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31 妙玉身世、再聞建奴
“兩位倒是好興緻，料峭的春寒剛剛過去，你們就敢偷偷在野外吃好吃的。”很久以後，終于盡興的兩公母追上了遊覽的大部隊的時候，剛一露面就被史湘雲涼涼嘲諷。
兩人的衣服肯定都得換掉了，隻是看他們此刻的狀态，特别是毒島冴子滋潤後紅潤的臉頰再加上滿意的表情，衛家的妹子們就算沒實戰也陪練很久，“老司姬”們哪還看不出來。
“死丫頭，幾位妹妹都在這裏，說什麽呢！”沒等衛旭說話，林黛玉就紅着臉扭住了史湘雲耳朵，“有什麽問題回家再說！”
“哎呀，林姐姐我錯了！”史湘雲剛剛隻顧着吃醋，忘了說話的場合，這會兒隻好一臉“痛苦”的求饒，幸好賈府一群丫鬟姑娘根本沒聽懂。
她們隻看到史湘雲被收拾，還有心思各種嘲弄，一個個笑的很開心，隻是中間有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丫鬟笑着笑着突然面頰绯紅，捂着臉跑遠了。
“你們這是逛了多少？”一眼認出那是賈寶玉身邊的丫頭，看年齡很可能是襲人，衛旭隻好尴尬的摸摸鼻子，問了個很沒創意的問題。
“侯爺剛才和冴子姐姐慢了不少，我們都差不多逛完了。”探春笑着接過了話頭，“如今就剩下眼前的栊翠庵，這裏也是唯一有了主人的院子。”
“三姐姐，妙玉師傅乃是有修行之人，不可如此唐突。”惜春突然嚴肅的說道，“這裏可不是什麽院子，而是專爲她準備的修行之所。
隻是妙玉師傅脾氣有些古怪，她看重的人，何時過來都是大門敞開；她若是看不上，你就是跪斷了腿，也别指望她開門迎客。”
但衛旭并沒在乎什麽“檻外人”之說，和家裏幾個妹子對望一眼，全都露出古怪的神色，顯然是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英蓮，你帶幾位妹妹先回去吧，反正這裏的情況大家都清楚，這麽多人一起過來肯定是不可能叫開門，還不如回去歇着呢。”衛旭笑着招呼林黛玉、史湘雲、薛寶琴和毒島冴子一起，準備上前叫門。
“怎麽，侯爺還擔心叫不開門丢了面子，讓我們姐妹笑話嗎？”探春本就是敢做敢說的性子，賈府一衆姑娘丫鬟也就她敢和衛旭開玩笑。
“是啊，我大小也是個侯爺，萬一被人拒之門外，那丢人也太大了，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衛旭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你們是不是聽過一句話，叫做‘你知道的太多了’？”
“三姐姐，我們還是先回去，反正轉了這麽大的院子，大家也都累了。”天性敏感的惜春明顯意識到了不對勁，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不妨礙拉走認可的姐妹。
“快跑吧，正好也帶個人質！”探春顯然終于意識到不對，上前挽着甄英蓮，第一個轉身“逃跑”，其他人自然嘻嘻哈哈的跟了過去。
逛了這麽久，她們也都知道了，其實衛家正室根本沒來，甄英蓮隻是秦可卿的丫鬟，某種意義上也能看成是“替身”，這其實也是衛旭故意洩露出去的。
“走吧，我們看看這位懂得測算、趨吉避兇的金钗特例，到底是位什麽樣的存在。”向最後離開的毒島冴子點點頭，示意她小心保護，這才上前直接推開了栊翠庵的大門。
“貴客上門，恕不遠迎，檻外人妙玉靜候平遠侯伉俪大駕。”剛一進門，就聽見正殿中傳來了清冷的女聲，聽起來沒有害怕的意思。
“你倒是給了我不小的驚喜。”衛旭輕笑一聲，帶着三個妹子大踏步進了正殿，“明明是普通帶發修行的大家閨秀，身上卻帶着不同于中原的修行者氣息。
雖然實力差的有點多，但在我見過的所有能稱得上‘修行’的人員中，你也算是一方高手，真是有些失敬了，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眼前的正殿中，其實沒啥東西，三大間的面積，中間供奉着觀世音菩薩，觀音身邊還有龍女童子，雕像前就是香案，整個正殿再無其他大件。
佛像前的蒲團上，跪着的長發女子，自然就是妙玉，卻見她一副并無多少修行者氣息的樸素打扮，僧不僧道不道，卻自有一番美感。
“恐怕全天下也不會想到了，名震天下的衛侯爺，竟然是一位修行中人，而且實力就是放眼天下也稱得上無出其右。”本在蒲團上跪着敲木魚的妙玉順勢起身，沒有絲毫怯場。
“不介意介紹一下身份吧？”衛旭淡淡一笑，雖然是詢問語氣，但隻要不傻都能理解，他其實是命令。
“回答之前，我更好奇的是幾位的修行。”但凡對《紅樓夢》稍有了解的都知道，妙玉不是好說話的人，“畢竟幾位妹妹都是随身帶劍的。”
“哦？”衛旭冷笑一聲，擡手連鞘一起将後腰的飛劍扔到了妙玉懷裏，“那你不妨先看看再說話！”
卻見妙玉纖手輕擡，穩穩抓住了飛劍，隻是連退數步，臉上不可避免的露出凝重的神色，緊緊皺着眉頭，緩緩拔出了飛劍，卻讓衛旭對她的觀感又提了一層。
這把看起來頗爲精緻但尺寸很不起眼的飛劍，其實重量達到了四十八斤，平日裏能夠别在右後腰，原因是衛家人在《畫壁》世界的茅山派學習的煉器術。
飛劍并不是直接挂在後腰，而是放在後腰的劍囊内，這劍囊自然也是煉器産品，本身自帶反重力和溫養功能，這才讓沉重的斷劍挂在身上卻沒啥影響。
但妙玉卻雖然有些困難卻還是接下了，原本衛旭是準備給她個下馬威的，現在看來她确實水平不低，雖然修行和衛家人沒得比，但武學水平至少是在線的。
“好劍！”妙玉緩緩的說道，“僅此一劍，天下大可去得，久聞侯爺乃是天下第一武将，卻也有不少人私下質疑，如今看來是他們有眼無珠。”
“這位姐姐，我在你身上感到了淡淡的龍氣，卻不同于中原天子龍氣，想來是周邊各國的，再考慮到姐姐完全無異于中原女子的長相，其實不難猜。
四大邊軍各有敵人，但僞王一族中會有中原血脈的，隻有白山黑水的建奴與南洋的茜香國，再考慮一下姐姐的位置，其實不難猜。”毒島冴子輕笑一聲說道。
“你們呢？”妙玉一眼看向了林黛玉，“這位妹妹身上的龍氣，本宮就是在母後身上看到的，比她都要遜了一籌，可她偏偏并非李家之人。
結合幾位妹妹的身份，再加上神器自誨的傳統，本宮真的很驚訝，看來中原龍椅上那位無論是不是心性涼薄，至少在對侯爺的打壓方面做的絲毫沒錯。”
“有些意思。”衛旭輕輕一招，将飛劍收回了後腰，“能夠這麽狂的，就隻有短暫入過中原，至今還沒死絕的建奴，隻是我不明白，誰給你的膽量，讓你在我面前不怕死？”
“本宮乃是大清天子之女，固倫和敬公主。”妙玉一臉傲然的介紹了自己，“原本還準備拉攏于你，等到我大清鐵騎再入中原時，能有一個接應。
但在看到了這位姑娘之後，本宮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到此爲止了，不過你們也不用得意，大清早已準備完畢，就等中原再次亂起，這神州浩土，必爲愛新覺羅氏所有！”
“哦，這是在臨死前放話，顯示一下堅貞不屈順便看看能不能把敵人吓住，好讓自己不死？”衛旭忍不住笑了出來，“冴子，我們有這位的消息嗎？”
“主人見諒，我們并沒有太關注建奴方面，因爲以他們的實力，除非中原大亂，否則他們八輩子也沒指望能再進來。”冴子一句話氣的妙玉臉色通紅。
“還是具體點吧！”衛旭笑了笑，他是真沒關心過白山黑水之地的消息，正如毒島冴子所說，隻要中原王朝自己不作死，周邊的異族從來都隻能帶“奴”字。
“固倫和敬公主，目前建奴僞帝愛新覺羅*弘曆的嫡次女，具體年齡不詳，但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因爲僞帝大婚的時間都沒這麽長。
除此之外我們知道的不多，隻是按照建奴的規矩，僞帝的子女一般都會嫁到草原上與鞑子東部各部落聯姻，沒想到她到了這裏。”毒島冴子也很好奇。
“原來現在建奴的皇帝也是乾隆？”衛旭有些好奇，其他妹子也都被灌輸過“真實曆史”，知道相關情況，沒想到這次竟然對上了。
“旭哥哥，她怎麽辦？”林黛玉嚴肅的問道。
“制住，帶走！”衛旭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