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餘霄的耳邊。他回頭望去,看見姐姐餘婷婷在那裏叫自己,她的身邊站着有些害羞的芳小潔。
“該回家吃飯了。”餘婷婷笑了笑。
“哎,知道了。”餘霄回答道。今天是介紹芳小潔和家人認識的日子。他跑到姐姐的身邊。
餘婷婷愛憐的拍了拍餘霄的頭,“這家夥,看給你樂的。”
“真是的,在單位的時候從來可沒見過你這樣。”芳小潔在一旁笑着說道。
“呵呵,走吧。”餘霄說着跟在餘婷婷和芳小潔身後向家走去。
這時他看到迎面走來一個男孩子和一個女孩子,那男孩兒似乎會意的對餘霄點了點頭。
餘霄并沒有什麽反應,隻是也不由自主的讀他點了點頭,随後便離開了。一切發生的如此的突然,或者說根本沒有人會意識到那究竟是爲了什麽。餘霄,芳小潔和姐姐餘婷婷離開了東湖。
男孩兒和女孩兒又來到了餘霄剛才站着的地方。
“玲玲,你看多美的湖面啊。”男孩子指着湖面說道,被夕陽照射的東湖泛起閃光的輕浪。
“對啊,不愧是咱們城市裏最美的景色了,呵呵。哎,傑,最近的作品完成了麽?”被叫做玲玲的女孩子問男孩兒。
“啊,完成了,應該可以作爲畢業時的一個不錯的作品。對了,你想好畢業後準備做什麽了麽?”男孩兒問她。
“不知道啦,人家還沒有想好呢。”女孩兒說道,她向湖對岸看去。
“喂,魚兒,該走了,媽媽等着咱們回家吃飯呢。”湖的對面一個男孩兒叫着正坐在凳子上的女孩子。
“哎,知道了。”女孩兒站起身,猛的她看到了湖對面的那個被叫做玲玲的女孩子。不知是爲什麽,她對着她笑了起來,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她卻似乎能看到那個女孩的笑也似乎明白她在笑什麽。
“喂,笑什麽呢玲玲。”被叫做傑的男孩子問道。
“啊,什麽。”女孩兒一下子被叫醒了似的。“噢,沒,沒什麽。”她急忙說道。
“我們走吧,天快黑了。”男孩子說道。
“嗯。”女孩兒點了點頭。兩個人轉身準備離去。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啊,是若彤啊,你在哪裏呢?…什麽啊,要出國?你原來不是說沒有這打算嗎?…噢,是麽,呵呵那挺好的啊。真是恭喜你了。…喂,什麽時候走啊?…哦,好的,行沒有問題,我肯定去的,呵呵。…知道了,行,那先這樣?…好的,拜拜。”
“怎麽是陳若彤的電話?”男孩子問她。
“對啊,你猜怎樣,她要出國了。”
“出國,那她朋友呢?”
“什麽朋友啊,那個男的根本不值得若彤爲他付出的。”女孩子忿忿的說道。
“是嘛,不值得,那,那我是不是值得你付出呢?”男孩兒漲紅着臉小聲的問道。
“喂,怎麽問這種問題,你這個家夥啊。我本來就是你的那根肋骨嘛,什麽值不值的…”女孩子笑着看着男孩兒。
夕陽隻剩下三分之一還在露着光輝,女孩兒的笑容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那麽的燦爛。兩個人手牽着手離開了東湖,此時這裏開始乘涼的人越來越多了,夏季晚上的東湖是乘涼最好的地方,夜的清香陶醉着每一個人。
“啊,被吹跑了。”一個小男孩追着一張報紙。
“喂,不要追了,吹走就吹走了。”孩子的母親在後面喊着。
小男孩停住了腳步轉身回到了媽媽的身邊,母子倆說笑着沿着湖邊的小路走了。
而那張報紙依舊被風吹着在地上翻滾,它一下子被吹到湖邊的欄杆上展開了,這一版的标題上面醒目的印着一行大字,‘本周彩票抽獎,百萬大獎得主爲一柔弱女子。’标題的下面是一幅照片,是一個經過特殊處理的女人照片,不過眼部的處理卻沒有遮住她雙眼睛下的那對小小的黑痣。又是一陣吹來風報紙被合上了,從欄杆的縫隙間落進了湖水之中漸漸的殷濕了,這時岸邊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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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累啊。”葉爽放下手中的原稿,看了看屏幕上已經整理完的稿件,這些日子自己一直都在做着同一件事,不過成效還是不小的。
“嘿,葉爽,下班有時間麽?”同事徐建楓走了過來。
“幹嗎,請客啊。”葉爽揉了揉眼睛說道。
“好啊,沒問題,隻是你賞不賞臉了。你該不會是在減肥期,害怕吃東西吧。”徐建楓打着趣兒說道。
“怕什麽怕,走啊。”葉爽說着站起身。“走啊,走啊。”她說笑着推了徐建楓一下,兩個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閃爍的屏幕上能看到幾個字,‘本市優秀幹警,蔣欣光同志優秀事迹調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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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起來,“喂,那位?”蔣欣光拿起電話。
“欣光啊,是我。”裏面傳來一個和藹的聲音。
“啊,爸爸,是您啊。”蔣欣光說道。
來電話的是他的嶽父陸林。“呵呵,今天你回來吃飯麽?”
“噢,回去,馬上就要下班了,爸,您今天過的怎樣啊?”蔣欣光問道。
“不錯,對了今天來了一個記者采訪你的事迹呢,呵呵,結果還采訪了我這個老頭子半天。”争氣的女婿使陸林高興的不得了。
“當然不能少了您的教導啊。”蔣欣光笑起來。
“哦,還是你自己的努力嘛。”陸林說道。
“噢,對了爸,這個周末,我想去看看我爸爸的墓,您想去嗎?”蔣欣光的聲音低下去。
“行,我去,好久沒有和老朋友聊聊了。”陸林說道。
“謝謝,爸。”
“哎,欣光,沒什麽的。”
“對了,小娜呢?”
“正做飯呢…”
“爸爸,小茵的聲音你想不想聽啊。”電話的一段傳來一個小女孩兒稚嫩的聲音。
“哎,小茵,爸爸怎麽能不想聽呢。”蔣欣光笑起來。※※※※※※※※※※※※※※※※※※※※※※※※※※※※※※※※※※
“姜副主任,您還沒走啊?”一個人問市委副主任姜麗。
“哎,等我把這些文件看了就走,你們先走吧。”姜麗笑着說道。
等那人轉身出去後她的目光落到桌子上女兒的照片上,女兒謝玲今年要考高中了,丈夫去世後女兒成爲了她心中最大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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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明華,你在哪裏呢?”電話裏響起了歐陽绫的聲音。
“噢,我在你公司的樓下呢。”濮明華回答道。
“什麽,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你怎麽就來了?”歐陽绫很驚訝的問道。
“呵呵,今天的活不多,經理說大家這幾天都很賣力所以提前放了啊。晚上我請你吃飯啊。”他對歐陽绫說道。
“那好啊,你等着我吧,一會兒下班咱們就去。”歐陽绫很高興的說道。
挂上電話濮明華向四周張望着,忽然看到路邊有個花店,他走過去對裏面的一個女孩兒說道,“老闆,買束花。”
“哎,您看看吧。是送朋友還是親友?”女孩兒笑着問他。
“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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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啊。”周林大喊一聲撲向匪徒,在場的所有特警九隊的隊員們都驚呆了。訓練時的要求使得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
兩分鍾過去了,并沒有爆炸聲的傳出,周林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順手把那個拉動身上zha藥的匪徒給拽了起來,“小子,你還沒死呢。”此時匪徒已經被自己的手法給吓的魂不守舍了。
“周隊!”幾個特警隊員沖了上來。
“慢着,先别過來呢。”周林止住了衆人的腳步。他輕輕的取下挂在匪徒腰上的zha藥。看了看,随後拍了拍已經被吓的尿了褲子的匪徒,“嘿,我說你要是真想死就别尿褲子啊,你看撚頭兒都被你澆滅了吧。”他說着拿着被尿澆滅的一捆zha藥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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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周林的幾個朋友爲他的大難不死舉行盛大會餐儀式。
“啊,哈哈,你可真逗,真的假的。”李名大笑起來。
一旁的蔣欣光也笑的連手中的筷子都拿不住了。
“真的,你說還真邪乎,本來我都做好就義的準備了,結果卻沒有,真是揀了條命啊。”周林說道。
“那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來周林幹啊。”蔣欣光止住笑給周林滿了一杯。
“是啊,後福,後福。”李名也拿起杯子。
“哎,别光說我了,欣光,小茵現在怎麽樣啊,我這個教父可是要當定了啊。”周林對蔣欣光說道。
“少不了你的。”蔣欣光回答道。
“好,呵呵,你呢李名,萌萌現在還好吧。”周林又轉過頭看着李名。
“哎,昨天我還陪她去了醫院。”李名歎了口氣說道。
“什麽?她怎麽了?”蔣欣光一愣。
“哎,我,她,我…”
“喂喂,别唧唧歪歪的,到底是怎麽了?”周林沉不住氣了。
“哈哈,看你們的樣子,沒事的,我也要當爸爸了。”李名大笑起來。
“什麽,你這個家夥騙我們。”周林說着伸出手去胳肢李名。
“哎哎,别啊,你這個家夥,光說我們,你自己呢,别總想當什麽教父的,你不是也有嘛。”李名毫不示弱。
“呵呵。”蔣欣光看着眼前這兩個好朋友笑起來,他拿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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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現在的生活還好麽?”李先廷問道。
“很好。”李先平回答道。
“哥哥,先平,啊不,是黃建良,呵呵。”李先廷笑起來。
“呵呵,沒什麽的先廷,我不是說了麽,我們是永遠的兄弟,不過對于我這個普通的兄弟你該不會有什麽不習慣的吧。”李先平看着他。
“沒有,隻要看到哥哥是幸福的我就很高興了。”李先廷回答道。
“是啊,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了,哎,雖然隻有有限的生命,但是卻可以去愛,去恨,去抱怨,去喜歡,去感受幸福…”李先平仰望着天空說道。
“小荷姑娘挺好的?”李先廷又問道。
“嗯,我就要做爸爸了。”李先平興奮的說着。
“恭喜你了。”
“謝謝。哦,你決定怎樣呢?”
“我?已經和了空約好了,和他一起繼續守侯着那些積怨的地方,這是我的命數。”李先廷說着将手搭在黃建良的肩膀上,“哥哥,啊不,建良,好好的去享受屬于你的輪回吧,我走了。”話音落下一道白光照射在他的身體上。
“記住你是我永遠最重要的人,先廷,我的弟弟。”李先平對他說道。
“知道了,哥哥,有時間的話我還會來看你的。”
李先平望着眼前的李先廷慢慢的變成白色的大天使魔,他對着那雙赤色的眼睛點了點頭,目送着他振翅飛向高空漸漸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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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機場,三個年輕人在那裏告别。
“哥哥,你真的要走嗎?你不再想去找箐箐了麽?”梁崇柯有些不解的問梁崇信。
“啊,我不知道,但是我依舊有那樣的信念,我和她一定會見面的。再說那邊的錄取通知已經發過來了,這可是我的理想啊。”梁崇信笑着說道。
“哥哥,我…”梁崇柯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說不出口似的。
“噢,崇柯,我想單獨跟你說說。”說着梁崇信把梁崇柯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
梁崇柯的表情發生了瞬間的改變,他點了點頭。
話畢梁崇信又來到許佳玲近前,“佳玲,我祝福你和崇柯,我相信他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謝謝,大哥。”許佳玲有些臉紅。
“好了,我要走了,等到了那裏我會聯系你們的”
“好的,哥哥,一定要聯系我們啊。”
梁崇信笑了笑轉身向安檢門走去。
“崇柯,你,你哥哥剛才對你說了什麽?”見梁崇信走進了安檢門許佳玲轉身問梁崇柯。
“哦,哥哥說要我去勇敢的面對真實的自我。”
“真實的自我?”
“對,其實我們每一個人的内心深處都有一個真實的自我,隻是我們總不敢去面對它,或許它還包含着某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大哥他說的很對啊。”
“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你相信我麽?佳玲?”梁崇柯看着許佳玲。
“相信,我一生都會相信的。”許佳玲把頭靠在梁崇柯的肩膀上微微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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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起飛了,挂着一絲淡淡的煙遠遠的離開了這裏。
機艙裏梁崇信仔細的看着手中的雜志,再過十幾個小時自己就要到另一個國家了。
“對不起,先生,請問您需要些什麽麽?”一個清爽的聲音響了起來。
“噢,請來一杯可樂。”梁崇信并沒有将視線離開面前的雜志,他知道這是空中小姐的聲音。
“好的,您稍等。”聲音漸漸的遠去了。
過了一會兒可樂還沒有上來,梁崇信似乎也沒有在意,依舊看着雜志。
突然飛機上如同炸雷般響起了一個聲音,“大家聽着,我們要劫機了。”
飛機上立刻大亂起來,梁崇信擡頭望去,隻見一個光頭大漢抓着一名空中小姐,另一隻手上拿着一個像刀片似的東西,閃光橫在那白皙的脖子上。
空中小姐的眼睛中露着驚恐的神色,但是她還依舊在試圖鎮定着,“先生,您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如果是玩笑的話我們可以不予以追究。”
“哈哈,誰說這是玩笑了,看看吧我不是一個人呢。”他說着沖幾個方向弩了弩嘴,同時從座位上站起幾個人,他們的手中竟然拿着槍。
“哈哈,很抱歉的告訴大家,你們的旅途結束了,我們要帶着你們去屬于我們的國家,然後用各位的肉身賺些小錢。”在光頭大漢的身後一個外國人摸樣的人冷笑的說道,原來他們是恐怖分子。
“劫機!!”機艙内的乘客一陣驚呼。
“都給我安靜!”那個人又大喊了一聲。
駕駛室的門被另幾個人撞開,人們聽到裏面傳來幾聲響動,緊接着機長和副駕駛被拉了出來,他們的臉上布滿了鮮血。
“啊…”機艙中的乘客又是一陣驚叫。
“大家不要擔心,我們都是飛行的行家,哈哈。”那個外國人大笑着說道。
“該死,如果有靈魔的力量,我一定可以辦到的。”此時梁崇信才有些懊悔自己舍棄了靈魔的力量。“也許這也是我的命數,難道沒有靈魔力量的我就是這樣的結果麽?呵呵,到是很有意思。”很快他就以一種寬松的心情去看着眼前的一切,“命就是命,到了眼前才會知道這究竟是什麽。這才是我的輪回。”他想着,慢慢把手伸向就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恐怖分子的胳膊。
‘砰’的一聲槍響。随着機艙中的驚呼聲梁崇信感到腹部一陣熱湧了上來,前面的一切開始模糊起來。
“笨蛋,沒看見那家夥要搶你的槍嗎?”頭頭大叫起來。
“啊,這家夥,是不是公安啊。”身邊的一個聲音,接着什麽東西砸在自己的身上。梁崇信愣愣的趴了下去。
在他倒下的時候似乎聽到艙裏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他想睜眼去看,但腹部的疼卻襲的他睜不開眼睛,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正站在機艙中,紅色的粉末在空氣中飛舞着,一切都黑了下去。
※※※※※※※※※※※※※※※※※※※※※※※※※※※※※※
“難道說我死了?”梁崇信在黑暗中問自己。
“…”身後有一陣亮光。
他轉過身,看到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個白色的怪人。
“靈魔?”梁崇信望着那白色的身軀。
“喔…”靈魔并沒有說話。
“嘿,我不是不需要你了麽。爲什麽,你又來了。”他沖着靈魔揮了揮手。
“崇信。”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師傅。”梁崇信聽出來那是李先廷的聲音。
“靈魔之魂耐不住寂寞,他本來就是屬于你的,雙子已經失去了一個,它是想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安逸環境,這些年他其實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保護着你,因爲他是屬于你的。”李先廷的聲音響在空氣中。
聽了他的話,梁崇信在那裏沉默下去,“老師,難道這就是我的輪回麽,就像你一樣。”
“是啊,不管你怎樣的躲避每個人的輪回都是早已注定的了,難道說你真的那麽想去擺脫它麽?”李先廷問道。
“呵呵,我知道了,是我的輪回,不管我怎麽去做,我始終都不能逃脫的,除非我從這世間消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于我的生活還有什麽意義,無論怎樣我都不能對自己放棄,因爲我還沒有找到我在這個世間的真實。既然是不能逃脫的命數,來吧,靈魔…”梁崇信閉上雙眼。
白色的靈魔之魂一下子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你的話沒錯也許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但是崇信就像你曾經說過的,每個人的輪回都将充滿了未知,爲了那未知我們也要去奮鬥,現在相信你應該是知道的。”李先廷的聲音漸漸的輕下去。
“老師,我們還能再見面麽?”不管梁崇信怎樣去喊叫,黑暗中再也沒有了李先廷的聲音。
“消失了麽?老師是去替我守侯虛幻與真實的交界了?老師…”梁崇信感激的看着這黑暗。突然他看到黑暗中出現了一道光輝,“真實?…”他慢慢的向那光輝走去,“我來了。”
※※※※※※※※※※※※※※※※※※※※※※※※※※※※※※
“啊…”一陣驚叫聲響在梁崇信的耳邊,他睜眼看過去。
一個護士正拿着針頭站在那裏,她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訝的神情。
當梁崇信看到那她的時候本能的張大了嘴,“這是…哪裏啊?”
“喂,你快躺下啊,你的傷還沒有好呢。現在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呢。”護士對他說道。
梁崇信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聽了護士的話他慢慢的躺下去。
見他躺下了護士才拿過針頭繼續給他打點滴。
“發生了什麽?”梁崇信感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起來。
“噢,你中槍了,聽他們說是飛機上的劫機犯向你開槍了,你送來的時候心跳都已經停止了,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你從死神那裏救回來。你呀很幸運了。”護士替他掖好被子。
“劫機的?”梁崇信想起來了,自己準備出國留學,所乘坐的飛機被幾個恐怖分子給劫持了,當時一個恐怖分子正好站在自己的身邊,他本來想去搶他的槍,卻不想被那個領頭的發現了,他向自己開了一槍,後來一切都茫然了。“那飛機怎樣了呢,那些壞蛋呢?”他問道。
“噢,聽起來很離奇喲,據當時在場的所有乘客說,一個白色的怪人突然出現了,也就是短短的一瞬間幾個劫機犯的武器就被下了,胳膊全被弄斷了,随後大家一起把那些家夥都給制服了。不過那個白色的怪人也消失了。”護士就像在講故事似的把事情說的神乎其神。
“怪人…”當然梁崇信知道那怪人就是本應該屬于自己的靈魔之魂,看來真的和李先廷所說的一樣他一直都在跟随着自己,保護着自己,直到這一刻他才出現了。
“好了,你也是大英雄呢,聽說你是第一個敢向匪徒動手的人呢。”護士有些敬佩的對他說道。
“啊,呵呵,上來就被人家給打下來了。”梁崇信笑着回答道。此時他的心跳動的更加的劇烈了。
“哈哈,你這人可真逗,不過不要笑的太大了,你還受着傷呢,好好休息。”護士笑過後囑咐道。
“謝謝。”梁崇信點了點頭。
“好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事情的話就按這個,今天是我值夜班。”護士說着指了指梁崇信頭頂上的一個紅色的按鈕。
說完後護士轉身向門口走去。
“哦,箐箐。”突然梁崇信把她叫住。
“哎,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護士停下腳步回過頭。
“噢,我是看到在你胸牌上的名字,有箐箐兩個字。”梁崇信按捺住内心中不斷翻滾的感情。
“啊哈,被你看到了,我叫竺箐箐,剛大學畢業,是這裏的實習護士。”竺箐箐笑着說道。
“實習護士,是麽?”梁崇信望着他。
“喂,梁崇信先生,要好好的休息噢,我可不希望你在我的班上有什麽事情的。”竺箐箐依舊笑着說道。
“你,你知道我的名字?”聽到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梁崇信有些驚訝。
“呵呵,怎麽了,難道就隻允許你看我的胸卡,就不許我看你的病曆卡麽?”竺箐箐微笑着說道。
“噢,呵呵,是啊,病曆卡。”梁崇信也笑了起來。
“可是,梁先生,我似乎覺得我以前好像在那裏見過你。可是又想不起來了。”竺箐箐擺出一幅思考的樣子。
“我們…”她的話問住了梁崇信,“或者說在某個前世中我們曾經是有過一面之交吧。”他默默的說道。
“哈哈,前世,聽起來真的很詭異喲,你可真是有意思呢。好了,先不聊了,我先去查房了,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好好聊聊,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喏。”竺箐箐說着走出了病房,看來她對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沒有了記憶。
“請等一下。”梁崇信叫住她。
“嗯?怎麽梁先生,你有事情麽?”竺箐箐問道。
梁崇信伸出手,“請拉住我的手。”
“嘿,梁先生,這裏是醫院,請你不要這樣做,都這麽大的人了,難道還要玩小孩子的遊戲麽?”竺箐箐有些生氣似的看着他。
“請你拉住它,我相信你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梁崇信看着她的眼睛。
“好了,梁先生,你這個人是怎麽回事,我幹嗎要拉你的手啊?如果再這樣的話我可要報警了。”竺箐箐有些憎惡的看着他。
“請…啊…”梁崇信突然感到從身體中冒出一股恐怖的感覺來,他全身一下子冒起冷汗來,“怎麽了這是?啊,好難受啊,難道說我還是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麽?”他一下子攤在床上喘着粗氣。
“梁先生,你怎麽了?!”竺箐箐趕忙跑到他近前。
此時一切都在一種沒有事先約定的情況下發生了,竺箐箐的手指碰在梁崇信的手背上。
‘拉住我的手,讓我記下這感覺,崇信,崇信…’
‘讓我記下這感覺…’
‘讓我記下這感覺…’
“啊…”竺箐箐如同觸到電流般縮回了手,她把手抱在胸前渾身顫抖的看着梁崇信。
這時梁崇信感到身體中那怪異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他擡起頭看到在那裏發抖的竺箐箐。
“你,你是崇信…”竺箐箐呆呆的看着坐在床上的梁崇信。
“箐箐?…”梁崇信看着她。
“這是夢麽?還是說我依舊沒有…”
“不這不是夢,這是你真實的輪回。”梁崇信打斷她的話。
“我的輪回?這是…”竺箐箐似乎還對眼前的一切不太相信似的。
“你想起來了?箐箐,你還記得在離開時的那感覺麽?還記得我對你的承諾麽?不管在怎樣的輪回中我都要尋找到你,因爲我們同樣是命中注定…”梁崇信輕聲的對她說道。
“是的,我當然記得,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感覺,崇信…”
“箐箐…”
…
※※※※※※※※※※※※※※※※※※※※※※※※※※※※※※
在不斷的輪回中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着那本已屬于我們的真實,但堅強的我們卻又不斷的在每一次輪回時尋找着那曾經真實的自我,也許在有的時候我們或許會做錯什麽,也許我們都知道那命運早已注定,但是我們卻無法去預料屬于我們命運的未來,對我們來說,隻要那是未知的未來,隻要那堅毅的信念不被改變,我們就有去奮鬥的權利,爲了親情,爲了友情,爲了我們的愛情,永遠不會停息,不管那将會是多少次的輪回…
-完
輪回之曲-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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