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别再說了!”
那将領見自家陛下發怒,趕忙閉上嘴巴!
劉武周緩了緩胸中怒火,向那将領交代道:“讓魏将軍速速退回關隘駐守,不可輕舉妄動!”
“是!末将遵命!”
待那人退下後,劉武周又支開1旁的宮女、侍衛,随即便破口大罵道:“1群廢物!飯桶!”
待發洩過後,他又隻得歎息1聲道:“想我劉武周自起兵反隋以來,1直是禮賢下士、善待百姓。比之羅勇、窦建德之輩也是絲毫不差!可爲何,爲何就無英雄豪傑來投奔我呢?!”
說着說着,劉武周便回想起了自己先後敗與羅勇和窦建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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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越想越氣,卻又無能爲力。
“倘若我也有1班賢臣良将輔佐,現在早已1統北方!又怎會受那些突厥蠻子之氣!”
就在前天,啓民可汗被使者前來,向劉武周索要數萬擔糧食以備軍用。
而被突厥扶持起來的劉武周能說什麽,隻得咬牙答應下來。
不但如此,他還要大擺筵席,好好款待那個目中無人的突厥使者。
隻求他能夠在可汗耳邊,多多爲自己說些好話。
這種事也不是1次兩次了,每當回想起來,劉武周都倍感屈辱。
“啓民,你個老東西給我等着!總有1天,我劉武周定要攻上漠北掃平突厥!1雪前恥!”
魏州,金城宮内。
與糟心的劉武周不同,此刻的夏王窦建德,可謂是春風得意。
“蘇元帥,劉将軍。你2人大獲全勝,揚我國威,朕心甚慰!來來來!諸位愛卿,咱們1同爲兩位将軍敬上1杯!”
百官聞言,立即舉杯向蘇定方和劉黑闼敬酒。
劉黑闼見狀趕忙回敬道:“陛下言過了。敵人皆是畏懼陛下虎威,因此1觸即潰。這都是陛下之功。”
這頓馬屁拍的,直叫窦建德扶須大笑。
而坐于其上位的蘇定方,則是在低頭沉思着什麽。
直到劉黑闼拍了拍他,他才端起酒盞喝了1口。
“蘇元帥,陛下同百官向你敬酒,你怎麽也不回敬1番,實在太無禮數了!”
蘇定方擡起頭,1看發話之人乃是禮部尚書孔德昭,便語氣冷淡道:“我與陛下向來如此,你個新降的臣子不必多問。”
“你!”孔德昭剛要發火,卻被窦建德擡手攔了下來。
“孔愛卿不必動怒,朕與定方向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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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招呼群臣繼續飲酒作樂。
待宴會結束後,窦建德并未回宮休息。
而是早已1衆心腹臣子,前往養心殿商議要事。
“眼下3縣雖以歸于朕的手中,但那劉武周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等接下來該如何定奪,望諸位愛卿賜教。”
窦建德待人向來寬厚仁慈,因此在河北地界威望甚高。
納言宋正文開口道:“陛下,眼下我軍新勝氣勢如虹!正好1鼓作氣,拿下劉武周!”
蘇定方聞言,冷哼1聲道:“找死。”
“你說什麽?!”宋正文不禁大怒道!
窦建德趕忙攔下,又開口問道:“定方,你有何見解?”
“劉武周雄據河東多年,實力雄厚。此次不過兩場小敗,還動搖不了其根基。況且他與北方突厥交好,與其開戰便是與突厥爲敵!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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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文被他說的無法反駁,隻得扭過頭去生悶氣。
蘇定方則接着道:“羅勇先前将此3縣相送,本就是希望我軍與劉武周争鬥,他好趁機占據山東等地!陛下當初就應當聽我的,将那3縣送還回去才是。”
“大膽!你敢質疑陛下的決斷不成?!”
起身質問之人,那是窦建德的軍師淩靜。
此人跟随窦建德多年,深受其信任。
當初羅勇派人贈送3縣,就是他鼓動窦建德答應下來。
如今蘇定方幹這麽說,不光是在否決自家主公,也是在否決他。
1旁的劉黑闼見狀,趕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定方,此事已成定局,就不要多說了。”
淩靜不忿的揮了揮衣袖,對窦建德抱拳道:“陛下,眼下楊廣已死,天下隋朝舊部必軍心渙散。我等可趁此時機,先攻打洺州,再……”
“洺州刺史早有投奔陛下之心。現在楊廣已死,我等隻需派人招降欲他便可。又何須興師動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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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淩靜對蘇定方的打斷很是不滿,但此人又是窦建德的心腹愛将,1時又不好發作。
蘇定方趁機提議道:“陛下,4周州縣官員深知陛下仁愛之心。陛下若肯不計前嫌接納他們,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占據大片領地!眼下最要緊的,其實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