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城月的腦海中閃爍過那憑空出現的火焰,以及突然燃燒的空氣,心中暗暗凜然,這是什麽能力?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城月當機立斷,放棄了立刻動手的念頭。
“學了力的運用,實體提高得這麽多?”
在即将控制不了體内翻騰的變異力之前,城月慢慢将氣息放松下來,暗金色的眸子慢慢褪色,爛銀一般的角質跟着退去。
意想中可能的苦戰,以一種妙殺的速度結束了,這是城月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結果。
“魔極光?這可是好東西。”
城月毫不客氣地将掉在地上的粗大鋼筆收納懷中,就在這時候,躺在地上的女孩疼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快走,趕快走……”
紫熏揮舞着手臂,緊閉的眼睛顫抖着,除了眼睛失去焦點,并沒有受到其他傷害。
“我在這裏。”
城月猿臂一伸,将對方軟綿綿的身體提了上來,略爲思索,還是改爲橫抱,正考慮着是否闖出去,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人語聲紛至沓來。
掃描到城月變異的執法隊員,第一個沖了進來,看清楚地上的屍體後,再不懷疑,恭敬地上前道:“大人,敢挑戰你的都是亂黨,我們鐵域城一定追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看得出來,這些執法都對城月恭敬得很,很快就将洛克的屍體帶走,半個時辰後,洛克教官的屍身,就被高高吊在城市中央執法台的高竿上,随風飄蕩。
衆多的戰士都圍在執法台上,望着台上滿臉嚴峻的執法人員,以及頗具震懾意義的屍身,都是心頭凜然,鐵域城,終于在今天的早晨,露出了鐵血的手段
當然,除了鐵域城的高層外,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鐵血的手段,是做給城月看的,眼前,這位引起大動亂的年輕人,正站在一間無比豪華寬舒的房間内,偶爾,頗爲好奇地瞧着門外,具門口的護衛說,某位大人物要見他。
“這裏的布置,比青石路的賓館,又高級了很多。”
城月的眼光瞧着腳下,他的腳下是透明的玻璃,玻璃還流淌着水波,偶爾還有遊魚遊動而過,在配着四周牆壁頗具綠意的海草,站在房間内,猶如到了大海,有風吹過來的時候,恰如大海的氣息。
城月隻是掃了一遍,并沒有過多的在意,如此陌生的環境,他有必要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如果不是第一個沖進來的執法人員,肯定告訴他會照顧好叫紫熏的女孩,城月就不會乖乖地呆在房間中。
“希望那個叫紫熏的女孩,眼睛能好起來。”
城月正在轉動着各種念頭,門口就傳來了陣陣爽朗的笑聲。
“城月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沒辦法,在見你之前,我必須抽空去探看我的勇敢下屬,好在耽誤不了多長的時間。”
跟着笑聲未落,門口就站出來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人,此人臉白無須,身材也不高,但隐藏在眼睛下面的一雙小眼睛,卻是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藍海山,鐵域城眼前最高的執法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普通人,但他傳奇發迹經曆,讓衆多的強者都甚爲羨慕,傳聞站在他的背後,有着星士的身影,當然,這也是傳說。
有一點不可否認,藍海山攻擊力不強,但他的理論是最豐富的,這是一位很是博學的執法者。
了解到這個高端的變異戰士,爲了自己的下屬的受傷,怒而殺人,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在見城月之前,先探看了紫熏,做足了鋪墊的工作。
在看到城月在他的言語中,略爲走神的時候,藍海山得意地笑了,他敢肯定,剛才的笑聲加上透露出來的信息,在最短的時間,給對方留下了好的印象。
“她怎樣了?”
城月覺得,他應該知道那女孩的信息。
“有點麻煩,醫師還在診斷之中,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攻擊手法,按照醫師的說法,這是一種心理暗示的受傷。“
藍海山無奈地攤着雙手。
“心理暗示的受傷?”
“是的,今天攻擊你的強者,是一位讓人最頭疼的強者,她肯定擁有”星師“的某些傳奇能力,傳說中,星師的職業是從心理師發展而來的,心理師的颠峰就是催眠師,催眠師到了颠峰就是星師,所以,真正的星師,他會借助某些特殊的渠道來告訴你,你受傷了,于是,你便受傷了。”
藍海山娓娓道來,最後歎了口氣道:“這種心理暗示受傷,最是麻煩,除非,解鈴還須系鈴人,你能将施法者抓來,讓她來治療,或者,你可以找到解夢師,但是解夢師這種職業者,比星師還稀奇。“
城月的腦海中,再次閃現過嗎漫天燃燒的火焰,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疑惑問道:“解夢師是什麽人?他如何治療?”
“城月先生,能回答你這個問題的人,整個奴隸星球都超不過五指之數,好吧!你幸運地問對了,解夢師,是一種傳奇而又讓人蛋疼的職業。”
藍海山習慣地攤着雙手,“解夢,是從遠古的時代說起,以前有周公解夢這一說法,指的就是通過合理的推斷解釋,将夢魇中的心結打開;心理說發展到了颠峰後,産生了星師,真正的星師,可以通過空氣、塵埃甚至風雨,将某種足以給你帶來傷害的印象強加在你的腦海中,瞬間讓你感覺到熾熱、寒冷、恐懼、絕望等情緒……比如我的紫衣下屬,那位還沒有入流的星師告訴她,你的眼睛被燒瞎了,于是,她便瞎了。”
“解夢師,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會通過某些渠道,讓受傷者再次回到受傷的情景,然後仿佛将時光倒流,将受傷的那段記憶,在烙印在腦海前剔除出去,這就是解夢。之所以說這種職業者最蛋疼,隻因爲解夢師玩的是藝術,就算研究再深,自身的實力也沒有增加絲毫,又冒着得罪恐怖的星師危險。你說蛋疼不蛋疼?”
藍海山盯着城月的眼睛,見對方陷入沉思之中,依然保持着一種警惕的冷漠,不由歎氣:“天生的冷漠,最讓人蛋疼啊!
“母親大人說過,必須回報每一個幫助我的人,這叫紫熏的女孩與我不親,但确實因我而瞎,我應該負責吧?”
城月衡量片刻,還是繼續問:“奴隸星球上,有沒有解夢師?”
“哈哈,重點來了。”
藍海山内心暗喜,表面卻越發嚴肅,認真地應道:“有,但僅有一個,隻有成爲星辰大賽的冠軍,才能見得到。”
“怎樣才能成爲星辰賽的冠軍?會不會很麻煩?”城月皺着眉頭。
這個回答把藍海山震了一下,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抛出了橄榄枝:“成爲鐵域城的子民,獲得鐵血戰士的勳章,代表鐵域城出戰,就有機會,當然,成爲鐵域城的鐵血戰士,可是好處多多的,你可以無條件享用鐵域城一切的資源,提高實力難嗎?不難,難得是沒有資源,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哦?在看小人書?你什麽态度?不!我意思說,城月先生,好大的雅趣啊!”
城月聽了一大段,已經确定一點,不成爲鐵域城的鐵血戰士,就萬事休提,他實在受不了對方連續不斷的語言轟炸,連接從懷中掏出四維圖象,慢慢研究起來。
“怎樣成爲鐵血戰士?”良久,城月擡起頭來。
“簡單得很,先測試攻擊力,最後,馬上簽合同。”藍海山忍不住内心的激動,他非常看好這位變異人,雖然還搞不清楚對方真正的實力,但能在他這位理論大師高談寬論的時候坐而修煉,絕對有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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