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的眼神有點冷,就和昨天在破屋裏面他蒙面時候,威脅要殺死我的時候一樣冷。
上一次他是故意做出那副樣子想要逼我就範。而現在,我能感受到從春哥身上傳來的那股真實存在的殺意。
“她肚子裏面還有個孩子!你沒聽到嗎!”
“那是個死胎!隻不過是具比較小一點的屍體罷了!”春哥那淡漠的語氣,冰冷的眼神,瞬間就點燃了我心頭的怒火。
我的雙手瞬間被捏成了拳頭,手指的骨節響起了一陣咔咔的聲音。
春哥淡淡斜瞥了我一眼:“想打我?你确定打的赢嗎?”
看着春哥臉上那副冷漠的表情,我頓時怒上心頭。
“去死吧!”
我果然不是春哥的對手,他隻用了兩分鍾就把我放趴在地上。
此時的我隻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人用鐵錘砸了一遍的疼,連小手指都不敢動一下。
春哥顯然也是打我打的累了,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身邊。
他從衣服兜裏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遞到我的嘴邊。
我把腦袋艱難的偏向了一邊。
“不抽算了,正好給我節約一支。”
說着春哥就将香煙放到嘴裏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春哥開口說到:“剛才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你把那隻瞎眼黑狗朝我這邊趕過來,是想借那隻女鬼的手殺死我嗎?”
答案當然不是。
當時我發現了藏在草叢裏面的春哥,也感覺到了他即将要對烏秀秀動手。我不願看到春哥将烏秀秀在這個時候收服,也不願意見到烏秀秀再殺人。也是不想有人因我而死,所以我不能告訴烏秀秀暗處有春哥。
在阻止春哥的時候又不能讓烏秀秀發現他。所以我才将瞎眼黑狗趕走,讓它從春哥藏身的地方逃走。
我沒有說話,因爲懶得解釋。對于一個我十分厭惡的人,我連話都懶得和他說。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春哥他現在還是不會殺我。要是他想殺我,就不是把我打趴下這麽簡單了。
春哥從嘴巴裏面吐出一條長長的煙龍來:“我知道你小子心裏面打的是什麽主意。還不承認你是老好人。既想幫鬼,又想幫人。你去幹脆去剃度出家算了!”
“還有,你爲了阻止我聽到烏秀秀說出她屍體的具體地點。居然任由她去殺人!這也是我唯一一點想不通的,你能告訴我爲什麽嗎?”
我趟在冰冷的地上,擡頭望天。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還有些事情要辦是什麽。她是要去殺烏長鍾和那天一起逼死她的村民。”
“我雖然不希望她再殺人了。可是和你想要做的事情相比,我甯願她和她肚子裏面的孩子都能安息。即使死掉幾個本來就該死的人渣又算什麽呢!”
聽完了我的話後,春哥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煙。将還剩下的半截香煙幾乎都抽到了尾巴位置。
然後,春哥就将嘴巴裏面的煙霧朝我臉上吐來。
“咳……咳咳……你幹嘛!”
“我突然發現你小子有點對我胃口了,我喜歡!”
“我可是一個取向正常的男人!”
春哥:“我又沒說我是個取向不正常的男人!”
“小子,我可以答應你暫時不追究你破壞我好事的事情。但是,烏秀秀我是一定要抓住的!”
春哥沒有給我講他爲什麽一定要将烏秀秀抓住。不過我看他多半沒戲。
烏秀秀可不是一般的惡鬼,她的肚子裏面可還裝着一個陰胎啊!春哥的話我隻當做他故作姿态下不來台的表現。
隻要我稍微提醒一下烏秀秀,那麽她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多半就不會被春哥偷襲得逞了。而等烏秀秀真的殺滿了八個人的話,爲了她的小寶,她也不會再對春哥下手了。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
在地上躺了十多分鍾之後,我身體的疼痛就消失了大半。春哥剛才并沒有真正的下狠手,隻是讓我痛了一陣罷了。
“現在我們去哪裏?”
春哥:“先去山頂吧。剛才女鬼也說了,她從懸崖下面爬上來之後找到了一個藏身的地方,以她當時的身體情況,那個地方一定不遠。”
我的聲音一下子變的有些冷了起來:“希望你能有那個本事活着下山!”
“我肯定有那個本事!”
就在我剛剛和春哥朝山頂的方向走了一段山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隐隐嘈雜的聲音。
聲音傳來的方向在山下,在重雷村的位置!
我轉頭朝山下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熊熊火海。
重雷村着火了!
站在山上根本看不清楚重雷村裏面的具體情況。不過我身上可還是帶着一個随身不離的東西,照相機!
我馬上打開照相機,然後把焦距調到最遠的程度。一下子,重雷村裏面的景象就出現在了顯示屏上面。
許多房子都升騰着熊熊烈火,許許多多的村民奔走在村子裏面。大多數人都在提着水桶救火,還有一部分在在疏散着村裏面的老人和孩子。
着火的地方是重雷村的南邊,剛好挨着我們入住的那排“酒店”。
火勢很大,重雷村裏面的房屋又全都是木頭建築,連成一片的。要是讓大火繼續蔓延下去的話,說不定整個重雷村都将被燒成灰燼。
“咦?老何他還沒走啊!”
何志澤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顯示屏上面,此時的他正提着一隻水桶在救火。
看到何志澤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上,我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我連忙移動鏡頭,果然又讓我看到幾道熟悉的身影。
張導遊正在幫忙疏散老人和孩子,其他一些遊客有的已經和逃到了安全的空地上面。而有些遊客和何志澤一樣正在幫忙救火。
我把手裏面的相機來回左右移動着。
“沒有!”
“沒有……”
“怎麽會沒有啊!”
我幾乎将重雷村所有的角落都用鏡頭探了一遍,可就是沒有看到有蕭沫的影子。按理說她身爲刑警,遇到火災這種情況,按照她的性子一定是沖在最前面的。
可這個時候我卻找不到她的人在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