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的天文台就像一個蒙古包似的紮在市郊連綿山脈的最高峰秀峰的峰尖上,秀峰山在整個山脈中是最巍峨聳立的,說得不好聽就是鶴立雞群。但說來也怪,秀峰整個山都是綠數環繞,就峰頭是秃的,所以天文台就理所當然地建在那裏,一是地勢高,二是樹少,接收信号好。
“吱!”雷雨月一行人到了天文台,張涓下了2号,環顧四周說,“這地方可真夠黑的,連個路燈都沒有。”
“你以爲這是大街啊,人來人往的。”雷雨月下了2号,“在這裏殺人,當場埋了,嘿!神不知鬼不覺。”
“不要用這話來吓唬我。”張涓,“聽你口氣好象你經常幹這事。”
“我就納悶了,我怎麽在你眼裏就是一個殺人越貨,無惡不做的壞蛋呢?”雷雨月問,“你倒說說看,我做過什麽壞事?”
“你偷我東西!”張涓說。
“偷你東西?這從何說起啊?”雷雨月更納悶了,“我偷你什麽東西了?”
“排骨!”張涓理直氣壯,“上次我做的糖醋排骨還沒好就讓你偷吃了好幾個。”
“真是!沒工夫跟你閑扯。”雷雨月轉過身去叫門,“誰呀?”門前的小喇叭放出聲音。雷雨月把嘴巴湊近那喇叭大聲喊:“老台長!是我雷雨月!”那聲音在群山裏回蕩。
“行了!我耳朵都快震聾了,這麽晚了還大呼小叫的!”小喇叭說。“碰!”不一會大門打開了,一個神形消瘦,面容和藹,頭發半白的老婦人站在門邊。
“您就是老台長?怎麽聲音…………”張涓奇怪。
“對!”雷雨月說,“她就是老台長的夫人。”
“你這小子!深更半夜找台長準沒好事!”那老夫人看着張涓笑道,“哪裏來的這麽标緻的女孩兒?我這裏可不是賓館喲。”“暈!您想錯…………”張涓還沒說完,雷雨月說:“您就别開玩笑了,我找老台長有急事。”
“這樣啊,你們進來吧,這邊走。”老夫人轉身把他們領進來,“台長還沒睡,現在在信号收發室記錄信号。”張涓邊走邊看這天文台的布置,這天文台的走廊就像個很長的回廊,回廊的牆上隔幾米還挂了一幅用望遠鏡拍的星座圖,仙女座,人馬座,巨蟹座…………不知不覺地發現那老夫人在一扇大木門前停了下來,門牌上寫着“信号收發室”。
“老鬼,雷雨月來了!”那老婦人對門上的小喇叭說。
“恩,進來吧,門沒上鎖。”喇叭上傳出聲音。“那我先走了,你跟台長談吧。”老夫人對雷雨月說。
“好的,謝謝您了。”雷雨月打開門。
“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小子,平時請都請不來,今天是什麽風把你拽來了?”一個面色紅潤,頭發斑白,鼻梁上架着的眼鏡有啤酒瓶底般厚的老頭坐着轉椅轉過身。老頭剛轉過身就看到了雷雨月身邊的張涓,沒等雷雨月說話,老頭又說:“你小子什麽時候學會跟别人一樣送起禮來了?而且還是份大禮。”一邊說還一邊看着張涓。這老不正經的,張涓心想。
“送禮?”雷雨月奇怪,“我今天帶有禮物來嗎?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老爺子,我想您弄錯了。”張涓,“我不是雷雨月帶來的禮物。”
“哦?那你是這小子的女朋友?小子,你什麽時候也開始跟女人玩在一……恩?雷雨月你要幹什麽!”老頭發現雷雨月已經站在信号發射器前,正在撥弄儀器。“啊,您發現啦?”雷雨月還是不停手。“你給我住手!咳!”老頭怒道,“這麽晚了你到底來我這幹什麽!”“嚓”老頭關掉信号發射器電源。
“小氣!”雷雨月隻好停止撥弄儀器。
“小氣?”老頭,“我這儀器是随便讓人玩的嗎?你給我說清楚你今晚是來這幹嘛的!”
“我的機器人在外太空,我想發信号給它好讓它能确定地球位置。”
“你說什麽?你的機器人已經研制成了?”老頭很驚訝,“你那機器人叫什麽名字?改天一定帶過來給我瞧瞧。”
“叫天神,名字還是張涓給起的。”雷雨月看了看張涓,又轉臉跟老頭說,“哪天有空我再帶它來讓你瞧瞧。”
“你叫張涓?好名字。”老頭看着張涓笑,看來在老頭眼裏張涓比天神有趣多了。
“謝謝誇獎。”張涓給老頭一個甜甜的笑臉,心想:這老頭看來也了解雷雨月,等哪天有空就來這陪他聊天,沒準能從他嘴裏套出雷雨月很多的事來。
“台長,您現在清楚了吧。”雷雨月說着就要去開發射器的電源。
“你想得倒美!現在你的機器人造出來了,可我的事怎麽辦?”老頭不同意。
“你的事?你有什麽事?”雷雨月問。
“什麽!那可是你親口答應我的。你忘得幹幹淨淨了?”老頭怒,“你小子不是答應幫我找暗星系嗎?”
“哦!呵呵,您瞧我這記性。”雷雨月笑道,“這陣子事忙,我都給忘了,以後一定幫你找。”
“暗星系?”張涓看着雷雨月問。
“咳!就是由宇宙中的暗物質組成的星系。”老頭在跟雷雨月搶答,“要不你來幫我找?”
“我?”張涓問,“我什麽都不會呀,我對天文一竅不通。”
“沒關系,隻要認真學就會了。”老頭想拉張涓入門。
“可我對天文不是很感興趣呀。”張涓一說,老頭就不吭聲了。張涓馬上道歉:“對不起,老台長,我不是有意這樣說的。”
“唉,不怪你。我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對待天文就像對待京劇一樣。現在這麽大個天文台也就六七個人在這裏工作。”老頭歎道。
“老爺子您放心,我有空就會來看您的,雖然我不懂天文,但我可以陪您聊聊天。”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你有空就要來呀。”老頭眼睛放着異彩,并且把信号發射器的電源打開,然後對雷雨月說:“知道天神的大概位置嗎?”
“知道了我還來你這裏發神經?”雷雨月又開始撥弄儀器。
“什麽?難道你又想九個角度全開旋轉發射?”老頭喊。
“嘿!您還猜對了。”雷雨月把九個發射角度全打開,角度交替頻率調到90。這回老頭沒有阻止雷雨月,而是突然轉身,拿起張涓的手說:“好孩兒,以後你可要天天都來玩啊。”
“你别老是這樣不正經的。”雷雨月說着把老頭的手拿開。“我叫她來玩關你什麽事?又不是叫你。”老頭不滿,“你說說那天神怎麽跑到外太空去了?”
“嘀嘀嘀嘀”接受器那邊傳來信号,雷雨月沒答老頭,跑到儀器前看收到的信号。
“是天神發來的信号,還标明了降落地點。走!我們去那裏等它們。”雷雨月撒腿就跑。
“艾!小子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老頭喊。
“你的問題以後我會好好回答的,現在沒時間,後會有期!”雷雨月頭也不回地喊。
“對不起老爺子,我也得走了,有空我會來玩的,再見了。”張涓說完也跑出了門。
“你們連茶都沒喝就走了?”老頭看着張涓離去,“這麽猴急。”
雷雨月跑出天文台,一屁股坐上2号。張涓也跑出來,坐到2号上。“此地往北3公裏,出發!”雷雨月命令。
“等等,火神還沒來呢。”2号悠閑地答。
“什麽?火神去哪了?”雷雨月問,“剛才不還在這嗎?”
“它從這裏滾下去了。”2号繼續悠閑答。
“什麽!火神從這裏滾下去了?”雷雨月驚問。
“是的,我說這山有1千米高,火神說最多八百米。我們就打賭,它就滾下去了。”
“瘋了!你們不是有定位系統嗎?一測不就出答案了。火神還滾什麽?”雷雨月說。
“火神說定位系統不準,它信不過。”
“怎麽不準了?隻是會有些誤差罷了。連這點科學都不信,你們到底在想什麽?”
“對于科學,我們很迷茫,我們不知道該信什麽,所以我們就迷信。”2号很困惑地答。
“放屁!”雷雨月怒,“你可是機器人!”這時借着剛出現的月光可以看到火神跑了上來,跑到2号前說,“763.55米,哥們怎麽樣?我赢了。”
“你個混蛋。”雷雨月在一旁罵,“你就這樣滾下去,萬一滾到人怎麽辦?你也不想想?”
“啊,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剛才我滾下去時聽到一個女的聲音說‘聽聽,什麽聲音?’。”
“什麽!”雷雨月急問,“後來呢?”
“然後就聽到一男一女的‘啊啊’兩聲,之後就沒聲音了。”
“天殺的!”雷雨月跳下2号,“他們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暈!出人命了。”張涓也下了2号。
“哈哈!看把你們給急得,我跟你們開玩笑的。”火神得意地笑道,“在滾之前我早就用熱能探測器掃描過了,這秃山别說人了,連個長毛的都沒。”
“氣死我啦!”雷雨月喊,“2号,用噴氣式撞飛火神!”
“撞它?”2号說,“饒了我吧,我可不想變獨輪車。喂!2号是你叫的嗎?你要叫我神行小旋風!”
“神行小旋風?”雷雨月問,“誰給你起的?這麽難聽。”
“什麽嘛,這名字很難聽嗎?”張涓不服,剛想辯駁就看到天邊好象有東西。“啊!你看那!”說着指着像黑夜裏劃着火的火柴一樣搽亮天邊在不停下墜的一團火球。
“着了火的衛生球!”2号馬上說。
“什麽衛生球!那是天神它們。”雷雨月跳上2号,“快!跟上那衛生球,不是,火球!都是你這混蛋亂說。”張涓也坐上2号,2号就朝那個火球沖了過去,火神也跟在後面。沒過多久就聽到“轟!”地一聲巨響,就像天上突然打的一個炸雷。然後是群山裏連綿不覺的回響。再然後雷雨月趕到了事發現場。
“事發現場是在一個樹木叢生的樹林,樹林的深處有一個很大的土坑,這個土坑很顯然并非是純天然産品,因爲這土坑中央有一個身上還冒着絲絲青煙,大字型趴着的人。現在已經很明顯了,這是一樁經過精密策劃的蓄意謀殺案,兇手處心積慮地想用慘無人道的活埋方式來焚屍滅迹,但我們正義使者的出現使兇手沒來得及處理現場就逃跑了。”2号在滔滔不絕地解說着。
“你說誰逃跑了?”天神從土坑邊的樹叢裏走出來,右手按在左肩上,因爲天神的一條左臂齊根地消失了!
“不好!兇犯再現,正義的使者暫時先撤退。”“你鬧夠了沒有!”雷雨月對這2号喊,然後轉身問天神:“你左臂怎麽了?”
“左臂的固化加速器有點破損。正在自動修複,不礙事,一會就好了。”天神說,“這家夥還真不好對付,中了我的絕技——天崩地裂,還隻是外殼冒青煙。”
“雷神怎麽了?”張涓跑到在土坑裏擺大字的人前,蹲下來問。
“它比我慘一點,能量轉化系統毀壞了,估計現在正在自動修複。”的确,此時雷神的系統正在提示雷神:能量轉化系統損壞,正嘗試自動修複。
十分鍾後,天神的手臂已經出現并基本成型,而雷神還是依舊擺大字,此時雷神系統提示雷神:能量轉化系統完全損壞,無法修複。啓用後備能源,能量将逐漸下降。系統警告:能量将在67分鍾後用完,請盡快補充能量。
“恩!”雷神雙手撐地,慢慢地從土坑中站起來。
“雷神!你修複好了?”在一旁一直看着雷神的張涓問。
“沒有,我在用後備能源,66分鍾後能量将用完。”雷神答,慢慢朝土坑邊上走去,張涓也跟着。
“那怎麽辦?”張涓看看雷雨月,雷雨月走上來問:“怎麽樣?要不要幫你檢修?”
“你給我滾開!誰知道你又想怎麽對付我。”雷神走出土坑。
“你這是什麽态度!”站在土坑另一邊的火神突然喊,“怎麽這樣根他說話!”
“怎麽了?我就這樣說話,你不服來跟我打啊!”雷神站在土坑邊上說。
“哼!别以爲我會怕你,瞧你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剛放出來就跟人火拼。”火神不屑地說,“有什麽了不起,再過幾分鍾,在我眼前就是一堆廢鐵!”
“好!我倒要看看誰先變成廢鐵!”雷神喊,“雷光搶!”雷神剛喊完手中就拿了一杆長槍。
“哼!”火神也喊,“火焰刀!”火神的右手也拿了一柄大刀,看來兩個家夥馬上就要火拼了。張涓在雷神面前喊:“請你不要再打架了,好不好?”
“這可不是我挑起的,再說了,某人想馬上變成廢銅爛鐵,我也管不了。”雷神說。
“那我馬上就讓你報廢!”火神拿着火焰刀從土坑的一邊沖向站在另一邊的雷神。這時雷神把張涓推開,也朝火神沖了過去。張涓被雷神一推,無助地跌坐在土坑邊上,看着火神和雷神将要拼個你死我活。
“都給我住手!”雷雨月突然奔到土坑中央,雙手張開大喝。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倒是把火神和雷神給鎮住了,兩個惡棍同時停止了助跑。
“誰想讓對方成廢鐵的,我馬上讓它先成廢鐵!”雷雨月沉穩地說,“我言出必行!”
火神一聲不吭地看着雷雨月,然後喊:“不打啦!”收起火焰刀。雷神看到火神藏刀,自己也收起雷光槍。在千鈞一發之際,雷雨月電光火石般地大喝,同時使江湖兩大高手繳械投降。張涓在一旁看着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想:雷雨月認真起來,還真有點虛懷若谷,不怒而威的王者氣概。這時雷神走到張涓身邊,伸手要扶張涓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能站起來的。”張涓站起身來,拍拍身上塵土。“砰!”雷神突然單膝跪下,對還在拍塵土的張涓說:“您救了我一命,我本應該聽你的話的,但火神和天神這樣戲弄我,我實在氣不過。所以讓您這樣受累。對不起!”張涓剛想說話,雷神把右手放在胸口前,表情異常嚴肅地說:“我因您而獲得了重生,所以您是我的新主人。我雷神在這裏對着張涓起誓:我,雷神吉爾!隻要活着,就永遠效忠于我的主人張涓,永遠是張涓最忠實的仆人,永遠聽命于張涓并完成張涓給我的任何任務!若有反悔,人神共憤!萬劫不複!”
“暈!怎麽這樣?快快起來。”張涓慌忙說。
“是,主人。”雷神站起來。“請不要這樣叫我,你的主人在那邊呢。”張涓看看雷雨月。
“雷雨月是制造了我,但他又要毀掉我,所以他并不是我的主人。”雷神說,“您救了我,您才是我真正的主人,我是您永遠的守護之神。”
“暈!我救你隻是出于好心,你這樣我反倒不安了。”張涓忙說。
“如果您不承認您是我的主人,不安的才是我。”雷神答。張涓猛想起什麽,說:“這事先别說了,現在首要的是先把你那個什麽修好。”
“能量轉化系統。”雷神提醒。
“就是那個,我去跟雷雨月說說,看能不能幫你修好。”張涓走到雷雨月身邊問:“雷神的…………”突然樹林外邊不遠處傳來記者的聲音:“歡迎大家收看午夜新聞播報,我是李紅梅。剛才有不少觀衆向我台反映看到一個巨型火球從天而降的奇觀,現在我已在火球降落的現場爲大家作詳細的報道。”
雷雨月和張涓面面相觑。2号在一旁說:“大家快從後面走,回去看新聞節目。”雷雨月馬上醒悟,跳到2号上說:“有什麽事回去再說。”張涓也跟着坐上來。2号用噴氣式從樹林後面沖了出來。“嘩嘩”不少鳥兒受了驚吓,拍着翅膀飛起來,火雷天三神也跟在後面朝家裏趕。
“到家了,洗澡睡覺去。”雷雨月跳下2号。
“等等,”張涓也下了2号,“請幫雷神修理一下它的系統。”
“不用,隻要有工具我自己會修。”雷神說完就往小門走去。
“看新聞看新聞!”2号打開大廳的電視。電視打開轉了幾個頻道就出現了重播剛才的新聞:“各位觀衆已經看到了,我現在就站在大坑的邊上,周圍樹木都有燒焦的痕迹,但巨型火球的殘骸并不在大坑中。我們就此奇觀采訪一下已經在現場做勘測工作的本地天文台台長。黃台長,您好。您從事了這麽多年的天文工作…………”
“咦?”雷雨月已經走到了樓上,聽到新聞裏提到天文台台長,,又下樓來看新聞,新聞裏黃台長表情頗爲嚴肅地說:“在天文台觀測的時候,我就發現有巨型火球從天而降的奇觀。從着火的程度還有落在地上形成的坑的形狀也與隕石降落造成的坑的形狀完全不同。我們在現場還發現了一些淩亂的腳印,這些腳印有男式的,女式的,還有一些分辨不出,估計不是人類的。”“哦?這麽說來這個火球有可能是外星人的飛船?”記者問。“是的,不排除有外星人的可能。”黃台長認真地答。
“這老家夥明明是知道怎麽回事!”雷雨月看着新聞說。
“你說難不成是台長打電話給新聞頻道的?”張涓猜測。這時電視裏的黃台長又說:“其實這種現象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隻是大家都沒發現,天文台的信号接收器中就記錄有類似外星科技發來的信号,希望觀衆能來天文台參觀,多了解天文。”
“這老狐狸。”雷雨月,“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他打電話告訴新聞頻道的,還說得跟真的似的。”
“這下黃台長可是新聞人物了。”張涓笑着說,“你可成就了他的一世英名啊。”“嘭!”小門像是被撞開,馬上就聽到1号的聲音:“雷神大人,饒了我吧!”
“不好!1号還在實驗室裏。”雷雨月朝小門跑去,張涓也馬上跟來。到了小門那就看見雷神左手提着1号的頸,右手拿着雷光槍。原來雷神沒去到實驗室,在小房間就碰到了從暗門出來賊頭賊腦的1号。隻是小門關着,雷雨月他們才沒聽到它們說什麽。最後雷神提起1号,1号估計情況不妙才奮力踢開小門,讓聲音傳出來。
“雷神!把它放下!”雷雨月命令。
“不行!我非殺了它。”雷神答,“我說過我活着出來就要殺它。”
“雷神住手!”張涓也喊。
“是,主人。”雷神收起雷光槍,放下1号。張涓心想:雷神果然聽我的話。馬上又說:“雷神聽着,你死過了一次,雖然能活着出來,但那說明你是重生,重生就要重新做人。所以你以前說過的話都要作廢。明白嗎?以後不許你殺害任何有生命有思維的東西。”
“遵命!”雷神幹脆地答。
“你的系統修好了?”張涓換了語氣問。
“沒有修,剛想下去就碰到了1号,我現在就去修。”雷神轉身打開暗門。
“我想陪它下去。”張涓對雷雨月說。
“好吧,我去洗澡睡覺。”雷雨月打着哈欠說,轉身出了小門。張涓跟着雷神下了電梯。在電梯裏張涓問雷神:“你爲什麽裝着非要殺1号的樣子?”“您怎麽知道的?”雷神驚問。
“呵呵!以你的本事,如果要殺1号就不會給機會它把門踢開。”張涓笑說。
“主人,您真聰明!”雷神佩服地說。“砰”電梯到了底層。門打開了,張涓和雷神一起走出。“那你爲什麽要恐吓1号?”張涓繼續問。
“主人,您有所不知。”雷神答,“1号總是口無遮攔的亂說,不這樣吓它,它會把它知道的所有事全抖出來,隻要别人問它。”雷神拿起檢測工具開始檢測能量轉換系統哪部分損壞。
“對了,有件事我不明白。”張涓突然問,“天神一開始就用電腦病毒把你制住了,但是你想想看,雷雨月要真是想早點把你的芯片回收,他沒必要費這麽大的勁去制造天神來取回芯片,他隻要制造一個能對你發射電腦病毒的機器不就成了?我想這一點聰明的雷雨月不會不知道吧。”
“這麽說來回收芯片隻是制造天神的一個借口而已?”雷神掃描到了損壞的部件,是一個聚變能量轉換器。這個部件已在顯示屏上顯示出來。
“雷雨月還說過他制造你們是爲了維護世界和平,你說這裏面有多少可信度?”張涓問。
“請等一下,主人,您能幫我去那邊的材料存放室找一塊标有LB55的标簽的材料嗎?我現在走不開。”雷神指了指材料存放室的位置。
“好的。”張涓朝那邊走去。剛走到材料存放室,門就自動打開了,張涓一看傻了眼,這裏整齊地堆滿了一排排的材料,要在如此浩瀚的材料中找一個LB55的還真是大海撈針。
“主人,您去左數第三排看看,是不是有一塊乳白色的方形材料?”雷神喊。張涓走到第三排,果然看到第三行的架子上有一塊純白色的立方體。走到那一看,的确标有LB55。這塊東西雖然不大,但也有15厘米左右的寬度,要是實心的鐵塊可真不好搬。管它,試試看。張涓想。沒想到竟然毫不費力地拿了起來,手碰到材料時感覺還軟軟的。
“這是什麽材料?感覺好奇怪。”張涓把材料拿到了雷神身邊,“要是用這種材料玩舉重,那我不就世界冠軍,準上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這是雷雨月在菲律賓塞斑島附近的馬裏亞納海溝11034米深處發現的,這種材料有着土豆似的排列結構,很難提煉。它每一克的價值可是白金的好幾倍。”雷神接過材料,放到機床上,然後按下啓動開關,加工機床就按照顯示屏上轉換器的形狀重新造一個。
“那你的整體造價不是非常貴?”張涓問。
“是很貴,但并不是全用這種材料的。帶芯片我的整體造價是63.1億美金。”雷神說完,轉換器就造好了。雷神打開前胸的蓋,取出發黑冒煙的轉換器,再換上新的。
“雷雨月這麽有錢,他怎麽不直接拿錢出來發給難民?而是用這些錢造你們出來維護世界和平。”
“雷雨月要是拿63.1億發放給難民,不會是他一個人去發的吧,肯定要通過這個基金會,那個基金組織去執行。所以真正落實到每個難民的錢恐怕連100美金都沒有。”雷神答。
“不會,他可以自己成立一個基金會,找他信任的人專門負責管理。這樣資金的流向不就很清楚了?”張涓反駁。
“但是要管理這麽一大筆資金,這個信任的人可不好找啊。”
“這倒是,我看雷雨月很難信任别人。”張涓,“他甯可信機器人也不信人。不過發錢給難民不能根本解決問題,世界的和平才是最根本的。但是雷雨月制造你們真的是爲了維護世界的和平?”
“也許吧。”雷神,“好了,我的系統提示能量轉換系統開始正常運轉了,新的轉換器被系統承認了。”雷神說完伸手把插在身上充電的電線拔掉。
“什麽叫也許?”張涓不解,“他造你時沒給你下過什麽指令?”
“下過,他造好我時給我下了一句指令‘你生來自由,并将永遠自由。’”
“什麽!”張涓吃驚問,“那你怎麽還被他關起來?”
“過度的自由就是放縱。”雷神,“我現在才明白。”
“你要是真的自由,要是他沒在你們身上下有服從的命令。你們發起難來,他怎麽制服你?”張涓問。
“他有沒有在我們身上下服從的命令我不知道,不過到目前爲止,他都是以聰明和威嚴來控制我們。”
“要真是這樣,雷雨月不怕你們造反?”張涓覺得很奇怪。
“不會,他制造的機器人雖然平時總是像朋友那樣跟他作對,但都明白他是我們的制造者,就像父母一樣。”
“那你不就是造反了嗎?”張涓舉例。
“不,我本來并沒有要反他的,在他把我關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在開玩笑,我隻是用磁核共振成像看了一下他的腦袋結構而已。可能是他認爲我要害他。但我那時并沒有想害他。”
“那現在呢?”
“現在也不會,您不是不讓我殺害有生命有思維的東西嗎?”雷神,“而且我現在知道雷雨月并沒有回收我的芯片的意思。剛才我和天神在外太空時,天神對我說它其實并沒有收到雷雨月要殺我的命令,雷雨月隻是要天神打開我的前胸,看看我線路是不是還正常,并沒要天神回收我的芯片。”
“難怪!”張涓說,“他爲什麽不做一個電腦病毒發射器來回收你的芯片,原來他根本沒這想法,他也沒有殺你的意思。可是,他爲什麽要天神打開你的前胸來制造一個要殺你的假象?難道他就這麽肯定我會出來制止天神?”
“對不起,主人,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雷神,“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總是說要回收我,但到後來又放過我。我隻知道天神跟我打時留了情,但不知道是不是雷雨月故意讓天神這樣的。”
“留情?天神剛才沒用全力跟你打?”
“沒有,天神的确很厲害,隻用了一級絕技就把我打成這樣。”
“一級絕技?”張涓奇怪,“你們的絕技還分等級的?”
“是的,絕技的等級跟芯片的代數有關。第四代芯片就有四級絕技,所以我隻有三級絕技。”雷神答。
“那1号2号不是隻有一級絕技?”
“它們沒有絕技。”
“不是吧?它們不是第一代機器人嗎?”
“是的。”雷神,“1号的絕技是:胡說八道。2号的絕技是:臭屁烘烘。”
“這是什麽絕技呀?”張涓笑道。
“所以說它們沒有絕技。”
“那你有那些絕技?”張涓感興趣起來,“能演示一下嗎?”
“是,主人”雷神,“這裏不好演示,我們上去找一個僻靜地方。”
“好的。”張涓跟在雷神身後,上電梯出暗門,來到後花園。正好看到1号在澆花。1号看到雷神,馬上丢掉水管,必恭必敬地說:“雷神大人。”那丢掉的水管偏偏朝張涓射來,張涓避之不及,被水管一陣掃射。
“你個蠢貨!”雷神上前抓住不知所措的1号。
“算了算了。”張涓忙說,“放了它吧,我沒事,幸好水不多。”
“下次再這樣要你好看!”雷神威脅。
“在這裏演示?”張涓問。
“不是這裏,我先變成轎車,你坐進來,我們從車庫出去。”雷神說完變成轎車。
“能開嗎?”張涓站在一旁問。
“您坐進來就知道了。”轎車裏的錄音機說。“好的。”張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現在開啓自動導航系統。”錄音機說着開始自動行駛。
“我能自己來嗎?”張涓雙手抓方向盤問。
“是,主人。”錄音機答,“自動導航系統已關閉,這是地圖,上面的亮點是目的地,您現在可以控制我了。”
“好。”張涓握着方向盤,開起雷神來。“對了,”張涓邊開邊問,“這裏的别墅小區怎麽管理這麽松散?保安晚上也不巡查?”
“對不起主人,我不是這裏的保安。”錄音機答,“也許這就是雷雨月爲什麽選這裏安家的原因。”
“我們是不是到了?”張涓看着地圖上的亮點問,“這裏都是樹林了。”
“恩,再進去一點吧,剛才用熱能探測器掃描到在我們的西面100米處有兩個人。”
“兩個人?一男一女嗎?”張涓邊開邊問。
“對不起,熱能探測器沒那麽先進,隻能探測到他們的體溫高于正常人,按照這種體溫,他們現在應該是滿頭大汗。”
“滿頭大汗…………”張涓不出聲了,很顯然不用問也知道那兩人在幹什麽。張涓開着開着,突然眼前的樹林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農家的水田。
“主人,就在這裏停下吧。”錄音機說。
“這裏?”張涓熄火下車,雷神變了回來,“周圍沒有人了?”張涓問。
“有,但離我們很遠。”雷神說,“主人,請坐在這土堆上,我去那邊演示絕技。”雷神說完走進樹林,張涓就坐在土堆上借着月光看。
“這是一級絕技。”雷神喊,“雷震八方!”剛喊完,樹林裏以雷神爲中心以5米距離爲半徑内的碗口大的樹全部“沙沙”地按逆時針方向齊根倒下,就像突然來了一個龍卷風,把樹全刮倒了。
“這是二級絕技…………”“等等!”雷神還沒說完,張涓就跑來喊:“等一下!”
“是,主人。”雷神聽到張涓喊後馬上答。張涓跑到雷神身邊說:“不要再演示了,這威力實在太可怕了。一瞬間這些樹都倒下了,還這麽整齊,你是怎麽弄的?”
“用空氣。”雷神答。
“空氣?”張涓奇怪,“空氣怎麽可能?”
“把空氣壓縮到自身體積的萬分之一就有可能。”雷神,“我身上裝有一個空氣壓縮裝置,能把空氣壓縮到自身體積的二十萬分之一,然後再以螺旋的形式突然放出這些被壓縮過的空氣,就能形成像龍卷風一樣的威力。這就是我的一級絕技——雷震八方。”
“壓縮空氣?厲害!這種方法雷雨月都能想出來。”張涓佩服道,“那你的其他絕技也是靠壓縮空氣形成的?”
“是的,主人。”雷神說,“現在還要我演示其他絕技嗎?”
“不用了不用了。”張涓忙說,“你就說你還有什麽絕技就行了。”
“是,主人。”雷神,“一級絕技有:雷震八方和雷神之怒,二級絕技有:五雷轟頂,這是一個被雷雨月禁忌的絕技。”
“禁忌的絕技?”張涓問,“你還有禁招?”
“是的,雷雨月制造的除第一代以外的機器人都有禁忌的絕技,沒有雷雨月輸入解禁的命令都不能使用。”
“爲什麽雷雨月給你們制造了絕技卻不讓你們用?他是想用這個控制你們,讓你們聽命于他?”
“不,”雷神,“如果他能控制我們就不會費那麽大勁去造一個籠子把我關起來,我想他是怕我們濫用絕技。”
“恩,這也不無道理。”張涓,“那你其他絕技呢?”
“還有三級絕技:電閃雷鳴和終極絕技:閃電雷光。”
“還有終極絕技?”
“是的,主人。”雷神,“我演示給您看…………”
“不用不用。”張涓忙說。
“不要緊的,我向天空打。”雷神堅持。
“那好吧。”張涓離開雷神,在不遠處站着看。
“閃電雷光!”雷神大喝,雙手手掌并着朝天空打出一道耀眼閃亮的綠色光柱,同時聽到光柱“吱吱”地跟空氣摩擦的聲音。
“這是…………”張涓仰頭看着這道像在黑夜中劃開一道口子的綠色光柱。
“這是在壓縮空氣時滲入綠色熒光粉顆粒形成的。”雷神解釋,“可以當禮花欣賞。”
“雷雨月到底在想什麽?”張涓喊,“這麽巨大的能量打到地上能造成多大的傷害!雷雨月爲什麽讓你們擁有這麽恐怖的能量?這種能量已超出維護世界和平的範圍。雷雨月到底是爲什麽目的才制造你們?”張涓刨根問底地喊。
“主人,别着急,聽我慢慢說。”雷神,“雷雨月與那些狂熱的科學家不同,他并不瘋狂,更不是瘋子。他能很冷靜地看待自己所研究的東西。他的思維是很嚴謹的,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漏。雷雨月的算術運算與空間想象能力已經超越了古今中外一切的科學家,包括愛因斯坦。被科學界敬若神明的相對論,在他眼裏隻是一個不完整的理論而已。”
“雷雨月聰明我知道。”張涓,“但是他太聰明了!他好象把這個世紀人類要解決的科學難題都解決了。科學家們用畢生精力去研究如何才能使物體速度接近光速,而你們現在卻在使用超光速;科學家們一直在研究如何才能使材料更耐高溫,而你們卻能在常溫下汽化;科學家們現在還在研究如何才能使機器人開口說話,回答問題,而你們卻能毫不費力地罵人。最要命的這些都是現實,都有科學的理論做依據。一個18歲的人怎麽可能都做到了這些?即使他太聰明,沒人幫是不可能的。”
“很遺憾,雷雨月的研究沒人能幫得了他。”雷神答。
“真讓人難以置信!”張涓,“我知道,你還有事在瞞我。”
“主人,不滿您說,”雷神,“雷雨月是一支艦隊的指揮官。”
“艦隊的指揮官?”這可是張涓萬萬沒想到的。
“是的。”雷神平靜地答,“他有一艘巡洋艦,兩艘護衛艦,兩艘科研勘探船,他開始制造我的目的是讓我去保護他的艦隊。”
“我的天!”張涓喊,“有你們已經夠了,雷雨月爲什麽還要擁有艦隊!”
“這支艦隊的核心是兩艘科研勘探船。巡洋艦和護衛艦都是爲了保護勘探船的,我的材料就是這兩艘船發現的。”
“夠了夠了。”張涓說,“雷雨月的借口總是很完美的。”“啪!”張涓剛說完雷神就單膝跪下說:“主人,請您相信雷雨月,他并不是壞人,他制造我們并不是爲了統治世界,這一點我很清楚。”
“唉,世事難料,人是會變的,現在不壞,難免以後不壞。”張涓歎道,“你先起來吧。”雷神站起來說:“主人,回去我給您看樣東西。”雷神說完變成轎車。
“你的絕技都說完了?”張涓打開車門問。錄音機答:“還有武器的絕技:雷光逆轉和雷光一擊。要演示嗎?”
“算了,我有點困了,我們回去吧。”張涓打了個哈欠。
“是。”錄音機答。張涓坐進去,車門自動關上。“是自動還是手動?”錄音機問。
“自動吧,我想思考一下。”張涓說完閉目思考。雷神就自動行使起來。突然雷神察覺在遠處的山岡上站有一人,在用發亮的眼睛盯着這邊,雷神沒有停下來,一聲不吭地繼續往回開。
幾分鍾後。
“主人,主人。”錄音機在喊,“到家了!”“恩?”張涓睡眼惺忪地應了一聲。
“有流氓上車了!”錄音機突然喊。
“什麽!哪裏?”張涓馬上醒來。
“沒有,到家了您還不醒。”錄音機說,“我就隻好這樣叫您起來。”
“哦。”張涓下了車,雷神變了回來,跟着進了門。沒到大廳就聽見電視裏傳出聲音:“(英語)這裏是美國在線新聞頻道,歡迎大家收看。”還有人在看新聞?張涓奇怪,快步走到大廳。就看見1号端坐在沙發上,2号在一邊,都津津有味地看着電視。
“都多少點了?怎麽還有新聞?”張涓問。
“噓!大新聞!”1号轉過身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但它一轉身就看到了張涓身邊的雷神,立馬站起來,必恭必敬地說:“雷神大人,您…………”“行啦!”張涓說,“坐下看新聞吧。”這時電視裏的新聞說:“(英語)現在播報剛發生的緊急新聞。今天下午美國衛星發射總局傳來消息,在加州發射的美制地球環境探測衛星資源2号進入正常運行軌道不到20秒,就遭到不明的綠色光柱攻擊,使其偏離軌道,嚴重使壞。”新聞鏡頭轉到事發錄象。“(英語)各位觀衆,這裏是加州衛星發射中心,剛剛這裏成功發射了一顆名爲資源2号的地球環境探測衛星。現在該衛星已進入預定軌道,在以後的時間裏,這顆衛星将對地球的環境…………”從大屏幕上看到由其他衛星拍攝的影象顯示,有一個綠色的光柱以飛快的速度擊中了正在自己的軌道安分守己地運行的剛發射的資源2号衛星,同時資源2号像在太空中放禮花似的發生絢爛的爆炸。本來還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的專家們,現在像被人照着臉潑了一盆冷水,從頭頂直涼到腳底,比霜打的茄子還難看。現場熱鬧的氣氛也一下變得寂靜,在一旁報道的記者也是目瞪口呆。新聞鏡頭再一轉,回到演播室。“(英語)現在國家信息安全局正盡全力調查此事,目前以排除該不明光柱爲飛彈的可能,新聞播報完畢,謝謝大家收看。”
“可以當禮花欣賞。”張涓回過頭來,看着雷神。“是的,很像禮花。”雷神挺胸答。
“哈哈!”一直在一旁不出聲的2号笑道,“美國人可真幽默,花了這麽大的價錢造了個衛星,發射到太空上放禮花給我們看,太空禮花我可是頭一次看到,哈——”2号最後的笑聲就像笑的時候被人照着腦門拍了一下似的。
“怎麽了它?”張涓指着2号問。
“我想它應該是沒電了。”1号站起來恭敬地答,“請允許我帶它去充電。”
“好吧,你帶它去充電吧。”張涓拿起一直放在茶幾上的可樂,坐到沙發上說。1号得到命令,拽起2号就像拽着趕山路的羊似的“乒乒乓乓”地跑去充電。很顯然1号太怕雷神,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呤呤!呤呤!”電話響起來,“奇怪,這麽晚了,誰打電話?”張涓放下剛想喝的可樂接了電話。“(英語)您好,請找雷雨月。急事。”電話裏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英語)好的,您等等,我去叫他。”張涓放下電話,跑上樓去。雷雨月的房門開着,他正在裏面呼呼大睡。
“起床了!”張涓對着雷雨月耳朵喊。
“什麽事啊!”雷雨月驚醒了。
“有個講英語的大叔找你,有急事。”
“巴爾頓!”雷雨月從床上跳起來,衣服也不穿就跑下樓去。
“(英語)我是雷雨月,找我有什麽事?”雷雨月拿起話筒問。然後就聽到雷雨月狂喊:“(英語)什麽!!”然後又平靜了,說:“(英語)是這樣啊,恩,是全價賠償。恩,能找到吧?好的。沒事,恩,再見。”雷雨月放下電話看着雷神喊:“你個混蛋,是不是把美國的地球環境衛星給打下來了!”
“是的,這又怎樣?”雷神鎮定地答。
“氣死我了,這個衛星有我矽統公司200萬的投資在裏面!你知不知道?200萬啊!”
“暈!不是吧?”張涓跑下樓說。
“不過還好,”雷雨月,“幸好還有保險公司擔着,我們投了全額商業保險,就是不知道那保險公司的單子放哪了,巴爾頓在找着,找到了再給我答複。”雷雨月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可樂,“咕咚,噗…………”“哪個混蛋在裏面放了醋!”雷雨月怒道,“是誰幹的!”
“不是吧?裏面有醋?”張涓慶幸自己沒有喝,“我回來就看到茶幾上放有了,估計不是1号就是火神。”
“混蛋!肯定是1号這混蛋幹的。”雷雨月問,“它在哪?”
“它剛才拉着2号充電去了。”張涓笑答。
“混蛋,真是火上焦油!有你好看的!”雷雨月提着可樂瓶沖去找1号。
“現在好了,那些什麽國家安全局的肯定不會找我們麻煩了。”張涓去拿過一瓶新的可樂坐到沙發上邊喝邊說。
“那當然了,誰會去調查投資了衛星的人?”雷神也說。
“這個混蛋,不給它點顔色看看就不知道什麽是陽光燦爛。”雷雨月走回了大廳,拿起張涓剛喝過的可樂“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呵呵!你怎麽對付1号?”張涓笑問。
“我罰它跟火神在一起做工。”雷雨月說完繼續咕咚。
“火神?它也得罪你了?”張涓奇怪。
“可不是啊!那該死的家夥不知道發什麽瘋,把一個舊衣櫃抗到我房門前放,害我進門時差點沒把頭撞暈。”
“不是吧?我換了個衣櫃,我叫火神把原來那個放到其他地方,難不成它把衣櫃抗到你房間去了?”張涓明知故問。
“是嗎?”雷雨月把空可樂瓶放回茶幾,“不管了!我去睡覺,天塌下來也别叫我,我就想被活埋。除非巴爾頓的電話。”
“好。”張涓答,站起來拿着空可樂瓶去找垃圾桶。丢完可樂回來,張涓就往沙發上躺下閉眼睡覺。
“主人,您…………”“不用說了,我現在身上太髒,上chuang睡會弄髒床;我現在又太困,不想去洗澡,所以就躺這吧。”張涓說完閉起眼睛,雷神不再吭聲,默默地守護在張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