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的身體不斷的震動,額頭瞬間挂滿了汗珠,肖良在極力忍受着。屏幕中肖良的心髒受到電擊的壓迫,跳動頻率加快,噴出的血量加大,同時血流的速度也在成倍增加。
“藍影姐姐,這深藍之血怎麽就是不出來呀?這都好幾次被噴出心髒了,可瞬間就又回去了!”金童撘隆着小腦袋,沮喪地說道;“要不要再加大電量?”
“不行,現在的電量已經是肖良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如果繼續加大電量,血管将會不受重負而爆裂,到那時,肖良就算不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丢掉半條性命。”藍影拍了拍了金童的小肩膀說道:“還是想想别的辦法吧!”
嗯...啊...”極力忍受的肖良,再也承受不住血管爆漲帶來的痛苦,撕心裂肺的呐喊聲,響徹整個醫研室。
“可是......”金童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肖良的慘叫聲打斷。
三人回頭看向躺在醫療床上的肖良。隻見肖良全身血管冒了出來,就連臉上的毛細血管也爆粗了好幾倍,雙眼發紅,面目猙獰,死死地盯着三人,好像想要說些什麽,可疼痛隻能讓他呼喊,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爆漲的手腕和腳踝已被鎖扣勒破,鮮血流了出來。
“快點停止電擊,”藍影沖着金童喊道;随即一閃來到了肖良身邊。表情複雜地看着肖良。機械手臂已經遠離了肖良的心髒,透明罩體也升了起來。别一機械手臂發出的藍光依舊照着肖良的全身。
“肖大哥,你怎麽了,你沒事吧?”緊随藍影之後,來到肖良身邊的玉女,擔心到了極點,帶着哭腔問道;并爲恢複正常後的肖良,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我沒事,”虛脫的肖良艱難地,說出了一句安慰玉女的話。
“快看,它出來了,”剛操作完停止電擊的金童,表情驚訝,死死盯着中間的大屏幕。
藍影和玉女看向大屏幕,隻見那滴深藍之血,已經爲肖良治愈了手碗上的傷口,正在順着血液快速地向肖良的腳踝移動。
肖良閉着眼睛,清晰地感受到體内的深藍之血,正在治療自己腳踝處的傷口。
“快點提取,要不然它就回去了。”肖良大聲地喊着。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爲時已晚。
“來不急了,它已經回去了,”金童呆呆看着屏幕說道,藍影和玉女也盯着屏幕,張着嘴巴。
玉女說道:“它怎麽能這麽快,根本就不給我們喘息的時間。”
藍影轉身在醫療床旁邊的屏幕上輕輕點過,肖良身上的繃帶和鎖扣打開了,機械手臂發出的藍光也消失了。
藍影說道:“沒關系,我們先讓肖良休息一下,再商量下一步怎麽辦”。
肖良坐了起來,想了一下說道:“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此時金童走了過來,輕輕一躍坐到了肖良的旁邊,拍了拍肖良的肩膀說道:“肖大哥,我服了,你就是我心中的偶像,這要是換了别人,恐怕早就血管爆裂,哭的死去活來了。”金童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肖良。
“喲、喲、喲,這肖大哥叫的多親呀!也不知道是誰說過不叫大哥的,”玉女走到金童面前,左右打量着說道;
“你懂什麽,肖大哥現在就是我的偶像,叫一聲大哥不應該嗎?”金童毫不示弱。
“哼!”玉女仰起頭不再說話,和藍影一起看着回放的畫面。藍影不時地皺一皺眉頭。
“肖大哥,還是你這千代單傳的血脈厲害,要是我有這樣的血脈,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唉!”金童重重地歎了口氣。
聽到金童的話,藍影猛然轉過頭來對着金童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我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這一句。”
“要是我有這樣的血脈?”金童想了想問道;
“什麽血脈?”藍影繼續問道;
“千代單傳的血脈呀!”金童感覺奇怪,藍影爲什麽會這麽追着問自己。
“對,就是這句,千代單傳的血脈,”藍影又看向肖良問道:“肖良,你真的是千代單傳?”
肖良疑惑地點了點頭說道:“據我父親所說,是千代單傳。”
藍影興奮地看了看大家,好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說道:“這就是深藍之血爲什麽待在肖良心髒中,不出來的原因。”
“什麽原因?”金章和玉女一起問道;
“難道是因爲我這千代單傳的血脈?”肖良向藍影問道;
“對,就是千代單傳的血脈,因爲深藍之血本身就是從千代單傳的血脈中凝聚而成的,它這是找到了歸宿,想要在肖良的心髒中,與肖良千代單傳的血脈慢慢融合。”
“那我們豈不是沒希望了嗎?”金童失落地說道;
“它這不是還沒有融合嘛!如果它真的和肖良的血脈融合了的話,倒并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藍影說道;
玉女看着藍影不解的問道:“藍影姐姐,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藍影笑了笑說道:“如果它真的融合了,那我們就可以直接用肖良的血,來試着複活主人,那豈不是更容易些。”
“它不是沒有融合嘛!”玉女搖了搖頭說道;
“對呀!所以我們得想辦法呀!”藍影用自己隻有虛影的手,象征性地摸了摸玉女的小腦袋,以示安慰。
一直沉默的肖良終于擡起頭來,看着大家說道:“我有辦法。”
“肖大哥,你快說,是什麽辦法。”金童急切地問道;
肖良在大家追問的眼神下說道:“它不是在我受傷的情況下,就會出來爲我療傷嗎?”
“對呀,可是我們總不能在你的身上劃道傷口吧?”玉女心疼地看着肖良。
“你舍的嗎?”肖良問道;玉女搖了搖頭。
肖良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可以直接用吸取器的針頭刺進我的體内,等深藍之血出來爲我治療的時候,趁機把它提取出來。”肖良說完看着大家。
藍影聽肖良說完,表示贊同,說道:“不錯,是個好注意,就這樣辦。”
“那還等什麽?我們開始吧!”金童永遠是這麽的積極。
肖良重新躺在醫療床上,繃帶和鎖扣再次将肖良鎖定,透明罩體将肖良罩住,藍色光芒照着肖良的全身,屏幕上,肖良的心髒和龐大的血管網絡再次出現。
“金童,将吸取器插入肖良的右手臂中,等到深藍之血靠近立即吸取”這次藍影沒有離開肖良,遠遠對金童說道;
“明白”,金童應了一聲。
就在吸取器插入肖良手臂的那一刻,深藍之血從肖良的心髒随着血液流出,迅速向肖良的手臂移動。
“近了,近了,吸取”藍影一聲喊道;金童按下了按鈕。
實事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深藍之血被輕易的吸了出來。
深藍之血極力地排斥着吸取器的針頭。
“怎麽會這樣,加大吸力,”藍影不敢相像,深藍之血會這麽排斥吸取器。
“我的手臂,好燙呀”肖良一陣驚呼。
三人同時看向肖良,而此時肖良手臂插着吸取器的地方,正發着藍光。肖良渾身顫抖着,昏迷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肖良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場惡夢中,全身像燒着了一樣,難以忍受。
不知過了多久,肖良感覺自己身上的火在慢慢息滅,陣陣清涼迎面襲來,肖良感覺無比舒爽。
肖良微微睜開了雙眼,卻看到眼前站着一位美麗的女人,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點紅,容貌端莊、衣飾華麗,手持淨瓶,指捏垂柳枝,正向自己身上灑着不知明的液體。
肖良以爲是自已剛從昏迷中醒來,眼有些花看錯了,便用力揉了揉雙眼,卻發現眼前的女人是真實的。
“你終于醒了,”女人問道;
肖良看着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仔細打量着,腦海中出現了那幅觀音菩薩的畫像,“你是......你是觀音菩薩?”雖然肖良知道這次自己要複活的,就是觀音菩薩,但不免還是有些震驚,畢竟觀音菩薩是傳說中的神仙,肖良虔誠地跪在床上,向觀音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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