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半夜明顯比下半夜長嘛,不過我的确是比蘇伯年輕得多,也沒有什麽異議,其實我也知道,這種偷襲的事嗎,沒有人會在上半夜行動。蘇伯的格鬥比我強太多了,他也是爲我着想。
本打算閉着眼睛裝睡,不過還是睜着眼,如果真睡過去了,出現什麽意外,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睜着眼睛數着羊,漸漸就有些不耐煩了,看了看時間,還不到10點,還有大概兩個半小時,唉,還得繼續數。
稀裏糊塗地郁悶到淩晨,我輕手輕腳地沿着蘇伯的方位走去。輕輕碰了碰蘇伯,示意到時間了,可是蘇伯并沒有回應我,沒辦法,隻能開燈了。可是,開燈後并無任何異常,似乎隻是蘇伯睡得有些死,其他人也都在自己的位置睡覺,沒有人離開,這就奇怪了,蘇伯的睡眠一直都是比較淺的,我記得有一次,在我很小的時候,蘇伯睡覺時我到他睡覺的房間拿東西,還将鞋子脫了,自認爲沒有一點聲音,可是蘇伯還是一個翻身就起來了,看到來人是我,就又躺下睡了。
而現在,我連燈都打開了,還用力推了他,竟然還沒醒,這很不正常。我又試圖叫醒其他人,可是他們的情況跟蘇伯并無兩樣,都沒有醒,不過我給他們都把了把脈,脈象很正常,沒有中毒的迹象,也就是說,沒有生命危險。
但我仍舊慌了,我承認,雖然我守夜并不稱職,不能說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在守夜期間,絕對沒有人進過我們的車廂。
那麽,到底是誰,能夠在我的眼皮底下将除我之外的四個大男人一聲不響地整成昏迷。食物可以保證安全,是蘇伯親自采購的,而且我本人吃的并不比他們四個少;也不會是迷香一類的東西,否則我醒着呼吸頻率更高,也應該比他們中毒更深才對,而且他們的脈象也都是正常的,所以也排出了下毒。到底是誰,我愈發慌亂了。
還沒進到墓中,這已經是第二次意外狀況了,我的心髒都開始脆弱了啊。不過,另一件讓我覺得奇怪的事在我腦海閃現,連蘇伯和封子這樣的老江湖都中招了,爲什麽我卻沒有事,而且還是活蹦亂跳的,難道說,是有人想單獨跟我見面,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又會是誰?但是跟我又有什麽好說的呢,我在白道上的确是露面的,當然白道上的人是不會用這種方式跟人見面,所以一定是黑道的人。
隻不過,會是誰呢?我實在想不到出了嬴淵之外誰還有這麽大的能力,不過,這三個人之中不是有他的眼線嗎,那爲什麽還要這麽做呢?
這樣亂七八糟地想着,最後竟然想明白了。
這三人之中,的确是有内奸的,而且,他的确是做了手腳,隻不過,爲了不暴露身份,将自己也分配到受害人之中,而接下來,估計就是重頭大戲了。
“嬴淵,你在的話就出來吧,藏起來躲貓貓好像也不是你的作風,你說呢?”我朝掩着的門說了這句話,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