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電梯在底層停住了。張涓走出電梯,直接來到雷神前面。
“怎麽?你…………”雷神很奇怪。
“很奇怪吧?”張涓說,“我沒有逃走,也沒有被監禁。”
“怎麽回事?”雷神問。
“呵呵,怎麽回事你自己清楚得很吧?”張涓道,“我不得不佩服你和雷雨月的演技,演得這麽逼真,不過很可惜,我隻是個看戲的。”
“演技?”雷神,“你在說什麽啊?”
“你還在裝!”張涓,“你和雷雨月聯合騙我,要我去向父親傳假消息,别以爲我看不出來。”
“呵呵!這次你可是聰明過頭…………”雷神還沒笑完就發現張涓走到控制器前,手放在按扭上,“你要幹什麽!”雷神不笑了。
“現在你該說實話了吧?”輪到張涓笑。
“我沒騙你!更不會和雷雨月聯合騙你!”雷神喊。
“那我問你,雷雨月爲什麽沒把我關起來,反而還讓我有充分的自由?他就不怕我知道更多他的事?”
“這我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不過我真不是在騙你!”雷神反問,“你怎麽會認爲我和雷雨月在騙你?”
“這還不簡單,我被吓暈時,雷雨月就安排你在這裏等我來演這出戲。”
“好,你說我騙你,你倒說看看我跟你說的話哪一句有假了?”
“好笑!我又不是專家,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那些什麽光速躍進,汽體凝固是真是假?我隻知道你在這等我來這件事要是發生的話,偶然因素實在太多了,讓人不可思議。”
“既然我說的那些理論是假的,那麽它們就肯定不存在,但你去書房看看,有沒有這些篇論文?”雷神說,“書房就在雷雨月卧室的旁邊。”
“好,我這就去看看那些論文怎麽個驚世駭俗,找不到時看你還有什麽話說。”張涓轉身就往回走。
“論文在第三書架的最下層右邊第二排的抽屜裏,還有書房密碼是123321,記好了,按錯會自爆!”雷神對着張涓背影喊。
“你說什麽?”張涓回過頭來,“自爆?”
“是的,雷雨月都被炸過兩次。”
“等等,要是雷雨月改了密碼怎麽辦?”張涓問。
“密碼是固定的,在裝之前調好,裝好後就不能改了。”
“就這麽簡單的密碼雷雨月會記不住?還被炸過兩次?”
“再簡單他也記不住。”雷神,“他的腦子就不是用來記這個的。”
“他記不住怎麽開門?”
“1号負責記住雷雨月所有的密碼,他問1号要密碼,1号把錯的給他,他一輸密碼門就爆了。”
“不是吧?這麽危險,你不會害我吧?”
“哈哈!你怕了?”雷神笑道,“你看我會害你嗎?你死了對我有什麽好處?我還指望你去傳消息呢。”
“這倒是。”張涓按了綠色按鈕,走上電梯,出了卧室,旁邊的确有扇門,門上有幾個數字鍵。張涓觀察一下,發現123這幾個鍵的确比其他的鍵亮點,不仔細看不出來。張涓做好着地滾的姿勢,然後再輸入“123321”輸完馬上閃開。
“啪!”一扇厚重的門打開了,但張涓沒有馬上進去。“奇怪,怎麽沒人阻止我?人都到哪去了?”房子出奇的安靜,“我走進去這門會不會自動關上呢?這門沒把手,要是關上我就說不定出不來了。不行,得找點東西把門堵着。”張涓跑到雷雨月的卧室,找了幾本滿是灰塵的《英漢字典》《辭海》之類的書,把它們放到書房門邊,然後進去。“啪!”剛進去門果然自動關上了,但有幾本厚重的書堵着,門沒能關完,剛好能容下一個人通過。門的裏面也有幾個數字鍵,看來也要輸入密碼才能打開。
“這些書平時沒什麽用,現在能派上用場了。”張涓笑道。開始查看這書房。發現這個書房很大,書架一排排地整齊得像天安門前待檢閱的士兵。書房四周的牆上挂了好幾個偉人的頭像,有亞裏士多德,阿基米德,伽利略,牛頓,愛因斯坦,法拉第,霍金,笛卡兒,傅立葉,魯迅,織田信長。張涓在織田信長的挂像前停了下來。“前面的那幾個可以說是在物理,數學,文學方面有傑出貢獻的,這個織田信長…………如果說雷雨月挂這些人的頭像表示他佩服這些人,那這個織田信長有什麽值得雷雨月佩服的?難道是他的軍事才能?”張涓想了一下,說,“算了,先别管他信長信短的,先完成任務再說。”按着書架上标着的序号找到了第三号書架,打開最下層右邊第二排的抽屜,發現裏面有兩本書,張涓拿出書來一看,書名是《這是什麽?》和《禽獸!》
“不是吧?這哪來的驚世駭俗的論文?”張涓說,“會不會夾在這兩本書裏?”說着拿這兩本書抖了起來,這一抖還真驚世駭俗,抖出兩條書蟲來。
“啊!”張涓吓了一跳,既而發怒“雷神你耍我!”轉念一想:不對,書房裏的書怎麽會有書蟲?看看其他的書會不會有?想着打開第一排的抽屜,發現裏面有很多檔案袋,上面蓋着“密”字,打開一看,是《中俄尼布楚條約》上的密文,連翻幾個抽屜裏面都是蓋着“密”字的檔安袋。“這一書架裝的都是絕密檔案”張涓想,“這麽說來這抽屜裏的兩本書跟兩條書蟲肯定是有人搞的惡作劇,先拿着兩本書去問問雷神,看他的反應。”張涓想着拿起書快步側身走出書房,再在門外輸入密碼把門打開,取出受盡壓迫的《英漢字典》《辭海》等書,把它們放回原處,然後又打開暗門,上電梯到雷神那。
“回來了,我沒說錯吧?”雷神問。
“是啊,我還找到了兩本書。”張涓揚起手中的書。
“書?什麽書?”
“《這是什麽?》《禽獸!》”
“什麽亂七八糟的?”雷神,“你就找到這兩本書?”
“是,裏面還夾着東西。”
“什麽東西?”
“兩條書蟲!”張涓說,“你是被關着沒事幹存心消遣我嗎?”
“瘋了!我消遣你幹嘛?那論文本來就是放那裏的,那個書架就是放絕密文件的,肯定是有人拿了。”雷神申辯。
“有人拿?這裏除了雷雨月還有誰來拿?”
“有人在搞鬼!”雷神說,“你想想看,保存書的地方怎麽可能會生書蟲?”
“那你說是雷雨月搞的鬼?”
“那也說不定,也許火神,1,2号都有可能。”雷神,“他們頑皮得很。”
“這事先不管,現在能證明你沒有騙我的證據沒有了,你說該怎麽辦?”
“有件事我想問你。”雷神岔開話題,“你來這裏要經過雷雨月的卧室,那家夥一般都是在卧室工作,你這樣走來走去他就真的一點都不管?”
“他又不在卧室工作,他到一樓一個門好小的房間裏忙去了。”
“門好小?是不是一個半圓型的小門?”
“是啊,跟别的門都不一樣。”張涓,“我懷疑他在裏面造機器人,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汽體機器人。”
“他出去找過材料?”
“是啊,我第一次來你這時正是他出去找材料的時候,看他好象很開心。對了,風神是不是很厲害?”
“不厲害,隻是飛得快,你問這個幹嘛?”
“風神打來電話好象是說找到了什麽,然後雷雨月就很高興地出去了。”
“唉!看來雷雨月終于找到汽體機器人的材料了,風神是專門幫他找特殊材料的。”雷神歎道,“我的死期也不遠了,你也不用等多久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了。”
“造個機器人有多快?”
“慢的一周,快的兩三天。”
“别開玩笑!”張涓喊,“造個機器人哪能這麽快?沒有幾年甚至幾事年怎麽可能造出來?更何況是你說的那種汽體機器人!”
“研究和設計早就制定好了,雷雨月缺的就隻是材料,材料一到就能馬上做出來!”
“真的假的?”張涓不信,“那房間能造機器人?”
“那個房間也有個暗門,通過密道接到一個地下室,那裏才是生産機器人的地方,那裏有很多龐大的機器,跟你說了吧,我和火神就是在那裏造出來的。”
“怎麽可能?他一個人就能造出你?還是裏邊有很多工程師在幫忙?”
“是有很多人在幫忙,不過那都不叫人,或者叫機器手臂。”雷神道,“也許現在火神他們也在裏邊幫忙。”
“哦!難怪,剛才這房子好安靜。”張涓,“真想去看看。”
“你的好奇心真大。”雷神,“不過雷雨月爲什麽會讓你自由自在地活在這?”
“這麽說雷雨月想要了我的命不成?”
“言重了,你看到雷的床頭挂着一個‘禅’字嗎?那家夥可是不殺生的。”
“不殺生?他的心理不應該是這樣。”
“那你說他應該怎樣?還加上吃素這條?”
“我說不上來,反正很怪。”張涓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我去洗澡睡覺。”
張涓走出雷的卧室,房子還是那麽安靜。
“這裏還有沒活着的?出個聲啊!”張涓喊,但沒有響應。“這裏怎麽突然跟鬼屋似的。”
第二天,早上
張涓醒來,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眼前有一架像望遠鏡的東西在看着自己。
“你幹什麽?克裏斯蒂安。”張涓還躺在床上問。
“沒什麽。”1号把眼睛移到張涓大腿處,掀開睡衣往裏望。
“你幹什麽!克裏斯蒂安!”張涓馬上爬起來喊。
“沒什麽。”1号說,“看你還懶床。”
“哪有你這樣叫人起床的!”張涓說,“怎麽不講點禮貌?”
“禮帽?”1号問,“你認爲我戴了禮帽會好看嗎?”
“照片!拿來!”張涓邊梳頭邊伸手要照片。
“什麽照片?”
“你還裝傻?剛才你掀開睡衣看到了什麽!”張涓,“把照片拿來。”
“什麽嘛,剛才光線不足,黑糊糊沒看清,要不您再讓我看一次?這次保準能照得分毫必現。”
“去你的,誰要你照相。我是要照片,拿來。”
“沒有!”1号答。
“真的沒有?”
“都說叫你給我幫你照,你又不肯。”
“算了算了。”張涓繼續梳頭。
“你還是處女嗎?”1号突然問。
“你有完沒完?問這個幹嘛?”
“看你那麽緊張要照片。”
“開玩笑!你要是這樣掀别人睡衣看,别人還抽你呢!”
“難怪,你頭上沒有紅斑。”
“處女跟紅斑有什麽關系?”
“古書上記載的,女的都有紅斑,沒有的就不是處女。”
“那是守宮砂。拜托,都什麽時代了,誰還點那東西?”
“什麽時代?雷雨月不就有嗎?”
“什麽跟什麽?他那不叫守宮砂。”
“那叫什麽?”
“鬼知道,可能是病吧。”
“病?雷雨月可從來沒病過。”
“從來沒病過?那感冒呢?”
“感冒?感冒是怎樣的?”1号問。
“整天沒精神,體溫升高。”
“沒有,他是恒溫動物,整天沒事就像青蛙那樣蹦來蹦去。”
“好了,我去做早餐。”張涓整完容對1号說,“你去廚房幫忙。”
“好的,今天做什麽好吃的?”1号跟在張涓後面問。
“夏天當然是吃粥了。做芥菜皮蛋瘦肉粥。”張涓,“你幫我剝皮蛋吧。”張涓把皮蛋遞給1号,1号拿着蛋就往碗邊磕,蛋殼破了,但不見有蛋清流下來。張涓洗完芥菜回來一看,1号碗裏一個蛋影都沒。“剛才不是看到你連磕了好幾個蛋,怎麽蛋去哪了?”
“剛才那些蛋都是壞蛋,心都黑成啥樣了?哪還能要,我都丢了。”1号答。
“什麽!”張涓打開垃圾桶一看,雜草叢中躺着五六個蛋。“我的天,你怎麽都丢掉了?皮蛋就是這樣的!你沒見過皮蛋嗎?”
“壞蛋我見多了,但壞到黑的蛋我倒是頭一次見。”1号說着又打開一個蛋。“你瞧,又是一個壞蛋,這年頭壞蛋怎麽就這麽多?現在的人也真是,專賣壞蛋。”說完就要往垃圾桶裏丢。
“别丢!”張涓把皮蛋搶過來,“再丢就沒了,這不是什麽壞蛋,這是皮蛋。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做好了,你出去忙你的吧。”
“這蛋黑成這樣還能吃?”1号邊走出去邊質疑,“你想毒死雷雨月?”
“暈!我吃給你看!真是的!”張涓洗幹淨皮蛋咬了一口示範。
“哦,但是好象這種蛋剩下不多了吧?”1号笑問。
“混蛋,都是你害的,還好意思笑!”張涓氣道。
一個小時後,雷雨月從小門出來,坐到餐桌上準備吃粥。
“你昨晚熬夜了?怎麽兩個眼圈黑得像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張涓看着雷雨月問,“你就不怕累死?”
“昨晚怎麽沒做夜宵?”雷雨月岔開話題。
“我喊了半天,沒人響應,我以爲你不吃夜宵。”張涓,“天!你吃粥怎麽像抽水機似的?”
“你做的芥菜瘦肉粥還真好吃。”雷雨月邊抽水邊說。
“是芥菜皮蛋瘦肉粥!”張涓糾正。
“芥菜皮蛋瘦肉粥?”雷雨月停止了抽水,望碗裏看,“皮蛋在哪?我怎麽就沒吃到?”
“本來是有皮蛋的,全部被克裏斯蒂安丢垃圾桶裏了。”張涓,“我叫他幫我剝蛋殼,他說皮蛋是壞蛋,把蛋連殼一起丢掉了。”
“是嗎?太可惜了。”雷雨月拿起碗起身往廚房走。
“你去廚房幹什麽?”張涓轉過身問。
“撿回那蛋去,”雷雨月說,“洗洗應該還能吃。”
“你不是吧?”張涓喊,“你還真想撿回來吃啊?”
“哈哈,跟你開玩笑的,看你着急得。”雷雨月又坐回餐桌,繼續抽水。
“你還真能開玩笑啊,你不是很忙嗎?怎麽還有這閑工夫?”張涓問。
“不忙啦!今晚就能好好地睡上一覺了。”雷雨月抽完水,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
“你到底在忙什麽?連命都不要了。”張涓問。
“今晚你就知道了。”雷雨月說,“這碗筷就麻煩你幫收拾了。對了,午餐我可能顧不上吃了,所以你不用幫我做了,你就做你自己那份行了。”
“不吃午餐?你瘋了!三餐中最重要的就是午餐,不吃下午你拿什麽幹活?都成仙了!”張涓喊。
“不吃了。”雷雨月擺擺手走進小門。
“你真是…………”張涓沒說完,因爲雷雨月已經關上小門。
張涓洗完碗筷又去找雷神
“雷雨月說今晚就會有結果。”張涓對雷神說,“他昨晚忙了個通宵,而且今天午餐也不吃。”
“唉,那是當然的,我活得越久,你就知道得越多,他當然要盡快地回收我了。”雷神有點黯然。
“不對。”張涓說。
“什麽不對?”
“我總覺得雷雨月不是爲了盡快回收你才去做的機器人,他應該是感興趣才做的。”張涓答。
“你懂什麽!這關我的鳥籠每天的開銷可是很大的,雷雨月當然是想越早收拾我越好了。”雷神反駁。
“呵呵,我要是什麽都不懂,那你不就死不冥目了?”張涓笑。雷神無語。
“你到現在還有很多東西瞞着我。”張涓說,“你其實并不想背叛他,對不對?”
“哼!我知道你是想試探我,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話。”
“是的,讓我最懷疑的是你的能源問題,要是雷雨月很早就把你關在這,你怎麽還能動?”
“我采用的是氫核聚變産生的能量,空氣中有多少氫核?除非我死,否則能源永遠用不完。”
“我的天,爲什麽雷雨月能設計出像你這樣的機器人?太不可思議了!”張涓喊。
“哼!雷雨月不可思議的地方多了,他的空間思維和數學運算方面的才能已經遠遠超過了愛因斯坦。”
“其實太聰明對他來說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心理上的成熟跟不上思想上的成熟,這樣對他的心理很不好。”張涓,“對了,知道晚上你就要死了,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你是心理學家吧?”雷神,“每個人的心理你都想把他摸透,甚至連我這個機器人也不放過。”
“算不上專家,充其量是個學者。”張涓笑,“你這樣說太擡舉我了。”
“我不想跟你說笑,讓我一個人靜靜。”雷神說。
“好吧。”張涓,“在思考晚上如何作戰?”
“算是吧。”雷神答。
張涓走出卧室,一看鍾已經12點半了。糟了,聊過了頭,忘了做午飯。張涓馬上奔到廚房做飯,才想起來今天雷雨月不吃午飯。不過張涓還是做了他那份。“他不吃是他的事,我不能不做,再說他不來吃我還可以給他送去。”
“砰砰!砰砰!”雷雨月來吃飯!沒人響應。張涓又不敢冒然進去,怕會影響他。“算了,自己先吃。”張涓又把飯菜端回桌子上吃起來,但她放慢了吃飯速度,從1點吃到2點才把飯吃完。不過一盤醬雞尖沒怎麽動。
“看來他是不會來吃了。”張涓把自己的碗洗了就去睡午覺,一覺醒來5點半,走到餐桌前一看,一盤醬雞尖隻剩下醬。“這家夥怎麽搞的,連在家裏吃飯都像老鼠偷油似的,還說不吃,餓起來比誰都吃得狂。”張涓邊想邊收拾餐具。
張涓洗完餐具,抽空去看看雷神,想表示慰問。但雷神隻是模仿沉思者的形态坐在地上思考,根本沒理她。張涓看看雷神,沒說什麽也徑直離開。走出卧室,房子還是一樣的空寂。
張涓到廚房做起晚餐,剛把架子架在鍋上,要把魚放到架子上清蒸時,1号出現。“先别忙做飯,雷雨月說要8點以後才能吃,現在做等到8點菜都涼了。”
“你來得真是時候,再來晚點魚就上桌了。”張涓,“雷雨月不會剛剛才偷吃的醬雞尖吧?現在飽了不想吃。8點吃也好,反正我現在也不餓,先去洗個澡。”張涓把魚拿下來,把手洗了再到自己卧室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去洗澡。才剛開始洗就聽到雷雨月在門外大笑。“難道他神經崩潰了?這可憐的孩子。”張涓心想,突然聽到“啪啪”的敲門聲,然後是雷雨月的聲音:“張涓你是不是在裏面洗澡?”
“你想幹什麽!”張涓驚喊,如果這時雷雨月要來硬的,她也是沒轍,這點張涓很清楚。
“你能不能快點?”雷雨月在門外喊。
“你要幹嘛?不會是想跟我搶洗澡間洗澡吧?要洗澡你房間也能洗啊,雖然你幾天沒洗澡,但也不能跟我搶洗澡間啊。”張涓一口氣說完。
“你怕什麽?說話像開沖鋒槍似的。誰要跟你搶了?我是讓你快點洗完出來看我研制的東西。”
“你研制的東西?是什麽?”
“你出來就知道了。”
“我不出來,洗完澡才出來。”
“我又沒叫你現在出來!”雷雨月說,“我不是叫你快點洗嗎?”
“你還沒吃晚飯吧?”張涓想起來問。
“喲,你這麽一說,我倒覺得肚子餓了。”雷雨月,“你做晚飯了嗎?”
“還沒,不是你叫我8點才做的嗎?怎麽現在想吃了?”
“我忘了。”雷雨月,“你不用等到8點了,洗完澡就給我做好嗎?”
“好。”張涓答。
“對了,你做好後拿到小門的地下室去,等下我叫1号給你帶路。”雷雨月說完“碰”地把小門關上。
張涓洗完澡,打開門就看到1号站在門口。“你楞在這裏幹嗎?想偷窺?”
“偷窺?我用得着偷窺嗎?等你睡着了,我就正大光明地看!”1号理直氣壯地說。
“你…………”“我跟你開玩笑的!哈哈!好笑吧?”1号繼續,“放心,我從來沒正大光明地偷窺過。”
“你這句話這麽含糊,讓我懷疑!”張涓,“你到底是來幹什麽?”
“我來幫你做飯啊。”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做飯這事還是我來好了。”張涓說完,又開始清蒸魚,等蒸到半熟時再開鍋往裝魚的盤子裏放蔥放蒜,再蒸。1号看着張涓忙完問:“你剛才蒸魚那道工序是不是叫做裝蒜呢?”
“我說你怎麽這麽聰明呢?連裝蒜都知道。”張涓笑道。
“那當然,我是雷雨月的驕傲!”1号自豪地答,這時張涓又打開鍋蓋,往魚身上倒醬油,再蓋上蓋。
“還沒好?”1号等不耐煩。
“快好了,你急什麽?”
“我急什麽?我又不急。”1号答。
“好了好了。”張涓揭開蓋子,用夾子把裝魚的盤子夾出來,邊把菜放到托盤上邊道,“怎麽樣?香不香?”
“你又在裝蒜。”1号說。
“呵,又忘了你沒鼻子。”張涓,“走吧,你帶路。”
1号打開小門,帶着張涓進了房間。房間的擺設和張涓原來睡的那間一樣。1号走到一個大衣櫃前,扭動衣架,“轟”衣櫃後的暗門打開了。
“真是的,連暗門的設計都一模一樣。”張涓想,跟着1号上了電梯。到了地下室,眼前突然一亮,很多日光燈照得如同白晝。有好幾個機器人來回奔走在大型機械設備前,有很多機械手臂在機床前來回忙碌着。1号帶着張涓一直往裏走,然後走過一道隔音門。就看到火神和雷雨月在一台龐大的機床前看着顯示屏。
“老大!人犯我已押解到了。”1号對着雷雨月說。
“什麽!”張涓看着1号喊,“怎麽回事?你們。”
“呵呵,什麽人犯,它跟你開玩笑的。”雷雨月轉過身來對張涓說:“你來得正好,已經進入最後的測試階段了,今晚你就能目睹世界上最偉大的機器人的誕生!來!讓我們把那邊的桌子搬過來先吃飯。”說着走到一個堆了半邊件的桌子旁。
“叫火神一個搬不就行了?”張涓對火神孥孥嘴
“别管它,它在忙着測試,我可要吃飯,肚子都貼到背脊梁了。來吧,我們把這桌子清理清理。”雷雨月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真是…………”張涓把托盤給1号,也走過去幫整理。“你這也真夠亂的。”張涓邊整理邊說。突然看見一個标題爲《論光速的躍進性》的論文。拿到手裏翻了一下,發現這篇論文說明文字不多,都是一大堆的推導公式,推到後來,推出了一個一般環境下的普遍公式。得出一個結論:光速在一般介質中是非線性增長的,物質的速度不能等于1倍2倍3倍光速,但卻能等于1.5倍2.5倍3.5倍光速。并且在1.5倍3.5倍……等倍數的光速中,時間爲負值。因此,此公式是愛因斯坦經典光速質量公式的拓展。張涓雖然對這篇論文不甚了了,但這篇論文卻能證明一點,雷神說的沒錯。
“你發什麽呆?我餓啊。”雷雨月邊整理邊說。張涓把論文遞給雷雨月。“怎麽了?”雷雨月問。
“你說這篇論文對世界會産生什麽影響?”張涓問。
“呵呵,雷神跟你提過這篇論文吧?”雷雨月邊笑邊整理。
“這是你故意放在這讓我看到的吧?”張涓說,“我一直以爲雷神和你在合夥騙我,現在看來我錯怪了雷神。你可真厲害,現在我完全不明白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我不想怎麽樣。”雷雨月繼續整理文件。
“你不想怎麽樣?那你造這麽多超級機器人幹什麽?”張涓喊,“哼!你想統治整個世界!”
“哈哈!”雷雨月停止整理文件,“好笑!你聽誰說我想統治整個世界?我連自己都治不好,還要治什麽整個世界?你倒說說看我出于什麽目的要統治整個世界?爲了名垂千史?跟你說了,我要名垂千史。”雷雨月拿起一疊文件說:“我手裏的任何一篇論文隻要發表,都能讓我名垂一輩子!就這篇《論光速的躍進性》,就能在2年内使世界的電子産品轉變成光子産品,電腦變成光腦,人們可以看得更高,望得更遠,可以利用100倍1000倍的光速發現世界更多的奧秘!…………”
“雖然你不想名垂千史,但這篇論文這麽好,你大可讓别人幫你發表,讓世界更美好。”張涓,“歸根到底還不說明你的一己之私?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偷偷改造。”
“你太天真了,你以爲這篇論文真能讓世界更美好嗎?”雷雨月笑道,“凡事物有一利必有一弊,孔雀開屏固然好看,但轉過身去就是屁眼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把光速加速到幾千倍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這幾千倍的光速不能好好利用,後果将不堪設想。”
“難道你想通過制造機器人來探讨如何能更好地利用光速?”張涓忍住笑說,“這隻是你的借口罷了,探讨如何利用光速不用通過造機器人這個途徑。”
“你真是…………”雷雨月頓了一下,“你幹嘛就認準我和這個世界是統治和被統治關系?我要是真想統治世界,我的機器人就不會對你這麽客氣,你也不會活到現在,也不會知道我這麽多的事。”
“這可難說,你在利用我幫你做飯而已,現在利用完了,卸磨殺驢也不奇怪。”張涓,“這個世界上過河拆橋的可不是少數。”
“你真是…………”雷雨月又頓了一下,“那張證明呢?我們都簽有名字的。”提到證明張涓突然想起來,它在張涓的另一條褲子裏。
“呀!我給弄丢了!”張涓故意喊,“再說了,那證明還有用麽?你的機器人不殺我,你不能殺我?你的狗不能殺我?”
“唉,算了,大姐。讓我吃口飯吧。我都快餓趴下了。你看,我的雙腳都餓到抖成篩糠似的。”雷雨月哀求。一提到吃飯,張涓也餓得很,但它還是說:“不行,你先跟我說你造這麽多機器人幹什麽用?”
“好,是不是我說了就能給飯吃?”雷雨月認真地說,“我是個孤兒,從一出生就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得不到别人的關愛,是孤兒最痛苦的事,我比較幸運,會發明些東西,但并不是每個孤兒都像我這樣會發明東西,使自己生活過得好些。有很多孤兒因爲沒有别人的關愛,到我這個年齡時,他們什麽都不會,并且很仇恨社會。因此就有很多去偷去搶。當然,和平安甯的社會環境是不會有這麽多孤兒的,隻有戰亂,動蕩不安的社會才會出現一個又一個破碎的家庭,産生一個又一個可憐的孤兒。所以,我造這些機器人,就是想讓他們去維護這個世界的和平,讓世界上每一個角落的小孩都能在草地上邊打滾邊對自己的父母露出開心的笑臉。這是我一生的願望。”
聽了這些話,張涓心裏一陣感動,心想:真沒想到平日裏嘻嘻哈哈愛開玩笑的他會有這麽一個感人的願望。
“請問,我能吃飯了嗎?”雷雨月打斷張涓的思路。
“啊,我倒忘了。”張涓說,“開飯吧,我肚子也餓壞了。”兩人把菜放到整理好的桌子上。“我嘗嘗你做的魚幹。”雷雨月夾起一塊魚肉說。
“什麽魚幹?這是清蒸魚!”張涓糾正,“隻不過水分沒了罷了,要不我再去加熱?”
“算了,反正我也挺喜歡吃魚幹的。”雷雨月阻止道。
“是清蒸魚!”張涓堅持,“都是你!聊了這麽久!”
“這事怪我?”雷雨月說,“要不是我再三懇求,現在吃得可是鹹魚幹了!”
“是清蒸魚!還有,不要叫我大姐,我們年齡相差不大。”
“哦?您老貴庚?”雷雨月還沒說完,就發現一根魚骨長在了大腿上。“喲!”雷雨月馬上改口,“你幾歲?”
“20。”張涓答。
“40?那我叫你阿姨得了。”雷雨月剛說完,發現自己大腿上又多長了兩根魚骨。雷雨月忍着痛說:“我說你是不是植樹綠化植上瘾了?我這大腿都快被你植成防護林了。”
“誰讓你叫我阿姨?”張涓邊吃邊說。
“那叫你什麽?難道叫…………”雷雨月還沒說完,自己大腿上又多了一根魚骨。“紮吧!索性把我紮成刺猬!”雷雨月嚷。
“誰想把你紮成刺猬了?你就不能少損我兩句?我在你眼裏就那麽像阿姨?”張涓瞪着一雙像被早上嬌嬌欲滴的露水粘上的葡萄般烏亮的眼睛問。其實張涓非常漂亮,鵝卵型的臉蛋,高挑的睫毛,柳葉般的眼眉,還有那“疑是銀河落九天”般黑而發亮像瀑布般落到腰間的長發。張涓的五官就像古代畫家在一張白色宣紙上輕描淡寫的水墨畫,但正是因爲這樣的輕描淡寫,才讓人欣賞起來不覺地心曠神怡,贊歎不已。
“那叫你什麽?”雷雨月嚼着菜問。
“随便你叫什麽,隻是不能叫大姐以上的稱呼。”張涓也夾了塊魚肉慢慢嚼起來。
“真是麻煩。”雷雨月又狼吞虎咽起來。
“你是不是喜歡我?”張涓突然問。
“噗!”雷雨月把剛吃下去的米飯噴了出來。
“你…………”張涓拍掉噴到自己身上的飯粒,一看雷雨月張大了嘴,不住地咳。
“怎麽了?”張涓感到不妙,馬上到雷雨月身邊問。
“魚骨…………”雷雨月指指自己的喉嚨,勉強說。
“我的天!”張涓喊,“1号快去拿杯水來!”說完用手輕拍雷雨月的背,雷雨月還在不停地咳。一會水拿來了。“這是什麽水?”張涓感到水的氣味明顯不對。
“天鈉水啊”1号答,“這東西這裏到處是,要多少有多少。”
“你怎麽拿天鈉水來給雷雨月喝!”張涓怒道,“我要清水!”
“早說清楚嘛!我這就去拿。”一會1号拿來了清水,雷雨月拿起杯子仰頭“咕咚咕咚”喝下去。
“怎麽樣?”張涓關切地問。
“好象好了,應該是沖下肚了。”雷雨月放下杯子說,“有生以來第一次吃飯吃得這麽艱難,比八年抗戰還辛苦。”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樣。”張涓道歉。
“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雷雨月又坐回位置,邊吃邊說:“你怎麽突然問這件事?”
“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麽看我。”張涓答。
“我的事想必雷神已經跟你說了吧?”雷雨月小心地吃着魚塊。
“雷神跟我講了很多醫學上的事,不過”張涓笑道,“以雷神的智商恐怕還不足以跟你較勁吧?”
“醫學上的事,跟智力競賽有什麽關系?”雷雨月答。
“這麽說來…………”張涓有點失望。
“呵呵,雷神的話可不一定對的,它對醫學的了解程度就跟你差不多。”雷雨月笑道。張涓聽了沒說話,她在思考誰的話對。
“我終于吃飽了!”雷雨月打斷張涓的思路。
“我也吃飽了。”張涓放下碗筷說。雷雨月看看張涓的碗,的确全吃完了。原來張涓給自己盛的米飯本來就少,再加上她也不怎麽夾菜吃,光吃米飯,所以跟雷雨月速度一樣。
“你就吃這麽一點?真好養活。可别餓壞了肚子。”雷雨月說。
“既然我這麽好養活,你養不養我呢?”張涓笑問。
“養你?你又不是我家寵物。”雷雨月,“好了,我們開始吧!”
“不要!人家還沒心理準備呢。”張涓害羞地說。
“暈!你想那去了?我隻是開始完成制造這個偉大的機器人。”雷雨月說。
“呵呵,我跟你開玩笑的。”張涓笑道。
“拜托,别拿這麽敏感的問題開玩笑好不好?真服你了。”雷雨月說着走到機床的顯示屏前,機床前的測試台上安靜地躺着一個人型模樣的機器人。火神對走到身邊的雷雨月說:“測試結果已經完成。多項指标都達到标準。”
“很好!”雷雨月說,“那麽開始吧。”他接通了機床的工作電源,“能量填充完畢。”機床上響起話來,雷雨月按下一個綠色的按扭,“芯片開始激活。”張涓站在雷雨月的後面,看到機器人的手指,腳趾開始動起來。“激活完畢,芯片開始運作。”機床上的聲音剛響完,機器人霍地坐起來,開始東張西望,還沒望完就突然開口說:“系統出現緻命錯誤,5秒内自爆!”
“什麽!”張涓慌了起來。“快!火神!放下防護罩!”雷雨月也慌忙說,火神按了一個測試台前紅色的按扭。一個像玻璃一樣半圓形的罩子從上邊緩緩落下。這個速度顯然已經來不及罩将要自爆的機器人。5,4,3雷雨月拉着張涓的手跑出了幾步,倒數到1時,雷雨月把張涓抱住喊:“快趴下!”兩個人同時倒在地上,雷雨月用身子蓋住張涓,其實也不算蓋,因爲雷雨月在倒地的同時用手掌撐住了地面,身體并沒有和完全倒地的張涓接觸,但雷雨月的臉距張涓的臉也不遠。通過張涓的雙眼,看到雷雨月嚴肅的表情。“從來還沒這麽近看他的臉。”還沒等張涓臉紅,就聽到“轟!”一聲巨響,機器人的碎片紛紛飛了出來。但沒一塊飛到雷雨月他們倒下的地方。雷雨月擡頭一看,原來火神擋在了他們前面。
“你沒事吧?”雷雨月把張涓扶起來問。
“沒事。”張涓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
“不用道謝,你沒事就好了。”雷雨月轉過來對火神說:“應該感謝它,是它救了我們。”
“現在該怎麽辦?”火神沒理會雷雨月的道謝,指着不遠處還在像不倒翁一樣晃來晃去的機器人的腦袋說。
“我的天啊!”雷雨月跑到機器人的頭顱處,蹲下來查看。張涓環顧四周,地上全是機器人散落的碎片。唉!這回雷雨月心裏可真不好受了,花了4年造了個笨機器人,還炸了個遍地都是,張涓心想。忽然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同時冒起煙來,連那個晃來晃去的腦袋也不例外,那些煙升到地下室的頂上,又聚集到一塊,慢慢地煙霧越聚越多,那團煙霧也越來越大,沒過多久煙霧又慢慢一點點地變小,最後出現了一個扇着翅膀的機器人。
“哈哈!這個玩笑開得夠水準吧?瞧你們都吓成啥樣了?”在空中的機器人笑道,“我的誕生真是具有戲劇性!”
“什麽!”雷雨月狂喊,“這是你開的玩笑?”
“媽的!”火神也喊,“你媽的怎麽就不考慮後果?開這麽大的玩笑,你看這裏都成地震現場了。”
“行了,你們誰都别說誰。”雷雨月,“提起地震我就想起來火神你做事也考慮過後果嗎?”
“你叫火神是吧?”空中的機器人問。
“怎麽?剛出生就想死?”火神雙手叉在胸前。
“哈哈!我可不想打架,我是和平主義者。”那機器人繼續說,“經過剛才的爆炸,我已經知道你機甲的強度很大,而且能耐6000度以上的高溫,你的系統也有自動修複功能,看來主人沒白造你出來。”
“哼!要比劃比劃嗎?”火神不屑道。
“我不說過了嗎?我是和平主義者。”那機器人說,“接下來,輪到我向大家介紹了。大家好!我叫食神吉斯。”
“食神吉斯?”雷雨月說,“你不是叫吉布爾那達克洛咯克鐳羅那狄底裏斯嗎?怎麽改名字了?”
“廢話!瞧你給我起的什麽狗屁名字?又臭又長!”那機器人怒道,“16個字!别人全家名字加起來也沒我一個長!所以我把中間剪掉,改叫吉斯。”
“吉斯這名字還不錯,可是頭銜能不能換點别的?”張涓在一旁說。
“食神不好嗎?那改什麽呢?”那機器人做思考狀,“叫衰神?”
“不好!”雷雨月馬上否定。
“瘟神?”
“更不好!”
“雷雨月?”
“那是我名字!”雷雨月喊,“老用别人注冊過的!你就不能想點别的?”
“叫天神吧。”張涓又在一旁說,“你現在在天上,上天爲神,就叫天神怎麽樣?”
“上天爲神?天神?”那機器人笑道,“哈哈!不錯不錯!這妞我喜歡!給我起了這麽爽的名字。”
“暈!”張涓閃到雷雨月背後,看雷雨月表情,并沒有什麽大變化。
“什麽妞?她叫張涓!”雷雨月說,“快下來向她道歉!”
“OK!”天神收起翅膀,降到地面,走到張涓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這樣,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張涓說。但天神的身子還是保持鞠躬的姿勢。
“夠了!你還想幹什麽?”雷雨月問。
“鞠躬呀,不是還要默哀三分鍾嗎?”天神答,“等下還要家屬答禮呢。”
“去你的!”雷雨月怒道,“叫你道歉,又不是叫你默哀!”
“早說嘛。”天神挺起身子,看着張涓。“恩!細皮嫩肉。”又轉過來問雷雨月,“你養她多久了?我覺得要吃的話現在就可以吃了,等以後老了就不吃了。”張涓聽後吓了一跳,連忙退後幾步。
“這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不對!媽的,你有毛病啊!見了人就想吃!”雷雨月又怒。
“我開個玩笑的!哈哈!”天神又笑。
“我說,你制造機器人的水平怎麽越來越次了?”一旁的火神問雷雨月,“怎麽你做的機器人一個比一個傻?雷神都已經夠蠢的,到現在這個,你瞧跟豬有什麽區别?”
“你說什麽!”天神轉向火神說。
“怎麽?要跟我打嗎?”火神挑畔。
“哼!自不量力,我都不需要出手你就會倒下!”天神說,“不過我不跟你打,我要去跟雷神打。”
“哼!就你這模樣也配跟雷神打。”火神繼續不屑。
“好!那你就等着看我怎麽隻用一招就打倒雷神!”天神轉過來對雷雨月說,“帶路!”
“等下,”張涓,“先把這裏收拾一下,這裏全給你弄亂了。”
“沒事,等雷神的處理完再來收拾也行。”雷雨月說,“就一個人先帶頭走出隔音門,其次是天神,緊跟着是火神,張涓走在最後面,她走出隔音門時,回頭望了望這個亂七八糟的測試實驗室,發現1号沒跟出來。
張涓默默地走在最後面,她對于天神怎麽用一招打倒雷神的事并不感興趣,她隻是替雷神的命運擔心,因爲她覺得自己錯怪了雷神,而雷神也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壞。本來張涓提出整理實驗室就是想拖延時間,好讓雷神有多點時間思考如何對付天神。
“砰!”電梯到了底層,張涓回過神來,已經到了雷神處,但玻璃罩子裏并沒有看到有什麽東西在裏面,難道雷神已經跑出來了?張涓心想,看看雷雨月,隻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走到罩子前的控制台。“那家夥隐形了?”天神問。
“哼!看來豬腦有時還管點用。”火神說。
“豬腦說誰!”天神說。
“豬腦說你!”火神答。
“哈哈!就是你這隻豬腦在說我。”天神笑。
“都别吵了!我要放雷神出來了!天神你做好準備。”雷雨月喊。
“是!”天神一屁股坐在地上說,“我坐好了!”
“你嚴肅點!”雷雨月喊,“火神,保護好張涓。”
“原來是個蠢材!看來我沒必要隐形跟你打了,還花我這麽多時間思考如何作戰。”雷神現形站在玻璃罩内,它左手拿着像歐洲中世紀一樣的方型盾,右手拿着一杆長槍。這時雷雨月把控制台前的左邊兩個旋扭轉到最小,中間三個轉到最大,右邊四個轉到中間位置。再同時按下紅綠按扭。“噗”罩子裏的火熄了,同時台柱四周的電流也沒了,罩子慢慢揭開,同時雷雨月迅速地撤離。但是當罩子完全揭開時,雷神并沒有動,雙眼還是動也不動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天神。天神也沒動,盤腿坐在地上看着雷神,五分鍾,十分鍾,它們兩個誰都沒動一下,就像武林高手對決似的,看誰先出招,似乎勝負就在這一招之間。
“哈哈!”最後天神笑着站起來,大搖大擺地向雷神走去,看來勝負已分。“不會吧?”張涓不相信,這樣也叫決鬥?還是已經鬥過了,隻是自己的眼睛看不到它們的暗鬥?這時天神已走到雷神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雷神胸口處“吱吱”地割開一個口子,雷神就像死豬任由開水擺布一般無動于衷。
“火神!看到了嗎?”天神邊割邊說,“我說過隻用一招就能打倒雷神,你現在信了吧。”
“你怎麽做到的?”火神很奇怪。
“呵呵!我們機器人最怕的是什麽?”天神反問。
“系統崩潰。”火神答。
“呵呵,看來你的豬腦有時還管點用。你說是什麽能使系統崩潰?”
“什麽?難道你給雷神放了病毒?”火神大吃一驚。
“哈哈!雷神這蠢貨被關了這麽久,殺毒系統肯定沒更新,它的殺毒系統肯定查不出我傳播的最新病毒。”天神笑道。
“明白了,你剛才坐在地上這麽久就是在等雷神的系統被病毒弄得完全崩潰!”張涓恍然大悟。
“呵呵!你這女人可真聰明。”天神笑道,“火神,怎麽樣?你說我能不能隻用一招就打倒你?”
“哼!有什麽了不起?我隻是幾天沒更新殺毒系統罷了,等下我就更新去。”火神似乎有點害怕天神放毒。
“哈哈!”天神繼續割。“啪!”天神把從雷神胸口處割下的鋼闆丢到地上,這樣,雷神身上的線路結構毫無隐藏地顯露出來。
“等等!”張涓邊朝兇案現場跑邊喊,“天神!聽我說幾句。”張涓知道隻要天神找到雷神的芯片位置,并把它摳出來,眼前的雷神就跟一堆廢鐵沒什麽兩樣。
“你要說什麽?”天神邊問邊對雷神的身體結構進行研究。
“你爲什麽一定要殺了它?”張涓問。
“這你問我幹什麽?你問造我的人去。”天神還在研究雷神身體。
“那你先别動雷神的身體!我有話跟雷雨月說,等說完你再動手,好不好?”張涓懇求。
“OK,你去說吧,反正豬都綁好了,刀也磨利了,想幾時殺還不行?”天神笑着答。張涓得到天神答應,這才轉向雷雨月喊:“雷雨月我想…………”張涓沒說完,因爲雷雨月靠在牆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雙眼緊閉,腦袋低垂,一副安然入眠的樣子,看來他比雷神也好不到哪去。
“醒醒!醒醒!”張涓到雷雨月面前推了推他。“恩?”雷雨月應了一聲,但雙眼還是緊閉。
“起床了!起床了!”張涓學着雷雨月床前的鬧鍾喊。
“恩?”雷雨月還是沒睜開眼,隻是伸手在牆上摸找着什麽,看來他大概是在找鬧鍾。張涓看他還是不醒,幹脆把嘴湊到他耳邊喊:“起床了!”
“這該死的鬧鍾!”雷雨月突然睜開眼睛喊,一看自己怎麽在地下室。
“你醒了?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張涓,“現在天神要毀了雷神。”
“那就讓他毀呗,毀了再重造。”雷雨月并不在乎,“我還以爲什麽呢,影響我睡覺。”
“聽我說,雖然我并不知道你和雷神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我覺得雷神本質并不壞。”張涓說。
“你覺得?你很了解雷神嗎?怎麽知道他本質不壞了?”雷雨月反駁。
“雷神知道自己快死時還是首着你的很多秘密不肯說。我問它關于你的事它也隻答了些皮毛而已。”
“哦?你想了解我什麽?”雷雨月反問。
“我隻是好奇才問的,但很多問題雷神都是答不對題,可見它并沒想反對你。”
“呵呵,雷神的事恐怕你沒我了解吧?”雷雨月,“壞人偶爾做了件好事,你就說他是好人?”
“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信。”張涓,“放了雷神,給我一次證明的機會。”
“放了它?要出了事怎麽辦?”
“我用性命擔保!”張涓嚴肅地說。
“你…………”雷雨月看着張涓,“你在爲雷神求情?”
“算是吧。”
“唉,看來不放雷神你是不會罷休了。”雷雨月,“好吧,天神,你的任務完成了。”
“胡扯!這樣也叫完成任務?”天神指着雷神的身體說,“芯片還沒摳出來呢。”
“不用了,雷神暫時不銷毀。”雷雨月,“對了,雷神怎麽這副德性?”
“我傳了點病毒給它,讓它不能動。”天神說,“那現在怎辦?”
“帶它去殺毒吧。”雷雨月說。
“真是麻煩,毀了不就結了?”天神扛起雷神對火神說,“走吧,一起殺毒去。”
“哼!”火神哼了一聲,帶頭走上電梯,天神扛着雷神跟在後面。“地上還有塊鋼闆!”張涓指着從雷神身上割下的鋼闆喊。
“麻煩!不想養豬,殺了不就一幹二淨了。”天神說着跑過去撿起鋼闆,蓋在雷神原來地方。
“我去實驗室收拾東西。”雷雨月轉身朝電梯走去。
“我也去幫你收拾。”張涓跟在雷雨月後面,到了實驗室,裏面還是亂七八糟,不過幸好放文件的桌子離實驗台比較遠,雷雨月重要的文件并沒有受到什麽損壞,隻是被爆炸的氣流吹得到處都是。雷雨月和張涓都開始蹲下來撿文件。
“奇怪,這樣的爆炸你的實驗台怎麽好象沒受到什麽損壞?”張涓邊收拾邊看着完好的實驗台問。
“這個實驗室叫做特種機械實驗室。”雷雨月說,“這台實驗測試機床是用特種材料造的,再說了,天神爆炸時防護罩已經放下了一大半,這也減緩了實驗台的受到的沖力。”
“哦,你前邊那些機床造的是普通芯片吧?那些我都在父親公司裏的生産車間見過。”張涓坦白,“就這台沒見過。”
“我看你進來時的眼神就知道了。”雷雨月說。
“呵呵,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張涓又問,“但是你這制造規模好象也太小了點吧?跟矽統公司的年産量很不相符啊。”
“哦?誰跟你說我這做的是普通芯片?”雷雨月笑道,“普通芯片的流水線我這裏可放不下。”
“哦。”張涓沒再深問。突然在地上發現一本工作日記,張涓沒有打開,拿着日記就交給雷雨月,“給,你的日記。”
“太好了,日記沒有壞。”雷雨月接過日記翻開看。
“有這麽高興嗎?”張涓繼續收拾,“不就一本日記。”
“那當然了,日記裏記有我每天總結的經驗教訓,時常翻看,也能鞏固自己所學過的東西,讓自己能有所提高,要不是我有寫日記的習慣,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是嗎?你寫日記都寫成傳統了,你幾時開始寫日記的?”張涓問。
“清朝康熙年間。”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1号突然說。
“實驗台已經檢測好了?”雷雨月問。
“檢測完畢,一切完好。”1号答。原來1号是在檢測實驗台,難怪剛才在這裏一直沒出聲,還以爲它能量用完了。張涓心想,難怪雷雨月不着急設備損壞,1号剛才就沒跟我們去雷神那,一直在這檢修。
“我4歲就開始寫日記了。”雷雨月把張涓思路拉回來,“現在還保存有呢,要看嗎?”
“哦,那算了,我不太喜歡翻看别人的日記。”張涓把最後的一份文件撿起來,把那些文件放一起在桌子上磕一磕,整理疊好交給雷雨月,然後問,“掃帚在哪裏?把這地掃一掃。”
“掃地的事就交給1号好了。”雷雨月答。
“叫我克裏斯蒂安!”1号喊。
“那接下來幹什麽?”張涓問。
“我知道了,我不會當電燈炮幹擾你們的。”1号擡腿就走。
“你這什麽意思?給我回來!你還沒掃地呢!”雷雨月喊。“1号,你聽到沒有?給我待在這掃地。”
“叫我克裏斯蒂安!”1号邊走邊喊。
“還走?你就不怕雷神?”雷雨月說,“它就在外面。”這回1号立馬停住,轉過來問:“怎麽回事?雷神沒死?”
“張涓替它求情,我就放了它”雷雨月說完,1号馬上關門說:“我去拿掃帚掃地。”
“哈哈,放心,天神看着呢,雷神來不到這的。”雷雨月轉頭對張涓說,“走吧。”就開了門走出去。“關門!”1号在裏面像殺豬似的喊。
“你要去哪?”張涓跟上來問。
“我肚子有點餓,想去廚房弄點吃的。”雷雨月問,“你吃夜宵嗎?”
“不了,我肚子不餓,我來弄夜宵吧。”
“不用你來,我自己會弄。”雷雨月說。
“哦。”張涓,“那我想去看看雷神。”
“呵呵,你不放心它嗎?雷神他們在那邊的數據庫。”雷雨月用手指了指一個房間,就徑直朝廚房走。張涓來到雷雨月指的房間,房門開着,但隻有2号在裏面。
“你在幹什麽?”張涓進來問。
“屁股上插了根電線還能幹什麽?充電你都不明白?”2号說。張卷繼續問:“雷神是在這殺毒嗎?”
“是的。”2号答。
“那怎麽不在?”
“殺完毒還不走啊?”
“走?走到哪去了?”
“走到外邊打架去了。”2号答。
“什麽!”張涓這回吃驚不小,“它跟誰打架?”
“它跟誰都打架。”2号說。
“暈!怎麽回事?”張涓急問。
“雷神說天神卑鄙下流出陰招,輸得不服,要跟天神來一場真的決鬥。”
“不是吧?那他們人在哪?”
“等我充好了就帶你去。”2号答。
“天!那要等多久?”
“早就充好了,隻是沒人幫我把線拔出來。”2号說。
“怎麽不早說!直接拔嗎?”張涓問。
“不,先按下那邊那個紅的開關再拔。”2号說,張涓就過去按了開關,把電線從2号後坐上面的地方拔出來。
“好了,爽多了!”2号說,“那些東西真是的,插完之後就不管别人死活了。”
“行了行了,快帶我去找雷神。”張涓坐到2号上。
“急什麽,它們也才剛走,好戲還沒開始呢。我也想去看熱鬧的,隻是還被插着。”
“我不是去看熱鬧的,”張涓,“快點好嗎?”
“好!坐穩了。”2号用噴氣式沖了出門。張涓聽到雷雨月在身後遠處喊:“該死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在家用噴氣式!”聲音一下就變的很細地匿迹了。不到半分鍾就到了一個地勢平坦樹木叢生的地方。張涓看到火神叉着雙手站着,在它左右兩邊分站着雷神和天神。還好趕得及。張涓心想。這時聽到天神說:“我是和平主義者…………”“住嘴!你要是個和平主義者,充其量也就是個卑鄙無恥下流耍陰招的和平主義者,你要是隻會耍陰招沒真本事就直說,再向我磕頭認錯,本大爺就饒了你,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雷神說。
“到了!”2号開到火神旁停下說,“好戲要開始了,找個好位置坐下欣賞。”
“雷神!你聽我說…………”張涓跳下2号就喊。
“不行,今天我誰都不聽!”雷神說,“該死的東西這樣戲弄我,除非它向我磕頭認錯,否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哎呀呀!”天神笑道,“何必太認真呢?輸給我你應該覺得很光榮啊。”突然,雷神的殺毒系統提示找到一個能使系統崩潰的緻命性病毒。雷神怒道:“該死的東西!到現在你還在放毒!”
“呵呵!”天神笑,“殺毒系統更新了!這招不管用啦!”
“去死吧!”雷神右手拿着一杆長槍朝天神沖了過去,“讓雷光槍把你桶成蜂窩!”
“哎呀!認真啦!”天神喊,“天影劍!”天神右手出現了一把铛亮的大鋼劍,挑開了雷光槍迅猛的一刺,兩個家夥就纏鬥在一塊。張涓看着它們在火拼,知道自己再怎麽喊也無濟于事,但雷雨月也許能阻止它們。張涓想到這裏對2号說:“我要回去找雷雨月。”
“正打得精彩呢,你不看了嗎?”2号問。
“現在不是欣賞節目的時候!”張涓喊。
“哦!那你快去快回。”2号說。
“什麽意思?你不跟我回去?”
“回什麽?你沒看到我在欣賞雷神和天神表演的舞蹈嗎?”
“這裏荒郊野嶺的,你叫我一個人怎麽回去啊!”張涓跳上2号,“載我回去!”
“真是的。”2号抱怨着掉轉頭“嗖”地沖了出去,一會就到了雷雨月家,張涓跳下2号就喊:“雷雨月,不好了…………”
“怎麽了?”雷雨月從廚房伸出腦袋問,手裏還拿着一串雞翅。
“你還悠閑地在這裏烤雞翅啊!雷神和天神在決鬥呢你快去阻止它們啊!”張涓喊。
“決鬥?這倒符合雷神的性格。”雷雨月還在烤着雞翅,“對了,你上次做的雞翅是什麽時候放的蜂蜜?”
“你…………”張涓頓了一下,“烤到雞翅變黃時。”
“哦,那現在就可以放了。”雷雨月拿起刷子粘上蜂蜜再刷到雞翅上,整個動作非常仔細,就像給女人脫衣服前的調情。
“看你胸有成竹,一點也不慌啊。”張涓走到雷雨月身邊問,“你想怎麽阻止它們?”
“阻止它們?我阻止不了它們啊。”雷雨月繼續對雞翅調情。
“你開什麽玩笑?”張涓,“那你還在這烤雞翅?”
“烤都烤了,不能浪費吧?”雷雨月又拿起一串雞翅開始調情。
“它們在外面決鬥,你卻在這裏烤雞翅!”張涓一把拽過雷雨月的調情工具,拉着雷雨月往門口走,“你不能不管它們!”
“雞翅!雞翅!”雷雨月喊,“雞翅都快熟了!等下回來就變成烤木炭啦。”
“是雞翅重要還是它們重要?”張涓,“上車去。”
“我又沒說不管它們,我是說先吃完再去。”雷雨月跑回廚房拿了雞翅又跑回來坐上2号,張涓拿雷雨月沒辦法,無奈地也坐上2号,抱着雷雨月。
“吃雞雞嗎?”雷雨月拿着雞翅問。
“什麽?”張涓瞪大眼睛說。
“口誤!我是想問:吃雞翅嗎?”
“不吃!”張涓對2号說,“快走吧!”
“坐穩了,出發!”“等…………”2号着急看打架,雷雨月的“等等”還沒說完就一口氣沖出了家門。這回雷雨月怒了,“該死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在家裏用噴氣式!幸好這裏是近郊,夜深人又少,不然非引起大轟動。啊!雞翅--------”由于開得太快,一個雞翅就像脫僵的野馬一樣朝後飛奔而去。
“停下!雞翅飛走啦!我的雞翅啊!”雷雨月嘶聲力竭,但沒人聽他的,2号還是一直往前開,一會就到了決鬥的地點。這時雷神和天神已經鬥得異常激烈,雷雨月的到來使它們都認識到如果再不能馬上解決對方,雷雨月将阻止它們繼續相鬥。所以雷神看到雷雨月來,就用盡全力使出絕技。
“受死吧!雷光一擊!”雷神大喝,拿着雷光槍朝天神胸口猛刺。
“天影穿刺!”天神也不含糊。知道自己擋不住雷神如此迅猛的一擊,幹脆就不要防禦,改成全攻地拼命把天影劍劍尖對準雷神胸膛刺去。此時聽到“嚓!”“嚓!”兩聲,雷光槍長,先刺進天神胸膛,天影劍雖短,但較鋒利,也紮進雷神胸膛。
“啊!”張涓在一旁喊了出來,她還沒見過這種不要命陣勢的決鬥。她這一喊,是在爲雷神擔心,天神連身體爆炸了都能複原,而雷神也許可能會損毀。
“喝!”雷神又一大喝,雷光槍從天神背部穿透而出。“哈哈!第四代機器人就這點本事!”雷神笑道。“是嗎?”此時兩個家夥已離得很近。天神伸出雙手抓住雷神雙肩喊:“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絕技——天旋地轉!”
“什麽?”雷神沒反應過來已被天神帶着往天上轉去,兩個家夥一下就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蠢貨!”這時在一旁一直不動聲色吃雞翅的雷雨月突然喊,“這笨蛋竟然用這一招!”
“怎麽回事?”張涓問,“它們去哪了?”
“不知道,也許在外太空的某地。”雷雨月說,“天神用急速推進器跳到了外太空,恐怕現在已找不到地球的位置。”
“外太空?”張涓,“那現在怎麽辦?”
“唉,沒辦法了,隻有去天文台那裏發信号試試看。”雷雨月跳上2号,張涓也坐上來問:“發什麽信号?”
“從地球發信号給天神,要是他能接收到就能确定地球的位置。”雷雨月說,“走,去天文台!”“嗖”2号朝天文台沖去,火神在後面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