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太極之人,心性安靜,平合,做事不偏不倚,說好聽點,就像一杯茶,不鹹不淡。說不好聽點,就是正宗宅男,見光死!
這跟以刺客殺伐之道爲主流的忍者世界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但人終究是人,雖然太極可以使人平和,卻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我這人,平時一幅好好先生的架勢,但卻是個**軟暴力,一旦觸及到了我的某個爆發點上,我就會像被點燃了的火藥庫一樣。
“轟!”的一聲,炸個天翻地覆。
就像現在,我跟宇智波鼬不過交手了幾個回合,我便感覺自己的執拗性子又犯了。
自來到這個忍者世界起,我跟很多人都打過架,像卡卡西,凱,還有再不斬,君麻呂,以及後來的大蛇丸,團藏,但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宇智波鼬是我所見過的這麽多對手之中,最難對付的一個。
他不像卡卡西那樣目标明确,不像再不斬那樣迷茫,也不似君麻呂那樣狂熱,再不是大蛇丸那樣的陰險,而是一種對自身存在的,深到了極點的厭惡,對!就是厭惡,他厭惡自己,他極度想……自殺。
這從他的招式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年頭,自殺還不容易?
随便找個東西往自己脖子上一摸不就完了嗎!
這時,原著之中關于宇智波鼬的情節在我的腦中一一閃過。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望着鼬,淡淡地問道:“是因爲佐助嗎?”
這句話一出口,我清楚的看到,一直沒有什麽表情的宇智波鼬,他的眼神突然變了,變得極其淩厲,寫輪眼在這一瞬間變得如血一樣,原本不斷旋轉的三顆逗号突然之間彙聚在一起,變成中間空洞的三刃飛标型态。
“不由自主的開啓了萬花筒嗎?看來我猜對了!”
我站直了身體,緩緩的,一字一句的對宇智波鼬道:“你後悔嗎?”
“嗯?”宇智波鼬輕哼了一聲。
“親手殺掉了自己的父母,朋友,親人,斬斷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因緣,隻爲了一個所謂的‘村子’……我問你,你,後悔嗎?”
不知道爲什麽,原本十分冷靜的我,此時心裏十分激動,這對于長期修行太極拳的我來說,可是十分罕見的!但不知道爲,此刻我的心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其實像宇智波鼬這種人并不罕見,在任何地方,任何民族之中都有,在華國尤其多,我老家是河南的,離着山西不遠,從小到大,聽過了太多抛妻棄子參加革命的故事,後來,一個外國記者做過統計,華國有兩種人最多,一種是漢奸,一種是英雄。
而眼前這個宇智波鼬卻太過極端,其實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帶着宇智波一族離開木葉,另那家一個村子也好,加入别的忍村也好,都可以保證宇智波一族完好的生存下去。
結果,他卻選擇了最極端的辦法。
我看原著的時候就很想問一句,這是爲什麽……
此時此刻,面對着這個原本的2D人物,我終于問出來了!
“哼!我不過是爲了試探自己在氣量……”
“少他女馬的跟我說這種屁話,我不是佐助那種涉世未深的無知小孩。”我怒道。
“是嗎?”
鼬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本身就是宇智波一族,知道宇智波的潛力,無論宇智波一族另起一個村子,還是加入别的村子,都會成爲木葉不死不休的敵人,而能與之爲敵的千手一族已經消失不見……”
“放屁!你也太小看木葉了……算了!雖然不是個好理由,不過我隻是好奇而已,你們木葉的事跟本與我無關!我現在隻想做一件事!……”
第一次……
我兩世爲人,第一次在心裏産生了殺意,一直以來,我都是以平和的心态來修行,戰鬥,但是面對眼前的宇智波鼬,我每次産生了濃烈到極點的殺意。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殺了眼前的這個人……
幫他,解脫。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掌心上翻,一手陰,一手陽。
“來吧,鼬!第二回合開始了!這回,我會不計一切代價,幫你解脫!”
就像那句話說的,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宇智波鼬仿佛感覺到了我的心思,“謝謝,不過,做爲木葉的宇智波鼬,我也會傾盡全力,爲木葉除掉你這個大敵!”
他這句話可不是說笑的,一個爲了村子連自己父母親人都殺的人,你讓爲他會說笑嗎?
宇智波鼬擡起了頭,他的樣子似慢卻極快。
我的太極心眼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度的危險,幾乎在同一時間,我清楚的聽到矶怃急叫,“危險,快閃!”
他發出聲音的瞬間,我便已經飛身向左躲閃。
隻聽“砰!”的一聲輕響,我原來站立的地點,無聲無響的升起了大片的黑火。
我腦中一閃,“天照!”
“不行,絕不能讓他把天照施展開來,我的動作雖快,但絕跟不上他的目光!必須以攻代守!”
我想到這裏,左腳踩右腳,運起飛騰術,使勁把身體向上竄起。
雙手一手陰,一手陽,陰在下,陽在上,使盡身上所有的力氣,狠狠一掌向宇智波鼬的前胸攻去。
在這個忍者世界裏,所有的人好像都有着自己的絕招,像卡卡西的千鳥,凱的八門遁甲第八門,再不斬的血遁,白的魔遁冰晶……
但我卻沒有!
其實這不奇怪,太極講求的就是圓轉如意,連綿不絕,而殺招講求的卻是一擊必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一招過後,便回氣艱難。
兩者的意境根本就是南轅北轍,完完全全的兩類。
但我來這個世界已久,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再加上三尾這隻老烏龜老在我耳邊講些亂七八糟的忍術,因此,有意無意的也創出了太極的殺招。
創是創出來了,但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在任何人身上用過。
不過我不想用,而是這三招跟我的太極拳完全不打邊,随意用出,隻會破壞太極原本的意境,最後落得過不倫不類。
但是現在,在熱血上頭之下,我終于決定使出來對付眼前這個強敵。
我創出的殺招共有三式,第一式叫陽陰崩裂。
我創出這一招的時候,是參考了雛田的八卦掌乾天式的破壞空間。
雛田能創出乾天式,一半歸功于我傳她的太極十三式,但更重要的是,她的血繼白眼可以讓她準确的捕捉到空間與空間之間所存在的裂痕,隻要打開裂痕,那麽所産生的吸力使可以把對手直接放逐到任何一個未知的空間。
但我可沒有雛田的白眼,更看不見空間裂痕,但我也有我的辦法,在道家思想之中,天地萬物莫不是由陰陽二氣所組成,而我所創的陰陽崩裂便是由此而來。
在三尾的幫助下,我借由查克拉的力量,隻需要要陽陰二氣産生裂痕,理論上便可破滅天地萬物,無論是至剛的鍘鐵還是至柔的水源,都會在我手上化爲飛灰。
我的動作極爲迅速,迅速到了宇智波鼬的眼神無法捕捉的地步,既然他的眼神無法捕捉到我的身形,那麽天照黑火自然也就無法降臨到我的身上。
我的身形最後凝于半空之中,雙掌左右一會,左掌爲陽,右掌爲陰,各自凝聚起一團能量,憑借着下落進産生的壓力,直沖宇智波鼬的頭頂天靈蓋。
好一個宇智波鼬,戰鬥經驗之豐富,實在讓人難以至信,就算寫輪眼沒有捕捉到我的動作,他依然做出了反應,還未等我的雙掌落下。
一個巨大無比的能量骷髅便将他全身保護了起來。
“須佐能乎嗎?但是,如果你認爲這種半成品的須佐能乎就能接得住我的殺招,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我冷哼一聲,雙手的陰陽能量團向左右一甩。
原本由能量組成的須佐能乎立刻崩裂出一個一人多大的窟窿。而我則順着這個窟窿沖入他的體内。
“小看?不是的!算了,本來我想把這份力量傳給佐助的,現在,用來對付你也不錯!”
宇智波鼬說着,猛的一睜已經開始流血的雙眼,須佐能乎的身上極速出現無數肌肉群,這還不算,那隻阻擋我前進的手臂上還披上了铠甲。
一個巨大的,半虛不實的盾牌出現在铠甲上。
“八咫鏡!也好,看看是你那号稱可以可以反彈一切攻擊,擁有一切的性質變化八咫鏡利害,還是我這新創的陰陽崩裂夠強吧!~”
我把手中的陰陽氣團在前胸一合,巨大到頂點,可以崩滅一切的力量狠狠的轟在八咫鏡上。
沒有任何光,沒有任何響,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我手中的陰陽氣團不見了,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樣,被一股強大到無與倫比的力量轟得倒飛出去。
我心裏暗叫,“完了!殺招一出,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現在看來,我亡的機率大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