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6.20 借匪養兵、上皇傳話
當晚,金陵衛府,内宅卧室。
剿匪當然不隻是可以練兵,還能繳獲大量的戰利品,哪怕是一個算上家眷也不過數百的小小土匪寨,繳獲依然極爲豐厚,而且還不隻是物質收獲。
“夫君,這是所有的統計。”秦可卿拿着一張爆表滿面笑容的坐在衛旭身邊,“光是金銀折算出來就超過了一萬兩,支付這次戰鬥的賞賜和撫恤綽綽有餘。
還有不少的糧食與貴重物品,折算出來也超過了萬兩,雖說沒什麽真正有用的,至少不至于賠本,還能爲夫君掙得功勞。”
“主人,山頭已經安置好了,就讓王義負責,他帶了三十個老兵作爲種子,以後那裏安置一個鎮撫五百餘人還是沒問題的。
可惜沒辦法安置騎兵,最多也就是湊上一兩個小旗,再多就沒法捂蓋子了。”毒島冴子笑着說出了另一個收獲。
這才是衛旭的真正目的,同樣也是穿越者們用爛的招數,以土匪的名義培養自己的兵力,否則單憑慢慢升職來養兵,穩定是不假,但速度太慢了。
“還是多虧了靜香姐姐的消炎藥,這次受傷的士兵除了兩個重傷的,其他都能救回來,以後更是能幫上大忙。”秦可卿感慨的說道。
“一家人互相幫助,各展所長才能發展,畢竟‘家和萬事興’啊!”衛旭意有所指的看着秦可卿說道。
“哼,知道了!”秦可卿翻了翻白眼,“我承認錯了行了吧?不該說靜香姐姐老的!”
“你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現代社會别說二十八歲,三十八歲的女性都還是社會的中堅力量。”衛旭沒好氣的說道。
“那她事後也不能——”秦可卿臉色绯紅,“那樣侮辱我!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搞出來的藥物,讓我什麽臉面都丢盡了!”
“噗——”毒島冴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靜香姐姐隻是脾氣好,可不是沒脾氣,哪個女性也不喜歡被人說是老女人吧?”
“好了!”衛旭擺擺手止住了争論,“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繼續按照原定計劃進行,争取在一年内把兵力擴充到五千人左右,好歹有點話語權。”
“知道了夫君(主人)!”
鏡頭回到京城鎮國公府。
“好吧!”柳芳也知道沒戲,剛剛其實隻是試探一下,“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麽腦子是怎麽長的,我們都快忘了,打仗也是可以掙錢的!”
“可惜京城周邊不可能有任何練手的地方。”侯孝康惋惜的說道,“老陳,你家那小子這兩年在齊魯混得不錯,我記得那一片土匪不少吧?”
“可不是?”陳瑞文同樣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我聽說衛家小子在金陵的做法之後,馬上給家裏的孽障安排過去,如今效果還算不錯!”
“何止是不錯,那小子光是報上來有據可查的首級功就過了千,今年年底一個優等的評價少不了,他還弄了不少銀子吧?
再配合這些功勞,明年升他千戶,就是那些窮酸都說不出話。”牛繼宗也很羨慕,因爲牛奔在京營,想要戰功隻能等這次“輪戰”制度落實之後了。
“所以,這次各家都要盡力,我們這些老家夥也就這樣了,但是誰家裏都少不了一幫小東西,把他們培養起來才是正經。
可不能守着個爵位胡混,甯國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都TM的成了笑柄,甯國公若是在天有靈,不知道會怎麽想!”柳芳沒好氣的說道。
“賈大哥剛去了才幾天?當年武勳一脈公認的領頭人,甯榮二府就到了如今這步田地,真是世事無常啊!”石光珠歎了口氣說道。
這卻是前些日子,賈蓉突然摔斷了腿,原本誰也沒當回事,畢竟武勳一脈好歹還有些習武的傳統,直到數日後真相傳出來,整個京城都無語了。
因爲賈蓉娶了同出于勳貴一脈的永安侯府長女胡氏爲妻,原本也沒什麽,誰知生活幾年後,這位兒媳竟然與公公賈珍勾搭在一起。
具體情況無人得知,隻知道是賈珍與胡氏亂搞的時候被賈蓉撞到,這位蓉大爺非但不敢管,還想趕緊回避,沒想到一時不察踩滑了階梯,愣是摔斷了腿。
如今,永安侯府已經公開宣布與賈府恩斷義絕,甯國府也傳出了胡氏自盡的消息,再對比毒殺自家承爵人的賈母,賈府的名聲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原本已經回了甯國府居住的惜春又搬回了榮國府,隻是整個人的性格都冷淡了很多,哪怕是對自家人也沒多少情誼。
“罷了,畢竟是人家的事情,我們也不方便管,老馮沒來,老柳你和他比較熟,讓他幫忙把史家姑娘申請女将的事情報上去。
他和龍首宮的關系大家都知道,讓他直接走夏太監的路子報到内務府,我還真沒聽說過是哪個衙門管這事兒。”牛繼宗安排道。
“受了人家這麽大人情,這點小事怎麽着也得給辦了。”柳芳點了點頭,“隻是我不明白,這小子讓自己女眷弄個女将身份幹什麽?”
“這小子雖然年輕,腦子卻讓我們這些老家夥都自愧不如,随他去吧!”侯孝康搖了搖頭,“大哥,要是他真的接了金陵衛指揮使的位置,以後怎麽辦?”
“是啊,按說以他的腦子,不會犯這種錯誤,二十不到就想要四品的位置,以後再有立功又怎麽辦?萬一賞無可賞的時候呢?”牛繼宗同樣不解。
“這小子自己肯定已經考慮過了,我們就别頭疼了。”柳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正好三天後就是大朝會,大家提前把問題平了。”
當晚,龍首宮。
“沒查出來是誰動的手了?”太上皇看着跪地的夏守忠,“難不成連強弩的來源都查不出來嗎?”
“太上皇,奴才反複查證過,京城各營的弓弩都沒有動用的記錄,各家全都沒問題。”夏守忠恭敬答道,“唯一有嫌疑的是衛家那個,隻是他現在金陵......”
“可是他的兩個女眷回來了。”太上皇淡淡的說道,“如果去除掉所有不可能的東西,那麽最後剩下的就是答案。”
“奴才愚鈍!”夏守忠繼續說道,“這次隻是個警告,王子騰直接吓暈了,今日過來晌午才醒過來,陛下已經下了旨意安撫。”
“王子騰!”太上皇不屑的冷笑,“看來遠兒多少還抱着點希望,可惜他怕是要失望了——聽說那小子在金陵弄得挺大?”
“甄家回信了,他報的所有功勞都是真的,甚至還專門少報了部分,讓給一些需要的人,隻是他的損失也不小。
我們的人回報,這兩個多月他大大小小剿了七家寨子,如今剩下的人手已經不足六成,但都是見過血的精銳,戰鬥力更強了。
太上皇,恕奴才多嘴,這小子确實是個有能耐的,若是能夠爲皇家所用......”夏守忠輕輕說道。
“用不了啊!”太上皇歎了口氣,“不到二十就已經如此能爲,三十的時候怕是整個勳貴一脈都能到他手裏,朕在一天還好,遠兒可壓不住他!”
“奴才多言了!”夏守忠趕緊磕頭。
“林如海這些日子很是辦了不少事情,看來之前的判斷有誤,他不是回了勳貴,而是準備兩邊下注,倒也不愧是探花功名的。
甄家現在已經把鹽務丢的差不多了吧?給甄應嘉傳話,要是他沒能耐幹下去,就别怪朕換人,薛家二房不是一直想接嗎?給他個機會試試!
牛家不是找馮唐給你打過招呼嗎?史家那個小姑娘想當女将,大順朝立國至今還是第一次,也算是一時美談,就别提什麽考試了,給她就是。
宣旨的時候你親自去一趟,朕是不明白,那小子怎麽就讓兩個小姑娘有了如此身手,把賈家那位老太太都吓住了。
那個林家的小姑娘既然也有如此手段,順路給她一個就是,就當是好事成雙了,那小子現在不是千戶嗎?這兩個小姑娘也給千戶好了!
還有,他這些日子弄得太大了,你順便讓小姑娘給他帶句話,就說是朕說的,适可而止!”太上皇表情冷漠。
“奴才遵旨!”夏守忠恭敬領命出門。
“回來!”太上皇突然叫住了他,“那小子的正室還沒有诰命吧?一起安排了吧!”
“是,太上皇!”夏守忠趕緊答道。
“碾瓷成渣,你做得到嗎?”看到夏守忠已經出去,太上皇突然問道。
“自然做得到,隻是奴才十二歲的時候,怕是連現在三成的功力都沒有。”角落陰影中傳出聲音。
太上皇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