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6 飛馬牧場、強買戰馬
時間進入了大業十三年的四月份，完成竟陵的梳理之後，衛旭留下全部的兵馬，再加上整合的原竟陵軍，僅僅帶着林黛玉，兩人兩馬到了飛馬牧場不遠處。
“旭哥哥，你就這樣把超過一萬五千整訓後的精兵交給了兩個僅僅收了半年多的徒弟？”哪怕是已經離開竟陵，林黛玉依然對衛旭的做法雲裏霧裏。
“我能給他們，若是有必要也能拿回來，這既是給他們的機會，也是一次考驗，能力強的人有的是，但靠不住的人絕不能用。”衛旭淡淡說道。
“旭哥哥決定就好。”林黛玉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信任，“隻是沒想到，這群竟陵本地勢力竟然如此無恥，轉變陣營的速度簡直讓人無語。”
“我也沒想到。”說到這裏，衛旭也無奈搖頭，“那個老家夥是叫馮歌對吧？眼看不敵立刻選擇投降，還殺了方澤濤的弟弟芳澤流作爲投名狀。
可惜，明知道這種人不可靠，現在也隻能留着他，因爲他是竟陵軍本土派的代表人物，若是殺了他，想要整合竟陵就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沒想到竟陵軍的名義數量竟然超過三萬，也不知道方澤濤是怎麽考慮的，這樣的數量，依靠竟陵一地根本養不了，哪怕是如今反複削減，加上原本的五千人，數量依然超過了一萬五。
再加上收服的十多個原本竟陵軍年輕将領，我們花了半個月左右，也算是基本整合完畢，剩下的就需要時間來磨合了。”林黛玉輕聲說道。
這裏所謂的“收服”或者“整合”，自然是分别用玉佩走一遍，這些年輕将領的實力、心性都比衛旭差得多，最主要的是本就有心投靠，暫時控制住并不困難。
“隻能說，這支軍隊完全稱不上精銳，僅僅是武器和軍服配發齊了，着甲率連一成都沒有，大部分铠甲還是我們原本帶來的。
不要緊，讓他們慢慢按照我們的标準整訓就好，甯可讓人等裝備，不能讓裝備等人，現在我們要做的就算解決一下騎兵問題。”衛旭笑着安慰。
“飛馬牧場？”林黛玉表情古怪，“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南方之地是如何建成了這座年供應戰馬超過兩千匹、總存量超過兩萬匹的巨大馬場的。”
“我也說不清。”衛旭無奈搖頭，“那邊賣出的戰馬你也在竟陵看到了，完全不符合常識，因爲那些都是高大的最上等戰馬，根本不是南方本地矮馬。
這裏我們将來肯定是要拿下的，但不是現在，我們這次過去的目的，就是購買最少一千匹戰馬，無論何種手段都必須做到。”
“旭哥哥，你一張口就要了人家半年的産量，這事兒不好辦，除非我們以勢壓人。”林黛玉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襄陽周邊是我的地盤，牧場也沒啥上台面的高手，總兵力是騎兵四千，步兵六千，無論哪一樣，我都不當回事，大不了殺幾個人。”衛旭看着馬場大門冷然說道。
“他們來了。”林黛玉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指着大門方向迎上來的一隊人馬說道。
“走吧，先禮後兵！”看着最前面一個高大漢子，衛旭知道正主來了。
“可是當今的襄陽之主、‘戟狂’衛公子？”雙方相距還有超過二十米，那位大漢已經抱拳招呼，“在下飛馬牧場執事柳宗道有禮，想必這就是名震天下的金龍戟，果然是寶物自有不凡！”
武俠世界的消息傳遞速度遠超正常封建社會，衛旭先殺錢獨關奪了襄陽城，又力壓襄陽本地勢力整合了一萬精兵，剛剛還長途奔襲拿下竟陵，已是天下有數的大勢力。
中間衛旭多次出手，一杆丈二長戟殺的無人能當，早已是天下公認的宗師高手——其實外人還是低估了——白馬金龍戟已經成了他的招牌。
“柳執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日過來的目的，想必你們也猜得到，不知商場主可還方便見見？”衆人到了客廳，衛旭稍作寒暄就直奔主題。
“這——”柳宗道面露苦色，現在面對天下數得着的勢力首領，他出面接待已經表明了商秀珣的态度，“衛公子，飛馬牧場一向秉承組訓，不參與天下争鬥......”
“柳執事，我今天願意過來親自商量，已經是最大的誠意，畢竟這飛馬牧場也在襄陽境内，還望不要自誤。”衛旭淡淡的打斷了他。
“衛公子說話是不是太自傲了？”另一名執事語氣很沖，“這天下可不隻是襄陽軍勢力，其他各大勢力也有很多，飛馬牧場和他們也有交情。
不論是大隋朝廷，還是各大門閥，甚至是瓦崗軍、河北軍，他們怕是沒有一個人會願意眼看着襄陽奪下飛馬牧場！”
“衛公子見諒，這位陶叔盛兄弟也是牧場執事。”柳宗道趕緊圓場，“他說的雖然有些沖，但也是事實，還望公子......”
“無妨。”衛旭這次來的目的就不是爲了商量，“他說的很對，我知道，但條件是飛馬牧場能撐到其他勢力的救援，或者說，你們能活到那個時候。
飛馬牧場能夠存在至今，靠的自然不光是外人的保護，一萬精兵才是你們的底氣，可惜卻沒有什麽高手，我手中長戟之所以名震天下，是因爲殺的人不少了。”
“好一個霸道的衛公子，‘戟狂’之名真的沒有交錯！”動聽卻帶着怒氣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就見一個飒爽的姑娘大踏步進了客廳，正是場主商秀珣。
“商場主終于舍得露面了？”衛旭輕笑一聲，起身拱手就算是行禮了，“我剛才說的意思很明白，以後飛馬牧場的戰馬，我襄陽全都要了。”
以他現在的精神力水平，掃描整個飛馬牧場都很輕松，而且“圖像清晰度”完全可以精準到人，自然早就發現了在外面看情況的商秀珣。
“你——”美人場主怒容滿面，“那就請衛公子指教！”
“吟——”比普通寶劍長出近半的長劍铮然出鞘，商秀珣毫不客氣的劍招直刺，目标也是直指衛旭咽喉，帶出了刺耳的破空聲。
“有點意思。”衛旭輕笑一聲，腰間法器金刀晃眼之間已經到了手中，很輕松的一招格開了長劍，随即全力下劈，硬生生将商秀珣逼退了十多步！
美人場主一聲痛哼，右手忍不住顫抖，雖然剛剛她也算是架住了金刀，但也拼盡了全力，甚至虎口震裂，鮮血沿着劍身滑落在地磚上！
也幸好衛旭并不是真的想殺人，否則最多三招就能讓她香消玉殒！饒是如此，現場依然一片死寂，因爲商秀珣其實早已是飛馬牧場的第一高手！
當然，這裏面肯定沒有計算後山的魯妙子，但也無所謂，因爲衛旭連三成的實力都沒發揮，魯妙子就算來了，也不過是多一具屍體！
實事求是的說，現在不過二十出頭的商秀珣，武功已經達到了一流頂尖水平，至少不比雙龍差，放眼天下也稱得上是青年俊傑，但也要看和誰比！
剛剛兩人不過試探性的交手了一招，但商秀珣基本上已經發揮了全力，然後就被一招逼退，這還是衛旭刻意控制的結果，否則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如今已經超過四千斤的身體力量，配合四十八斤的法器金刀，都不需要動用真氣，還刻意控制了金刀的鋒利，要不然剛剛那一刀完全可以把商秀珣連人帶劍劈成四段！
“衛公子還請息怒......”柳宗道臉色巨變，趕緊上前圓場。
“好！”衛旭擺擺手打斷了他，“那我就再退一步，這次我要兩千匹戰馬，剩下的問題可以等到一年後再談，畢竟我現在的位置，不代表以後還保得住。”
“衛公子，飛馬牧場一年能培養的戰馬也就兩千左右，你一次要了全部，我們沒辦法向其他客戶交代。”商秀珣已經怒氣沖沖的坐在了主位上，開口的還是柳宗道。
“那我再退一步，戰馬不一定要剛剛培養完成的，以前老一點的也能接受。”其實這也是讨價還價，衛旭的真實底線是一千匹。
“可以！”讓所有人驚訝的是，這次開口的是商秀珣，而且語氣非常痛快，“我聽說襄陽軍武器犀利，付賬的時候，我要兩千杆長矛，折算之後再說其他款項。”
“哦？”衛旭心中一動，臉上露出笑容，“想不到飛馬牧場的情報也如此讓人滿意——可以，到時候我先派人把長矛運過來，你們把戰馬送到襄陽後帶回剩餘款項。”
“成交！”商秀珣點頭認可。
“場主，這樣一來我們和其他勢力就不好交代了。”眼看着衛旭和林黛玉離去的背影，陶叔盛面帶緊張的說道。
“我們不需要交代，有問題讓他們去找襄陽軍就好。”商秀珣竟然面露笑容，“正好接下來形勢不好判斷，我們暫時可以好好清靜了。”
大廳裏所有人都驚訝萬分，有種第一次認識自家場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