惡華舔了舔自己的紅唇“你可就沒法離開咱了呢~”
“等等!”紅葉知弦從愉悅的餘韻中冷靜下來“你還沒說清楚……我們不會也要忍受那、那種感覺四次吧?”
黑羽惡華的嘴角勾起邪惡的微笑:“那種感覺?那種感覺是什麽感覺?你不說清楚,咱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呀~”
“愉、愉、愉悅!行了吧!”紅葉知弦稍微卡殼地說出那個令人羞澀的字眼,又正色催促道“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唔~其實你要是沒發現,咱倒是打算就這麽幹了。不過既然你已經發現了,再做這種事也沒啥意思,當做是對你的機敏的嘉獎吧。放心好了,女孩子們隻要忍住一次就行了。”黑羽惡華一臉被拆穿的尴尬——當然,是裝出來的“那麽,遊戲開始吧!咱期待着你們的表現喲~呵呵哈哈哈……”
……
痛,深入骨髓的痛,痛徹心扉!想死,想要用死亡來逃避這比死亡更令人恐懼的疼痛。但是不行,因爲杉崎鍵還有他所愛着的少女要拯救。他那全心全意、全力以赴所愛着的後宮們的死,是比這令人瘋狂的疼痛更加可怕的事情。杉崎鍵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絕不。爲了不留一絲一毫的可能性,杉崎鍵試圖催眠自己,讓自己麻木,讓自己去習慣這疼痛……
怎麽可能做的!這可是超越了人類生理承受極限的疼痛,早已遠遠超出所謂的疼痛分級範圍,分娩之痛在這疼痛面前真是弱爆了!這是真正能夠把人痛死一百次的疼痛,偏偏這數據的身體卻無法因爲這種精神系負面狀态而就這樣簡單的死去。杉崎鍵連暈倒都做不到,隻因爲黑羽惡華這個該死的碧池竟然在他身上恒定了清醒術!
催眠無效,杉崎鍵打算換一個思路去思考【這麽一來,小紅、深夏、知弦姐、小真冬她們對我的好感度肯定是蹭蹭蹭地往上漲吧……一定會永遠永遠地記得我吧……記得曾經有過這麽一個帥氣的男人真的做到了爲她們而死。不過,她們現在大概已經神志不清了吧。在這種等級的疼痛轉化的愉悅沖擊之下,大概早已經崩潰了吧。愉悅可是比疼痛更難忍受的,畢竟遊戲裏都是這樣的劇情啊……啊啊啊!不能想這方面的事情,萬一感覺交錯混淆,一個不小心變成了抖M變.态了該怎麽辦?雖然我在知弦姐面前本來就是抖M變.态了,不過至少要在深夏、小紅、小真冬面前保持抖S的威嚴!】
隻是,這樣的胡思亂想在黑羽惡華的疼痛折磨面前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
苦,艱苦,堅持者特有的艱苦纏繞着杉崎鍵殘存的意志。他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可他依然堅持着。當他第一次接近死亡的時候,黑羽惡華,那個長着一張美少女面孔的魔女。她面不改色地把名爲絕望王的那朵血肉蓮華的花瓣放進了一口突然出現的巨大湯鍋裏,就這樣生火煮起了肉湯。她毫無停頓地用利落的手法、精湛的廚藝對着那鍋肉湯進行烹煮,時不時嘗一口然後用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調味品進行調味。
如果不去看周圍的環境,不去管現在的場面多麽恐怖,不去想肉湯的原材料是什麽的話。這該是多麽動人的場景啊——美麗的少女全神貫注地制作着滿含心意的美味料理。
香氣四溢湧進六人的鼻子,勾.引着她們的食欲,可一想到這想到惡心的香氣是源自一鍋人肉濃湯,食欲頓時變成反胃感。
大概是知道六人是不會想要喝自己精心熬制的老火靓湯,黑羽惡華相當幹脆地一手捏開緊閉的嘴,就這樣直接灌了下去,接着繼續自己的酷刑。
杉崎鍵死了,然後又活了過來,那碗肉湯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可這并不是什麽好事,非凡的痛苦繼續折磨着杉崎鍵的靈魂。
……
“少年,你已經死了三次了,怎麽樣?還打算繼續嗎?萬刃加身、刨心挖肚、亂刀分割,啧啧啧,咱看着都疼呢~”第四次虐殺開始之前,黑羽惡華突然不懷好意地停下來詢問着杉崎鍵。
“還……還有……有……誰?”杉崎鍵斷斷續續地問道。
“你睜開眼睛自己看呗~”黑羽惡華從杉崎鍵面前走開。
杉崎鍵勉強睜開空洞茫然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四位少女的身影。果然不出杉崎鍵所料,四位少女中有三位低着頭沉默着,可以看得到的肌膚上遍布紅霞。雙腿上有着不能描寫的水光,水光的源頭正是那牽手以上不能描寫的隐秘之處。
“鍵!你這個笨蛋快點放棄啊!老娘不需要你來保護,馬上帶着小真冬她們離開!白癡鍵你聽見沒有,不要再繼續了,你以爲這樣很帥嗎?我告訴你,蠢爆了啊!如果你就這樣死了,難道讓我背負着你那跳蚤都不如的生命活下去嗎?我才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讨厭死你了,最最最讨厭你了!所以啊,放棄吧,白癡鍵……”椎名深夏的淚水一直在流。
“呵,我最見不得美少女的眼淚了,尤其是我所愛着的後宮們……”杉崎鍵無視椎名深夏的呼喊,輕聲道。
“怎麽樣?準備放棄了嗎?其實你放棄了也沒什麽的,趨利避害、躲開危險、遠離死亡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物所共有的天性,更何況是這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疼痛呢?沒人會指責你的,畢竟你已經盡力而爲了,你已經拯救了三位少女,整整死過了三次了,不是嗎?”黑羽惡華也在旁邊勸誘着,老是蹂.躏杉崎鍵一個人,她已經有些厭煩了。她想換個人來玩,最後這個感情豐富的少女就是一個很好的目标。
“确實,趨利避害、逃避死亡正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生物的天性……
但是,就算明知道前方就是死亡也依然會被心中的感情所驅動着前進,以自己的意志違背了自然的規律的,才叫做人性啊!”杉崎鍵堅定地訴說着自己的信念“抱歉了深夏,既然我不能看你的淚水,那我隻好閉上眼睛了!來吧魔女,我選擇死亡!”
“好樣的……”黑羽惡華滿臉不悅地稱贊一句“如你所願……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第四種死法,拳拳到肉,活活打死爲止!
……
沉默籠罩着四周,杉崎鍵已經化作一具死屍,春夏秋冬四位少女也都昏厥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杉崎鍵的屍體沒有化成碎光消失,不過他的血條确确實實是空了。
“撒~前菜吃完了,開始正餐吧~”黑羽惡華站到桐谷和枝面前,解開了她嘴上的封印。
“你這魔女。”桐谷和枝隻是冷冷地說了四個字。
“嘛~随便你怎麽說,現在先請咱們的特邀嘉賓——人間道先生出場!”黑羽惡華模仿綜藝節目的主持人一揮手,黑暗中緩緩浮現出來一個坐在王座上的白色身影“咱先去準備一下道具,你們聊聊天吧。這大概是你們最後一次交談了。”
黑羽惡華雙翼展開,消失在滿天飛舞的羽毛中。
“幽靈大叔,你醒醒啊!幽靈大叔……”雖然說不太想依着黑羽惡華的安排行事,可如今桐谷和枝除了喚醒龍刺之外,她也沒有别的脫困之法“快點醒過來啊,龍刺!”
“唔~呃~”龍刺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令他震驚不已“這是什麽情況?發生了啥?”
“大概是這樣的……”桐谷和枝趕緊簡略地對龍刺說明了情況“幽靈大叔快想想辦法啊!”
龍刺在王座上掙紮了一下,可身體紋絲不動。龍刺無奈道:“情況我了解了,可就算你讓我動……我也做不到啊!我現在感覺就像是鬼壓床一樣。”
就在這時,黑羽惡華扛着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出現了。
“我又回來了,想我沒有啊?”看似明媚的笑容,内在卻是滿滿的惡意。
龍刺的視線投向這個一手造成眼前慘狀的魔女,在看到她的容貌時,卻陷入了呆滞。
“妹……妹?”口中無意識地呢喃着一個不該出現在此地的稱呼。
黑羽惡華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瞬間,然後自然地轉頭看向龍刺道:“人間道先生,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咱的名字是黑羽惡華,奉吾主之命爲您帶來吾主曾經感受過的痛苦與絕望——不過咱個人還是要感謝您的養育之恩,要不是有您内心深處那些黑暗的情感和哀傷的孤獨養育了咱,咱也無法一誕生就能夠成爲如此才華橫溢、天賦異禀的優秀藝術家。最後還有一件事,吾主讓咱給您帶句話——”
黑羽惡華勾勾手指從那堆道具中攝來四對黑色的大翅膀放在背上,然後擡起手輕輕撩動着自己的長發:“一晃就是數百年過去了,好久不見……人!間!道!”
這個造型瞬間就喚醒了龍刺的記憶——一個月前的那場天隕之夢!
“是你!十翼堕天使米卡莎!”龍刺徹底明白了“可惡,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所謂的人間道,但不管有什麽事情你沖我來!”
“哼,隻是折磨你怎麽夠!我要爲艾倫和愛爾敏複仇,我要你感受失去摯愛的痛苦,就像我一樣!——以上,是吾主的所有留言,咱隻能說抱歉了啊~您的恩情,咱就用這美妙的藝術表演來作爲償還。”黑羽惡華丢掉所有道具翅膀,作爲一個表演者向着觀衆席上的龍刺提起還剩下一半的改裝刺客服衣擺當作行禮“欣賞絕望與痛苦的藝術吧……咱親愛的哥哥。”
最後的幾個字黑羽惡華是在心裏說的。
“之前那鍋湯,雖然是剛剛切下來的肉,可終究還是不能說是最新鮮的,材料源方面也是個男孩子。這一次就試試看活蒸美少女吧~”黑羽惡華一邊自言自語着滿載瘋狂的話語,一邊翻找着道具堆“噫!咱好像沒有拿蒸籠來,這都上台開始表演了。怎麽辦啊~蒸不了了~嗚嗚嗚嗚……還是做燒烤好了!正好大型燒烤要用到的工具材料這裏都有耶!”
“住手啊!”龍刺光是聽都覺得不寒而栗,他根本不敢去想象那恐怖的情景。
黑羽惡華自顧自的從道具堆裏拖出來一個巨大的燒烤架和一包炭火,揮揮手點起火焰。又從道具堆裏拔出來一根精鋼制造的兩人高龍槍握在手中掂量着試試手感。
桐谷和枝看得小臉煞白,一絲血色都沒有,不由驚恐萬分地擡頭看着龍刺。
“隻要把這根長槍從下往上捅進去,從嘴裏穿出來,應該能夠盡量避免材料被破壞……”黑羽惡華揮舞着長槍,緩緩飄向桐谷和枝。這種緩慢的勻速前進能夠給人帶來更大的壓力和恐懼。
“我他媽叫你住手啊!”就在黑羽惡華來到桐谷和枝面前準備動手時,龍刺突然大喝一聲。
【如果十翼堕天使米卡莎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我也應該擁有的——人間道的力量!】熟悉的金光在龍刺的心口亮了起來,金光組成的龍袍再一次穿在他的身上。無形的束縛消失了,龍刺從王座上暴起,猶如離弦之箭般射向黑羽惡華,擡手就是一拳崩在她持槍的右手上。
黑羽零落,那分明是一個羽分身!
“刀來!”來不及從身上拔刀,龍刺揮手喚出一把金光柳葉刀,電光石火間擋下從身後襲來的龍槍槍尖。
“噫~人道金光還真是便利啊。”黑羽惡華雙翼一扇,瞬息後撤到安全距離之外以躲避龍刺化刀爲槍的反擊“最後的偷襲作戰失敗了呢~反正你有這人道金光你厲害,咱是打不過你。不過這應該也是最後的一點人道金光了吧?比起當年的人道大勢真是螢月之差、雲泥之别。逼出來了這張底牌也不算是毫無收獲了,咱倒要看看,這一次是人道金光救了你,下一次你要如何逃出咱的手掌心。”
把龍槍随手一扔,黑羽惡華轉身化作滿天黑羽。四周的黑暗随着她的離去而消散,但龍刺心頭的陰霾卻是揮之不去。
【她到底是誰?】剛才,在黑羽惡華消失前的那一瞬間,龍刺清清楚楚地看到黑羽惡華的臉上露出一個熟悉的微笑,其中充斥着的不是惡意,而是惡作劇的味道。
……
最先睜開眼睛的,是剛才依然醒着的龍刺和桐谷和枝。環顧四周,教堂依然維持着黑羽惡華出現之前的淩亂模樣。所有人正倒在地上沉睡着,連麥克白兄妹都不例外。
“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嗎?”桐谷和枝驚訝地道。
“不,不單是夢。如果最後我沒能打退她,那就是真實的了,所有人都想要在睡夢中死去——被她玩弄緻死。”龍刺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答案。
“喂,剛才緊張沒注意。那個……她說的是真的嗎?摯愛什麽的……”桐谷和枝直視着龍刺的臉認真問道。
“這個嘛……”龍刺擡手把桐谷和枝摟進懷裏“你猜呢?”
“狡猾的蘿莉控大叔,這可是犯罪啊……”桐谷和枝輕聲道。
“罪就罪吧,如果這是罪,我希望罪無可恕。”龍刺笑說。
“好,那就判你無期徒刑吧。”桐谷和枝回抱龍刺。
夢終究是夢,世界上不存在永遠不完結的夢。
夢,總歸是要醒的。
呵呵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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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漫長的《學生會與桐子》篇終于完結了!這章6000字三合一大章構思加碼字整整碼了三天啊!咱都沒能好好學習和好好休息,累死咱了。
PS2:接下來就是快速推進了,畢竟又不打算對莉茲和西莉卡出手(短發無愛,咱自己就是過腰長發,望天),頂多就是結衣那裏停一停了。
PS3:求點推薦票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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