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海盜決鬥


運輸帶吱吱嘎嘎的呻吟聲,一箱箱物資被縱橫交錯着的機械臂飛快地搬上搬下的嗖嗖聲,人們跑動的腳步聲,不耐煩的叫喊聲,機器轟轟的嗡鳴聲,電腦平闆冷漠的合成聲......這個無名隕石星也好似被刺激得輕輕震動着,爲“挑戰者”号的海盜們再一次奏響了決鬥的前奏曲。

場景:内港,一個最不起眼的平台上

出場人物:一位有着憂郁的深藍色長發的青年

「」爲語言,〖〗爲語氣,【】爲動作

幕啓

閉眼,擡頭,揮手。在一片黑暗中,港口的嘈雜聲漸漸遠去...

藍天,白雲,銀灰色的金屬在陽光下微微閃爍,人們微笑着,輕快地奔跑忙碌着,機器安靜地運作着......偉大的探索者,開拓者,改革者,統治着暴風星域的“海盜王”喬伊斯,站在他的愛艦“征服者”号前的高台上,望着眼前廣闊的井然有序的港口,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迎着陽光慢慢合上雙眼,覆蓋着濃密胡須的下巴輕輕揚起,修長的手臂無意識地揮動。這一連串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是每一次戰役開始時的信号,也是那場戰役勝利結束的預兆。

〖感慨〗【揮舞雙臂作擁抱狀】「啊......又一次的出征,在如此優美的藍色天空下!!!看看這壯闊的海港,如此忙碌,卻又如此和諧!這,正是我追求一生的夢想!那傷痕累累的身軀,那争戰無數的歲月,都是爲此而存在!!!」

〖疑問〗【轉頭,手放在耳邊作側耳傾聽狀】「告訴我,我最最親愛的夥伴“征服者”啊,請告訴我,這一次我是否能夠碰到我期待着的對手;這一次我是否可以經曆一場暢快淋漓的對決?」

〖激烈〗【一手握拳,一手叉腰作憤怒狀】「不!請不要如此地肯定!我最最親愛的夥伴啊...你應該是如此了解我,可你對我的崇拜蒙蔽了你的心靈,讓你作出了錯誤的判斷!我,并不是戰無不勝的!無論怎樣被世人稱頌,我就是我,海盜王喬伊斯!盡管我是王者,但一樣會經曆失敗!我不怕失敗!我在追求失敗!!我在追求能從失敗中進一步地完善自我!!!我唾棄平淡!!!我擁抱挑戰!!!」

〖感歎〗【一手撫額頭,一手支下巴作思考者狀】「是的,我知道你會理解我的。在這茫茫星海中,隻有你能無條件的理解我,信任我,支持我!我最最親愛的夥伴啊...有了你的陪伴,在坎坷的人生旅途中我終于不在孤獨!可爲何,爲何我還是不滿足?爲何我的胸口如此沉悶?!爲何我的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呼喚?!!!」

〖抒情〗【清唱】「〖民俗〗我的心啊...在呼喚着你:哦嘞唷...哦嘞唷...哦嘞哦嘞唷...在那遙遠的地方;哦嘞唷...哦嘞唷...哦嘞哦嘞唷...在那無盡的星空中...〖R&B〗我不要再作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點。請你有空回回頭,回回頭,我就在星星的這一邊。張開你我的雙眼,這是一個嶄新的星空。讓我們現在來決鬥,決鬥,海盜間的決鬥!哦耶!」

台下:

「哇哈哈哈哈!!!!!」

「好樣的!海盜王喬伊斯!!!!帶領我們征服這宇宙吧!!!哈哈!!」

「哦耶!海盜間的決鬥!哦耶!哦耶耶耶耶!!!」

「我們的小喬喬終于長大拉!!!哈哈!!」

暴笑聲,口哨聲,起哄聲暴風驟雨一般在這個小小的港口裏回蕩。這個最不起眼的小平台,現在卻好似被抛上浪尖的小舟,在暴風雨中飄搖。喬伊斯尴尬地維持着擡頭閉眼揮手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心中一遍遍念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快下來吧,還嫌丢臉不夠嗎!!」背後一個聲音哧哧悶笑着。

「比斯!!!你個混蛋爲什麽不早點兒來叫我!!」喬伊斯猛地回頭大聲吼到。

「我還以爲你隻是在上面發呆而已,誰知道你竟然還大唱大跳的。不過你的歌很有節奏感啊,大家都很喜歡呢!哈哈!」比斯邊笑邊靈活地閃躲着喬伊斯的拳頭,「停手拉笨蛋!我們已經遲到了。小心團長一怒之下又把你留在基地裏!!」

「啊~~我不要留下!」喬伊斯信以爲真,頓時愣在那裏。

「你無可救藥了。」比斯猛地拍了下額頭,一手抓着還在神遊的喬伊斯沖下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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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地貓着腰,雙臂緊緊地護着頭部,左右晃動着身體,喬伊斯艱難地随着比斯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中。

「快點快點,再一下下就到了。」比斯低聲催促着。

「這已經是第N次你這麽說了...」喬伊斯覺得自己現在就好似鮮麥提三明治裏的麥提,活生生地夾在黏糊糊的漿汁中,掙紮到被人咬成兩段爲止。

「你個白癡怎麽又走神了!」比斯一把把他拉出人群,「唉~真懷疑你在決鬥中能活過幾秒。」

喬伊斯眨了眨眼,他和比斯現在正在一條狹長岩縫的最外端,這可是他們爲避免在那些五大三粗的海盜們中被擠作麥提而找出來的避風港。他活動了下身子,擡頭看見正高高趴在山岩上往外看的比斯,「喂!你這個家夥說好這次讓我看的!」

「其實也沒什麽好看的拉。每次的“決鬥動員”胡子不是喊個兩句就出發嗎。」比斯不滿地嘟囔着。

「可惡!這可是我的第一次決鬥啊!」

「好拉好拉!快上來吧,雖然有點擠...喂!你動作快點!要不然沒等你擠上來就要結束拉。」

喬伊斯和比斯擠在高高的岩縫中,興奮地往外看着。不僅僅是他倆,整個基地的海盜們都在興奮的打着顫兒,爲即将到來的決鬥激動不已。他們大聲喧嘩着,吵鬧着,彼此吹噓着以往決鬥中自己的英雄事迹,猜測着這次決鬥的收獲。這情景,喬伊斯已經看過很多很多次。他一直夢想着能融入到他們中間,成爲一名真正的宇宙海盜,可纖弱的身體使得他隻能閉上眼睛幻想。摸着自己強壯了不少的胳膊,喬伊斯很是得意,這兩年多的苦練總算沒有白費!

「就你那沒有幾兩肉的胳膊有什麽好得意的!看我...」比斯涼涼的嘲笑嘎然而止,「快看!在團長旁邊的是副團長啊!!副團長回來拉!!!」

副團長,是當初在海盜團裏唯一肯定自己的人......

......就你還妄想當海盜?哈哈......娘娘腔!......看你那一頭藍毛......你當你是誰啊......你連基本的體能測試都過不了......真弱!......滾開!!你個廢物!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這裏可沒人伺候你......不就是個破落貴族的少爺麽......啊哈哈哈......你在我們這裏混什麽!你是貴族小少爺,我們可是平民老百姓......

不!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聽!!!

「你在這裏作什麽?現在是晚飯時間,晚去的話可就沒的吃了啊。」恍惚中,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打趣着。

微擡起深埋在胸前的頭,在手指的縫隙中看到了一個清秀的男子靜靜的站在自己身前,旁邊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在擠眉弄眼地沖着自己作鬼臉......

「從現在開始這小子由我罩着!!」在大餐廳裏,那少年立在自己身前,昂着頭面對着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海盜......

「再一拳!!下巴!揍他下巴!!」

「小子,好樣的!」

「又一下!唔...看起來好痛的樣子。這小子有幾下啊!」

「奧姆!站起來!!竟然給一個小子打得蝦米一樣,真是!!!」

......怎麽又去打架!!......不打架就得不到認可啊!我可是要罩着你的,沒點實力怎麽行啊!!......那我甯願一個人!我很弱,但我更不想給别人添麻煩!!......是我想要罩一個小弟過瘾還不行嗎?哈哈~~喂!你個笨蛋别跑拉!我已經沒力氣追你了......

「你又不去吃飯...」一個熟悉的溫和聲音在身旁響起。

「副...副團長。」沒有擡頭,少年更深地把頭埋在胸前,「我是不是很沒用,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可,現在居然還要靠别人保護我......」

「你爲什麽要來這裏當海盜?」

「啊?啊...我是...我是看了好多關于海盜的小說...後來家裏破落了才逃了出來,找了好久才來到這個海盜團...」少年陷入了回憶中,不知不覺地擡起頭,眼睛閃閃發亮,「剛來時還被當成奸細,差點被團長當練功沙袋呢!還有啊,來的時候...」

「那你現在還想當海盜麽?」

「诶...我...我從沒想過。我隻是想呆在這裏而已。對,我要呆在這裏直到自己被大家認可,直到自己成爲一個真正的宇宙海盜!!!」

「呵呵。真正的宇宙海盜可不像小說裏那樣浪漫啊。這裏沒有英雄,隻有利益。」

「我隻是想作海盜,這是我的理想。」少年低低地回答,「隻是想作海盜而已...」

「那就去作吧。要加緊鍛煉自己啊,比斯會幫你的。」副團長臉上溫和的笑容突然間消失,「擡起頭來!要想得到别人的認可,就先要認可自己!如果一直低着頭逃避的話,這個角落就是你唯一的去處!」

......要擡起頭來...看着遠處那個風塵仆仆的身影,喬伊斯從回憶中醒來。副團長總是這樣東奔西跑的,這次走了有半年多了。一定會很驚訝吧,要是他知道了我也會參加這次的決鬥,還是會一樣溫和的笑呢?

「這家夥真讓人頭疼...」比斯拱了拱又在作白日夢的某人,「清醒點吧,團長要開講拉!」

港口上喧鬧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所有海盜熱切地注視着挑戰者号前的高台,等待着挑戰者海盜團的例行決鬥動員。

「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看來大家都很喜歡我們“海盜王”小喬喬的“決鬥歌”啊!」高台上,挑戰者海盜團團長“黑胡子”巴克摸着胡子呵呵笑道。

「爲什麽還不放過我啊!!!」喬伊斯使勁捂着耳朵,哀怨地抵抗着又一輪的*。

「啊...我最最親愛的夥伴,你給我們帶來了歡笑!」比斯在一邊裝模作樣,「居然連團長都幽默起來了,這次的決鬥看來是大大的有戲啊。」

「這次,我們的副團長特地從拉普回廊趕回來,他帶來了有關我們這次決鬥的好消息!!」

“挑戰者”海盜團副團長“飛狐”文森特緩步走到台前,清瘦的臉上帶着一貫溫和的笑容,「大家都知道,我們的海盜團已經成立近三年了。大家都是從三年前的“五月大清剿”中存活下來,無家可歸,不得已才聚合到了一起,組成了新的海盜團。而“海盜決鬥”,也是從“五月大清剿”開始盛行起來的。因爲海盜決鬥,我們才能存活下去。」看着下面交頭接耳的團員,文森特輕輕點頭,「是的,這些都是我們所熟悉的曆史,我就不再廢話了。然而,大家有沒有想過何謂海盜決鬥?」

台下的嗡嗡聲更響了,連黑胡子也一臉迷糊。數萬雙眼睛緊緊盯着台上坦然自若的“飛狐”。

喬伊斯捅了捅比斯,「副團長到底想說什麽啊?」

比斯搖搖頭,平時一向喜歡吵鬧起哄的他難得地沉默了起來。

「海盜決鬥...是恥辱。」輕柔的,仿佛歎息一樣,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理會海盜們憤怒的叫嚣,不解的質疑,揮舞的拳頭,文森特平闆地叙述着,「海盜決鬥,是被政府所承認的海盜活動。可以說,有了海盜決鬥,海盜變成了一種職業,是正當的,爲人們所接受的職業。每次決鬥,由海盜團向駐地附近的星球守備隊發起。在3天之内,此海盜團可以用正式的或暗地裏的一切手段向被挑戰星球發起進攻。在決鬥期間,雙方禁止使用任何形式的增援。如果海盜團勝利,被挑戰星球将從星球稅收中支付給此海盜團一定款項作爲“補給”。如果海盜團失敗,在一定時間内,此海盜團被禁止再次提出決鬥。」文森特冷笑兩聲,「聽起來海盜決鬥是一項多麽光榮,多麽合法,多麽正義,多麽有前途的職業啊!」

職業,這個詞重重打在了每個海盜的心上,台上台下一片寂靜。

「不知不覺中,我們被海盜決鬥束縛着。“不允許在決鬥期間攻擊星球表面。”“不允許在決鬥以外的時間和平民起沖突。”“在決鬥中以保障生命安全爲前提。”“決鬥中必須保障俘虜的安全,不允許進一步破壞被俘虜船隻。”“俘虜越多,決鬥的收獲越豐盛;相反,死傷越多,決鬥将在一定的時間内被禁止。”“如果星球守備隊被海盜團全滅,“補給”取消,在一年時間内此海盜團将被禁止決鬥。”......」

「聽啊聽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許。這還僅是我從“海盜決鬥條例”中摘錄的最有代表性的一些......」

「而對我們的決鬥對手--星球守備隊而言,一切都沒變,他們依然象“清剿”時那樣屠殺我們。決鬥勝利後的“補給”隻勉強賠償了我們人員的死傷和艦隊的損傷。如果我們決鬥失敗了,我們的賠償呢?那些陣亡的夥伴們難道就白死了麽?......」

「在“清剿”前我們海盜的聲名是不怎麽樣。我們搶劫掠奪,我們殺人越貨,可我們是自由的!有些海盜團甚至隻搶劫高官富商,從來不傷害平民。可現在,我們被緊緊地綁在一定的星域中,平時的補給隻能在一定時間到一定地點去采辦。我們還時不時被那些地方官員們刁難,一反抗補給就會被扣押。我們已經成了帝國的走狗!在戰争時我們甚至要接受征召,被編入軍隊!!!」

「海盜決鬥,隻是個方便帝國控制我們的幌子...而已。」好象累了,倦了,沒有了剛才的冷冷的嘲笑,憤怒的指控,隻是一聲輕輕的歎息,卻撥動了每個人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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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嗚嘩嘩嘩~~~~小酒我終于出關拉!看看最後更新日期“2005-2-27”,我竟然一點兒都不臉紅,奇怪奇怪真奇怪。3個月啊~~~無盡的論文無盡的口試筆試,換來了4個月的暑假!淨賺一個月,嘿嘿笑啊嘿嘿笑。可小酒并沒有把更新進行到底的打算,咳咳,還是不臉紅你拿我怎麽辦乜。其實各位聰明的讀者大大看了這兒的簡介就能100%看出小酒我的太監傾向。咳咳,跑題了,還是一句話:堅持堅持再堅持!(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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