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9 黛玉湘雲、義忠再現
“玉兒，不許搗亂。”也是這一路上，衛旭發現她原著中被薛寶钗笑話“促狹鬼”還真沒冤枉，比如現在，她雖然沒啥動作，但剛剛說的話明顯是故意搞事情。
封建時代的稱呼以及自稱都有講究，可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更不會像現代社會一樣，快四十的老娘們兒都敢自稱“我們女孩子”。
一般而言，未婚女子的自稱是“小女子、小女”，也有中性的“奴家”，未婚已婚都能用，但“妾身”隻有已婚女子才行。
“夫君，我和冴子妹妹先去安排一下帶回來的行禮。”秦可卿溫婉一笑，起身拉着毒島冴子出門，隻是你們倆的嘴角都快翹到什麽地方去了？
不管怎麽說，衛旭還是向兩人回了個感激的眼神，而且他也明白，這并不是說兩個妹子毫無妒忌心，而是她們都知道自家男人的爲人。
不論是史湘雲還是林黛玉，兩人都不過是十一歲的黃毛丫頭罷了，衛旭不是煉銅術士，三人就是暫時在一起，也不影響晚上的“安排”。
“旭哥哥——”還是一樣的稱呼，隻是這次史湘雲的聲音仿佛是數九寒風，恨不得把某人凍死拉倒。
“雲兒！”衛旭愛憐的給了史湘雲一記摸頭殺，卻沒想到人家直接撲到他懷裏用力抱緊，順便回頭給了林黛玉一個挑釁的眼神。
“旭哥哥！”這次林黛玉沒搗亂，聲音非常輕，“我先回房——啊！”
衛旭惱火的把她也摟在了懷裏，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以至于林黛玉完全不知所措，臉紅的一直延伸到脖子根。
“你們兩個，這輩子都會生活在一起，以後準備一直給我上演《喝醋》還是《娥皇女英》？”衛旭沒好氣的問道。
兩個妹子對望一眼，又同時把頭扭到了一邊。
“旭哥哥，你不要雲兒了嗎？”可憐兮兮的聲音，隻是衛旭現在已經免疫了。
“好了，以後好好相處，你們看看可兒，她可沒難爲過你們吧？”衛旭無奈的看着兩人說道，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雲妹妹！”林黛玉突然面泛笑容，轉頭看着史湘雲；這次史湘雲一句話不說，從衛旭懷裏掙脫出來，轉頭拉着林黛玉出了門。
衛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啥也沒說，起身回了秦可卿房間。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客廳不久，兩個小小的身影就從牆角露出腦袋，盯着他的背影偷笑。
“林姐姐，你這是跟誰學的？旭哥哥一直說我是小孩子，怎麽都不肯碰我，以後我們都這樣嗎？”史湘雲輕聲問道。
“戲文還有女先生的故事裏不都是這麽說嗎？反正得把他的目光吸引過來，又不能讓他反感，平時耍耍小性子罷了，千萬不能過分。
旭哥哥是好人，還在船上的時候就說要等我過了十六歲再說，這麽長時間要是我們什麽都不做，将來怕是也争不過三位姐姐。
所以，我們以後就要聯合了，反正等我們長大，三位姐姐就老了，男人都喜歡年輕的對吧？”林黛玉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堆歪理。
“嗯，那我們從今天開始就住在一起！”史湘雲用力點了點頭。
鏡頭轉到秦可卿房間。
“怎麽，被兩位妹妹趕出來，沒地方去了？”秦可卿此時已經卸完妝洗漱後躺在床上，一句話讓旁邊兩個丫鬟都笑的直不起腰來，隻是其中一個明顯帶着幽怨。
秦可卿進門時，帶了兩個陪嫁丫鬟，一個是早就互相了解長短深淺的寶珠，另一個則是至今都沒啥親近接觸的瑞珠，這還真是衛旭的“看臉”思維作祟。
如果把女子的顔值滿分定爲一百分，秦可卿如今怎麽着也在九十五分以上，寶珠差了不少，但也是過了八十分的人，可惜瑞珠也就七十分出頭。
沒什麽意外的話，衛旭壓根兒沒準備手收她進門，家裏這麽多妹子呢，根本用不着降低标準，更何況還有兩個“養成系”的等着呢，瑞珠怕是隻能“幽怨”了。
“可兒，你也學壞了。”衛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順手抱起愛人進了卧室，順便給寶珠使了個眼色，這下瑞珠更幽怨了。
風雨過後，三個人按照“習慣性隊列”靠着床頭說話，隻是沒幾分鍾，情況就有了變化，寶珠突然不說話了。
“夫君——”秦可卿的表情開始變得複雜，語氣也有些吞吞吐吐。
“說吧，那位王爺又想要什麽？這些日子他已經夠滋潤了吧？”一看愛人的樣子，衛旭就知道問題出在自家的便宜大舅哥身上。
這些日子，義忠郡王真是日子過的風生水起，以前一直嚴重缺乏的資金問題被得自王家的海貿線路解決大半，武器不足的問題也被衛旭解決了大部分。
特别是那批強弩的裝備，讓他在與永正帝暗中勢力的較量中大展上風，很是打了幾個漂亮仗，也讓皇宮裏再次補充了好幾車瓷器。
這完全符合雙方的利益，義忠郡王鬧的越歡，就越能吸引永正帝的注意力，也讓勳貴這邊的壓力降低，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準備。
“大哥他希望再要一批強弩，數量越多越好，銀子的事情甄家會找你接觸的。”秦可卿面帶愧色開口解釋。
“甄家？”衛旭皺了皺眉頭，他對義忠郡王的需求沒啥不滿的，反正就是賣軍火，但甄家卻要另說，“你大哥不知道，我們這幾個月和甄家沖突很厲害嗎？”
爲了打開鹽路，衛旭以原本薛家的線路爲基礎，這幾個月大肆擴張，特别是原本的十個弟子分配到各個節點，然後又爲他們配足了武器之後，甄家就難受了。
毫無疑問，甄家既然敢号稱是“江南第一家”，暫時來說無論實力還是影響力都不是衛旭能夠比拟的，問題是這是總實力，甄家不可能把資源全都分配到私鹽生意上。
但是衛旭沒這麽多方方面面需要顧忌，他現在隻有一條來錢路線，就是販賣私鹽，其他來錢路子不是沒有，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敢開通，因爲守不住。
然後還有城東北山地中的兵工廠、研發中心、訓練基地都需要銀子，遍布各地的情報節點雖然也能掙錢，但現在連自負盈虧都做不到，想要有收入最少還要一年。
這麽大的消耗，哪怕是衛旭現在手裏還有超過五千萬兩的儲備，也不敢在掙錢方面松手，因爲消耗太大了，這還沒算接下來的擴張。
再加上衛旭家裏有的是高手，根本不需要留什麽底牌以防萬一，以至于所有外圍武力都放在了鹽路暢通方面，這幾個月堪稱戰果輝煌。
光是被全家安排掉的小鹽商，如今已經有四家，也憑借着強橫的武力支持吞并了數家鹽商及其鹽路，如今曹雲奇控制的私鹽市場，已經占到了金陵周邊的将近三成。
要知道，甄家這麽強勢，手中控制的市場也不到四成，剩下的在其他小鹽商手中，衛旭在這方面已經與甄家基本對等了！
不僅如此，衛旭因爲曬鹽成本實在是低廉，在出貨的時候非常痛快，“薛家”私鹽的質量已經在整個江南地區打開了口碑，作爲對比的甄家自然成了反面典型。
這也是衛旭的心理底線，這個年代的百姓生活艱難，他雖然想要多掙銀子，出身卻讓他無法如這個年代的鹽商般無恥，平時也是盡可能照顧百姓。
“我大哥說，這是甄家和你的事情，他不會過問，而且讓你不用擔心甄家不付錢，他們沒這個膽量。”秦可卿很幹脆的回答。
“那就好，我現在正好還有六十副強弩，你讓他派人過來接收就好。”這也是衛旭手中最後的老式強弩，這次清空之後，義忠郡王再想要，就隻能弄到手弩了。
“謝謝夫君！”秦可卿興奮的說道。
“光口頭感謝我可不依。”衛旭壞壞的一笑，攬過妹子在她耳邊一陣低語，“我要實際的，而且必須讓我滿意。”
“哼！”秦可卿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卻還是順從的鑽進了被窩。
“可兒，我可不光是給武器啊！”舒服的眯上眼睛，衛旭左手攬着寶珠，右手輕撫着不斷高低起伏的錦被，“揚州那邊也安排了人手。
别忘了，那裏可是永正的錢袋子，等我徹底把那邊梳理好，你大哥的日子才算是真正的進入甜蜜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